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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幕 最终时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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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五幕最终时刻(一)

    布兰多没想到在这里安德莎还有帮手,虽然老人说雾气另一边有数个人不一定就是站在牧树人一边的,但能与凋零领主走到一起未必会是什么好人。

    总而言之这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

    “我还有多少时间,威廉大师。”他回过头问道。

    老人睿智的目光穿透雾气,遥望山谷另一头,他随手在空气中打开一个次元dong,从中chou出一支银sè的法杖来:

    “安德莎好像被头狼埃希斯吓住了,不过她毕竟是牧树人的凋零领主,我想很快就会反应过来,你最多不过有几分钟罢了。”

    布兰多点点头,这位巫师领袖的意思就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必须赶在安德莎反应过来之前打开通往瓦尔哈拉的大mén。

    他再回过头,瓦尔哈拉的大mén就矗立在山谷之间。

    这道岩石构成的人工墙垒是如此雄伟,它由大工匠德尔鲁哈率领众多先民们在此地修筑而成,一万三千年来古旧的黑sè石壁仿佛穿越了亘古未变的法则与历史的尘埃,安静地坐落在这里,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在弥漫的雾气背后——

    史诗中说,大mén上由多族的文字雕刻着赞颂光与火的诗歌,此刻那些奇特的文字就在冷冰冰的黑墙上,神秘的huā纹仿佛倒垂下的苍穹。

    凝视这苍穹,竟让人生出一种随时会倾覆而下的错觉,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三人缓缓靠近那扇巨mén——将手放在这座jing心雕琢的杰作之上,冰冷的岩石上回应来一种动摇人心的力量,那仿佛是千万年之前留下的一息余温。

    刀枪与战戟jiāo错嘶鸣动彻天地,喊杀声填充满人的五感,仿佛鲜血涂遍、从黑sè的岩石与干涸的土地上淌下,最后钟摆之岛的命运大钟响彻云霄,一道青sè的光柱直冲天际。

    巨龙张开羽翼,遮蔽了太阳的光芒,黑暗带来了下一个纪元的降临。

    布兰多摇了摇头才猛然从这种幻想之中清醒过来,历史的厚重感压得他喘不过起来。他额头上亮晶晶地,冷汗渍渍地回过头,正好对上老人银灰sè的瞳仁。

    威廉笑了笑。

    “不是每个人都清楚这段历史,天青sè的骑士击碎苍穹为我们带来了一个新的世界,黄昏之龙坠落大地,长久以来的苦难结束了,然而人们也失去了荣誉。”老人笑眯眯地说道。

    假如还是在过去游戏之中,布兰多或许有兴趣接上一句:“苦难并未结束,人们也并未失去他们的荣誉。这个世界上始终存在压迫,英雄并不是存在于人们的臆想之中,而是时代需要他——”

    这么说可算是一个标准的答案,用以启发剧情。

    但在这里布兰多没心情和这位银sè联盟的领袖讨论过去的神话和现如今艰难的时世,他早已过了犯中二病的年龄,也没有文青的需要,比起来还是背后寒光闪闪的锋利长剑更让他感到时间的紧迫。

    尤其是这柄剑如今掌握在敌人手中,安德莎正在步步紧bi。

    他只是看了威廉?匹斯特一眼,然后回头问道:“芙妮雅,你有感到什么吗?”

    “我感到有一个声音在叫我,布兰多哥哥。”芙妮雅闭着眼睛,有些紧张地说,她白净的xiǎo手放在漆黑的岩石上,对比有些强烈。

    “它说什么?”

    “mén中之钥,星光之光,远古的英灵,守护的君王。”

    “这是德鲁伊的荆棘诗歌里的句子,这或许是一个暗语,德鲁伊们教过你这段教义吗?”

    “没有,我只学了《自然之道》……布兰多哥哥。”

    “三个月就学了这点东西?”

    “对、对不起……”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反正这些该死的家伙làng费时间的本事甚至连‘大分裂’都没有改变他们,”布兰多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或许他们的生命周期太过漫长,让他们学会了jing灵的坏máo病。”

    “你对德鲁伊和jing灵很了解?”威廉不慌不忙地问,这个年轻人总是让他感到惊讶。

    但布兰多没时间回答他,他在回忆关于瓦尔哈拉的一些纪实与攻略。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记忆早就模糊不清,他只能记得一些破碎的片段,不过现在他就要靠这些片段来救命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布兰多答道:“你就是mén中之钥,芙妮雅。告诉它,你是手持森林与山川的权杖行于大地上的人,你是神赐予权柄在凡人之中的nv儿,是受远古的英灵所眷顾的选民。”

    芙妮雅瞪大眼睛看着他。

    威廉也一只手抓着自己的银sè羊角胡,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

    “跟我念就好——”

    “mén之灵。”

    “mén之灵——”芙妮雅吸了一口气,大声跟着念了出来:“我是手持森林与山川的权杖行于大地上的人,是神赐予权柄在凡人之中的nv儿,是受远古的英灵所眷顾的选民。”

    两人一唱一和,xiǎonv孩的声音稚嫩,但却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所以?”

    mén忽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回应来一个巨大的声音,声音如同滚滚雷鸣,横贯穿过每一个人心间茫茫的mi雾。

    芙妮雅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她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布兰多哥哥。

    法伊娜更是失声道:“布兰多,它它它说话了……”

    威廉微微眯起眼睛,银sè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

    “所以?”芙妮雅不解地问。

    “所以请将你的大mén打开——”布兰多说道。

    电脑]访~问o“请将你的大mén打开!”芙妮雅喊道。

    但声音回dàng在山谷之中,这一次mén纹丝不动。

    “怎么了?”法伊娜问道。

    “条件不对。”布兰多皱起眉头,论坛上的文字就像是闪电一样在他脑海中翻页,但他越紧张,文字就越模糊。

    那毕竟是快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老人回过头,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法伊娜的眼睛,这位千金大xiǎo姐忍不住焦急起来:“你快一些啊——”

    “你闭嘴!”布兰多没好气地说道。

    “你——”法伊娜气得直瞪眼,只是她很清楚这里谁说了算,何况她的xiǎo命还掌握在对方手中,因此只能气哼哼地别过头去不说话。

    “布兰多哥哥,mén在和我说话。”这个时候芙妮雅忽然说道。

    “什么?”布兰多一愣:“说什么?”

    “它问我,守护的君王呢?”

    君王呢?

    布兰多眼前一亮,他忽然明白过来,立刻将手放在岩壁上。原来如此,君王就是瓦尔哈拉的唯一主人,森林与山川的王者。

    因为芙妮雅作为森林的nv儿是山川与森林的权杖的保管者。

    然而保管者终有一天要将权杖jiāo给它的主人,这位王者手持权杖,统治着英灵殿与瓦尔哈拉山下广阔的疆域,就像是那个传说中所描述的。

    布兰多将手放在石壁上,心中说道:

    “过往的英灵与先君啊,我愿意接过你们的剑,守护这土地,让黑暗不在披覆在大地之上,让秩序永破开hun沌的mi雾——”

    “如果这是责任,就请让我接过这重任;如果这是荣耀的桂冠,请诸位先王亲自为我加冕。”

    “因为这光,毕将破开这重重的云层,洒在大地之上。”

    “就像先民们在黑暗的荒野之上所看到的一样。”

    “千年之后,神圣的誓约依旧保有——”

    不知为何,这游戏之中的台词在此刻由他自己说出却感到字字沉重如山,仿佛千钧刻在心上。

    mén沉寂了一刻。

    随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但愿如此,继承者。”

    随后布兰多与芙妮雅都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自己从mén上弹开,他们两人后退一步齐齐抬起头看着这扇巨mén。

    巨mén内里发出一丝微弱的响动。

    这响动就像从天边云层中传来的滚滚雷鸣,起先微弱得几乎无法用耳朵来捕捉,但随后逐渐高昂化作无边无际的làngcháo,轰隆隆连成一片。

    大地都颤抖起来。

    破碎的石片在黑sè的地面上战栗着,仿佛一个xiǎo丑在黑曜石的地面上跳舞,癫狂地手舞足蹈,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来。

    法伊娜吓得后退撞上了一块岩石而浑然不觉,巫师领袖威廉也忍不住眯起眼睛目睹这壮观的一幕。

    巨大的石mén正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缝隙后漆黑一片,一股风从里面吹出,吹得在场每一个人额前的长发飘扬而起。但风中并没有那种尘封发霉的味道,只是带着一丝厚重的气息。

    那种来自于石壁与石壁之间,尘埃之下的厚重。

    然后四周安静下来,mén后黑dongdong的空间中仿佛隐藏着一头可怕的怪兽,布兰多吸了一口气。

    “我我们不是要进去吧……布布兰多……”法伊娜张大嘴看着大mén打开一条缝隙,以及缝隙后面黑dongdong的空间,结结巴巴地问道。

    她紧盯着那扇mén,mén打开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声音仿佛从黑dongdong的深渊中传来的鸣叫一样,彻底摧垮了她的心理防线,以至于少nv的脸蛋一片雪白。

    “你大可以不进去,反正说不定里面会有比安德莎更可怕的怪物。”布兰多说道,他一边收起苍穹之青,然后从背后拔出大地之剑。

    “你你你不要吓我,我我才不会因此而害怕呢……”贵族千金一副要哭出来的口气。

    布兰多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拍拍芙妮雅的肩膀,然后带着xiǎonv孩走了进去。

    “威威廉大师……”法伊娜眼睁睁看着布兰多走进去,可怜兮兮地回过头。

    “xiǎo姑娘,你的领主大人说得没错,谁也不知道远古遗迹之中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完全有可能让你觉得之前的危险或许也会是一种仁慈呢。”

    “他他才不是我的领主——”

    “喔对,既然如此你就更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了。”老法师笑眯眯地答道,他将法杖支起来,就准备走进去。

    我们的贵族大xiǎo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她看着布兰多与老法师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只能咬咬牙跟上去——

    她不知道布兰多是不是在吓他,但无论如何潜在的威胁总是比不上现实的危险,众所周知人类总是一种颇具xiǎo聪明的生物。

    “何况那个老头儿说得对,虽然他和我非亲非故,但毕竟救了我一命,我我可不能这么放下他不管——至少克鲁兹人的骄傲让我不能这么做。”

    “没、没错!”贵族xiǎo姐只用了一秒钟就说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