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破天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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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么早有什么事么？呵呵”尚炼咽了口口水不安地道，自己最近并没有招惹花儿啊，老头这是想干什么？惴惴不安的给黄药子倒了杯茶，尚炼束手站在一旁静静等着黄药子开口。
“为师又不是那蛮荒之地的蛮兽，还怕为师吃了你不成？”黄药子看着尚炼好气又好笑的道。
“你自然不是那些野兽，我也不怕你吃了我，就怕你不给我饭吃。”当然这句话尚炼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暗腹诽道。脸上流露出来的却是温顺的表情：低着头，厚厚的嘴唇抿着，眼观鼻，鼻观心，心观那如小船般的脚板。
“行了，别装了，为师要出一趟远门，你和刘羽二人将药园看好，虽然为师已经下了禁制，但是也难保会有不开眼的人或者山间小兽来捣乱，知道么？”
“是是是，徒儿一定照办，都不用小师弟，我一个人就够了，师傅您就放心去吧。”这句话尚炼没有放在心里，而是将他那硕大的头颅点的如小鸡啄米般，脸上浮现出了最真诚的笑容，露出了那犹如麻将牌大小的门牙。
看着尚炼开心的样子，黄药子笑了一下，也并不以为意，接着笑容一敛，话锋一转。
“花儿若是少了一根毫毛，回来我拿你是问！”黄药子寒声开口道。
“是是是，徒儿一定会照顾好它的。”尚炼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急急点头道。
“嗯，最后告诉你个事，你小师弟进第一层了，一会你抽空去看看，刚进第一层，想必疑问多得很。”黄药子悠悠的道，语速缓慢，可却怎么都掩盖不了话语里的喜悦。
“真的吗？！这，这，这才一个多月啊，据说十三峰的那个变态天才二弟子当年进第一层都花了二十多天呢，我家师弟果然厉害，哈哈哈哈！”尚炼听到这个消息呆了很久，接着仰天开怀大笑道，那模样，仿佛比自己晋级了还要高兴。
“师傅，你是不是得送点什么东西给小师弟啊？比如一次性符箓之类的?”尚炼开心的低头朝黄药子问道，但是哪里还有黄药子的踪影，只剩那青色的茶杯缓缓的冒着热气。
“哼，小气，抠门！”尚炼四下环顾了一遍，确认黄药子已经离开，这才小声的嘀咕道。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反身随意一抬手，“轰”的一声将床板掀得靠墙而立，露出了里面一个红木制得大箱子，箱子里面物品繁多，应有尽有。但最多的还是一些风干的食物，如牛肉干之类的······。尚炼将顶上的牛肉干薅到一边，露出了底下一个红布包裹的约莫小臂长的方形物事。
尚炼将这长方形的物事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怀里，拉开门便大踏步的往刘羽的房间走去。
说来话长，但是师徒两人对话也就是那么一盏茶的时间，此刻刘羽还沉浸在那通体舒泰的感觉当中。只不过这舒服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尚炼那洪亮的嗓门给打破了。
“师弟，哈哈哈师弟，恭喜你啊！”伴随着“嘭”的一声，刘羽的房门被一股大力撞开，尚炼那洪亮的嗓门如刘羽脑海中的文字风暴般挟风带雷的冲了进来，震得刘羽头痛不已。
“师兄，你小点声！你这一嗓子，其他峰都可以听到了。”刘羽痛苦的捂着额头看着尚炼道。
“嘿嘿，老驴我这不是高兴么，其他峰的听到便听到吧，无所谓的，我十七峰又出了一个进炼气境的人了，老驴我自然开心的紧？”尚炼哈哈大笑道，只不过为了照顾刘羽，这次的声音要小上很多。
“炼气境？师兄，你的意思是我进了炼气境了么？”刘羽不太确定的问道，之前他还有点拿不准，现在看着尚炼兴奋的样子，不由得呼吸急促的问道。
“不是你还有谁，难道是师傅养的那头蠢狗不成！是师傅感应到你入了炼气境，怕你刚入炼气有许多不明了的地方，这才让我过来的。”尚炼咧着大嘴笑道。
“真，真的么？”刘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先前他只是有些猜测，现如今从尚炼口中得知自己终于进了炼气境，顿时激动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哈哈，师傅果然没有看错人，宗里有灵根却进不了炼气境的比比皆是，最后都只能做那没用的记名弟子，天天砍柴挑水，我们这随便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都能进炼气境，以后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耻笑我十七峰无人。”尚炼恨恨的咬牙冷笑道，似乎先前受过不少窝囊气。
“嘿嘿，嘿嘿”刘羽还没从这巨大的惊喜中清醒过来，也随着尚炼傻笑了两声，心中如打翻了调料缸，五味杂陈。想几个月前的自己还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凡家少年，被袁罡羞辱；被李通嘲笑；被那高高在上的蓝衫青年视作蝼蚁，看着心爱的人离世却无能为力······如今否极泰来，虽然于修炼一途还是懵懵懂懂，但是自己却已然进了炼气境第一层，真是造化弄人，天意弄人啊。
“师兄，你突破第一层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似又想起了什么，刘羽压下心里的感触，出声问道。
“哦，我修炼的时候，丹田处有一扇门，而我吸收的天地灵气便如同一个撞门的木头一般，一下一下的冲击着那扇门，撞开了，也就是突破了。我们角云宗的弟子大都是这样的，所以炼气十三层也叫十三门，就是一个不停的撞门的过程。把十三个门撞开了，也就到洗髓境了。”尚炼皱着眉头回忆道。
“门？”刘羽疑惑的喃喃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丹田，为什么自己感觉更像是一个玻璃罩被撞碎呢？也许人家是木头门，自己的是玻璃门吧，刘羽摇了摇头，将这个疑问甩出了脑海。
“那师兄，我们可以看得到自己的丹田么？”
“可以，不过要三层之后，叫做内视，很简单的，只要入定之时将你的心神全部放在丹田之处就可以，到时候你就可以看见那扇门了。”尚炼似乎知道刘羽在想什么，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
“对了小师弟，来，这是老驴送你的礼物，权当做是庆贺你进了炼气境第一层。”尚炼从怀里掏出了那红布包裹的物事。
“这怎么行，师兄已经对我够好的了，我怎么还能要师兄的礼物呢？”刘羽连连摆手拒绝道。从刘羽来十七峰开始，尚炼就充当着师傅的角色，眼下自然不好意思再要对方的礼物。
“拿着，你我师兄弟，我的就是你的！”尚炼却不容分说，将手里的东西直接塞到了刘羽怀里。
“打开看看。”尚炼看着刘羽催促道。
“好吧，刘羽谢过师兄。”刘羽也不再矫情，正如黄药子所说的，十七峰，重心不重礼。他刘羽本就是依山傍海长大的孩子，性格自然是爽朗的。当下便解开了红布，当他看清红布里的东西时，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
“怎么样？喜不喜欢？”尚炼瞪大了眼睛期待的问道，那模样不像是送人礼物，反而像是做了一个家庭作业期待得到夫子表扬的学生。
“喜欢！谢师兄”刘羽开心的回答道，虽说不重礼，但刘羽还是道了声谢，红布里是一把斧头，约小臂长短，棕色木质手柄，斧面约巴掌宽，斧刃极薄，头尾回勾，对于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刘羽来说，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把斧头极为锋利，且入手很轻，便于随身携带，对于现如今只有一把破匕首的刘羽来说，这不能不算是一份重礼。
“此斧名破天，是我当时入第一层的时候师傅送给我的，应该是个好武器，只是对我来说这个斧头太小也太轻，老驴还是习惯用我这一双手当武器，所以就送给师弟你了，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看着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破天斧的刘羽，尚炼开口笑道，只是这笑容略微有些苦涩。
看着尚炼那如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再看看拿在手里的破天斧，刘羽无言了。确实，尚炼的手掌比这破天斧还要隐隐的大上一圈，也不知道师傅当初是怎么想的，会送这么小一个武器给尚炼。
“小师弟，师兄拜托你一件事。”尚炼忽然有点凝重的道。
“师兄，借一句你说的话，你我师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刘羽看着尚炼有些严肃，便收起脸上的笑容，沉声开口道。
“不管是上次你通过了入门测试，还是这次进了炼气境第一层，按理说师傅都是要送礼物给你的，但是他没有，而且当年我进入炼气境第一层的时候，师傅却送了这么一个完全不趁手的武器给我，你知道为什么么？”尚炼把刘羽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但是刘羽并没有在意黄药子没给他见面礼什么的，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开始你没有进炼气境，还只能算是一介凡人，有很多事情和你说了也没用。但是如今你已然进了炼气境，算是踏上了修炼一途，我有必要把十七峰的情况和你说说清楚了。咱们峰，很穷。”
“师傅，这么早有什么事么？呵呵”尚炼咽了口口水不安地道，自己最近并没有招惹花儿啊，老头这是想干什么？惴惴不安的给黄药子倒了杯茶，尚炼束手站在一旁静静等着黄药子开口。
“为师又不是那蛮荒之地的蛮兽，还怕为师吃了你不成？”黄药子看着尚炼好气又好笑的道。
“你自然不是那些野兽，我也不怕你吃了我，就怕你不给我饭吃。”当然这句话尚炼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暗腹诽道。脸上流露出来的却是温顺的表情：低着头，厚厚的嘴唇抿着，眼观鼻，鼻观心，心观那如小船般的脚板。
“行了，别装了，为师要出一趟远门，你和刘羽二人将药园看好，虽然为师已经下了禁制，但是也难保会有不开眼的人或者山间小兽来捣乱，知道么？”
“是是是，徒儿一定照办，都不用小师弟，我一个人就够了，师傅您就放心去吧。”这句话尚炼没有放在心里，而是将他那硕大的头颅点的如小鸡啄米般，脸上浮现出了最真诚的笑容，露出了那犹如麻将牌大小的门牙。
看着尚炼开心的样子，黄药子笑了一下，也并不以为意，接着笑容一敛，话锋一转。
“花儿若是少了一根毫毛，回来我拿你是问！”黄药子寒声开口道。
“是是是，徒儿一定会照顾好它的。”尚炼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急急点头道。
“嗯，最后告诉你个事，你小师弟进第一层了，一会你抽空去看看，刚进第一层，想必疑问多得很。”黄药子悠悠的道，语速缓慢，可却怎么都掩盖不了话语里的喜悦。
“真的吗？！这，这，这才一个多月啊，据说十三峰的那个变态天才二弟子当年进第一层都花了二十多天呢，我家师弟果然厉害，哈哈哈哈！”尚炼听到这个消息呆了很久，接着仰天开怀大笑道，那模样，仿佛比自己晋级了还要高兴。
“师傅，你是不是得送点什么东西给小师弟啊？比如一次性符箓之类的?”尚炼开心的低头朝黄药子问道，但是哪里还有黄药子的踪影，只剩那青色的茶杯缓缓的冒着热气。
“哼，小气，抠门！”尚炼四下环顾了一遍，确认黄药子已经离开，这才小声的嘀咕道。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反身随意一抬手，“轰”的一声将床板掀得靠墙而立，露出了里面一个红木制得大箱子，箱子里面物品繁多，应有尽有。但最多的还是一些风干的食物，如牛肉干之类的······。尚炼将顶上的牛肉干薅到一边，露出了底下一个红布包裹的约莫小臂长的方形物事。
尚炼将这长方形的物事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怀里，拉开门便大踏步的往刘羽的房间走去。
说来话长，但是师徒两人对话也就是那么一盏茶的时间，此刻刘羽还沉浸在那通体舒泰的感觉当中。只不过这舒服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尚炼那洪亮的嗓门给打破了。
“师弟，哈哈哈师弟，恭喜你啊！”伴随着“嘭”的一声，刘羽的房门被一股大力撞开，尚炼那洪亮的嗓门如刘羽脑海中的文字风暴般挟风带雷的冲了进来，震得刘羽头痛不已。
“师兄，你小点声！你这一嗓子，其他峰都可以听到了。”刘羽痛苦的捂着额头看着尚炼道。
“嘿嘿，老驴我这不是高兴么，其他峰的听到便听到吧，无所谓的，我十七峰又出了一个进炼气境的人了，老驴我自然开心的紧？”尚炼哈哈大笑道，只不过为了照顾刘羽，这次的声音要小上很多。
“炼气境？师兄，你的意思是我进了炼气境了么？”刘羽不太确定的问道，之前他还有点拿不准，现在看着尚炼兴奋的样子，不由得呼吸急促的问道。
“不是你还有谁，难道是师傅养的那头蠢狗不成！是师傅感应到你入了炼气境，怕你刚入炼气有许多不明了的地方，这才让我过来的。”尚炼咧着大嘴笑道。
“真，真的么？”刘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先前他只是有些猜测，现如今从尚炼口中得知自己终于进了炼气境，顿时激动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哈哈，师傅果然没有看错人，宗里有灵根却进不了炼气境的比比皆是，最后都只能做那没用的记名弟子，天天砍柴挑水，我们这随便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都能进炼气境，以后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耻笑我十七峰无人。”尚炼恨恨的咬牙冷笑道，似乎先前受过不少窝囊气。
“嘿嘿，嘿嘿”刘羽还没从这巨大的惊喜中清醒过来，也随着尚炼傻笑了两声，心中如打翻了调料缸，五味杂陈。想几个月前的自己还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凡家少年，被袁罡羞辱；被李通嘲笑；被那高高在上的蓝衫青年视作蝼蚁，看着心爱的人离世却无能为力······如今否极泰来，虽然于修炼一途还是懵懵懂懂，但是自己却已然进了炼气境第一层，真是造化弄人，天意弄人啊。
“师兄，你突破第一层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似又想起了什么，刘羽压下心里的感触，出声问道。
“哦，我修炼的时候，丹田处有一扇门，而我吸收的天地灵气便如同一个撞门的木头一般，一下一下的冲击着那扇门，撞开了，也就是突破了。我们角云宗的弟子大都是这样的，所以炼气十三层也叫十三门，就是一个不停的撞门的过程。把十三个门撞开了，也就到洗髓境了。”尚炼皱着眉头回忆道。
“门？”刘羽疑惑的喃喃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丹田，为什么自己感觉更像是一个玻璃罩被撞碎呢？也许人家是木头门，自己的是玻璃门吧，刘羽摇了摇头，将这个疑问甩出了脑海。
“那师兄，我们可以看得到自己的丹田么？”
“可以，不过要三层之后，叫做内视，很简单的，只要入定之时将你的心神全部放在丹田之处就可以，到时候你就可以看见那扇门了。”尚炼似乎知道刘羽在想什么，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
“对了小师弟，来，这是老驴送你的礼物，权当做是庆贺你进了炼气境第一层。”尚炼从怀里掏出了那红布包裹的物事。
“这怎么行，师兄已经对我够好的了，我怎么还能要师兄的礼物呢？”刘羽连连摆手拒绝道。从刘羽来十七峰开始，尚炼就充当着师傅的角色，眼下自然不好意思再要对方的礼物。
“拿着，你我师兄弟，我的就是你的！”尚炼却不容分说，将手里的东西直接塞到了刘羽怀里。
“打开看看。”尚炼看着刘羽催促道。
“好吧，刘羽谢过师兄。”刘羽也不再矫情，正如黄药子所说的，十七峰，重心不重礼。他刘羽本就是依山傍海长大的孩子，性格自然是爽朗的。当下便解开了红布，当他看清红布里的东西时，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
“怎么样？喜不喜欢？”尚炼瞪大了眼睛期待的问道，那模样不像是送人礼物，反而像是做了一个家庭作业期待得到夫子表扬的学生。
“喜欢！谢师兄”刘羽开心的回答道，虽说不重礼，但刘羽还是道了声谢，红布里是一把斧头，约小臂长短，棕色木质手柄，斧面约巴掌宽，斧刃极薄，头尾回勾，对于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刘羽来说，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把斧头极为锋利，且入手很轻，便于随身携带，对于现如今只有一把破匕首的刘羽来说，这不能不算是一份重礼。
“此斧名破天，是我当时入第一层的时候师傅送给我的，应该是个好武器，只是对我来说这个斧头太小也太轻，老驴还是习惯用我这一双手当武器，所以就送给师弟你了，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看着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破天斧的刘羽，尚炼开口笑道，只是这笑容略微有些苦涩。
看着尚炼那如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再看看拿在手里的破天斧，刘羽无言了。确实，尚炼的手掌比这破天斧还要隐隐的大上一圈，也不知道师傅当初是怎么想的，会送这么小一个武器给尚炼。
“小师弟，师兄拜托你一件事。”尚炼忽然有点凝重的道。
“师兄，借一句你说的话，你我师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刘羽看着尚炼有些严肃，便收起脸上的笑容，沉声开口道。
“不管是上次你通过了入门测试，还是这次进了炼气境第一层，按理说师傅都是要送礼物给你的，但是他没有，而且当年我进入炼气境第一层的时候，师傅却送了这么一个完全不趁手的武器给我，你知道为什么么？”尚炼把刘羽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但是刘羽并没有在意黄药子没给他见面礼什么的，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开始你没有进炼气境，还只能算是一介凡人，有很多事情和你说了也没用。但是如今你已然进了炼气境，算是踏上了修炼一途，我有必要把十七峰的情况和你说说清楚了。咱们峰，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