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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攀越姑射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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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攀越姑射山1

    巍峨的姑射山,横亘在众人眼前,一眼望不到头也望不到顶。

    据凌玄发说,翻越这座大山,需要有信心,也要有耐心。毕竟,这座山的真实高度与具体情形,都不在人类知识范围之内。

    所有的马匹,当然只能将其留在山下,不过好在老马识途,战马通常是不会丢的,它们多半会自己跑回去。干粮清水,则各自背负。为了减轻身体重量,所有人都将铠甲解下负在马背上,由其带回。而另外一些战斗用具,如刀枪盾之类,则必须携带。比较难以处理的,是那十门雷火炮。经过凌玄发再次改良之后的这种雷火炮,其本身体形已经大为变化,由投石器形变成了如今的直管圆筒形,长达三米,由秘银与玄铁两种贵重金属打造而成,使用时则可以架在同样由秘银玄铁制成的金属小架上,由五名弟子同时操作发射。另外,原来的雷火炮需要专门的火yao炮弹,与突火枪弹药差不多,如今则少了这层麻烦,可以改以操作者的魔力注入,由炮身作放大处理后发射出去,这又有些类似寒冰蛇箭了。当然,这样的威力视操作者自身魔力强弱而定,魔力强大的,可以使其发射出的魔力炮弹威力超过火yao炮弹,魔力稍差的,则其威力也弱于火yao炮弹。其中最关键的是,需要消耗操作者大量的魔力。要抬动这样一门炮,需要两名弟子,在这样的山崖上行走,大概更为吃力。

    “尽量还是抬过去,那内凉城就在山那边脚下,这样的好机会,为什么我们不来个炮轰内凉城呢?”凌玄发提议道。我还在思索之时,那些负责操作雷火炮的弟子已经嚷了起来,“老师,让我们把雷火炮运过去吧。雷火炮就是我们的武器,哪有战士上战场不带武器的道理!”

    “可是,这些炮实在太沉,翻山更是困难。”我还是有些迟疑。

    “老师,把这些炮交给我们,我们保证顺利运过去!”众人斩钉截铁。

    “好!”大家有这样的信心,我自然高兴,当即不再废话,开始翻山。

    按照计划,第一天我们将走上三十里的山路,到达山腰,第二天尽量到达该山某一个容易翻越的山头,第三天从另一面下山,直扑内凉城。

    三十里,在平地上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骑兵两小时,步兵三小时,即可走完全程。在这颠簸荆棘的山路上,这段时间被一再的拉长,考验着翻山者的信心。

    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就开始爬山了。爬,这并不是简单的形容,而是事实。由于山势的陡峭多变,一会平一会仄,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垂直一会弯曲,众人也只能随着山形的变化而不断变化攀爬的动作与姿态。

    整个部队分成三部分。铎铱锐带着一千弟子在前面探路开路,另外一千弟子,主要是携带辎重武器的,则在最后沿着前面的足迹缓行,我与众多弟子则位于中间。

    从晨到午,我也记不请究竟翻了多少个山头,过了多少条溪流。若有人问我,山的后面是什么,我只能回答,山的后面当然还是山。耐心耐力,就在这半天之间几乎就要完全磨蚀了,只是,一想到来路的艰难,我们就知道,后退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只能前进,继续翻越一个个的山头。

    “老师,前面有一堵高大的悬崖挡路,我们怎么办?”铎铱锐派回一名弟子将前面出现的困难情况说了。

    我看了看凌玄发,他一言不发,却目光炯炯的盯着我,再转眼看一旁的雕玉,表情也是如此。“没有别的路了吗?”我问那名弟子道。

    “是啊,老师,我们刚才到处都找过了,没有旁的路。这座悬崖太宽大了,刚才有位师兄飞到高处去看了,这悬崖一眼根本看不到两头,都在云里雾里,似乎绵延上百里。”

    我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这是什么地势,居然如此怪异。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设计这片地图时,为了省事,那名程序员直接在地图上拉出一条宽阔的陡壁,后来也忘了改了……”凌玄发忽然在我耳边悄声说道。

    什么,为了省事?靠!搞得我们今天这么困难。我看了看他,此刻他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显然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创造者也有必须要用双腿双手来越过这“省事时的错误设计”的古怪悬崖。

    “有多高?”我继续问道。

    “老师,刚才已经有一名师兄飞上去看了,只是飞了好久都没看到尽头。不过,那位师兄说,这山崖并不是下面看来这般完全峭壁一块,在一段距离之后就有一些巨大的平台,似乎专为攀登者休息之用的……”那弟子回答说。

    到了这步处境,还能怎么样,当然,唯一可行的就只能是征服它,而不是被它吓退。“好吧,告诉铎铱锐师兄,暂时休息,互相补充一下魔力,等会攀登之用。”我吩咐道。

    “是,老师。”那弟子快步沿着崎岖山路跑过去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征询雕玉的意见。

    “继续前进吧,告诉大家,都在那悬崖下歇息,补充魔力。”

    于是,继续前进。

    从目前我们所处的位置,到铎铱锐等人所处的那片山崖下,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这中间有一条路特别难走。这是一片巨大的山壁,呈弧形撑了出来,下面有一截两人多高的空隙,偶尔也有些奇怪的钟乳石垂下来挂在众人头顶,这时只能弯腰而过了。另外,山壁下面这条刚够两人并肩通行的小道旁边,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谷。事实上,准确的说,此刻我们所行经的山路,是这整个一大片山壁半腰的一条裂缝。“看脚下,不要看旁边!”在进入山缝之前,我就叮嘱所有的弟子。

    原本,这片山缝也并不是一条天然的道路,而是不知什么时候,一些草木种子被山风鸟儿之类带到了这里,那些草木种子在这里发芽生根,越长越大,越长越远,渐渐的从这山壁中央某处朝两边延伸,形成了这远看对整个山壁的拦腰一断的景象。再后来,经过日晒雨淋,风吹磨蚀,这山壁腰间那些粗大的岩壁开始风化脱落,终于形成了一条天然的山腰草木带。负责前锋工作的铎铱锐等人,在经过这里时,勉强在草木间清理出了现在这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