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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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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衰的阿达攥着牙签,露着一身排骨在校园里跑得气喘吁吁,公寓区就在前面了,阿达从一台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的红色小机车旁边跑过时,突然觉得那开着机车的女生样子好熟悉,扭头一看,居然是涨红着小脸的温晴。

    温晴小心翼翼地开着机车,抬头看见****着上身的阿达就跑在旁边,吓了一跳,居然是他,他居然还没穿衣服,他想干什么?

    温晴心里一着急,油门一扭,也不管自己才学会骑车没几天,红色小机车歪歪斜斜地冲前而去,要把阿达甩在身后。

    阿达心里着急,那天阴差阳错看到了温晴的裸体,一直想跟她解释,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一是温晴这几天一直躲着他走,二是李曼冬和黄彤看得严实,三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毕竟那事情也太过玄乎了!

    现在好不容易单独碰上了温晴,手里又还拿着那足够用作证明的牙签,终于可以跟温晴解释清楚了,阿达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被这可爱的小学妹恨一辈子,连忙撒开大步追了上去,“温晴学妹,等一等啦!我有话跟你说!”

    温晴听他一叫,越发的心慌起来,只希望车子开得快些,但毕竟是新手,车子一快就心惊胆战的,越想快越快不起来,反倒被阿达越追越近,心急之下,咬咬牙油门大力一扭,却是把握不住车把,哐当一声倒在在公寓区的转弯处。

    幸而那小路旁边是茂密的青草地,温晴又正好跌在了上头,打了两个滚,还算是没受什么重伤,只是手掌擦破了点皮,抬头一看,****着身子的阿达却跑得越发的快了,眼看就要跑到跟前,脸上还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急奔两步,居然还跳了起来,凌空向着自己扑下。

    “温晴……”阿达叫喊着。

    “啊!”温晴惊恐大叫,被阿达一把压在了身子底下,仰躺在地,温晴这才赫然发现,半空中一团黑影正向着自己身处之处呼啸落下,眼看就要砸到扑在自己身上的阿达。

    阿达腰身急拗,右拳向上挥出,黑影碰到拳头前的一刹那,隐形护盾终于及时张开,轰一声响,泥土瓷片迸射开来,如雪四溅,弹离护盾范围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分明是一只沉重的花盘,要是砸结实了,阿达怕是立马得直接荣升,升天当正式天使。

    温晴躺在草地上,惊魂未定,浑身发软,阿达也是吓得不轻,危机一解,心神登时松懈下来,身子一软重新趴倒。

    呼,好险啊!

    嗯,好舒服啊!阿达鼻端嗅到一片馨香,头垫处软绵绵的,左掌里满满的温润柔软,睁开眼睛一看,温晴可爱的俏脸近在眼前,而自己的头正垫在她胸前,左掌抚在她娇嫩的脸上,目光下移,温晴穿的是一件紧身的粉红小衬衣,刚才挣扎时候胸口处脱落了一颗纽扣,让阿达的目光正好穿过那半张的衣襟,看到她可爱的粉红内衣,还有那让人心动的一片雪白!

    在那一刻,阿达呆了,还硬了……

    温晴仍是没有回过神来,跌落的花盘让她吓得不轻,而且,在她看来,刚刚阿达分明就是用拳头一拳把那沉重的花盘打碎的,那可是花盘啊!这家伙原来这么厉害,比彤姐姐还厉害!她脑中一片混乱,浑然不觉阿达正趴在自己身上大吃豆腐。

    阿达的幸福没能持续多久,后脑一痛,被人揪着头发拉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娇喝,一道身影飞起,一脚撑在他胸口上,把阿达踢得倒飞出去,

    阿达落在草地上,摔了个七素八荤,定睛一看,却是短发飞扬的黄彤黄大小姐杀到了,黄大小姐怒容满面,一指阿达:“好你个混蛋,光天化日的,你居然敢……”

    “黄彤,别说了,过来帮忙,先把温晴扶回去!”这次说话的却是冷冰冰的李主席,一身白衣的李主席即便站在阳光下,也像是一座冰山,丝丝地往外冒着冷气,望向阿达的目光,更是如同冰刀一般,锐利而寒冷,仿佛要直刺入阿达的身体里。

    公寓区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窗户上也渐渐挤满了脑袋,黄彤知道不能让温晴在这里出丑,一跺脚,呲着虎牙冲地上的阿达哼了一声:“回去再跟你算账!”说完,上前和李曼冬一起扶起惊魂未定的温晴,匆匆往公寓而去。

    阿达躺在地上,这才想起,自己没穿上衣,又用那个姿势趴在温晴身上,靠,李曼冬和黄彤一定是在误会自己心怀不轨要非礼温晴!

    “干咧,完蛋了!”阿达捂着脑袋站了起来,心里那个委屈啊,这可是比杨乃武跟小白菜还要冤枉了!

    蓝蓝飘了过来,蹲在他身边陪他叹气。

    “蓝蓝,你都看到的,你说该怎么办啊?”

    蓝蓝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很认真地告诉阿达:“基本上,这个,很难办!”

    “我的天啊!”阿达快要哭了。

    蓝蓝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更难办!”

    “什么事?你别吓唬我!”阿达哭丧着脸。

    “刚才我看到你的牙签是拿在手里的,现在,我看不到了!”蓝蓝很无奈的样子,“这是天使世界的东西,可不能丢!”

    阿达这才愕然发现,一直攥在手里的牙签居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茫然转头四顾,一定是刚才被黄彤踢那一脚的时候脱手飞出去了,可是刚才自己飞出去好远,而且,这片草地好茂密,大海捞针不容易,这草地捞牙签,只怕也容易不了多少!

    “苍天啊,你何其忍心!”阿达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别喊天了,找吧!”蓝蓝叹着气站了起来。

    阿达无可奈何,开始在草地上爬来爬去,“牙签啊,牙签啊,出来吧,出来吧……”

    草地上方,公寓三楼,阳台上,一个穿着条三角裤瘦得跟猴子有一拼的家伙苍白着脸,看着阿草地上的阿达发呆,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也给了后背一巴掌,啪,五个鲜红的指印,“干,猴子你傻啦?”

    “刚才我不小心把花盘碰下去了!”猴子声音颤倒着。

    “操,原来是你啊,幸亏没砸到人,要砸到人你就完啦!”大家伙叫唤着。

    “本来要砸到了,阿达、阿达一拳把花盘打碎了!”猴子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操,打碎了?阿达哦,花盘哦,从我们三楼掉下去的哦!真的吗?”大家伙瞪大了眼睛。

    猴子点头,咽了口口水,“真的,那家伙真厉害!”

    “****!那他不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大家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高手,绝对是高手!”猴子苦着脸,“前两天我还笑他不是男人呢,要是他生气找我麻烦,我可就完了!”

    “****!”大家伙又****一次,偷偷跑进了房间,房间里嗡嗡嗡嗡地响,流言正式开始流传。

    “我日,那花盘是阿达打碎的,只用了一拳。”

    “****,那花盘是阿达打碎了,只用了一根指头。”

    “******,阿达只吐了口口水,就打碎了两个花盘!”

    “我靠,这么厉害!”

    “胡说,不是这样的,阿达当时只是放了个屁,就把三楼的花盘他奶奶的给震碎了!”

    ……

    天色渐暗,阿达还在草地上爬来爬去找牙签,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嗡嗡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心浮气躁的阿达终于恼羞成怒了,跳了起来:“你们这帮混蛋,看什么看?没见过找牙签啊,我干!”

    阿达骂声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寂静,阿达又吐了口口水,啪地一声,旁边的一辆机车爆了胎,“哇——”一众围观的混蛋顿时作鸟兽散,各个公寓的阳台上顿时就没了人,窗户噼里啪啦关了起来,哗啦啦窗帘拉起,四周瞬间一片寂静。

    阿达吓了一跳,愣在当地,“咦,今天这帮混蛋怎么这么听话,叫他们别看,还都不看了!”

    远处蓝蓝的声音传来,“找到了,在这里!”

    ……

    攥着牙签,阿达拖拖拉拉地回到了公寓,咬咬牙推开了门,误会就误会吧,牙签还在,有护盾你们还能把我怎么了!

    门打开,一身白衣冷傲出尘的李曼冬,短发俏丽英姿飒爽的黄彤,长发披肩可爱秀丽的温晴,三大美女居然都在客厅里坐着,看到阿达进来,三个女孩都站了起来。

    阿达下意识地举起了握着牙签的右手,“你们想干什么?”

    李曼冬上前一步,淡淡问道:“温晴说,你下午的时候没有心怀不轨,还救了她,是这样的吗?”

    阿达松了口气,“我当然没有心怀不轨!”

    “那这次还谢谢你了!”李曼冬脸色淡漠,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那倒不用客气!”阿达放下了右拳。

    李曼冬挑了挑眉毛,口风一转:“明天,就是你搬出宿舍的最后期限了!”

    “我知道!”阿达叹了口气,又抬起来头,“说到做到,明天我会搬出去的?”

    “哦,你找到地方住了吗?”李曼冬看着阿达。

    “我会找到的!”阿达很男人挺起了胸膛。

    李曼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看不出来,这家伙虽然软弱可欺,倒还有些骨气,嘴角边浅笑稍现即逝,“不用着急,慢慢找吧,没有找到之前,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毕竟你是交过租金的,我们没有那么不讲道理!”

    阿达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李曼冬又接道:“不过,规矩一切照旧,这楼梯仍是你的禁区,踏上一步,我们一样会把温晴的事情上报,让学校把你赶出去,明白了吗?”

    阿达心里有气,“我才不要上去!”

    “那就好!”李曼冬转身上楼,黄彤跟上,走过阿达旁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满身排骨的家伙真能一拳打碎一个花盘,有这么厉害?莫非他练过气功?那他以前受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不还手?黄大小姐一脑袋的问号。

    李曼冬上了楼,又转过身,“对了,这客厅和厨房是大家的,以后你也可以自由使用,但是我们的东西不能乱动!”

    阿达点头答应,李曼冬和黄彤进了房,温晴低着头从阿达身边走过,走出两步,又转过身来,右掌伸出摊开,秀气的掌心里一颗粉红的糖果。

    “请你吃!”温晴低着头,脸红红的,声音柔柔的。

    阿达一愣,伸手接过糖果,还没开口道谢,温晴已经低头转身,长发摇晃起伏噔噔噔一路小跑上了楼,只留下阿达在客厅里发呆。

    误会消除,公寓又可以继续住了,两件烦心事居然一下就这么解决掉,莫非,我阿达的坏运气终于要过去了吗?

    蓝蓝飘到阿达身边,甜甜地微笑着:“阿达,今天你好勇敢哦!”

    入夜,阿达房里。

    “蓝蓝,今天我跑得累死了,腰好痛哦,晚上我在床上睡行不行?”阿达笑嘻嘻地跟蓝蓝打着商量。

    “想都不要想,我是女孩子,怎么能跟你同睡在一张床上!”蓝蓝很干脆地拒绝了阿达的要求。

    她正盘腿坐在一个大枕头上,那枕头却还是鼓鼓的,在这个世界里,她本来就是一个虚幻的存在,或者,用一个幻影来做比喻,则更加合适,没有形体没有重量。

    “你是小孩子!”阿达狠狠地强调了那个“小”字。

    “人家会很快长大的!”蓝蓝气鼓鼓地盯着阿达。

    阿达无奈,只好收拾被褥在床边打好了地铺,自从认识蓝蓝的第一晚开始,蓝蓝就占据了阿达的床,虽然她根本不用睡觉,也没有形体,但每天晚上总是要躺在床上装模作样,还要把阿达赶到地上去睡。

    台灯晕黄朦胧的光影下,阿达虽然很累,心里却是兴奋,翻来覆去地总是睡不着,终于忍不住问蓝蓝:“蓝蓝,今天我真的很勇敢?”

    阿达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用“勇敢”这样的词语表扬过,心底尤其的欢喜。

    “是啊!”蓝蓝很认真地回答道,“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好事呢!”

    “哦,你是说我救了温晴?”阿达撑着脑袋,想起今天趴在温晴身上的旖ni,忍不住心神荡漾。

    “才不是,如果不是你追温晴追得急,人家才不会摔倒,也不用你来救!”蓝蓝给了阿达一个白眼,“是因为你救了菲菲啦!”

    想起那个操蛋的天使任务,阿达心里就有气,“那算什么啊,不就是对付了一个喜欢玩尿的家伙吗?即使没有我在,菲菲也不会怎么样啊,尿又喷不死人!这也能当任务啊?”

    “不是这样的,你想想,假如没有你的帮助,菲菲一个女孩子,让人喷了一身、嗯、一身的污秽,那对她的打击该有多大呀!”蓝蓝很认真说,她不是黄彤,终究没有说出那个尿字,“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好事呢,考核官一定会是很满意的!”

    “是吗?”阿达趴在了枕头上。

    “是的啊,明天晚上见到他,你就会知道……”蓝蓝说着说着,那边阿达那边却没有了声息,探头一看,这家伙居然已经趴在枕头上流起了口水。

    蓝蓝一阵郁闷,翻身躺在枕头上,这个懒散的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家伙也很勇敢很厉害呢,说不定,以后他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天使吧!

    很有可能哦!

    ……

    新的一天,阿达低眉顺眼地站在训导室里,面前是胖胖的班导师,一边喝茶一边骂人,口水随着茶沫喷溅,“阿达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自己!吊儿郎当,不知所谓!学期前才补考了两科,居然还不知道悔改,连续两天没去上课,你这都在想些什么啊?你脑袋长大便了啊?——说,你这两天都干什么去了啊?”

    胖导师曲起右手食指中指敲在桌面上,“嗵”一声巨响,这是他的必杀绝技,号称“无敌铁钳指”,别人吃核桃用钳子,他老人家直接用这两根指头,其中的厉害可想而知。

    阿达本来想告诉导师,这两天自己正忙着维护正义除暴安良呢,不过要是这么说,胖子导师估计立马就得暴走,那对铁钳落在头上,脑袋都得凹个洞,所以阿达思前想后,还是选择了老实承认错误,“是是,导师教导的对!”

    胖导师翻了翻眼睛,“那当然是对的啊,现在是问你干什么去了?”

    “这个,嗯,都睡懒觉去了!”阿达脑门冒汗,一下想不到更好的借口。

    “睡觉?放屁!睡觉能睡两天?”胖导师有点光火了,茶叶沫子喷了阿达一脸。

    “真的是睡觉!”阿达红着脸强辩。

    “那好,你给我老老实实写一万字检讨出来,坦白交代你是怎么睡了两天两夜的,写不好看我怎么罚你!”胖导师铁钳敲落,桌面轰鸣,惊天动地。

    阿达愁眉苦脸,干了,一万字检讨,睡个觉而已,怎么写一万字!胖导师端着茶杯出了门,还回头扬着铁钳警告了一句,“赶紧的写,等下我回来检查。”

    胖导师出了门,悠哉游哉回到了办公室,旁边的眼镜凑了过来,神神秘秘问道:“朱导师,你刚才出去,是去训导阿达啊?”

    朱导师耸了耸鼻子,“还不是他,哼,整天给我找麻烦,正让他写检讨呢!”

    “那他肯写啊?没发脾气?”眼镜眨巴着眼睛追问。

    朱导师哼哼,捏起了桌上的一颗核桃,“有什么肯不肯的,他还敢发脾气?哼哼!”啪一声,核桃在指间碎裂,朱导师很气势汹汹地把核桃仁扔进了嘴里,嚼得咬牙切齿。

    眼镜打了个哆嗦,可还是说了出来:“你没听说,阿达这家伙可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发起火来可是不得了啊,你得小心!”

    “高手?怎么个高法?”朱老师很不屑的样子。

    “昨天晚上,在公寓区那边,这家伙放了个屁,震碎了三楼一排花盘,吐了口口水,把机车轮子都打飞了!武术社的社长告诉我,那是气功,厉害着呢!”眼睛吞了口口水。

    “真的?”朱老师将信将疑。

    “真的!上百同学看着呢!”

    “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那可是气功啊!先天真气知道不,含沙射影知道不?”眼睛一拍桌子,砰一声把朱老师吓了一跳,脸上肥肉一阵哆嗦,“那可是——”

    “是什么?”朱老师追问。

    “是、是、哎呀,别管是什么,反正跟金刚也差不多厉害了啦。”眼睛一下没能想到合适的形容词。

    ……

    阿达在训导室里正皱着眉头写检讨,蓝蓝很乖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房门呼地推开,把阿达吓了一跳,手一抖一扬,钢笔甩出,嗖一声从门口朱导师耳边飞过,朱导师打了个冷战,大半杯茶都泼到了裤子上。

    “导师!”阿达连忙站了起来,心惊胆跳地看着对方那对铁钳。

    “嗯!”朱导师擦了把汗,出奇的和颜悦色,“检讨写好了?”

    “只写了一点……”

    “我看看!”朱导师拿起阿达面前的检讨,上面只有一行字,“睡懒觉,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要改!”

    朱导师咬牙切齿了半天,终于迸出一句:“很好,认识很深刻!”

    “……”阿达。

    “检讨我收下,你可以走了!”朱老师眼角跳动,狠狠说完,转身匆匆离开。

    阿达呆了半天,看了蓝蓝一眼,蓝蓝跳下凳子:“那,我们走吧!”

    阿达挠着脑袋下了楼梯,碰到几个同学,都是慌慌张张地让开了路,阿达越发的奇怪,自从昨天救了温晴之后,阿达发现校园里的楼梯道路都突然宽阔了好多,那些平时喜欢嘲笑自己的家伙看到自己远远地就绕道了。

    哈哈,莫非他们都知道我快要做天使了,所以都怕了?

    阿达呵呵傻笑着,下了楼,开着破野狼往公寓而去,前行一段,隐隐约约看到了前头是温晴的红色小机车,心里一动就想追上去跟她说说话,问问她是不是原谅自己了,但又怕她等下又像上次那样着急,再摔跤了可是不好,左想右想,还是决定作罢,只远远吊在后头,一直慢慢到了公寓。

    温晴似乎是看到了后头的阿达,匆匆地停好车,连锁也没上,就急急忙忙跑进了公寓里,阿达有些郁闷,虽然花盆事件之后,温晴给过他一次糖果,但如今却像是躲着他,看来那次被阿达闯进了房间,她心里还是很有些阴影。

    阿达闷闷不乐地锁好车,进了门,屋子里静悄悄的,看来黄彤跟李曼冬都还没有回来,温晴又躲进了房间,阿达正要打开房门,蓝蓝却止住了他,摘下脖子上的钥匙,“不如我们先去见考核官吧。”

    阿达想想也是,反正迟早要见那老头,倒不一定非得拖到晚上,伸手接过钥匙,说也奇怪,那钥匙在蓝蓝脖子上只是一个虚幻的形象,而一旦到了阿达手里,就变成了沉甸甸的实体,阿达学着蓝蓝扭转钥匙上部,打开房门,那个熟悉的套房又出现在了眼前。

    阿达把钥匙递还给蓝蓝,蓝蓝却没接:“这以后就是你的东西了,自己的东西,要自己保管!”阿达只好把那把亮闪闪的钥匙挂在了脖子上,跟在蓝蓝身后走进了那个神奇的房间。

    才在椅子上坐下,阿达口袋里的牙签已经悠悠飘起,在空中灵巧地划出一条弧线,刷一声落回了牙签筒里。

    守则一:每一次任务之后,天使的物品都必须交还。

    蓝蓝又很乖地坐下,静静地等着考核官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