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回 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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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东家放下茶盏，淡淡笑道：“楚兄弟上城里学徒，恐怕家中境遇不佳吧！”楚轩讪讪的笑道：“这……家道中落，无奈手无缚鸡之力，所幸看过几本丹书，还能勉强在丹坊度日。”四东家仿佛珠玑在握，微笑道：“楚兄弟不用哀叹，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眼前，就看你是否抓得住。”
楚轩疑惑道：“不知是怎样的机会，还请四东家指点。”四东家根本就没瞧得起楚轩，也不愿多跟他兜圈子，直接就说到正题，道：“我想你入丹坊学徒，所图无非延寿丹药。若你过去未曾服过此类丹药，这两颗橙级凝气丹，可保你增添两百年寿限。”
楚轩自然是看不上区区两颗凝气丹，但逢场作戏也露出惊喜之色，道：“四东家此话当真！”四东家笑道：“我玄融丹室这么大的铺子，难道还会用两颗丹药骗你？一颗先给你服下，权当是我的诚意，另外一颗待事成之后再付。”说着就将一颗凝气丹推了过来。
楚轩眼中闪出一抹贪婪的精光，小心翼翼的捧过丹药一口就吞了下去。凝气丹这种低级丹药，对楚轩早就不起任何作用。但他对药理最熟，服丹之后有什么症状也模仿的惟妙惟肖。继又贪慕的望着另一颗凝气丹，贼贼的笑道：“若在下所猜不错，想必四东家是要对付萝蚕仙居吧！”四东家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果然小白脸都没好心眼，既然明知如此，你还敢吃我家丹药，难道说忘了昨日沈红鸾相救之恩？”
楚轩淡淡道：“我与她非亲非故，若非为了与玄融丹室争锋，让四东家您出丑，想必她也不会如此仗义吧。更何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四东家出身富贵，又是道法高人，想必不会了解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为了几颗丹药可以放弃一切的心情。”
四东家笑道：“原以为还要费去许多口舌，既然你如此明理，也省了我不少功夫。”楚轩微笑道：“还请四东家明言，需要我为您做什么？”楚轩以为收买内鬼无非就是打听消息通风报信，却没想到对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恶毒。只见四东家阴惴惴的笑道：“看你这模样，想必也是个花丛老手，让你去接近沈红鸾，你自觉有几分把握？”
楚轩微微一愣，笑道：“四东家说笑了吧，在下虽然对自己仪表有些自信。不过昨日一见，便知沈家小姐不是常人，怎会以貌取人。况且我道法低位，只怕入不得人家法眼。”四东家笑道：“沈红鸾自然是看不上你，不过有些事却要用些手段。”说着就取出一只鼻烟壶似的小瓶，楚轩立刻明白对方是打算下药。
四东家自鸣得意道：“这是我特意托人炼制的‘阳春三叠’，无论是多么贞烈的女子，只要一滴入口，管保他沉迷欲海不能自拔，到时还不由得你为所欲为！要说起来那恶丫头也真是个美人，我还有些羡慕楚兄弟的艳福啊！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凭兄弟一表人才，没准沈家就将错就错，直接定了这门亲事。”
楚轩心中冷笑：“哼！春药就春药，还起个雅致的名字。就那么容易生米煮成熟饭，只怕真如你所言，那沈红鸾清醒过来，头一个就得把我宰了。就算退一步说，沈红鸾真的手下留情，只怕你也不会放过此事。玄融丹室处心积虑，明显就要让沈家名誉扫地，还不弄得满城尽知。总而言之身为棋子，大约我也不会得了善终。”
楚轩心里如是想着，表面露出为难之色，最后把牙一咬，伸手抓住那瓶阳春三叠，道：“既然四东家信任，看来此事也由不得我不答应。不过现在我才入萝蚕仙居，想接近沈红鸾还得等些时候，希望四东家不要催促太急，免得仓促生变。”
其实楚轩已经下定决心，要四东家性命，只不过他不想暴露身份，才暂且虚与委蛇，再寻机神不知鬼不觉将其刺杀。四东家还不知死到临头，一听楚轩答应，不禁哈哈大笑，又吩咐人上酒上菜。不过楚轩可不想跟这个老玻璃多呆，借故先告辞了，那四东家也没多留。
直等楚轩走后，从旁边的暗门出来一人，正是玄融丹室的二东家。四东家仿佛已看见沈红鸾声名扫地，道：“二哥果然料事如神，刚才那小子看见两颗凝气丹，好像比见了亲爹还亲。”二东家却并不如此乐观，道：“你可不要太小看了刚才那小子，我看他恐怕不简单。别忘了昨天你可差点要了他的命，今天却能在此跟你称兄道弟，这样的人可绝不是没心没肺。”
四东家轻蔑笑道：“二哥也太抬举他了，就算他真有城府又怎样，在当今的世道，最终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实力。他连个道士还不是，又有什么资格让咱们兄弟放在眼中。”二东家也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还不忘叮嘱道：“这事你自己把握即可，不过切忌事成之后，一定要处理干净，免得再牵扯出咱们兄弟。”四东家笑道：“难道我办事二哥还不放心，管保叫那小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时候世人只会说是沈家恼羞成怒杀人灭口，绝对扯不到咱们玄融丹室头上。”
楚轩才刚出了茶舍的大门，但他的神念还一直锁定那间屋子。刚才屋里二人说话，一点没漏全都听的真切。嘴角迁出一丝清冷的笑意，心道：“办完事还要杀人灭口么！真是够狠毒的，不过这大约也是最稳妥的法子吧！若换了是我又会如何抉择呢？”
虽然已起了杀机，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楚轩耐住性子，直往南华府走去。在城中也不好使用法术，华月城面积又大。等他溜溜达达走到南城已过了一个时辰，只见一片面积不小的广场后边是一座极大的院落，正中间一座青黑色的高塔足有三百丈高，上大下小形如蘑菇。在华月城中除了那四座防御的阵法的巨塔，再也没比它更高的建筑。
高塔前面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立在高高筑起的基座上，也足有百余丈。四面拱卫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次第相连。正面上千阶汉白玉的楼梯延伸下来，一直落在红色的大门楼后边。两扇青铜铸成的大门，严丝合缝镶在廊下。门上扣九九八十一颗黄金门钉，左右饕餮咬门环。飞檐之下一方黑漆匾额，上书‘南华府’三个金漆大字，银钩铁画甚有名家风范。整座宫殿红柱金顶，尽显奢华，虽然落于城中，却有一种超然于上的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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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淡淡道：“我与她非亲非故，若非为了与玄融丹室争锋，让四东家您出丑，想必她也不会如此仗义吧。更何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四东家出身富贵，又是道法高人，想必不会了解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为了几颗丹药可以放弃一切的心情。”
四东家笑道：“原以为还要费去许多口舌，既然你如此明理，也省了我不少功夫。”楚轩微笑道：“还请四东家明言，需要我为您做什么？”楚轩以为收买内鬼无非就是打听消息通风报信，却没想到对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恶毒。只见四东家阴惴惴的笑道：“看你这模样，想必也是个花丛老手，让你去接近沈红鸾，你自觉有几分把握？”
楚轩微微一愣，笑道：“四东家说笑了吧，在下虽然对自己仪表有些自信。不过昨日一见，便知沈家小姐不是常人，怎会以貌取人。况且我道法低位，只怕入不得人家法眼。”四东家笑道：“沈红鸾自然是看不上你，不过有些事却要用些手段。”说着就取出一只鼻烟壶似的小瓶，楚轩立刻明白对方是打算下药。
四东家自鸣得意道：“这是我特意托人炼制的‘阳春三叠’，无论是多么贞烈的女子，只要一滴入口，管保他沉迷欲海不能自拔，到时还不由得你为所欲为！要说起来那恶丫头也真是个美人，我还有些羡慕楚兄弟的艳福啊！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凭兄弟一表人才，没准沈家就将错就错，直接定了这门亲事。”
楚轩心中冷笑：“哼！春药就春药，还起个雅致的名字。就那么容易生米煮成熟饭，只怕真如你所言，那沈红鸾清醒过来，头一个就得把我宰了。就算退一步说，沈红鸾真的手下留情，只怕你也不会放过此事。玄融丹室处心积虑，明显就要让沈家名誉扫地，还不弄得满城尽知。总而言之身为棋子，大约我也不会得了善终。”
楚轩心里如是想着，表面露出为难之色，最后把牙一咬，伸手抓住那瓶阳春三叠，道：“既然四东家信任，看来此事也由不得我不答应。不过现在我才入萝蚕仙居，想接近沈红鸾还得等些时候，希望四东家不要催促太急，免得仓促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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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前面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立在高高筑起的基座上，也足有百余丈。四面拱卫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次第相连。正面上千阶汉白玉的楼梯延伸下来，一直落在红色的大门楼后边。两扇青铜铸成的大门，严丝合缝镶在廊下。门上扣九九八十一颗黄金门钉，左右饕餮咬门环。飞檐之下一方黑漆匾额，上书‘南华府’三个金漆大字，银钩铁画甚有名家风范。整座宫殿红柱金顶，尽显奢华，虽然落于城中，却有一种超然于上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