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门难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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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无尽的黑暗，不过星河不怕。坚毅的步伐，从容迈出。在进入心之门之后，星河明显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不再是神识，而确实是真正的身体。有手有脚甚至腰间的流荧也在。这些星河看不到，不过感觉到了。
果然是幻境，如此真实，星河叹服。
前面是黑暗，后面是黑暗，没有路，没有方向，拥有的只是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萧梦如。在无尽的黑暗中，星河开始了自己的探索。
时间好像过了好久，前面还是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一切静寂寂。星河心内很着急，不知萧梦如在那里，也不晓得一个女孩子在黑暗中会不会害怕。梦如，你在那里啊？
梦如！梦如！
星河在黑暗中呼喊，憨厚的声音在空旷的空气中传播。
萧梦如！萧梦如！
星河的声音已经有最初的嘹亮变成嘶哑，呼喊几乎成了无力病人的呻吟。可是心爱的人还是没有找到。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感觉是如此漫长，像是一辈子，像是几生几世。星河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找到萧梦如，也不可能找到出路。就这么一个人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摸索，找寻……
童年的景象一下子活了过来。星河看到，一个小孩在出生后，幼弱的心灵在无尽的孤寂中成长。从蹒跚爬步中，从琅琅的读书中，从河边孤寂的漫步中，从仰天的沉思中，星河看到了自己不快乐的童年。然后，星河看到了一个少年，在家族危难之际离开父母，在梦境湖畔勇敢面对神龙的凶脸，在梦芝城外决战薛鹏飞的无剑无道，在荒凉的途中和幻明珠联手御敌，那是一个为了理想为了争霸天下奋争的自己。再后来，星河看到，有人在角落垂泪为自己的流星命运悲泣，有人在为几个少年的命运忧心，有人在为自己不知结局的爱情迷惘，有人在为明天自己是否还活着而忧心，那是在为命运而反抗的自己么？
短暂的一生，残缺的断章，重现的画面在星河的眼前出现。
“够了！”星河沉语道。闭上眼睛，好像一切都已隔断。“这一辈子，我无悔！如果是死亡，就请你快点来临！”
心田很平静，神态很安祥，星河坐了下来，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蓦地，星河好像听到有个小女孩哭泣的声音。忙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幅永远难以忘记的画面。
青青的草地上，坐着一对青年男女，都是很俊俏的模样，状态很亲密，笑容让太阳都羞得遮起了脸。突然画面变了，还是那对男女，只是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旁边哼着歌追逐着蝴蝶。这时，来了一个玉眉冷竖的丑女人，走到男子面前说了几句话。男子突然抽出长剑，插进早先那女人的肚子里，鲜血很快就喷射而出，染红了青草绿地。“妈妈！”小女孩吓呆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是眼泪像瀑布般淌了下来。那男子抽出长剑，任凭眼前女人倒下，往小女孩走去。
星河这时不禁为小女孩担忧起来，看来他爹爹已经发疯！“快跑啊！跑啊！”星河叫出了声音，不过那小女孩并没听到。
带血的长剑很快接近小女孩，死亡的脚步声伴随着男子无情的眼神，像是一种诅咒。小女孩终于意识到危险，顾不得再为妈妈悲泣，转身就跑。小脚在草地上移动惊起了休息的蝴蝶，蝴蝶在前方好似为小女孩引路。可小女孩的奔跑怎么能快过男子手中的剑，一声呼啸，长剑飞起往小女孩背心刺去。眼看小女孩就要命丧于此，就在长剑及体的刹那，小女孩跌倒在地。长剑从小女孩背部掠过，插入远处泥土中。
丑女人眼中露出残忍的目光，将手中的一根很独特的羽毛般的东西丢给男子。男子默默拿起，眼中露出一丝不忍，终却还是走向跌倒在地的小女孩。
长风渐起，天地变色！难道连苍天也不忍父女相残？
星河想冲去帮助小女孩，可惜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能看不能触摸的画面！
几声野鸟鸣叫，狂风掠过，小女孩突然消失了，土丛中留下一个很小的洞，不细看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画面又变了，那个小女孩跟在一个白胡子老头身边，走街串巷，在卖一些小东西。他们走过了千山万水，走过了春夏秋冬，小女孩在岁月中长得越来越大，而那个白胡子老头却几乎没有丝毫变化。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老人很爱小女孩，只是小女孩从来没有笑过，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
接着画面又有变化，又来了一个老头。只是这个老头有点特别，头发是青黑色，胡须却是斑白，看起来有点滑稽。这个奇特的老头送给小女孩一柄木剑，小女孩第一次笑了，笑的很灿烂，如花绽放。紧接着，星河看到早先的小老头死了，死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忍受着莫可名状的痛苦，带着深深的眷恋和无奈，离开了小女孩。小女孩站在一个坟前，用木剑在石碑上刻下“插翅难逃前辈之墓”。
看到此处，星河心中一颤，细看那女孩，可不正是少女萧梦如！“梦如！”星河大声惊呼，唯恐她就此消失。
“噢！”天籁中传来一声女声应诺。而在此刻，星河面前的所有画面都消失了。天地在瞬间转化为无际的黑暗。
但是刚才那声音，星河已经分辨出正是萧梦如的独特嗓音。兴奋不已的星河扬首高呼道：“梦如！梦如，真的是你么？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你在哪里？”
“星河！星……星大哥。”是带有哭腔的声音。
星河根据生源慢慢往左方移动。心中的孤独感，在听到萧梦如声音的刹那无影无踪。心中所有的企翼在瞬间复苏。
“我就来找你，你在哪里？”星河边走边说道。
“嗯，我在这里！”
星河突然感觉到了萧梦如的呼吸，同时右手已经抓到萧梦如的柔荑。入手有很滑润的感觉，还带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星大哥……我一个人好害怕！”在星河没有欣喜过来的情况下，萧梦如纵身扑入星河坏里。
可以感觉到萧梦如扑通扑通的心跳，还有那种特有的芳香气息，星河几若在梦中。心中想过千遍万遍的画面突然出现，星河有点手足无措，只晓得把佳人紧紧抱住。闻听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只想让这一刻永恒！
“太可怕了，我以为我再也走不去梦魇，再也走不出心之幻境。幸亏你的叫声把我惊醒，否则我就永远留在幻境里。”萧梦如犹有余悸，心跳很快，语气中带有恐惧。
“现在不用怕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星河安慰道。突然想起对方是在恐惧中扑入自己怀里，有种做贼的感觉。
萧梦如突然挣开星河的怀抱，却又赶紧拉起星河的手，言道：“我们最好不要分开！从现在起，我们一起走！不要想歪噢！”语带笑意。
星河稍感失望，觉察出萧梦如已恢复清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萧梦如问道。
星河于是就把所经过的一切全盘说了出来。
“你把那个天灵液全部都吸收了，真让人羡慕啊。我当时只吸收了一个酒杯般容量，就再也无法吸收。我现在对于小天道有了更深的感悟，修为上了一个层次，本来觉得已经机缘不错哩，现在看来，福泽深厚的人还是你。”萧梦如叹服道。
“我也不想吸收那么多，还想留给虚天岚一些，可谁知不像是我在吸收天灵液，更像是天灵液在吸收我。”星河诚心道。
“嘻嘻。看来，你还真有点运道！”萧梦如突然语气一变，“照你所说，你叫我之时，所有的情景你都看到了？”
“嗯，算是吧。那个小女孩是你吗？”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瞒你。你所看到的一切真的！那个女孩就是我！”
星河感觉到萧梦如的手在颤抖！星河双手紧握着萧梦如的手，轻语道：“不要再想过去，忘记它吧！人生中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去珍惜。”
“我能忘记吗？我忘不了那个禽兽是怎么亲手杀死我母亲，每当我在睡梦中，我就会想起那根带血的羽毛令。我忘不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放下，唯独这仇恨我无法忘记。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死他！”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伯伯不告诉我，师傅也不肯跟我说。但是，早晚我会查出来的！”
星河虽然知晓萧梦如不简单，却从未想到她竟然还负担着这么一段血仇。“我会帮你的，有我在的一天，一定会替你讨还公道。”
“谢谢！”萧梦如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还是第一个说要帮我的，无论是养我长大的伯伯，还是教我武艺的师傅都叫我放弃仇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星河在黑暗中看不见萧梦如的脸，却可以感觉到她此刻已是满面梨花。突然星河灵感一动，想起智慧之厅所写的字迹，在这个心之幻境，仇恨之心肯定无法走出幻境，也明了为什么萧梦如为什么走不出梦魇！“你伯伯师傅他们都也是为你好，带着宽容之心，生活才会轻松些。你带着仇恨之心，又怎能走出心之幻境？”
“这个你放心，以前我是不可能走出去。不过现在有你，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我还不是一直在黑暗中摸索？”
“养我的那个伯伯，据我预测，不光有擦翅难飞的外号，而且应该就是此幻境的设计者周郎俊，即谢肖然的徒弟。”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那你伯伯岂不是至少活了二百岁？”星河乍舌道。
“厉害吧。我当初也不敢相信，因为伯伯当初救我养我，除了展露高明之极的机关之术外，从来没有显露有武功在身。这也是后来我才拜师医神为师的原因。但是，在勇气之厅和智慧之厅，看到的字迹却和我伯伯的字迹完全一样。由此我可断定，伯伯就是周郎俊。我急于进心之门，想更深入一步探察，可不是为了什么平凡之心，而是为了找到更多的证据去证明我的推测。”
“我说呢，你怎么会连招呼也不打，让我着急！”
“我伯伯的机关有个特点，那就是只要你走过最艰难的一段，后面就万事如意。机关也只设一个，这是他的风格。你前面想起以前的一切，那已经是在心之幻境里面，让你感受过去的痛苦和无奈，结果你顺利通过了考验。而我却在梦魇里，无力挣脱，苦苦挣扎，一遍一遍重复童年经历。如果不是我们凑巧离的很近，你又凑巧在经过幻境考验之后没来得及离开心之幻境而是看到我的幻境，我将永远留在幻境里面。所以，现在我托你的福，脱离梦魇，也算是通过了幻境考验。很快，我们就能走出心之门！”
“真的是这样吗？”星河有点不敢相信。
“你转过头去……”
星河转过头，看到远方有一个亮点在闪烁，像是夜幕里的星。
“它将指引我们走出幻境。”萧梦如拉着星河的手朝亮处走去。
有了星光的黑夜将不再让人害怕，至少已经有了方向！
轰隆！轰隆！
两声异响，星河和萧梦如在光亮的所在推开一扇门，困顿二人的幻境终于消失不见，二人突然出现在一个有球体的房间内。
这个房间正是收藏平凡之心的重阳宫！
前面是无尽的黑暗，不过星河不怕。坚毅的步伐，从容迈出。在进入心之门之后，星河明显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不再是神识，而确实是真正的身体。有手有脚甚至腰间的流荧也在。这些星河看不到，不过感觉到了。
果然是幻境，如此真实，星河叹服。
前面是黑暗，后面是黑暗，没有路，没有方向，拥有的只是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萧梦如。在无尽的黑暗中，星河开始了自己的探索。
时间好像过了好久，前面还是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一切静寂寂。星河心内很着急，不知萧梦如在那里，也不晓得一个女孩子在黑暗中会不会害怕。梦如，你在那里啊？
梦如！梦如！
星河在黑暗中呼喊，憨厚的声音在空旷的空气中传播。
萧梦如！萧梦如！
星河的声音已经有最初的嘹亮变成嘶哑，呼喊几乎成了无力病人的呻吟。可是心爱的人还是没有找到。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感觉是如此漫长，像是一辈子，像是几生几世。星河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找到萧梦如，也不可能找到出路。就这么一个人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摸索，找寻……
童年的景象一下子活了过来。星河看到，一个小孩在出生后，幼弱的心灵在无尽的孤寂中成长。从蹒跚爬步中，从琅琅的读书中，从河边孤寂的漫步中，从仰天的沉思中，星河看到了自己不快乐的童年。然后，星河看到了一个少年，在家族危难之际离开父母，在梦境湖畔勇敢面对神龙的凶脸，在梦芝城外决战薛鹏飞的无剑无道，在荒凉的途中和幻明珠联手御敌，那是一个为了理想为了争霸天下奋争的自己。再后来，星河看到，有人在角落垂泪为自己的流星命运悲泣，有人在为几个少年的命运忧心，有人在为自己不知结局的爱情迷惘，有人在为明天自己是否还活着而忧心，那是在为命运而反抗的自己么？
短暂的一生，残缺的断章，重现的画面在星河的眼前出现。
“够了！”星河沉语道。闭上眼睛，好像一切都已隔断。“这一辈子，我无悔！如果是死亡，就请你快点来临！”
心田很平静，神态很安祥，星河坐了下来，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蓦地，星河好像听到有个小女孩哭泣的声音。忙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幅永远难以忘记的画面。
青青的草地上，坐着一对青年男女，都是很俊俏的模样，状态很亲密，笑容让太阳都羞得遮起了脸。突然画面变了，还是那对男女，只是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旁边哼着歌追逐着蝴蝶。这时，来了一个玉眉冷竖的丑女人，走到男子面前说了几句话。男子突然抽出长剑，插进早先那女人的肚子里，鲜血很快就喷射而出，染红了青草绿地。“妈妈！”小女孩吓呆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是眼泪像瀑布般淌了下来。那男子抽出长剑，任凭眼前女人倒下，往小女孩走去。
星河这时不禁为小女孩担忧起来，看来他爹爹已经发疯！“快跑啊！跑啊！”星河叫出了声音，不过那小女孩并没听到。
带血的长剑很快接近小女孩，死亡的脚步声伴随着男子无情的眼神，像是一种诅咒。小女孩终于意识到危险，顾不得再为妈妈悲泣，转身就跑。小脚在草地上移动惊起了休息的蝴蝶，蝴蝶在前方好似为小女孩引路。可小女孩的奔跑怎么能快过男子手中的剑，一声呼啸，长剑飞起往小女孩背心刺去。眼看小女孩就要命丧于此，就在长剑及体的刹那，小女孩跌倒在地。长剑从小女孩背部掠过，插入远处泥土中。
丑女人眼中露出残忍的目光，将手中的一根很独特的羽毛般的东西丢给男子。男子默默拿起，眼中露出一丝不忍，终却还是走向跌倒在地的小女孩。
长风渐起，天地变色！难道连苍天也不忍父女相残？
星河想冲去帮助小女孩，可惜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能看不能触摸的画面！
几声野鸟鸣叫，狂风掠过，小女孩突然消失了，土丛中留下一个很小的洞，不细看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画面又变了，那个小女孩跟在一个白胡子老头身边，走街串巷，在卖一些小东西。他们走过了千山万水，走过了春夏秋冬，小女孩在岁月中长得越来越大，而那个白胡子老头却几乎没有丝毫变化。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老人很爱小女孩，只是小女孩从来没有笑过，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
接着画面又有变化，又来了一个老头。只是这个老头有点特别，头发是青黑色，胡须却是斑白，看起来有点滑稽。这个奇特的老头送给小女孩一柄木剑，小女孩第一次笑了，笑的很灿烂，如花绽放。紧接着，星河看到早先的小老头死了，死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忍受着莫可名状的痛苦，带着深深的眷恋和无奈，离开了小女孩。小女孩站在一个坟前，用木剑在石碑上刻下“插翅难逃前辈之墓”。
看到此处，星河心中一颤，细看那女孩，可不正是少女萧梦如！“梦如！”星河大声惊呼，唯恐她就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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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刚才那声音，星河已经分辨出正是萧梦如的独特嗓音。兴奋不已的星河扬首高呼道：“梦如！梦如，真的是你么？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你在哪里？”
“星河！星……星大哥。”是带有哭腔的声音。
星河根据生源慢慢往左方移动。心中的孤独感，在听到萧梦如声音的刹那无影无踪。心中所有的企翼在瞬间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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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突然感觉到了萧梦如的呼吸，同时右手已经抓到萧梦如的柔荑。入手有很滑润的感觉，还带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星大哥……我一个人好害怕！”在星河没有欣喜过来的情况下，萧梦如纵身扑入星河坏里。
可以感觉到萧梦如扑通扑通的心跳，还有那种特有的芳香气息，星河几若在梦中。心中想过千遍万遍的画面突然出现，星河有点手足无措，只晓得把佳人紧紧抱住。闻听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只想让这一刻永恒！
“太可怕了，我以为我再也走不去梦魇，再也走不出心之幻境。幸亏你的叫声把我惊醒，否则我就永远留在幻境里。”萧梦如犹有余悸，心跳很快，语气中带有恐惧。
“现在不用怕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星河安慰道。突然想起对方是在恐惧中扑入自己怀里，有种做贼的感觉。
萧梦如突然挣开星河的怀抱，却又赶紧拉起星河的手，言道：“我们最好不要分开！从现在起，我们一起走！不要想歪噢！”语带笑意。
星河稍感失望，觉察出萧梦如已恢复清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萧梦如问道。
星河于是就把所经过的一切全盘说了出来。
“你把那个天灵液全部都吸收了，真让人羡慕啊。我当时只吸收了一个酒杯般容量，就再也无法吸收。我现在对于小天道有了更深的感悟，修为上了一个层次，本来觉得已经机缘不错哩，现在看来，福泽深厚的人还是你。”萧梦如叹服道。
“我也不想吸收那么多，还想留给虚天岚一些，可谁知不像是我在吸收天灵液，更像是天灵液在吸收我。”星河诚心道。
“嘻嘻。看来，你还真有点运道！”萧梦如突然语气一变，“照你所说，你叫我之时，所有的情景你都看到了？”
“嗯，算是吧。那个小女孩是你吗？”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瞒你。你所看到的一切真的！那个女孩就是我！”
星河感觉到萧梦如的手在颤抖！星河双手紧握着萧梦如的手，轻语道：“不要再想过去，忘记它吧！人生中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去珍惜。”
“我能忘记吗？我忘不了那个禽兽是怎么亲手杀死我母亲，每当我在睡梦中，我就会想起那根带血的羽毛令。我忘不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放下，唯独这仇恨我无法忘记。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死他！”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伯伯不告诉我，师傅也不肯跟我说。但是，早晚我会查出来的！”
星河虽然知晓萧梦如不简单，却从未想到她竟然还负担着这么一段血仇。“我会帮你的，有我在的一天，一定会替你讨还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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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在黑暗中看不见萧梦如的脸，却可以感觉到她此刻已是满面梨花。突然星河灵感一动，想起智慧之厅所写的字迹，在这个心之幻境，仇恨之心肯定无法走出幻境，也明了为什么萧梦如为什么走不出梦魇！“你伯伯师傅他们都也是为你好，带着宽容之心，生活才会轻松些。你带着仇恨之心，又怎能走出心之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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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还不是一直在黑暗中摸索？”
“养我的那个伯伯，据我预测，不光有擦翅难飞的外号，而且应该就是此幻境的设计者周郎俊，即谢肖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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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吧。我当初也不敢相信，因为伯伯当初救我养我，除了展露高明之极的机关之术外，从来没有显露有武功在身。这也是后来我才拜师医神为师的原因。但是，在勇气之厅和智慧之厅，看到的字迹却和我伯伯的字迹完全一样。由此我可断定，伯伯就是周郎俊。我急于进心之门，想更深入一步探察，可不是为了什么平凡之心，而是为了找到更多的证据去证明我的推测。”
“我说呢，你怎么会连招呼也不打，让我着急！”
“我伯伯的机关有个特点，那就是只要你走过最艰难的一段，后面就万事如意。机关也只设一个，这是他的风格。你前面想起以前的一切，那已经是在心之幻境里面，让你感受过去的痛苦和无奈，结果你顺利通过了考验。而我却在梦魇里，无力挣脱，苦苦挣扎，一遍一遍重复童年经历。如果不是我们凑巧离的很近，你又凑巧在经过幻境考验之后没来得及离开心之幻境而是看到我的幻境，我将永远留在幻境里面。所以，现在我托你的福，脱离梦魇，也算是通过了幻境考验。很快，我们就能走出心之门！”
“真的是这样吗？”星河有点不敢相信。
“你转过头去……”
星河转过头，看到远方有一个亮点在闪烁，像是夜幕里的星。
“它将指引我们走出幻境。”萧梦如拉着星河的手朝亮处走去。
有了星光的黑夜将不再让人害怕，至少已经有了方向！
轰隆！轰隆！
两声异响，星河和萧梦如在光亮的所在推开一扇门，困顿二人的幻境终于消失不见，二人突然出现在一个有球体的房间内。
这个房间正是收藏平凡之心的重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