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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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势已去
几天后，王健让秘书将杨东叫到办公室，进门之前，杨东想，他会谈些什么呢？为什么这个时候叫他过来？
这次王健没有象往常那样恬静，而是一脸严峻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皮椅上，眼镜下面那双号称犀利的眼睛淡然无光。
杨东见状也没有说话，在他办公桌侧面的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待着他的发话，秘书紧跟着进来给杨东到了茶水。这是近几个月来，杨东再次来到王健的办公室。以前他可是常来常往的，自从高振杰的事以后，他就没有再光顾这里。实际上，他俩的办公室离的并不远，可由于观念不同、思维差异，两颗心的距离越来越远，走动也就越来越少了。
杨东不知道是感觉有误还是视觉出了问题，总觉得王健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颓废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再看王健的脸色，黑里透黄，像生了大病一样，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气。
现在全公司上下都吵吵王健出事了，干不成了，省里要从其它地方派一个董事长过来接替王健。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健把他专门叫过来，绝不是想和他促膝谈心的，一定是遇上非说不可的事了，杨东觉得今天王健是要和自己摊牌或是交底的，因为已经到了这个时刻了。
王健不吸烟，杨东掏出香烟自己点上，静静地等待着。
王健靠在皮转椅一直不说话，杨东就不停的抽烟，烟雾一团团的围绕在王健和杨东之间，使两人好像是处在云雾中的两个山头，朦朦胧胧，亦真亦幻。山脉似乎联接着，但山峰却是独立的。
当杨东第三支烟快吸完时，王健突然问了一句：“最近，你没听到公司有什么传闻吗？”
杨东心想你这话问的太小儿科了吧，关于你的传闻不仅传遍了全公司，还传到了市里，连公司周边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都知道了，我就是再笨，也不可能不知道。但这种事只是人们背后的议论，谁也不会在当事者面前把听到的东西再反馈回来，理解的说你是一片好心，不理解的绝对认为你是挑拨离间。连普通人都懂的道理，你一个公司的老总不会不懂吧？再说，你这种问话的方式本身就有问题，谁听了也象是被审问或是逼问，既然不是平等的交流，那我也没有义务给你当传声筒。“什么传闻，我没听说。”
“你知道吗？我被人算计了。”王健的声音有些发哑，也有些发干。
一时间杨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当然清楚王健被算计了，从他知道王健开始踅摸那几个供应商的第一天，他就猜到王健被算计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你王健率先向高义集群开火的，高义及他的集群想不还击都不行了。因为高义知道，一旦失败，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必须绝地反击。开火之前，你到是弄清对方的情况呀，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不会不知道供应商的背后是高义吧？这地球人都知道。
你不知道的是，对方的背景如此深厚，对方的靠山如此牢稳，对方的反击如此猛烈，如此精准，首发命中，一招就击中你的软肋，让你毫无还手之力。你应该明确，供应商是群狼，高义是狼王，群狼本身并不可怕，但在优秀的狼王带领指挥下就非常要命了。与高义的团队相比，你就像一个头脑和武艺都非常低劣的农夫，只知道猛打猛冲，既不懂战略也不懂战术，所以你的失败毫无悬念。
此时，杨东心里很复杂，不管怎么说，他是和王健是一同走上领导岗位的，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当时王健是力挺和拉帮他的。虽然后来，他俩思维产生分岐，坐不到一条板橙上了，但王健这个下场还是让杨东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还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够，王健和他说的这句话非常突然，也非常直接，王健虽然也是个直率的人，但这么直白的和他表露心思还是第一次。如果不是真急了，怕是不会这么和他说话的。
现在两人的关系到这份上，王健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什么意思？王健是不可能把自己叫来商量对策的，因为在王健心里，他早已成为异类。
“这怎么可能？”杨东明知故问。
“当今，什么事都是可能发生的。”王健苦笑着：“可能随时都会变成现实。”
杨东没有说话，只是狠抽了一口烟，在这情况下，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不知道王健说这话的目的。
王健也许久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过了好一会儿，王健才缓缓的说：“我可能会被调开，去哪我也不清楚，有消息说省里要调一个人来接替我，我觉得调人进来不合适，我们有的是人才，这么大的公司里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可以担任董事长的人？”说到这儿，王健停住了，不再往下说了。杨东明白王健的意思，这是在诱导他接茬说话呢，杨东心里一笑，这种把戏还是别玩了吧，过时许多年了。但脸上仍无表情，只是抽烟。
等了一会儿，王健见他不说话，就接着说：“我向省委调查组表示同意组织的决定，不管将我调到哪里，我都会尽心竭力地干好工作。公司这边，我向他们推荐了你，这几年来你成长的很快，而且，你还有一个位置特殊的老同学，成功率比较高。说实话，我始终觉得你比我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做好准备继续干。”王健的眼睛透过镜片直直的盯着他。“也就是这几天吧，调查组会找你谈话，听取你的意见。”
你推荐了我？杨东想，没搞错吧？怎么可能？杨东看了王健一眼，心里思量着，我有一个位置特殊的老同学怎么啦？你没有沾过人家的光？当年不是人家，你连位置这也没有呢！你突然提这个事是什么意思，嫉妒、失落？还是后悔？你现在知道有压力了，你现在知道形势不妙了，可惜，没人会救你了。杨东想，假如真像王健说的那样推荐了他，也是在压力和形势逼迫下做出的迫不得已的选择，绝不是出自真心。
不知是王健的话刺激了他？还是听了王健的话思维短路了？他没有想着该如何回答王健话，却突然就想到宋英杰给他短信中的第三句“不要依赖药物”。
杨东又描了王健一眼，王健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镜上的镜片被光映得一闪一闪的。此时，杨东对王健的心理活动一清二楚，王健这话绝对是瞎说，调查组是向他了解举报内容的，是谈他所存在的问题的，又不是考察干部，怎么能听他对下一任领导的推荐意见？再说，王健那性格怎么可能向调查组推荐别人？别装了，谁也不会把手中的权力轻易交予别人，交权就像交枪，不是别人的枪口顶在脑门子上，谁也不会把手中的家伙递出去的，就是山穷水尽了，也要奋力一搏。看来，王健给他灌的是迷魂药，想让他主动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最后时刻了，王健还在装神弄鬼，把他当傻瓜耍，原来那短信的症结在这儿，第三句话的解也在这儿！杨东长出了一口气，不由地赞叹宋英杰料事如神。高，实在是高！没有这两下子就能给省委副书记当秘书？
“王总，”杨东此时完全放松了，对于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已经成竹在胸：“首先，我非常感谢你推荐了我，但我认为选我是不合适的。无论何人找我谈话，我都会亮明自己的观点。公司是个特大型的国有企业，是航母般的工业联合体，掌舵的人必须品学兼优，德才兼备，我自认为不是个缺德的人，但是才能不够，威望也不够，如果盲目就任是欠妥的，对企业也不负责。同时，我希望省委能从企业稳定和发展的大局出发，暂时不要考虑别的人选。”
杨东故意没有说让调查组重新考虑再用王健，那样显得假。因为王健知道，眼下最具竞争力的人就是杨东，只要杨东提出不干，他就还有希望。杨东想，你给我灌了迷魂药，我给你灌回来迷魂汤。
听了杨东的话，王健一怔，似乎杨东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王健习惯性的摆摆手，随即说：“我调走的可能性很大，据掌握的情况看，形势已经不可扭转了。”
杨东顺着他的话题说：“如果你有更好的地方发展，比如去省里或是市里担任领导职务，那就坚决走嘛，犹豫什么？”
听了这话，王健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们搞企业的就像拉磨的驴，事办完了，不被杀掉就阿弥陀佛，还想变千里马？门也没有！”
“我是这么想的，”杨东此时完全明白了王健的用意，王健是想试探一下杨东的真实想法，杨东想如果不是王健的脑子坏掉了，就是他已经进入一种梦幻的状态了，事情已经***了，你还能试出什么？但随即一想，也不尽然，也许王健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看看杨东到底想什么，如果顺着他的话语答应接替他的位置，那么他就会拼尽全力将事情搅黄，我干不成，你也别干！在许多时候，说好话可能没用，但加油添醋说你几句坏话，你的事极有可能黄了，特别是在官场上，在仕途发展的紧要关头，这种事例太多了，数不胜数。
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太不仗义了吧。
就着这个机会，杨东继续着迷魂汤战略：“你应该重点考虑下一步的去向，争取安排的好一点。如果安排的不理想，我想你还是争取留下，企业正处在爬坡阶段，目前离不开你。”杨东说完这句话后，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有的人不这么认为，”王健愤愤地说：“我知道谁是背后的黑手。”
杨东想，你就别再事后诸葛亮了，背后的黑手不仅你知道，恐怕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了吧。
杨东看着王健那愤怒的表情，心想，人生就像一场大戏,你只学会了将一幕一幕在无限的期待中徐徐的拉开，其实你更应该学会的是如何再智慧的将一幕一幕的落下。
现在，你落幕了。
可是你没学会如何智慧的将幕落下，这一幕落的有点乱，有点猝不及防，让观众看了笑话。（未完待续）
1、大势已去
几天后，王健让秘书将杨东叫到办公室，进门之前，杨东想，他会谈些什么呢？为什么这个时候叫他过来？
这次王健没有象往常那样恬静，而是一脸严峻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皮椅上，眼镜下面那双号称犀利的眼睛淡然无光。
杨东见状也没有说话，在他办公桌侧面的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待着他的发话，秘书紧跟着进来给杨东到了茶水。这是近几个月来，杨东再次来到王健的办公室。以前他可是常来常往的，自从高振杰的事以后，他就没有再光顾这里。实际上，他俩的办公室离的并不远，可由于观念不同、思维差异，两颗心的距离越来越远，走动也就越来越少了。
杨东不知道是感觉有误还是视觉出了问题，总觉得王健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颓废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再看王健的脸色，黑里透黄，像生了大病一样，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气。
现在全公司上下都吵吵王健出事了，干不成了，省里要从其它地方派一个董事长过来接替王健。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健把他专门叫过来，绝不是想和他促膝谈心的，一定是遇上非说不可的事了，杨东觉得今天王健是要和自己摊牌或是交底的，因为已经到了这个时刻了。
王健不吸烟，杨东掏出香烟自己点上，静静地等待着。
王健靠在皮转椅一直不说话，杨东就不停的抽烟，烟雾一团团的围绕在王健和杨东之间，使两人好像是处在云雾中的两个山头，朦朦胧胧，亦真亦幻。山脉似乎联接着，但山峰却是独立的。
当杨东第三支烟快吸完时，王健突然问了一句：“最近，你没听到公司有什么传闻吗？”
杨东心想你这话问的太小儿科了吧，关于你的传闻不仅传遍了全公司，还传到了市里，连公司周边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都知道了，我就是再笨，也不可能不知道。但这种事只是人们背后的议论，谁也不会在当事者面前把听到的东西再反馈回来，理解的说你是一片好心，不理解的绝对认为你是挑拨离间。连普通人都懂的道理，你一个公司的老总不会不懂吧？再说，你这种问话的方式本身就有问题，谁听了也象是被审问或是逼问，既然不是平等的交流，那我也没有义务给你当传声筒。“什么传闻，我没听说。”
“你知道吗？我被人算计了。”王健的声音有些发哑，也有些发干。
一时间杨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当然清楚王健被算计了，从他知道王健开始踅摸那几个供应商的第一天，他就猜到王健被算计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你王健率先向高义集群开火的，高义及他的集群想不还击都不行了。因为高义知道，一旦失败，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必须绝地反击。开火之前，你到是弄清对方的情况呀，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不会不知道供应商的背后是高义吧？这地球人都知道。
你不知道的是，对方的背景如此深厚，对方的靠山如此牢稳，对方的反击如此猛烈，如此精准，首发命中，一招就击中你的软肋，让你毫无还手之力。你应该明确，供应商是群狼，高义是狼王，群狼本身并不可怕，但在优秀的狼王带领指挥下就非常要命了。与高义的团队相比，你就像一个头脑和武艺都非常低劣的农夫，只知道猛打猛冲，既不懂战略也不懂战术，所以你的失败毫无悬念。
此时，杨东心里很复杂，不管怎么说，他是和王健是一同走上领导岗位的，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当时王健是力挺和拉帮他的。虽然后来，他俩思维产生分岐，坐不到一条板橙上了，但王健这个下场还是让杨东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还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够，王健和他说的这句话非常突然，也非常直接，王健虽然也是个直率的人，但这么直白的和他表露心思还是第一次。如果不是真急了，怕是不会这么和他说话的。
现在两人的关系到这份上，王健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什么意思？王健是不可能把自己叫来商量对策的，因为在王健心里，他早已成为异类。
“这怎么可能？”杨东明知故问。
“当今，什么事都是可能发生的。”王健苦笑着：“可能随时都会变成现实。”
杨东没有说话，只是狠抽了一口烟，在这情况下，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不知道王健说这话的目的。
王健也许久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过了好一会儿，王健才缓缓的说：“我可能会被调开，去哪我也不清楚，有消息说省里要调一个人来接替我，我觉得调人进来不合适，我们有的是人才，这么大的公司里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可以担任董事长的人？”说到这儿，王健停住了，不再往下说了。杨东明白王健的意思，这是在诱导他接茬说话呢，杨东心里一笑，这种把戏还是别玩了吧，过时许多年了。但脸上仍无表情，只是抽烟。
等了一会儿，王健见他不说话，就接着说：“我向省委调查组表示同意组织的决定，不管将我调到哪里，我都会尽心竭力地干好工作。公司这边，我向他们推荐了你，这几年来你成长的很快，而且，你还有一个位置特殊的老同学，成功率比较高。说实话，我始终觉得你比我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做好准备继续干。”王健的眼睛透过镜片直直的盯着他。“也就是这几天吧，调查组会找你谈话，听取你的意见。”
你推荐了我？杨东想，没搞错吧？怎么可能？杨东看了王健一眼，心里思量着，我有一个位置特殊的老同学怎么啦？你没有沾过人家的光？当年不是人家，你连位置这也没有呢！你突然提这个事是什么意思，嫉妒、失落？还是后悔？你现在知道有压力了，你现在知道形势不妙了，可惜，没人会救你了。杨东想，假如真像王健说的那样推荐了他，也是在压力和形势逼迫下做出的迫不得已的选择，绝不是出自真心。
不知是王健的话刺激了他？还是听了王健的话思维短路了？他没有想着该如何回答王健话，却突然就想到宋英杰给他短信中的第三句“不要依赖药物”。
杨东又描了王健一眼，王健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镜上的镜片被光映得一闪一闪的。此时，杨东对王健的心理活动一清二楚，王健这话绝对是瞎说，调查组是向他了解举报内容的，是谈他所存在的问题的，又不是考察干部，怎么能听他对下一任领导的推荐意见？再说，王健那性格怎么可能向调查组推荐别人？别装了，谁也不会把手中的权力轻易交予别人，交权就像交枪，不是别人的枪口顶在脑门子上，谁也不会把手中的家伙递出去的，就是山穷水尽了，也要奋力一搏。看来，王健给他灌的是迷魂药，想让他主动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最后时刻了，王健还在装神弄鬼，把他当傻瓜耍，原来那短信的症结在这儿，第三句话的解也在这儿！杨东长出了一口气，不由地赞叹宋英杰料事如神。高，实在是高！没有这两下子就能给省委副书记当秘书？
“王总，”杨东此时完全放松了，对于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已经成竹在胸：“首先，我非常感谢你推荐了我，但我认为选我是不合适的。无论何人找我谈话，我都会亮明自己的观点。公司是个特大型的国有企业，是航母般的工业联合体，掌舵的人必须品学兼优，德才兼备，我自认为不是个缺德的人，但是才能不够，威望也不够，如果盲目就任是欠妥的，对企业也不负责。同时，我希望省委能从企业稳定和发展的大局出发，暂时不要考虑别的人选。”
杨东故意没有说让调查组重新考虑再用王健，那样显得假。因为王健知道，眼下最具竞争力的人就是杨东，只要杨东提出不干，他就还有希望。杨东想，你给我灌了迷魂药，我给你灌回来迷魂汤。
听了杨东的话，王健一怔，似乎杨东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王健习惯性的摆摆手，随即说：“我调走的可能性很大，据掌握的情况看，形势已经不可扭转了。”
杨东顺着他的话题说：“如果你有更好的地方发展，比如去省里或是市里担任领导职务，那就坚决走嘛，犹豫什么？”
听了这话，王健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们搞企业的就像拉磨的驴，事办完了，不被杀掉就阿弥陀佛，还想变千里马？门也没有！”
“我是这么想的，”杨东此时完全明白了王健的用意，王健是想试探一下杨东的真实想法，杨东想如果不是王健的脑子坏掉了，就是他已经进入一种梦幻的状态了，事情已经***了，你还能试出什么？但随即一想，也不尽然，也许王健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看看杨东到底想什么，如果顺着他的话语答应接替他的位置，那么他就会拼尽全力将事情搅黄，我干不成，你也别干！在许多时候，说好话可能没用，但加油添醋说你几句坏话，你的事极有可能黄了，特别是在官场上，在仕途发展的紧要关头，这种事例太多了，数不胜数。
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太不仗义了吧。
就着这个机会，杨东继续着迷魂汤战略：“你应该重点考虑下一步的去向，争取安排的好一点。如果安排的不理想，我想你还是争取留下，企业正处在爬坡阶段，目前离不开你。”杨东说完这句话后，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有的人不这么认为，”王健愤愤地说：“我知道谁是背后的黑手。”
杨东想，你就别再事后诸葛亮了，背后的黑手不仅你知道，恐怕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了吧。
杨东看着王健那愤怒的表情，心想，人生就像一场大戏,你只学会了将一幕一幕在无限的期待中徐徐的拉开，其实你更应该学会的是如何再智慧的将一幕一幕的落下。
现在，你落幕了。
可是你没学会如何智慧的将幕落下，这一幕落的有点乱，有点猝不及防，让观众看了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