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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易烙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不仅一点也不显得害怕,而且还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冷静,这令到他身后的比尔大为惊讶。

    因为这跟他印象当中那懦弱怕死、卑鄙无耻的恶少形象实在相差太多了。

    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他不会是真的想着一个人跟这么多人同时打吧?比尔觉得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看着面前这对被吓得都快要哭出来的孪生姐妹,比尔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总不能对她们见死不救。于是,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他还是走上去挡在了姐妹俩的前面,然后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剑出来。

    这把短剑,原本是比尔为了在巡逻的时候以防万一而准备的,至今一次也没有真正用过。他没想到第一次用的时候,就要面对这么多的流氓。

    至于诺拉和诺玛这对双胞胎姐妹,此刻除了害怕以外,更多的是担心易烙会不会有事。如果不是怕影响到他,她们真的会忍不住哭出来的。

    除了比尔以外,在场同样感到惊讶的是那些流氓。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被这么多人包围的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

    在狠狠地盯了易烙一会后,领头的那个流氓大喝一声:“全部人一起上,先杀了这小子,然后再把比尔也一起干掉。”由于之前见识过易烙一出手就把两个兄弟弄成残废的诡异手法后,他再也不敢一个个地派上去了。

    听到老大的话,所有流氓立刻拿着各自的家伙一边大叫着一边向易烙冲了上去。

    二十几个人一起围殴一个人,那种景象是十分可怕而残忍的。诺拉和诺玛两姐妹当即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然而,就在四个跑得最快的流氓即将把他们手上的家伙向易烙砸下去的时候,突然,在他们的瞳孔当中出现了一道光。

    一道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白光。

    当这道白光从他们的瞳孔当中消失的时候,突然,那四个流氓不约而同地把他们手上拿着的木棍或匕首扔在了地上。

    一时间,满是“咣啷、咣啷、咣啷……”一阵物体落地的声音随之响起。

    紧接着,那四个流氓突然一起跪了下来,然后以无比恐惧和绝望的表情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喉咙。

    在那一瞬间,这四个流氓甚至连叫都叫不出来,只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喉咙。

    但是血……鲜红色的血却不断地从他们紧捂着的喉咙那里不断地狂涌下来……

    原来,就在刚刚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们的喉咙几乎同时被一把匕首从上面划了一下。

    一刀,只是一刀而已。

    这一刀快到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此时此刻,他们知道,他们快要死了,快要死了……

    看到这四个同伴的惨状,其他的流氓顿时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住了。

    虽说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人曾经杀过人,但是谁也没有见过如此惊人的场面。四个人的生命竟然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已经宣告结束了,只是一瞬间而已。

    但是,接下来的所发生的事让所有人都有种作恶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只见那个被二十几个人团团围住的年轻男子突然以十分惊人的速度一下子跳到了另一个流氓的面前,然后随手就是一刀切下去。

    “唰”一声轻响,那个流氓的胸口就这样被那把匕首从左边肩膀到右边胸口狠狠地划了一刀,伤口足足有手臂那么长。

    “啊……”看到鲜血从自己的胸口处狂喷而出,那个流氓发出了悽厉无比的惨叫声。

    在一击得手后,易烙一刻也没有停留,随即反手一刀刺进了另一个流氓的胸口。

    在那个流氓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之前,易烙“唰”一声就把匕首抽了出来,然后用空出来的左手一把抓住了第三个流氓的手腕,随即反手一旋一扣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就把对方的手腕给硬生生地扭成了麻花。这正是易家擒拿手中最狠毒的招式之一,几乎一出手就能废掉对方手脚。

    看到易烙一下子就杀了六个同伴重伤了一个,包括那个领头老大在内的所有流氓只觉得脊梁一阵发寒。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杀人技,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效率的杀人方法。

    每个人都是在与那个人近身的一瞬间就被杀死的,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由于那个画面实在太过震撼,所有冲在前面的流氓立刻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再也没有人敢走上前一步。

    连看都没看那些倒在地上的流氓一眼,易烙只是以毫无温度的眼神望着那些正惊惧无比地看着他的流氓。

    看到他手上那把仍旧寒光闪闪的匕首,许多流氓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同样是这把匕首,之前与现在所带来的威慑力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他们刚刚亲眼看到,这把匕首已经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一下子夺走了六个同伴的生命。

    这时,易烙看着那个领头的老大微笑说:“你不是说要跟我算帐吗?只是这样而已?”

    领头的老大听到他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顿时由惊恐变成了愤怒。

    他们这边足足有二十几个人,这么多人如果连一个人也解决不了的话,那以后还怎么混得下去?

    没有再犹豫下去,领头的流氓突然大声说:“把这小子围起来……”

    但这句话他还没说完,易烙突然以惊人的速度整个暴起向他直冲过来。

    看到易烙竟然向自己这边冲过来,不仅是领头的老大,其他流氓也被吓了一大跳,不少人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看到手下们这副退缩的样子,领头的流氓立刻十分生气地大叫:“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而已……”

    然而当真正的杀戮开始的时候,他开始后悔说出这句话了。

    仿佛一头扑进了羊群的狮子一般,易烙一冲到流氓们的面前,立刻见人就刺,见人就斩。

    “啊……”

    “呀…呀……”

    一时间,惨叫声不断。

    虽然他手上只是一把短短的匕首,但是每一个与他接近的人,几乎无一例外地都被这把匕首无情地刺中了胸口、割破了喉咙、划开了胸膛。

    也许正是因为手上拿着的是轻巧的匕首,使得那把匕首在挥动起来的时候,快得让那些与他接近的流氓连看都没看清楚,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就惊骇无比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割到或刺中了,快得让他们连叫都来不及叫出来。

    除了使用匕首以外,他那只空出来的左手也同时加入了战团。

    只要是被他抓住手腕或手臂的流氓,无一例外全都被那只手以诡异恐怖的方式将手腕或手臂扭成了麻花。

    此时此慢,易烙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到处杀人。凡是与他稍微接近的人,他马上手起刀起,绝不留情。

    而且专挑对方的咽喉、胸口、腹部等要害处下手,往往一刀就能马上干掉对方。

    相比之下,那些手脚被扭成了残废的流氓们反而算是运气最好的一群,至少他们还能活着。

    此时,场中除了流氓们不时响起的悽厉惨叫声外,还不时地响起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声音,那种声音清脆得令人毛骨耸然。

    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十秒,就有十几个流氓被匕首一刀切到要害倒地身亡,又或者是手臂被扭断而完全失去了作战能力。

    看到易烙像怪物一样到处杀人,不少流氓都吓得惊叫出来。

    此时此刻,不要说把对方包围起来,根本就没有一个流氓敢靠近那个人一步。

    然而,他们不敢靠近对方,对方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在一连干掉了十几个人后,易烙随即狞笑着向那些正以无比恐惧的眼神看着他的流氓们扑了过去。

    “啊……”看到易烙又向他们冲过来,早就已经被吓得心惊胆战的流氓们立刻散开各自逃命。

    “谁也不准走,快给我站住!”领头的流氓大声地喝道,想阻止手下逃走。

    但是在这种生死关头,哪里还会有人听他的话,流氓们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还跑得更加的快。

    “你们这群废……”突然,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易烙正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那是一种令人心寒的微笑。

    他不知道易烙是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的,也许是在他刚刚忙着阻止手下逃跑的时候无声无息地走过来的。

    望着对方脸上那种令人心寒的微笑,领头的流氓只觉得全身一阵冰凉。

    他现在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不跟着其他人一起跑。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他不敢相信像易烙这样的贵族少爷,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杀人技。这样恐怖的杀人技,不仅前所未见,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这时,易烙将手上的匕首慢慢地举了起来。然后,再慢慢地将匕首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从容而随意,仿佛在做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而已。

    其间那个流氓并不是没想过逃跑或闪开,但是由于两人相隔的距离实在太近,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马上就会被对方杀掉,更何况他手上拿着的只是一根木棍,其杀伤力是绝对比不上对方的匕首的。所以他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

    他现在开始后悔,在选武器的时候应该选把剑或匕首的,而不是一心想要用这根木棍把对方慢慢地折磨到死,搞得现在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感受着从那把匕首上面所传过来的阵阵凉意以及锋利无比的触感,领头的流氓突然觉得双腿一阵发软,之前努力维持着的老大尊严也在一瞬间崩溃了。果然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放、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下次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领头的流氓无比恐惧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我问你,你以前在做坏事的时候有没有杀过人?”这时,易烙终于开口说话了。

    领头的流氓立刻想都不想就马上回答说:“没有…真的没有,我从来不会杀人的。这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杀过人,真的没有……”

    易烙忽然看着他背后说:“哦,看来你们老大肯尼斯终于肯来了。”

    头儿来了?领头的男人心里面顿时感到一阵狂喜。只要头儿来了,也许他可以保住这条命。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他喉咙那里轻轻地划了一下,就一下而已。

    但是那一下冰凉的触感,却令到他整个人如掉进了冰窖一般全身僵硬。

    用颤抖着的右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时,他马上感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正不断地从那里狂涌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他马上陷入了真正的绝望和恐惧当中。

    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喉咙。他想大叫,但却完全叫不出来。因为极度恐惧,他的眼泪和鼻涕也一下子流了出来。

    “在你临死之前,送你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对跪在他面前的男人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后,易烙随即就转身走开了,再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走开之后没多久,那个捂着自己的喉咙跪在地上的男人终于“啪”一声倒在了地上,两只眼睛仍然死死地睁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当易烙回到诺拉和诺玛两姐妹那边时,姐妹俩立刻冲上去一把抱住他大声地哭了起来。

    “少爷……”她们一边哭一边不断地叫着。

    看到她们并没有为他刚刚所做的事而害怕他,易烙心里面不禁在心里面松了口气。

    如非必要,他是很不愿意在他所在意或重视的人面前做这种事的。但是在刚刚那种情况下,如果他不大开杀戒,那么死的将会是他们四个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此时的比尔,正以一种无比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如非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像易烙这样一个公子哥,竟然单凭一人之力,就把这么多流氓干掉,而且当中有不少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废物恶少罗素吗?比尔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这时,易烙忽然转头对他说:“死了这么多人,不可能掩盖得过去的。如果你不想惹麻烦的话,马上去把治安官给我叫来。你就跟他说,菲尔德家的二少爷罗素遭到了肯尼斯手下那班流氓的袭击,现在受了重伤,叫他们马上派人过来医治,其他的你什么也不要说。”

    虽然心里面十分不愿意,但比尔心里面也知道,现在死了这么多人,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很麻烦的。

    在挣扎了一会之后,他终于还是按易烙所说的那样,跑去找治安官。

    等比尔离开后,易烙对还抱着他小声哭着的姐妹俩说:“等一下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一切由我来处理。不要怕,没事的。”

    姐妹俩立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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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尔德少爷,您真的愿意不再追究这件事吗?”在听完易烙的提议后,治安官顿时露出了十分惊喜的表情。

    易烙笑了笑说:“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我本人虽然受了些伤,但最后还算平安,所以我也不想再追究这件事。放心吧,我不会跟我父亲说起这件事的。毕竟身为一个贵族被人在路上打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张扬出去。”

    “难得菲尔德少爷您这么有气量,我实在是佩服呀。您放心,既然菲尔德少爷您不想这件事被外人知道,那么我一定不会让它泄露出去的。”

    治安官原本最担心的是这个鼎鼎有名的恶少会把事情闹大,搞得全城皆知。

    毕竟他身为治安官,却让一个贵族在路上走着的时候被一大群的流氓袭击,而且还因此而受了伤。

    更何况菲尔德子爵在奥古城中是有名的富商贵族,而且他的岳父又是城中两大贵族当中的艾普利斯伯爵大人。换句话说,这次被流氓袭击受伤的正是艾普利斯伯爵大人的外孙,这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这件事如果真的追究起来,身为治安官的他麻烦就大了。

    但如今难得这个恶少不追究这件事,治安官当然是一万个同意。

    就在这时,易烙忽然又开口说:“不过话说回来,普拉特先生,我有些奇怪,既然老城区那边有这么多流氓,为什么却连一个巡逻的士兵也没有,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

    治安官连忙辩解说:“因为最近我们人手不足,所以可能派过去的士兵少了一些,但那里并不是没有士兵巡逻的,也许只是刚好到其他地方去了,这点请菲尔德少爷您要相信我。”

    “哦,是这样吗?”易烙似笑非笑地说道。

    感觉到易烙好像不相信他的话,治安官赶紧补充说:“请菲尔德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加派巡逻士兵的数量,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至于那些袭击菲尔德少爷您的流氓,我一定会尽快把他们全都捉回来的,请您放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在街上走着的时候,再次被人从背后扎一刀。对了,那个大个子好像叫比尔对吧?当时如果不是有他帮忙,我可能就不能活着出来了,麻烦普拉特先生你替我跟他说声多谢。”

    “好的,菲尔德少爷。”虽然感觉易烙说的话与那几个手被废掉的流氓所供述的口供有些不一样,但为了不节外生枝,治安官当然不会随便乱问。

    易烙刚一走出治安部的大门,早就在外面焦急等候着的两姐妹立刻向他跑了过来。

    “少爷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放心,我没事。”

    抬头略略看了一下站在路口另一边的比尔,易烙随即一句话也没说就带着姐妹俩离开了。

    直到他们三个人离开为止,比尔一直站在那里以一种十分复杂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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