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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一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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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宣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醒了过来,看看腕上的瑞士表,发亮的指针指着5点50分。窗外已经隐隐有晨曦映出,再不起床,让东屋那一家子先出来,就不好走出家门了。

    他一边穿衣,一边轻轻地在冯雪兰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她立即惊醒过来,歉意地笑了笑,忙从里到外一样样穿好她的衣物。

    她垫在身下的白绢上有一滩落红,她拿起白绢来,递到他眼前,笑着说:“哥哥,处女宝在这里。”

    戴宣发抱着她亲了亲,笑着说:“大哥晓得!你放心,大哥不会负你!”

    他的话的确发自内心。昨晚,他一再放纵自己,在她的身上表现了男人强悍的占有欲,也彻底地让冯雪兰成了他的女人。就算没有绢布上的血迹作证,他也知道她是百分百的处女。

    冯雪兰已经穿好衣物,顺手把那块白绢塞进裤兜。她收拾好了床铺,连一棵头发都不肯落下。

    戴宣发轻轻地拉开门,见院内无人,东屋妹夫一家并未起来,心下大喜。他拉着冯雪兰的手,出了西屋,轻轻走到院门边,打开小门门锁,开门走出了戴宅。

    返身关上院门,两人高兴地拥抱在一起,庆幸自己初次的婚外恋情一帆风顺。

    天色已经微明,两人沿人行道从飞山街走向中华南路。戴宣发高兴地说:“兰儿,得到你,我这一生总算完美无缺了!我真该好好地谢谢你!”

    冯雪兰娇嗔地说:“还说呢!三十六、七岁的人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用那么大的劲儿,差不多快让人家散架了!”

    戴宣发歉疚地说:“对不起,大哥的酒真的喝多了!下次,我一定轻一点,温柔一点。”

    冯雪兰高兴地说:“你真的还想有下次?不是玩过就丢?”

    戴宣发着急地说:“当然必须有下次,大哥已经离不开兰儿了!不过,怀上了可不好办!”

    冯雪兰说:“知道你早晚会碰人家,吃饭的时候就吃了避孕药。”

    戴宣发说:“还是我的兰儿好!你这么体贴入微,大哥该怎么谢你?”

    冯雪兰说:“别!不用谢!好好的当你的省革委副主任,争取两年转正,早日成为封疆大吏!那时候,看我适合干什么,安排我去干什么就行了!”

    戴宣发说:“那怎么行?你陪伴有功,怎么也得有点奖励的!”

    冯雪兰说:“只要你任职平安,多为金州百姓造福,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奖励了!我昨晚说过,我对你一无所求,绝对不会提任何非份之想!你切不可为了我以私废公,铸成任何大错!”

    戴宣发十分感动,说:“兰儿,你如此深明大义,我真的好感动!你放心!既然你有这样的胸襟和这样高的思想水平,不用我说话,组干局自己就会盯上你的!你同样英雄有用武之地!”

    冯雪兰说:“首长,你自己去路口了,轿车会停在那边。我晚一会,坐公交车来上班。”

    戴宣发竟然有些恋恋不舍,说:“兰儿,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可要小心!”

    冯雪兰见他如此眷恋自己,心里顿感十分甜蜜,笑着说:“你是省领导,别婆婆妈妈的!”

    戴宣发只得快步走去,转出飞山街口,下坡到了路口,自己的专用车果然已经等在那儿。他惆怅地回头望了一望,却哪里有冯雪兰的身影?

    司机下车为他打开了车门,说:“领导,上车!小食堂给你做好醒酒餐的,去晚怕凉了!”

    戴宣发上了车,问:“谁安排做的?我又没准要吃。”

    司机笑着说:“冯秘书呗!她送你回来后告诉我要去会男朋友,还不要我开车送她。让我今早一早就在这里等,并且打电话让小食堂给领导准备清淡的早餐。”

    戴宣发说:“这个小冯,安排起公事来还真面面俱到,是个人才!”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冯秘书做事一向细心,在秘书科很得人心,虽然不是头头,大姑娘小伙子却都愿意听她的话。就连车队这帮爷们,也都听从她的安排。”

    戴宣发说:“不错!我的秘书能有威信,说明我的指令可以上传下达,极有办事效率!你好好开车吧!酒喝多了头晕,我要眯一会儿。”

    他靠在后垫上休息了。昨晚快活过度,又天不亮就起床,他感到十分疲倦。

    吃过早餐,他上了五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有一页纸,上面写着今天的工作日程。

    八点至十点,六楼主任室,与乔主任碰头,谈经委的事。十点至十二点,到金桥饭店会见南斯拉夫客人,陪中餐。中午一小时午休,就在金桥。下午一点至五点,带秘书,到金阳金花区视察农业示范田,参加田间劳作,工作服在小车后备厢,准备接受省报记者采访。五点十分,回省革委大院,洗澡,晚饭。七点,观看北京市两校文艺宣传队的演出,政治任务。

    字是冯雪兰写的,十分娟秀、漂亮。常说字如其人,果然一点不错!

    戴宣发这才发觉冯雪兰是多么的称职,每天早上的这张日程表,都要她头天下班前写出来,而事先落实每一项日程,都必须耗费她一定的时间和心血。她默默地做着这一切,显得十分专业,十分认真,十分热情!这让他不能不感动,桌上这张表,不是每个省革委领导的桌上都有的!

    门被推开,冯雪兰容光焕发,满面笑容地走进办公室。她身穿一套深色的列宁装,白色的衬衣领子翻了出来,显得精明利落,仪表不俗。

    戴宣发走上前去,一把就将冯雪兰揽入怀中,低头就要吻去。

    冯雪兰轻轻地挣脱开来,说:“首长,乔主任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请你上去。”

    戴宣发说:“兰儿,让我先亲亲行不?一忙起来就没机会了!”

    冯雪兰正色说:“不行!在这间办公室,什么也不能做!否则会污秽屋里的紫气。那种事有的是时间!而且,首长同志,在整个办公大院,只能叫小冯,或者冯秘书,请记住了!”

    戴宣发无可奈何地说:“是!冯秘书,请你带路,我去见乔主任。”

    冯雪兰胜利地笑了,领着戴宣发上了六楼,看着他进入608号主任办公室,这才走进隔壁的主任秘书室,与秘书们有说有笑地聊起来。

    乔云雍见戴宣发不到八点便来见自己,高兴地说:“老弟,你来得好早!坐下吧!不用拘束!”

    戴宣发刚在沙发上落坐,秘书便捧来茶杯,放下后退了出去。

    乔云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昨晚自掏腰包请你的同学吃饭,还喝过了量,对吧?”

    戴宣发说:“主任的情报好快!是大勇回家说的吧?”

    乔云雍笑了,说:“不是!大勇昨晚没回家,住宿舍了!佘强国给我打的电话。”

    “老佘这个人,连这么小的事都要拿来麻烦你,真是小心过头。”

    “老弟,你别怪他!这里他的优点之一。将来,他还不是一样的向你汇报!很有必要的!”

    “主任,我不会怪他!我只是怕他影响你的休息。”

    “没事!老年人觉少,影响不大!说说你的打算吧!全省经济工作,应该起步了!”

    “对!已经起步了,而且步子不小!全省农村集贸市场百分之百恢复。从上海、江浙、两广采购的大量生产资料及生活物资不断投放市场,买卖兴隆,农、工、商百业逐渐兴旺起来,老百姓的脸上笑容多起来了!其次,各地、州、市的土特产品外销也在慢慢形成规模,农民手里有了收入,种粮种菜,种植养殖,积极性正在不断提高。总之,我们的第一步走出去了。”

    乔云雍笑了,说:“干得好!老弟。你的秘书整理的简报提到了这一切,不过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踏实!你那个小冯不错嘛!我这儿还真缺这样一个能干的人。提拔为秘书室副主任,应该不成问题!”

    戴宣发吃了一惊,冯雪兰和他刚刚有了肌肤之亲,**之实,倘若被乔云雍要走,自己可就不好找机会一亲芳泽了。于是连忙说:“主任,小冯刚刚进入经济秘书的角色,熟悉全省各方面的情况。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以前,我那里还真离不了她!”

    “好吧!一切以经济工作的大局为重!我就不调小冯了!不过,还是让组干局考察一下,提个副科级什么的,以鼓励小姑娘的工作积极性。从长远看,可以重点培养。我事情多,怕忘记了。你记得找组干局小张他们说一下,就说是我提议,我俩研究决定的!”

    “是!我一定照办!”

    “强国说,勇儿要去大龙山考察重工业,我认为可行!三线建设也是发展经济的重要一环,他能首先想到这一点,脑子还算够用。”

    “我也正要向主任汇报这件事,大勇去大龙山,我准备让他带几个人去,坐满一辆小车就行。三线建设是我省重工业的基础,掌握第一手资料才更有发言权!”

    “行!由老弟去安排,派个稳妥的司机,强调沿途的安全。快去快回!”

    “请主任放心!大勇自己就会开车,他会监督司机谨慎驾驶的!”

    两人相视一笑,表示出双方的高度信任和深层默契。一省两首脑,志同道合,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