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不要你敢!我要杀死你"厉声从他抿紧的薄唇暍出,他眼皮倏尔瞠开,陡地坐起,惊骇与愤懊的褐瞳迅速环绕四周。

    "出来!出来!"记忆如潮水般涌进,那清冷眼中的傲气,那雪白容颜上的红印,那让他惊悸不已的画面

    "我的女人在哪"

    "别出声!"从角落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种异于常人的冷静,尽管是否身处险境,只有她,那个他爱惨的女人。

    "你在哪?"喉咙绷得死紧,发出的嗓音,停在一个音频上,像似失而复得还无法平息的恐慌。

    ""

    她有说话,但他听不清楚,因为阵阵踏浪声的阻扰,空气中则是弥漫海水的咸味,和一些腐烂潮湿的气味,鼻子轻蹙,他疑惑问道:

    "我们在哪儿?"睁开眼,黑暗依然笼罩他视线,这里暗得可以。

    "这是海岬下的洞穴我只能游到这里我们暂时安全却不能大意"浪潮声几度盖过她声音,磊子轩却还是能听出一丝异样,似颤抖似虚弱

    海岬下的洞穴?只能游到这里?暂时安全?他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有股不安盘旋他心头。

    "你在哪?告诉我你在哪!"不理会她的警告,他狂声嘶吼,他只想抱着她,感觉她的存在。

    青焰色的眸子紧凛,焦急的搜寻她身影,可是黑暗中,一时无法分辨她的方位,他懊恼的低咒好几声。

    他双臂大张,试着用手触碰,一股寒意袭上他体肤,硕壮的身躯不住战了下,惊觉自己竟luo着身,除了腰上的一件内裤。手往身下按去,掌间传来微扎的触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清楚这是用来保命的,在寒冷的海洞里不至于失温,嘴角扬起,对她的聪明折服。

    那她呢

    "说话!你说话呀,在哪?让我知道你在哪?"他们是怎么从众敌手中逃出?是怎么掉进海里?叉为何会在这地方

    "这里"虚弱的喊着。

    眉锋皱恼,黝黯的眸子一沉,随着那细弱的声音,迅速爬了过去,触上那湿冷的身子,他不由分说的把她拉进怀里。该死!该死!这女人难道就不会多为自己身体着想,他是男人,他还撑的下去

    "放、放开我!"她虚弱的挣扎,却构不成阻力,反而透露出自己的勉强。

    "别要动!你这笨女人、傻女人,我"埋进她颈项,磊子轩气恼、懊恼、无法原谅自己的嘶吼着,那钳制她的手劲,像用尽毕生力气恨不得将她深揉他体内,永远属于他一人。

    "呃"

    她吃痛的轻喊,他这才松手,可依然将那微颤的身子拥在怀中,掌心一股不明的湿意,他惊觉不大对劲,在狐疑的同时,鼻端窜进混合咸水的血腥味,印证了他内心恐惧的想法。

    "你受伤!为什么受伤?"

    "不碍事的拉。"

    "你!"稍微习惯了黑暗,他依稀看到石块上的暗红印记,虽然融进夜色分不清是红还是黑,但却怵目惊心。

    "你、你要干嘛!放我下来,放开我"他没回话,只听出那呼吸声掺杂着愤怒、气恼、懊悔和恐惧

    是吗?他是在害怕吗?她抬起眼,那轮廓绷死,那薄唇抿紧,那纠结眉心底下,闪着痛心疾首的惶恐。

    恬可可定定的看着,前所未有的温暖撞进她心扉,冰墙渐渐溶化,滴答滴答的水滴声,扰乱她一向平静的思绪

    "啊!你要干么?放手!不要"她趴在刚才为他铺置的草堆上,被那大手按着,虽然不至于弄痛她,却牢牢的将她压制住。另一手则是卸除她衣裳,手劲温柔的,仿佛在呵护什么珍贵宝物似,她不觉静了下来。

    其实,她还是很惊慌,想阻止他的行径,只是血液流失,冷空气夺去她温度,黑暗与她争夺视线,只好无奈的暂时放弃,合着眼,全身虚软无力。

    衣服褪尽,她在冷风中瑟缩,温热身躯缓缓的、小心翼翼的罩了下来,身子反射性的弓着,紧绷地宛如快被拉断的弦,她还没来的及阻止,他却开始解开她内衣的扣子。

    "你要啊!"他已解开了,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一举。"磊子轩你!你怎么可以"

    她很生气,也感到很委屈,刚才她是多么害怕、担心他,忍着背上玻璃穿刺的裂灼,和海水刮拂伤口的遽痛,拖着他,不知道游了多久,被浪潮袭击了几次,才游到这处避湾。

    她是那么担心他,他竟然还想拧着眼,羞辱的泪水在眶里打转,脸埋进草堆中,无助颤抖。

    磊子轩没有注意到她的感受,专心处理伤口,他用牙扯开缝线,抽出内衣的钢圈,也将会刮到她伤口的扣子撕去,直接按在那处仍渗血的伤口上,他凛起神色,小心的压着,暗自焦急的祈求上帝。

    求求祢,帮帮她

    暗红的血很快沁湿布料,掌心再度体会到那余悸犹存的温度,一种无法形容的莫大惧怕,蚕食他理智、摧毁他勇敢,他害怕的事情仿佛即将面临,失去她,这是他无法想像,也不想去想像的

    "该死!你的伤口为什么这么严重?"空出的大掌,拢紧成拳,他捶打自己胸口,磊子轩再也压抑不住,他嘶吼,他懊悔、他怎么也无法保护心爱的女人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埋进掌心,指尖深陷额间,恨不得毁了自己。

    "我不会死的。"她仰起颈子,望着那个自责的男人,心揪痛着,比背部伤口还疼,因为他的难过,他的恐惧,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她竟然还狠心的误解他。

    "可是"他稍稍停顿,俯瞰她的视线含着惶恐和不安。

    "我不会死的,相信我,但是请不要放弃"黑暗席卷,她身子晃了下,海风呼啸灌进,失血过多的她,禁不住的瑟缩。"好冷,好冷"

    在她喊冷的前刻,那手臂似乎自有意识将她揽上身,让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与他紧密的贴着,长腿也自动的摩擦那纤腿,给予她温度。

    亲昵的姿势,让恬可可一时间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双手抵着他刚硬的胸膛,柔绵的胸部就直接熨烫他坚硬的躯体上,一股热气轰地席上她全身。

    "不要"

    "不行!"不容她的抗拒,他霸道又轻柔的将她困在怀里,一手按着伤口,一手揉娑她身子,在耳畔轻轻说话,给她加油和鼓励。

    "不准睡!"

    "可是好累、好累"快撑不下去了。

    他欺身吻住她的芳唇,轻轻的含着,温柔的吮着。看到她微弱的睁眼,似乎有些气恼,他才稍稍放开,并邪恶的微笑警告:"只要你睡着,我就用这方式叫醒你。"

    "你!"她虚弱的挣扎,雪颜晕染着红润的光泽。

    "而且也不要乱动,我怕我会受不了。"

    迷蒙的视线里,那深眸清楚映出对她的火热反应,他的声音也因欲望而沙哑,他似乎没在说谎。

    别开脸,羞窘不安,不过听到他喉咙震出的低嗓笑声,又气又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埋进他胸口,却发现这选择是错了。

    他胸膛像是幽闭静谧的空间,他深浓的呼息令她无所适从,头顶上两道炽热的目光,令她浑身紧绷,他的味道如影随形,他的温度烫伤她发肤,他让她心脏如擂鼓般跳动,脱了序,乱了节拍。

    "时间到了。"他又吻了她,诱哄般吻着她小巧的耳垂。

    "我没有睡觉!"抬起头,努力瞠大的双眸瞪着,被他恶劣的举动,吓醒了。

    "谁教你把眼睛藏起来。除非让我看到你没睡,我就不会亲你。"说完,他又亲啄她来不及抗议的粉唇。"不知怎么,我就是想亲你。"

    可恶眉心轻蹙,垂下微颤的眼帘,心乱如麻,稍退的红潮又悄悄的蔓延。

    灼热的目光锁紧她那难得一见的害羞模样,死寂的心房渗入某种化不开的浓浓情意,他知道他心里从此驻进了一抹倩影,那美丽的倩影

    时光流逝,令人恐惧的阴影还是席卷了他,怀中的女人越见虚弱,她额间冒汗,身子发烫,却还是冷得禁不住瑟缩。

    神智不清的她,口中喃喃自语,却一句也听不清楚。

    "可可!不准闭眼睛,不准!"他拭去汗珠,轻柔的帮她撑起眼睛,他知道她很勇敢,也已经尽力了,心疼不舍的酸意腐蚀他胸口。

    "好,没关系,我准你闭起眼睛休息,但不准睡着知道吗?"他不忍心再强求。

    她微微的点头,似懂非懂的,直到陷入昏迷。

    "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保证"他贴着她耳畔,道出一股深刻的诺言。

    因为她,他不再害怕,不再恐惧,他要守护他的女人,誓死誓命的保护她

    他们获救了,管家说,有秘密人提供线索,让警方很快的找到他们所处方位。

    在这场危险的困境里,他没受什么伤,除了些许的擦伤和轻微的失温,可他的女人就不一样了,全身上下都是伤,从蓝尔的诊断下,他大该能猜测出他们经历了多么危险、多么可怕的遭遇,而那个女人为了保护他,让自己受尽无数的

    一想到这,那颗心犹如被狠狠撕裂般遽痛。好在她求生意志坚强,加上蓝尔高超的医术下,昏睡几天后,现在已无大碍了。

    可是,最棘手的不是她伤口有些红肿感染,也不是那些还查不到来历的坏人,而是她她又恢复成那冷漠如昔的女人。

    门一推开,坐在床缘的女人,那细致的容颜端着面无表情,一双冷漠的眼神更教人却步。撇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俊美的脸庞却如岩石般坚硬。

    "管家说你今天没什么吃,所以我端了清粥上来,就算没有胃口,为了让伤口能早些复原,你就吃点吧。"忍住怒意,端着食物,他好声劝道。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目光严厉的瞪向她时,也扫过矮柜上的药品,浓眉紧蹙,暗褐的眸中有火焰跳动,"你又想做什么?"

    那该死的女人竟想自己擦药,蓝尔交代过伤口不能再裂开,否则会

    "我想要换药,请您出去。"

    "你怎么可能自己换!那"他一走近,她却马上缩起身子。

    他只好退让,停下脚步,明白她不想让他靠近,从昨天醒过来后,她就是这冷漠的急于与他撇清关系的样子。

    "再等一下,我这去找看护过来。"把托盘放在门边的木柜上,他才转身,却被她给叫住。

    "不!不用麻烦。"现在已是深夜,他要去哪找看护,况且伤口都已结痂,她相信自己应该做的来。

    她知道昏迷的这几天,是他陪在身边,不听医生的建议请个看护,非得要亲自照顾她。这是管家趁他暂时离开的时候,以不小心说溜嘴的方式说给她听。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心一动,她还是强压下来,为了不忍心看到他受伤害。

    可一再的推拒,却让某人忍无可忍了。磊子轩走过去,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他懊恼的捉着纤细的手臂,狂怒的嘶吼:

    "不要拒绝我,不要一直拒绝我,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看了冷若冰霜的面容,戏谑的喃喃道:"就连我的真心,你都要拒绝"

    "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我还有话要对你说,我"

    "不要说了,你已经喝醉了。"她赶紧出声打断他,因为有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怕他说出什么

    但已来不及了。

    "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不,是爱上了你呵呵!爱情,那不是件让人快乐的事吗?为什么我总觉得心好痛"他看着冷淡的她,自惭形秽。"是什么东西占据你的心,还是你不曾爱过我?"

    "对不起。"她捏紧了拳头,忍住对他心狠绝情的伤痛。

    "你真厉害,拒绝我只要一秒钟,狠心,好狠心"他笑着,痛苦的笑着,那笑声从他胸腔震出,是那么的空灵、那么的忧伤

    持续了好一阵子,他才停止。

    她没开口,他也没说话,死寂沉闷的气氛笼罩在俩人之间,夜似乎更暗、更静了。

    许久,他放下她,在她出声抗议前,翻转她身子,并按压在软铺上。

    "你"她一挣扎,牵动到伤口,令她痛的哼闷了声。

    "别动,擦完药我就出去。"他声音残留嘶笑过后的沙哑,而语调是那么的凄楚卑微。

    她浑身一紧,有种无法呼吸的窒闷感。

    那充满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指尖,滑过结痂的伤口,仔细涂抹,薄荷香气的药膏,是用来舒缓伤口的红肿,但在这一刻,她却觉得刺痛无比,如狠狠撕裂一般,不是伤口,而是左胸口那处

    热意窜进眼眶,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温柔,让她很想哭。咬着唇瓣,好强的不泄漏一丝情绪。

    "明天我会请看护,请不要拒绝,这是我唯一能报答你的。"他轻轻将睡袍拉上,不再留恋的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前,他黯黯的说着:"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让你感到困扰,直到你疗伤完离去。"

    他的话冲击她的心,揭开她十二年来蕴藏在心底,未曾碰触,也不敢碰触的心痛,她以为十一岁那年,她的心已死,不再有任何波澜,平静的如止水。

    沉重的脚步声再度响起,连带的也将门给掩上,她心口抽紧,无法呼吸,也不能呼吸,没有任何思考,没有任何意识,全出自于那本能的反应。

    她爬起身,赶紧追了过去,拉开门,投进那宽厚的胸膛,她无法拒绝的温暖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也爱你"她声音悲恸无助,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只是不敢承认因为害怕的不敢说出口但我早爱上你了"

    一种寂寞的心,终于有人占据,没有勉强,没有逼迫,只有交换彼此的真心

    "谢谢你。"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困在他怀里,属于他。

    没错,只能属于他一人,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