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迷恋狐郎君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行!非把她找出来,我说她一定还活着。老爹,鹰煞盟的势力遍布海外,你该不会把精英都送往海外去了吧?不管如何,你千万不要派三脚猫的手下来敷衍我,我是相当看重朋友的生命的。再一天,如果找不到董希我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哼!”桑朵鹰悻悻然地挂了话筒,一直以为老爹在全世界有其不败的地位,在中国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没想到只是找个女孩而已,却迟迟不见其成果。

    不知道董希现在好不好?以她的第六感可以确定她还活着,只是,她的第六感太微弱了,测不出她的所在位置和情形。

    展览馆的那两个盗贼已被抓进警局,他们记得被一颗东西击中身体某部位,然后全身像被施了麻药似的便不省人事了。警方猜测觊觎干玉的人不止这两个盗贼,一定还有位更高明的人,但令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带走董希却反而将干玉留下来呢?或者他的目标根本是董希?

    噢,想得她一个头两个大。两天来董希行踪不明,打电话到她家也没人接,甚至连董倩都没来看,不是被俘虏是什么?她只好为朋友尽尽义务,多抽些空来看董倩了。

    “董倩,我还是没有你姐姐”桑朵鹰低呼出声,高八度的尖叫“董希?”

    董希回给她虚弱的一笑。

    见到好朋友无恙地端坐病床边,桑朵鹰开心地往前大拍董希虚弱的肩膀,董希摇摇欲坠地白了她一眼。

    “你没事呀?”

    “你看我像没事吗?”董希拉着她出去,免得桑朵鹰的大嗓门扰乱小妹的清静。

    “瘦了点,苍白了些,又有几分憔悴,你打仗去啦?”

    “我生病了,你这个没良心的酒肉朋友,竟然不来看我。”董希假意地埋怨着,其实这两天不断以电话骚扰她休息的人,除了桑朵鹰外不会有别人了,但她懒得接,更懒得陪她逛街什么的。

    “你一直在家里?”桑朵鹰不敢置信地问。

    “就是在家里,干吗大惊小敝?”她被算命师带走的事情应该没人发现吧!

    “你没有被坏人绑走?在展览馆被抓的那两个盗贼说还有一个不明人士在场,他没对你怎么样吗?”

    董希摇摇头,反射性地帮算命师隐瞒。她也不知道干吗对他大发慈悲,反正也没机会再见到他了,而且她也没有受伤,甚至可以说是他出手救了她,如此一来,算是扯平了。

    “吓死我了,你以后不要再突然消失,还有,为什么不接电话?”桑朵鹰摆出兴师问罪的姿态。

    “我生病了嘛,哪有多余的力气接电话,连说话都伤元气呢!”她是真的发高烧又流鼻涕,现在元气也才恢复一半而已。

    “那你就有力气吃饭?睁眼瞎说。”桑朵鹰埋怨絮叨了一会,才想到一件事情“我去打个电话。”

    “打给谁?”

    “情人。”说完,她跑开了。

    情人?董希才不信呢,随她而去。

    “老爹,董希安然无恙了,你叫兄弟们收工,记得要好好慰劳那些三脚猫,你我的父女关系总算保住了。拜拜!”挂了电话,脑袋瓜子突然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谁呀?”

    “多管闲事!”董希骂了她一句,随后又露出甜笑:“谢啦!”

    “会痛的。”桑朵鹰嚷声抗议。

    董希和桑朵鹰回到病房时,老医生刚从病房出来。

    董希开心地奔过去:“老医生,您回来了!”

    老医生和蔼地点点头,问:“你找到谭医生了吗?”

    “没有,差点连小命都不保呢!老医生,您有没有记错地方?会有人住那么偏僻又有狼狐出现的山头?那里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董希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的确是住那里。你没找到他也没关系,因为我昨天已经联络到他,他对董倩的怪病很有兴趣,所以我约了他明天早上见面。你明天早上会来吧?”老医生询问。

    “当然。谢谢您了。”董希诚挚地道。

    这是惟一的希望了,但愿那位谭医生真有法子。

    董希今天的心情特别好,这一个多月来老是把心思放在小妹身上,神经紧绷得没一刻松弛,总是在医院和公寓两头跑,要不然就是找算命师、打听医术精湛的医生,她好久没有为自己好好过一天了。

    老医生的话,令她不自觉地放松心情,也许明天就是小妹病情的转折点了,连日来的阴霾终于能暂时扫去。

    好像已经好久没有仔细看看纷扰繁冗的街头,每回她在街头徘徊都是为了寻觅算命师的身影。呵,那个无情大王八,-什么-?她根本不需要他的施舍,更何况他只能算命而已,又不能对症下药,就算他说明天小妹就会醒来她也不信。

    信口胡诌谁不会,也许算命师正是信口胡诌蒙对了,所以才不敢对小妹做“售后服务”没半点“品质保证”而且还学人家盗取宝物,拿不到又非常痛苦的模样,直到现在她想起,还会心疼于他,这唉!她对太帅的男人就是没有免疫力。

    “小姐,算命吗?”一个男人从她身后轻拍她的肩膀。

    算命?她遇上一个冷血又不懂售后服务的算命师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还有人向她推销算命,这个人不想活了是吧?

    她转身凶恶地道:“你不觉得骗吃骗喝很羞耻吗?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江湖术士的乌鸦嘴,我的妹妹才会躺在病床上当植物人,摸着良心自问,你真的能够预知未来吗?倘若不能,请你别再出来害人了!’’

    那位男子被她骂得心虚而逃,生意也不做了。

    “别再出来害人了,听到没?”董希朝着逃逸的男子警告着,边走边骂。

    “唔!”她突然撞上了一堵不长眼的肉墙,她捂着撞疼的鼻子,觉得这男人的味道有点印象,她再嗅了嗅,就快想起来了。

    “能逛街就表示你的脚伤好了。”谭野天没料到和她那么有缘,又再次碰了面,他们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又是你,无情大王八,你又来骗吃了?”董希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看,但是一见到他两泓深邃的黑眸,心又不由自主地鼓噪起来。

    她的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不去计较。

    这两天来他又卜算了两个印堂发黑的女孩,但还是没有阳天女的下落。他猜测赤狐不久也会来中国,现在他们的能力虽不分轩轾,但赤狐狡诈乖张,凭着这点他就担心了。因此阳天女近期必有祸端,于是他老是以印堂发黑的女孩子为对象。

    “算命卜卦是正当职业,你不也服了我?”

    “谁教小妹巧遇乌鸦嘴,一切都是巧合。为什么我的霉气那么重,老是遇到你?”董希睨了他一眼,他正仔细打量着她,她的心又不规则地狂跳起来“没礼貌的家伙,没看过美女吗?”

    谭野天皮笑肉不笑的,俊朗的眉心轻轻地打了结,他看见了她的印堂微微地卷起黑云,虽然构不成印堂发黑,霉运当头的厄运,但是他竟为她担起心来。

    今天还没找到女孩卜上一卦,不如只是她会是阳天女吗?

    “我免费为你卜上一卦,如何?”在不及考虑周全下,他已脱口而出,这也表示今天的机会砸了。

    董希吃惊地凝视他,他没搞错对象吧?

    “你--想--得--美!”她使劲往他额头一推,非但没推动他,反而自己退了几步还差点跌倒。

    “你的印堂--”

    又来这套!

    “别说,闭上你的乌鸦嘴,不准再吐半句不吉利的话,否则休怪我把你大卸八块。”她眯起眼告诫他。

    他的眉心又皱了几条横纹,锐利的眼里隐含着几分忧虑,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在我离开你十公尺之前,你不准开口说话。”董希-步一步地退开他,不小心又撞了个人“我们最好别再见面,你若远远见到我就立刻闪人,我见到你也会立刻躲起来,不打照面最好,否则--哎哟!”她抱着踢到一辆摩托车的脚,抚了半天。

    “否则我要夺走你最珍贵的东西,谁教你害我的玉足受伤。”她骄蛮地说完,转身离去的时候又撞到一个人,而这个人是个小朋友,被她撞倒在地上哭着,她只好蹲下来安慰小朋友,翻翻白眼,想骂又不能在小朋友面前失了形象,只好忍着。

    当她再望向长长的街道时,算命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奇怪了,他不见了最好了,但是

    怅然若失的感觉却清清楚楚地向她的心拜访,撩拨她内心深处的爱情花苗。

    “董希,你坐下来听听我的计划,不要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惹得我头昏眼花不断大冒金星。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就算你踩坏地板他也不会来。坐下来,我有正经事和你商谈。”桑朵鹰慎重其事地拉了董希坐到身旁,将一份设计图摆在她腿边。

    “这是什么?”董希才没心情欣赏桑朵鹰的名画,她引颈而望等着谭医生,等得她快发疯了。

    “喂,小姐,你不会这么健忘吧?这可是你提的案,充其量我只是个赞助者。请你睁大你的双眼,这是pub的室内设计图,请你过目裁决。”桑朵鹰没好气地说着。

    “什么?我哪来的钱来开一家pub,再说,当初我们的计划不是要开一家冰果室吗?”董希仔细地看看设计的格局,不禁发出赞叹之声,好周详的设计图,看得她心动不已,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快到捉襟见肘的地步了,开冰果室对她来说就已经很吃力了。

    “喜欢吗?”桑朵鹰才不管当初的计划是什么,要做就做最棒的,光看董希垂涎三尺、恨不得现下摇身变成老板娘的模样,她就觉得值得了。

    “很喜欢,但这是两码子事不能相提并论。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得很,还是别不自量力的好。”她将设计图塞回桑朵鹰的手里。

    “你喜欢就行了,如果是因为经济拮据的问题你大可放心,有我这个大财主资助,你怕什么?”桑朵鹰收起设计图。

    桑朵鹰豪气干云倾力相助的心意,着实令董希窝心也害怕,怕这份恩情一辈子还不完。

    “你想以身相许吗?这么看着我?”桑朵鹰促狭一笑。

    “为什么这么帮我?就算是朋友也不值得你--”

    “值得,因为我很喜欢你嘛!”桑朵鹰捉弄的黑眸里透着些许认真,她很喜欢董希,甚至希望能永远这么下去,分析过自己的心理后,桑朵鹰坦然地面对自己爱女人比爱男人还多的事实。

    董希当她开玩笑不加以理会。她见到老医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相当高的男子,那应该是谭医生了。

    “老医生。”她开心地盼到老医生来了。

    “董希啊,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谭野天,他可是我见过医术最精湛的医生,你妹妹的病全靠他了。”

    “谭医生”董希终于看清楚日盼夜盼的医生了,但是老天爷在玩什么把戏,她寄予全部希望的人竟然长得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老医生,他”、玉指指着他,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开心得说不出话来了?”老医生呵呵地直笑,转向谭野天“她是病人的姐姐,叫董希。”

    谭野天的反应比她冷静多了,淡淡地漾出笑容。

    “董小姐,请多多指教。”他风度极佳地伸出手。

    董希不吃他这套,拍掉他的手,忿然道:“指教?教你的头!”她咕哝着。

    “请带我去见令妹,董小姐。”谭野天蓄意要她带路,他决定化干戈为玉帛。

    董希挑高眉,假意笑着说:“这边请。”

    她得按捺住心口高涨的怒火和一点点雀跃的不正常心态。

    她百般低姿态向他求救,只希望他来医院见小妹一面,他不但不来还断然下个宿命论,而现在可好了,老医生的几句话就打动他移驾尊躯,难道她就不如老医生吗?

    “老医生,朵鹰,你们先进去,我有话想对谭医生说。”走到病房门口时,董希这么说。

    老医生和桑朵鹰进病房后,董希直勾勾地盯着他似笑非笑的俊脸。

    “你做人真矛盾,跟我说小妹的命早已注定,却跟老医生说对小妹的病很有兴趣,你是不是该对我作个详解,让我心服口服把小妹交给你?”董希讨厌他不把她当一回事。

    “我今天是以医师的身份而来,不是算命师,立场并不矛盾。”谭野天气定神闲地回答。

    董希虽然不能完全接受他的说法,但是看在老医生捧他的份上,无论如何他是目前惟一能依靠的人,她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发飙。

    “好,我相信你有高超的医德,就因为我信赖你,请你不要因为我们之间的过节或你对我的成见,而左右你对小妹治疗的专注。”她一点也没有低声下气的样子。

    “救人是我的天职,更何况我从不与人结怨,除非是对方先向我挑衅。”谭野天说着,便推门而人。

    董希怔怔地站在原地,他说这话摆明在指责是她先挑起事端的。回想起过去几次见面,她的确是“主动”了点,但是,那是因为她看不惯他的不在乎,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牵绊住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吸引住她热情的心,想攻破他的心防

    不得不承认,他吸引她。

    她懊恼地搔搔头,随后进了病房。

    谭野天做了相当仔细的诊断,并且将每份董倩的资料一览无遗。

    “她很正常。”这是他诊断了老半天的总结。

    “躺在床上一个多月叫正常?”董希忍不住叫出声来。

    “连你也束手无策吗?”老医生惊讶地问,以前有再多的怪病,只要谭野天出马,病因立刻会查出来的,然而董倩的病连堪称奇才的他也没辙。

    “她没病。”谭野天又道。

    在场的人皆错愕不已,要是董倩真的没病,又是什么原因使她昏迷不醒?

    “谭野天,你说了等于没说,我们要你前来不是要你重复其他医生的话,我要你说点有建设性的话,你懂不懂?”董希听厌了每个医生的推诿之辞,诊断不出来就说没病,没病还会一直昏迷不醒吗?

    “你信我吗?”突然,谭野天很认真地站在她面前。

    他高颀的身躯萦绕着温暖气息,属于他独特的气味正卷向她来,似有种特殊的魔力令她的怒气蒸发得无影无踪。

    “信。”她不再无理取闹,静下心来听他说下去。

    “只能等,而且时间不短。记不记得当初我对她说过什么?”谭野天像对着小女孩说话似的,声音轻柔无比。

    董希回想了一下。“如果坚持出国,小妹的生活将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啊,莫非她下半辈子就这样”她捂住嘴,心疼地望着病床上的小妹。

    “没那么糟,不过这是她的抉择,你我都改变不了的天意。她会醒来的,只要我们耐心地等待。”谭野天给她一个鼓励性的笑容。董希动容地投入他的怀里,哽咽地道“你安慰人的功夫真是一流,我愿意等。”

    谭野天松口气地安抚她,她很泼辣很不讲理,但也有女人纤弱的一面,他们终于化干戈为玉帛,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松了口气。

    “喂,你们要抱多久?我命令你们立刻分开;”桑朵鹰在一旁老早看得光火,听他们之间的言谈,今天并非初识,就算不是初识,这么亲密的动作也不能做啊!

    董希羞赧地旋身背对谭野天,桑朵鹰立刻偎过来,勾着她的手臂不放,挑衅地望着谭野天。

    谭野天只当她是个孩子,善意地浅浅一笑。

    “不如一块吃个中饭吧!我做东。”老医生慷慨解囊。

    董希回首看看谭野天的意愿。

    “一起去吧!”他道。

    “老医生做东,我没道理错过。”

    四个人气氛融洽、有说有笑地用餐,除了桑朵鹰冷眼观望着董希和谭野天异常的和谐。照道理,谭野天医不好董倩,董希该大发脾气的,但是她却被谭野天的三言两语打发,还把他奉为恩人似的,看了她就有气,不整整谭野天怎成?

    “谭医生,听说你在十年前曾经帮老医生的老婆医好了怪病,有没有这回事?”桑朵鹰舀了一碗汤,刻意以崇拜的模样绕过桌子,低首向谭野天发问。

    “举手之劳。”他谦虚地轻颔首,心中却有了戒备。

    “你学医很久了吗?竟然比老医生还厉害。”

    “从小就跟着师父学的,老医生遇到的一些怪病,刚好师父都有传授,并非我技高一筹。”学医是为了积德,当他懂得幻化人形,他就选择悬壶济世以报天恩,数百年来钻研此道,不用说当然比老医生的医术更为精湛了。

    “青出于蓝胜于蓝,野天可是表率。”老医生赞赏有加。

    “朵鹰,你是不是也想学?”董希问。

    “学医?没兴趣。不过,我对谭医生的紫褐长发很有兴趣,你在哪里染的?”说完,还用油腻的手摸了摸他的发丝,又来个不小心手滑了,一碗汤眼看要洒到他的身上。

    “小心!”谭野天早有防备,趁她的手不规矩的时候端正饭碗,一滴也没洒出来“幸好没沾到你的衣服。”

    桑朵鹰出师不利,恼怒地返回座位闷闷地吃着。

    “你们慢用,我去洗手间。”谭野天风度翩翩地起身。

    突然从五十寸荧幕里传来一则报导,引起他的注意。

    国际新闻方面,日本九洲又传出一起残害少女事件,这已是日本一个月来第三起同样手法的案子。案中被害少女大约十八岁至二十五岁不等,相同特征是右掌心有红色朱砂记。歹徒选择特定少女下手,由于作案方式怪异,法医只能推算其是用放血的方式使少女的血流干。至今尚未有人见过作案的歹徒,所以警方很难着手侦查,而这件案子已在日本引起莫大恐慌,这个年岁的少女

    “好恶心哦!唔,我想吐--”桑朵鹰面无血色地直往洗手间冲。

    “太残忍了。”董希望着美味餐点,差点随桑朵鹰去吐个痛快。

    “终于出现了。”谭野天愤怒地喃喃自语。

    赤狐太泯灭人性了,明知道已经找错对象,仍一个也不放过地吸干她们的血,再这么下去会有多少无辜的少女受波及?

    师父告诉过他,阳天女一定在中国,所以他能安心在众多国家里挑中中国,但是范围仍然太广了,以一天只能卜算一次的速度实在太慢,赤狐已经开始作孽,他不能再拖了,非得在这一两天内找出阳天女。

    现在只有他能阻止赤狐、保护阳天女,损点真气折些道行也没关系,所以从今天起每天--算的人数要增加。

    “谭野天,你这个大男人是不是也想吐?”董希促狭地问。

    谭野天收回视线,目光凌厉地回望董希,董希为他突来的目光吓了一跳,他在生气?

    “喂,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当真。”董希嘀咕着。

    “我临时想起有些事情,我们后会有期。”谭野天神色匆匆地欲离开,却又不放心地再看董希一眼,叮咛道“董小姐,最近你要凡事小心。”她眉心的黑云没有散去,他很想帮她卜算最近的运气,但是他不能再浪费太多的真气,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阳天女。

    董希望着他远走的背影,他竟然就这么走掉了?那以后他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当初找他全是因为小妹,而现在已经没有理由了,但是她却还想见他。

    “噢,舒服多了。”桑朵鹰吐完回来,就见到无神呆望的董希“董希,你怎么了?谭医生呢?’’

    “他有事先走了。”回答的是老医生。

    “走了正好。董希,算了啦!看来他也不过是个庸医,他医不好董倩,我们一样可以找别人啊!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医生。”桑朵鹰对谭野天就是没好印象,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他不是他们能碰的人。

    “是啊!我再帮你探听国外的医生看看,你别失望了。”老医生也掺一脚安慰,他和桑朵鹰都以为董希正为董倩的事在烦恼呢!

    “老医生,您确定他住在那个不是人住的山巅?”董希问。

    “我人是老了,但还不至于会弄错,他是住在那里。”老医生肯定不已。

    “董希,你想再去找他?”桑朵鹰不悦地问。

    “随口问问,吃饭。”董希心虚地低头扒了几口饭,想起刚才的报导,反胃的感觉又一波波袭来,但为了逃避桑朵鹰询问的眼光,只好忍着。

    为了pub的事情,桑朵鹰安排了室内设计师和董希碰面,她原本想留在医院陪小妹,但爸妈却在昨晚上t市来了,于是照顾小妹的担子自然由爸妈自愿挑起,她也得以拨空来赴约。

    她坐在窗明几净的餐厅里,玻璃墙外的车水马龙和餐厅里抒情的音乐成了强烈对比。她的对面正坐着一位相貌不算出众却敦厚有礼的男人,钟宪延慢条斯理地细说一些细节。

    他认真慎重的表情令董希的罪恶感油然而生,因为她心不在焉,她曾试着专注地聆听他的高论,想想未来当老板娘的滋味,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她不断地瞟向马路上来来去去的车辆和行人,不知道究竟何事困扰着她,总觉得心口闷闷地难受。

    “董小姐,针对我刚才作的小修改,你有没有想要再加强什么的?”钟宪延温和地询问。

    打一入座,他的目光就无法从董希的俏脸移开,她的神情怅然迷惘更显得楚楚动人。他一向对感情相当害羞内敛,却在看到她的同时领悟出一见钟情的美妙。他们往后还有很多的机会见面,他一定要跨出个人情感的第一步。

    “你拿主意好了。”董希浅浅一笑,拿掉吸管,不在乎任何异样的眼光将杯子就口喝光柳橙汁。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钟宪延欣赏的目光却从未停止,她是个率直又毫无心机的女人,此刻他更确定自己的心情,这趟t市之行让他尝到心动的滋味了。

    南部的家人总认为他太忠厚老实,终身大事拖到三十岁还没着落,母亲急得安排无数次的相亲,但是他却从不主动地提出邀请。他明白自己还没遇上有缘人,所以迟迟不肯主动。

    然而,现在教他给遇上了。

    董希猛地贴住玻璃墙,美目又惊又喜地直望着一楼的某处,她急急转向钟宪延口吻急切又欣喜地说:“钟先生,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我先走了。”董希留下一张钞票,急忙地要走。

    “董小姐,不如我们明天再在这里碰面,还有一些细节我要跟你确定。”

    董希急着想走,漫不经心地点头:“你拿主意吧!”

    “下午两点。”

    “好。”董希没听见身后开心的道别,踩着凉鞋匆匆地赶下楼。

    在那里!她美眸倏地锁住一道身影,没有犹豫地重重拍上那道背影的肩膀。

    那个男人回头一看是个美女向他搭讪,露出yin笑,并色迷迷地盯着她。

    “美丽的小姐,找我有何贵干?”他的手不停搓着,看起来就讨厌。

    董希先是一惊,但立刻满心怅然,她竟然把一个痞子当成“他”?

    “怎么不说话,想到哪里去玩?大爷奉陪。”男人伸出猪手往她脸上摸来。

    她气恼地拍掉他不正经的猪手,开口指责:“什么发型不剪剪这种发型,还有,请你以后不要染这种颜色的头发,太难看了,不是发色难看,是你配不上。收起你的猪脸,免得吓坏路人。”就是这头紫褐色的及肩长发让她误以为是谭野天,害她不顾一切地直奔过来,满心期待却败兴落空,教她不得不感到气恼。

    “你说什么?”男人被骂得莫名其妙,火冒三丈,当街要扬手打人。

    “警察大人在你身后,有种就打呀!”董希不畏地大胆挑衅。

    趁着男人仓皇转身向空气道歉时,她一溜烟地跑掉了。撒点小谎是为了保护自己,老天爷不会记她缺点才是。

    坐上车,安安静静的,但是她的心却喧闹着,心正在向她威胁利诱,她应该去找他的,记不记得她曾经对他说过什么?只要让她再见到他一次,她就要夺走他最珍贵的东西,最珍贵的东西

    去找他吧!

    开着车子,董希朝着内心向往之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