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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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你发誓,我会骑得很小心,你不用送我。”

    星月高挂的夜空下,艾水灵认真的对身旁男子举手作立誓状,有点后悔自己没做多想的跑去跟他道别,结果一路被他由饭店二十六楼押到饭店外,坚持她得坐他的轿车回去。

    她很肯定自己喜欢上他,也贪恋每个能与他相处的机会,但总不能让她代步的机车一直停放这里,反令自己白天上班大不便。

    “有骑机车摔倒前科的人发誓无效。”敖天赫完全不买帐,就是无法放心让她在夜晚骑机车回家。

    “不然我叫阿骞来接我。”当然是叫他搭计程车来,再骑她的摩托车载她。

    阿骞?她那个青梅竹马的哥儿们!

    “你就那么依赖他,非他接不可?”黑眸含带嗔意斜睇她,讨厌她像宣示与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似的提到他。这里好歹是他的地盘,送她回去这种小事他说了算。

    “那不是依赖,只是请他帮忙。”大眼无辜又困惑的回望他,不懂他眉间的火气所为何来。“还是你要我请我爸来?”

    再跟这推理能力不及格的丫头说下去,难保不半刻他不会直接吻昏她,将她扛进车里载她回家。

    大手搁上她的纤背正要带她走向停车场,一道唤喊朝他们掷来——

    “水灵,幸好你还没走。”是顾骞。

    敖天赫两眉微蹙的眯视向前奔来的人影。这小子突然冒出来做啥?

    “你怎么在这里?我正想打电话给你耶。”没注意敖天赫冷敛的神色,艾水灵微上前一步问。

    “来接你啊,我在巷子碰见艾爸,他怕你一个女孩家这么晚骑车回家不安全要来接你,我刚好有空,就代艾爸来了。”

    霍地感觉两道锐利视线直盯著他,略微抬眼,他瞧见一张有如冷面修罗的俊帅脸孔,那浑身慑人的寒冷气息,教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你好,敖总裁,我是顾骞,我听水灵提过你。”他硬著打头皮招呼。心里直喊妈呀,水灵怎没说这位年轻总裁老兄近看就像尊冰雕一样冻人。

    “彼此彼此,你的大名我一夜已经连听数次了。”

    “耶?”他啥时这样出名。

    “是我刚刚提到要叫你来载我啦。”艾水灵在一旁解释,疑惑自己有跟敖天赫提起阿骞很多次?她转向他道:“阿骞已经来了,就不麻烦你送我阿骞你等一下,我要去洗手间。”

    话落,背包往敖天赫怀里一塞,她匆匆跑进饭店内。

    “半点都不淑女的家伙。”莽莽撞撞的,也不看他接到她的背包没就跑。

    顾骞笑着“她一向大剌剌的,不过肩付那么大笔的债要还,个性犹能如此开朗,这点可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

    “你是说她欠下大笔债务?”敖天赫的心思全教这事攫住。

    糟糕,他说溜嘴了。顾骞静默下来。

    “顾先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天,这位老兄一向给人这么大的压迫感吗?让他不照实回答都不行。“不是水灵欠下的债务,是她父亲。”

    慑于他的冷面威严,顾骞将艾弘昆替友人担保,导致遭连累负债的原由详实以告。

    敖天赫总算明白艾水灵正职与兼差两头忙,就连大马路上的一元皆不放过的原因,胸中滑过一缕柔软的疼惜。

    “像她这样多久才能还完一千万。”眺向饭店大门,他似问似低哺。

    “她说还一块算一块,能减轻艾爸心里的压力就好。固执的是,她不收朋友帮忙的借款,说那样她要欠更多的人情,还更多人情债。”

    即便他和姊姊有心帮她,也毋需她归还借款,她硬是不接受。想想也不能责怪她折煞他们的好意,艾爸和她若要接受无偿的帮助,就不会执意还秋琴姑妈这笔钱了。

    “的确固执。”定定的凝视由饭店走出的娇巧身影,敖天赫明了她的固执,却无法贸然指责。人情债本就难偿,今日的无功受禄,谁知是否将成为他日变相的负累?她与其父的选择虽苦,无疑是最踏实且无愧于心的抉择吧!

    “给个人情,别跟水灵说我告诉你这些,她不喜欢别人张扬她家的事。”顾骞在水灵走近两人前把握机会交代。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来到敖天赫跟前,艾水灵腆赧的说,她还以为他已经回饭店。

    “把你的车钥匙给他。”

    她由他手中拿回背包的动作一顿“你的话有点怪,我要给阿骞载钥匙当然会给他,你干么特地啊!”未竟的话忽转为顿悟的惊喊,难不成他还是坚持送她?

    “没错,就是那样。”他将她的背包塞回她怀里,再取走她手上的钥匙。

    “你们在说什么?”顾骞没搞懂两人的对话。那样是哪样?

    一句“接著”加上一道亮光抛向他,他反射性将东西接个正著。

    “我开车送水灵回去,她的机车就麻烦你了。”

    艾水灵的心因醇厚的“水灵”两字一颤,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这下顾骞总算弄懂情况,冷脸酷总裁要送“人”他则负责送“车”然而这位酷哥为何非亲自护送水灵不可?

    仿佛看穿他错愕的心思,敖天赫道:“不必如此惊讶,水灵虽只是来代班,也算极品的员工,我刚好要回去,顺路送她一程并不为过,亦能确保她的安全。她的机车我托警卫看管著,你向警卫要即可。”

    朝他比比警卫室方向,他再自然不过的揽著身旁人儿往他的座车迈步。即使有顾骞载她,他还是难以安心。

    顾骞傻了眼,他就这样把人带走!且他那句确保水灵的安全,是拐弯抹角质疑他的骑车技术吗?

    “阿骞,不好意思,我的车拜托你帮我骑回去,骑慢点,等会儿见呀啊!”双脚忽地离地腾空,艾水灵不由得惊叫的被迫转回向后看的身子“你做什么啦,吓我一跳。”

    “夜深人静,你喊那么大声想让人以为我绑架你啊。”

    将她放落地面,他没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继续往前跨步,不承认自己是因听见她恍如迫不及待想跟顾骞见面的那句“等会儿见”心里莫名的不舒坦,以致失风度的使点小手段令她注意她该注意的——路况。

    “你是像绑架啊。”腰上紧紧箝扫的大手她根本挣脱不开,教她心跳之余也有几分失望,原来他是因她是他的员工又恰巧顺路,才要送她回去,无关喜欢她。

    “话这么多,你希望我真找条绳子将你绑起来是不是。”

    他是为她好,这妮子到底懂不懂。

    唉,她无声轻叹,心里有点哀怨,她喜欢的人竟然要拿绳子绑她,这下可好,她该拿自己的喜欢怎么办?

    街边这头,直到两人隐入汽车停车场,顾骞仍愣站原地。他不过出国一个礼拜,怎么台湾饭店的总裁就变得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搂自己的员工?

    *  *  *  *  *  *  *  *

    美轮美奂精致生活馆中。

    “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冯珊跑回休息座位,拿起矿泉水就对口猛灌。连续招呼几位顾客,好累。

    一旁数完进帐的顾文馨笑着恭维“今天表现不错唷。”嗓门够大。

    “才不错而已?我都快累毙了。”她哇啦抗议。

    “可不是?人家水灵遇上比今天更忙碌的阵仗,也没像你这样一副累到不行的模样。”

    “所以说都是水灵的错,知道店里没有她会连累我,她居然给我请假跑到苗栗去玩。”

    简直是破题儿头一遭,以往连假日都排满兼差节目的水灵,昨天突然跟文馨姊请假,说今天要陪他老爸到苗栗喝喜酒,顺便游览当地风景。

    “昨天水灵向我请假时,我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在我这里做那么久,她可是个全勤宝宝呢!不过她是早该给自己排些休息时间,轻松一下,光顾著兼差赚钱,看到我都心疼。”

    对于这点,冯珊倒也有同感。点头附和之际她想起另一件事,弯身倾向前问:“文馨姊,你有介绍什么男的朋友给水灵认识吗?”

    “男的朋友?”回望她的双眸盛满困惑。

    “水灵昨儿个突然奇怪的问我,遇到心仪的对象想要最快有结果该怎么做?我直觉告诉她勇敢示爱,并问她问这干么,她回答只是好奇,随口问问,可是我觉得她当时的表情有点不自在。”

    就像被人抓到小辫子那样慌张窘促,满可疑的。

    “你想多了吧,你也知道水灵目前以赚钱还她姑妈为优先,几时见她腾出时间交男朋友了,更遑论这么突如其来的蹦出个令她心仪的对象,她大概瞧见什么八卦报导,随意问你罢了。”

    到目前为止,她不曾听在老公公司帮忙的弟弟顾骞提过水灵有男友,只听他略微提及她这周代班那家五星级饭店的总裁,待员工好得令人咋舌,甚至会顺路载她回家。

    这没什么啊,能干到总裁的大位,此人自有其过人的胸怀,对员工当然视如己出。加上水灵率直纯真的个性,很难教人不喜欢她,那位想必上了年纪的总裁,肯定是将水灵当自个女儿般疼爱了。

    顾文馨没料到自个儿的推测,光是总裁年纪一项,就与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

    “是这样吗?”

    没时间让冯珊狐疑猜想,门上风铃猝响,提醒她又有顾客上门等著招呼。管他是怎样,现在她巴不得水灵有个分身能帮她。

    哇,又来两个客人呜,她也想到苗栗去玩啦!

    *  *  *  *  *  *  *  *

    艾水灵直到今天才明了,暗恋可以让一个人变傻,冲动的做著原教自己一笑置之的傻事。

    前阵子她曾在电视上看过一则在苗栗三义有两座红璧玉,触摸它们可以带来好运的新闻报导,原本淡然笑看这事的她,今天却趁著与爸到苗栗参加叔叔儿子的婚礼,抽空跑去,谨慎虔诚的触摸那两座各名为吉祥、如意的红璧玉,期望它们能为她带来敖天赫会爱上她的好运。

    她更在回台北时,请爸开车绕至石门乡,让她到曾听人提过的情人庙,祈求庙里供奉的爱情如意佛帮忙,使敖天赫爱上她。

    有点异想天开的作为,她知道。可她尚未存足勇气像冯珊教她的,当面跟敖天赫告白自己的心意,老爸前天又突然告诉她姑妈有意为她安排相亲,她不赶紧把握能令敖天赫喜欢上自己的任何机会怎么行。

    此时,回到家已沐完浴的她,正坐在卧房地板上,准备施行“玫瑰求缘魔法”

    这是她由一本杂志上看来的,准备五色香水蜡烛、玫瑰水、红线和线香,盘坐在五色香水蜡烛中间,点燃蜡烛,然后手持线香专心冥想自己的愿望,就能招来自己想要的桃花运。

    她想试试。

    “丫头,你在干什么?”敲门进入房里的艾弘昆,乍见女儿坐在点燃的蜡烛中间,愕愣的问。

    她尴尬的搔搔脸“我在许愿能找到个爱我的人,书上说要这样弄。”

    “看来我们家丫头真想嫁人了,今天才会又跑情人庙又想许愿。”

    “是您嫌我碍眼,急著把我嫁掉吧。”她似真还假的埋怨。

    “爸哪舍得嫁掉你,只不过希望你有个好归宿,你姑妈也是这么想,才兴起替你安排相亲的念头。”蹲至她身旁,他慈蔼的拍拍她头顶。

    “我知道。”就是明白爸与姑妈的好意,得知两人有意为她安排相亲时她才没反对,仅告诉爸过段时间她真交不到男朋友再作安排。

    “后天你放假,记得别排兼差。”

    “为什么?”

    “你姑妈帮你安排了第一场相亲。”

    她愕然“怎么那么快?不是说好过段时间的吗?”

    “你姑妈认为打铁要趁热,既然你不反对相亲,今天她又恰巧碰见一位和你姑丈谈生意,三十出头就是一家中小企业总经理的对象,遂积极邀他跟你相亲。刚刚你洗澡时她来电,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至于相亲地点,秋琴会再通知你。”

    艾水灵皱凝著两道细致柳眉。她原本打算如果能让敖天赫喜欢上她,她就能明正言顺的婉拒姑妈的相亲安排,岂料姑妈动作迅速得吓人,马上为她找好对象了。

    现在怎么办?

    “傻丫头,只是相亲,又不是逼你非得跟他交往,对方也不见得会跟你来电,瞧你一张脸都皱成苦瓜了。”艾弘昆失笑,当女儿是因为没相过亲在苦恼。

    “对哦,只是相亲嘛。”给对方看看而已,她在烦恼什么。

    “等许完遇到个好情人的愿望,早点上床休息,爸也要回房睡觉了。”

    “嗯,爸晚安。”

    房门关上后,艾水灵即刻取来线香,继续进行被中断的玫瑰求缘魔法。

    她不知道敖天赫是不是个好情人,可她就是喜欢上他了。

    手持线香,她轻阖双眼,开始专心的冥想——希望敖天赫爱上她

    *  *  *  *  *  *  *  *

    夜的深沉再往前凝聚。

    当艾水灵躺上床就寝,已是半个钟头之后的事。就在她盖妥棉被之际,搁在书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翻个身伸手抓过接听。

    “喂——”大概是冯珊找她来场睡前聊天吧。

    “是我。”

    低浑好听得令她心悸的嗓音猛然荡入她耳里,她怔愣了下,几乎是弹坐而起。“敖、敖天赫?!”

    不会吧!难道她今天所有的祈愿已神奇灵验,他是来电要告诉她,他爱她?!

    “你在做什么坏事,讲话竟然结巴。”将话筒换边,他不敢恭维的掏掏被震麻的右耳,这个小不点雷公女,讲个电话也这么大声。

    “我才没做坏事,刚要睡觉你就打电话来了。”她说得心虚,只是祈愿希望他爱上她,不算坏事吧?压紧手机,她紧张的补问:“你怎会打电话来?”

    前晚是她在极品代班的最后一天,她满喜欢这份兼差的,于是给他手机号码,请他以后若再有代班机会,要打电话给她。莫非赚钱机会已到,或者是

    “明天上班你在你家附近的公园等我,我拿这周你代班的薪资给你。”

    “哦。”期待的心一阵落空,她没听见她企盼的那三个字。

    “怎么?有钱拿不开心?”敖天赫无意识在办公桌上轻点的长指霍然打住,她的反应和他预期的差太多,她该高兴的欢呼有一笔进帐不是吗?她代班的薪资可是比她不要命捡拾的一元多上好几万倍呐。

    “我当然开心啊,不过要明天才看得到钱,开心打了折扣。”她忙找话搪塞,没勇气问他——你爱我吗?

    “我可以现在送去给你。”他想也不想的说。

    她在电话这头急摇手“不用啦,很晚了,明天再拿就好。”

    她其实很想见他,但她猜他一定还在忙公事,不想他为点小事费时跑这一趟。就像这几天,他不准她骑机车到饭店,她又怕每次都麻烦他拨冗送她回家,只好请爸辛苦点,开车载她上下班。

    她有想过麻烦阿骞载她,然而不知何故,敖天赫一听她要找他接送,就臭著一张俊脸,说他自个来就好。逼不得已,她只有抬出爸,他才不再有意见。而她背部的擦伤也在他每日必问的情况下,她天天皆记得请冯珊替她涂药,痊愈得比预期还快。

    “那你睡吧,明天公园见。”

    “等一下,那个”急急喊住欲结束通话的他,她支吾半天说不出话。

    “究竟是哪个?”敖天赫捺住性子问,这半点也不怕他的小女人,何时讲话这么畏畏缩缩了。

    “那个就是晚安,明天见。”

    匆促说完,艾水灵一并按下切话键,因为她问不出真正的“那个”——你觉得我怎样?

    还是先睡一觉,也许明天他就会接收到她祈愿的念力,心动于她!

    而极品国际饭店这边——

    “搞什么,道句晚安也能那个老半天。”存心逗著他玩啊。

    就只有她,连讲个电话也能影响他的情绪。满心咕哝的挂上话筒,敖天赫不禁看着桌上的薪资袋出神。

    今晚这通电话他其实不必打的,直接要邱领班通知她来领钱即可,然他却毫不考虑的拨电话,听见她的声音时,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好似一天的疲惫全在瞬间消失。

    为什么?他又忙得神智昏乱了吗?

    不愿再累人的思考脑中的问题,他拿起薪资袋走进休息室,从抽屉取出一叠钞票装进去,再将袋子放入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口袋里。

    忙碌一天,是好好泡个澡,上床梦周公的时候了。

    *  *  *  *  *  *  *  *

    花木扶疏,行人三三两两的公园。

    艾水灵正停妥机车、放好安全帽,向四周梭巡与她相约见面的人来到与否,一辆眼熟的高级宾士在公园路口旁停下,一道俊挺人影跟著开门而出。

    薄亮的晨光斜照他身上,将他慑人的完美俊颜映透得更耀眼,宛若希腊神祈无可挑剔的炫惑人,教她的心跳随著他的逐步靠近,像要冲出胸口般狂跳著。

    “早。”性感磁性的声音打著招呼,敖天赫发现,一早见到这个素净著清纯俏脸,一身简便套头棉质长衫加合身牛仔裤的小女人,感觉意外的好,心底格外的舒服。

    “唔,早。”花费好大自制力,她才没被吸进他深幽如潭的黑眸里,找到自己的声音。

    停站她跟前,他将衣袋里的信封递给她“你的薪资。”

    “这么多?”没掀开封口,光是手指触及的不寻常厚度,就吓她一跳。

    “这礼拜你替饭店接待那群法国旅客,让他们对极品留下深刻印象,承诺将介绍来台旅游的朋友投宿极品,更预约来年的住房,功劳不小,饭店特别发给你额外的奖金。”

    “即使是奖金也太多了,这里少说有七、八万吧!”

    那十二名来台北会亲人顺道游逛台北的法国人,前天回国了。她虽跟他们交上朋友,但他们早就是慕极品国际饭店的名而来,她仅是认真尽接待的职责,哪能收取这么多奖金。

    “你代班不就是要赚外快,领到薪水又罗罗唆唆,干么,对我的饭店付薪制度有什么不满?”

    若非怕她拒收,今天信封里摆的何止这个数目。

    他都这样说,她若再有意见,岂非形同怀疑他的领导能力,届时恐怕又要惹得他一肚子火。“那么我就收下了,谢谢。”

    “这还差不多。钱收好,车子骑慢点。”尽管他想跟她多聊些时候,却不想害她上班迟到,遭上司苛责。

    见他欲离去,她急切的开口“你没有其他话对我说吗?”

    “譬如?”他挑眉反问,她言下之意是他该有特别的话对她说?

    呃“昨晚你睡得好不好?”

    冲至她喉口又瑟缩回去的问句是——你喜欢我吗?

    “很好,一觉到天亮。”他好气也好笑的伸指轻弹她眉心,就只有她会想知道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赶快去上班,别到时怪我害你迟到。”

    俊磊身子潇洒旋身,他率先跨步离去。今天他得到天?ジ涸鸬那坛?萍佳彩印?br />

    艾水灵也一动不动的盯视他宽实的背影,心湖微乱。

    她的祈愿无效,他没有爱上她。可是明天她就得去相亲,万一爸和姑妈看中对方,鼓吹她跟对方交往怎么办?

    “勇敢大胆的向他示爱呀!”冯珊告诉她的话突地浮现耳际。

    深吸口气,双拳紧紧一握,她逼自己鼓起满满的勇气,扬声大喊——

    “敖天赫,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