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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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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北地出来,秋星就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主子,好半天才似想到什么般道:“公子,你为了借兵答应要撮合杜公子与那个阿满,可这事能成吗?”

    “怎么不成?杜大哥本来就对阿满有好感,我也不过是添添柴火而已。”叶隐漫不经心的道。

    “可是”

    “可是什么?”

    秋星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道:“小姐,你就真的对杜公子一点想法也没有?”

    听到秋星称自己为“小姐”叶隐愣了愣,随即明白秋星问的问题应该就是她们几个小丫头一直都闷在心里的问题,于是也站定,看着秋星道:“秋星,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可要听清楚了,这一辈子杜落只会是我的朋友!”

    看了一眼认真听自己的答案的秋星,叶隐目光投注远方,语气也有些低沉,只听他道:“何况杜落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啊?”秋星讶异的长大嘴,叶隐微微一笑,很认真的道“对于女人来说,杜落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他会成为这世上你最贴心的朋友,但绝不会成为一个好丈夫。他是一个天生的浪子,在他的生命中朋友永远会占一位,而他的剑是二,酒三,至于女人最多也只能排到四。嫁给他的女人将来一定会很辛苦,因为他不会是一个会顾家的男人,女人于他而言就好像是衣服,是可有可无的。”

    “怎么会?杜公子是个很好的人啊!”秋星不解的道。

    “是啊,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朋友来说他讲义气够哥们,可如果你爱上他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唉!天性使然,谁也改变不了他,所以我说他不是一个好男人,阿满日后若真跟了他一定会很辛苦的。”

    “那,那你还要撮合他们,那个阿满族长不就”

    “你同情她?”叶隐淡笑道“她不需要你的同情的,谁让她爱上杜大哥了呢!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将来是苦是甜她都必须自己一个人全力承受。其实在感情世界里先爱上的、爱的深的那个注定要吃亏,会辛苦一些,偏偏阿满两样都占全了,所以,不过我想只要能跟杜落再一起不管怎样辛苦她都会觉得甘之如饴吧!”

    跟在叶隐身后继续前行,秋星又道:“对了,公子,杜公子是什么时候跟你联系上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呢?”

    叶隐回身道:“谁告诉你说杜大哥与我联系了?”

    “不是你告诉阿满族长说”看到叶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秋星住了口,半晌才喃喃道“公子,难道你是在骗阿满族长?”

    “谁说我骗她了?”白了秋星一眼,叶隐悠然的道“你觉得如果杜大哥知道我在攻郅城的话他会不会来帮我?”

    秋星连连点头道:“当然会啊!”叶隐扬眉道:“那我就没有说错啊!杜大哥一定会帮我攻郅城,前提是在我攻下郅城前他能找到我,不过貌似这比较难,上次他的来信中曾说过要过几个月才会到东陵,而等他到了东陵查访到我的下落进而找到我,恐怕要费上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的,那个时候郅城早已被我收入囊中了。”

    嘴角微勾,带起一抹眩惑的笑,叶隐又道“我是告诉阿满如果杜大哥知道我攻郅城就一定会帮我,但并没有说他一定就会赶得及,只是阿满她关心则乱,忽略了这个事实罢了,所以我没有骗她,我只是少说了一句话,仅此而已!”

    还仅此而已呢!明明就是你在忽悠阿满族长,还,公子,你果然很狡诈!秋星在心底腹诽了一句,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向武田县行去,心中却不住的同情阿满,跟她家公子打交道可一定要精明一些,否则被卖了还替他数钱呢!可怜的阿满族长被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骗走了雄兵过万。公子好会算计啊!

    叶隐顺利的从阿满手中借了兵,心中自是欣喜万分,然而他却不知道他此次借助的对象——杜落此时却因为他而身陷大牢,朝不保夕。

    东陵,丞相府

    杜落靠坐在墙角心中思绪万千,他被关在这里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来除了送饭的人外,再没有任何人出现过,别说是审问他连个过问的人也没有,也不知那个人死了没有,这样不明不白的困在这儿,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是来讨公道的,为了那个能与他把酒言欢、畅谈人生的人,才不过一年过没见,那个人便于他阴阳两隔,而这一切都怪那个男人,这座府邸的主人——人人交口称赞的东陵名相任风遥。

    想到那个表面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男人,杜落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那个男人,那个笑颜如花,潇洒如风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这么早的香消玉殒,如果不是那个男人那个行事豪爽,洒脱出尘的女子依旧会同他一起畅游天下,如果不是那个男人

    其实杜落心中更恨的是自己,如果自己能早些回来是不是就可以阻止这一切?如果他能来得早一些,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如果他能来得早一些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嫁给这样一个病书生,遭人非议受人折磨呢?以那个女子的行事作风她怎么会嫁人,尤其还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杜落有些想不通,她的才华她畅游天下的梦想就这样被那个男人生生的给折断了,所以他恨那个男人,恨那个毁了他最好的朋友的男人!

    “我要亲自审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他!”这是那个男人倒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这句话他才会被关在这间石屋中三天也没有人过问,那个男人应该没命再审问他了吧,他那一剑刺得有多深他很清楚,那个病秧子男人能活下来可能性应该不大了。

    如果那个男人死了想必他也活不了了,不过也值了,替自己最好的朋友报了仇,他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只是希望下辈子还能与她做兄弟!

    是啊,是兄弟,她不应该投生为女子,她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她

    “起来!”听到声音杜落漠然的抬头,是一直跟在那人男人身边的那个冷面小子,应该是那个男人的护卫,杜落知道这个冷着脸的小子武功很高,自己当时就是被他拿下的,不过可惜当日这小子还是晚了一步,他刺杀那个男人还是得手了!

    杜落咧嘴一笑道:“怎么?要处置我了?姓任的死透了吗?”

    冷残星的眸中似是要喷出火来,愤怒的盯着杜落道:“如果不是师兄说他要亲自审你,我早就”冷残星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对身后的侍卫道“带他出来!”

    杜落被带到一间弥漫着浓烈的药味的房间中,夏日的夜轻风徐拂,花香四溢,而房中的人似是怕被风吹着了一般,门窗紧闭,不仅如此,房中竟还围着火盆!烛光摇曳中杜落看到锦榻上那个被他刺了一剑的男人正静静的在看着自己,他竟然没死?!

    任风遥半躺在锦榻上,漆黑如墨的披散在身后,垂在胸前几缕丝与他苍白若纸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杜落的眼睛眯了眯,平心而论这个男人真的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君子如玉,可惜他始终都是害死小七的罪魁祸。

    “请坐!”任风遥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好像朋友之间聊天一样,似乎忘了杜落在三天前差点要了他的命。

    杜落沉静的在任风遥对面坐下,眯着眼道:“你就不怕我再杀你一次吗?虽然我内力被封,武功被制,但对付一个病秧子可是很容易的。”

    “怕!正因为怕所以我才想要知道你刺杀我的原因,我与你似乎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甚至连认识也谈不上,你为什么要杀我?”

    任风遥说完这话后便静静的打量着杜落,杜落是一个五官并不出奇的男子,他下颔微须,衣着打扮看上去有些落魄,但他身上却又一种出尘的韵致,一种宽容而又让人安心的气质,这种人作为朋友一定会是很讲义气的那种,只是他眼中现在却有一种淡漠的神色,只听他冷笑道:“杀人需要理由吗?”

    任风遥愣了愣,随即淡淡一笑道:“的确不需要理由!”

    房中静默了下来,就在杜落以为自己会被就此解决掉时,任风遥再次道:“那晚你杀我前曾说过你是来为她报仇的,你说的可是夜儿?”

    “夜儿?”杜落平静而淡漠的语气瞬时变得有些激动,他讥诮的道“不要用那么亲密的口吻唤她,你不配!你这个害死她的凶手!”

    “凶手?你从何得知我是害死她凶手?”任风遥沉声道“我不是,我没有害死她!”

    “哼!”杜落冷笑数声道:“你以为我是平白无故就找上你的吗?你以为我没做过调查吗?她自嫁给你之后你对她过问过吗?她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

    “听残星说你是江湖上有名的‘疾风剑’杜落,你既然姓杜,难道她没给你说过我跟她之间的约定吗?”任风遥诧异的看着杜落轻问。

    “约定?什么约定?”

    看到杜落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样子,任风遥忽地一笑道“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她嫁入相府后受了委屈所以你就判定是我害死了她?”

    “围场那日的事我也调查了,她是被箭射下悬崖的,可是那支箭真的是射向她的吗?”

    “什么意思?”任风遥笑容不减,望着杜落道。

    “她只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子而已,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得罪人,她这样一个娇弱的小女人,会有谁想要在戒备森严的皇家猎场刺杀她?反而是”

    “反而是我,”任风遥接口道“坐到丞相这个位子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的,所以猎场那一箭本应是冲着我来的,却误伤了夜儿,或者说我拉夜儿做了垫背,对吗?”

    杜落没有回答,但脸上的神色却说明他就是这么认为的,任风遥垂眸,淡淡道:“好吧!假设你的认定是对的,那么请问你有以什么立场来为她报仇?别忘了,不管如何,我都是她的丈夫!”

    “朋友!我是她的朋友!”杜落一字一顿,复又嗤笑道“你说你是她的丈夫?你配吗?小七嫁给你之后根本就没有得到过幸福,你尽过一天丈夫的责任吗?你有好好的保护过她吗?你凭什么大言不惭的称你是她的丈夫?”

    任风遥没有回答,看着激动的杜落嘴角缓缓绽开一抹笑道:“你与夜儿既然是很好的朋友,那你一定很了解她,你刚说她是一个娇弱的小女人,可她,是吗?”

    看到任风遥意味深长的笑,杜落心中一惊道:“什么意思?”

    “以你对她的了解,你真的认为她已经死了?”任风遥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杜落,见杜落有些怔愣,便好心的道“杜兄,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你怎么就没想过她也许是在设局呢?你觉得她那么容易死吗?”

    杜落的眸光变得犀利起来,他紧盯着任风遥道:“你是说她诈死?”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任风遥一顿,笑如春风般道“我跟你做笔交易如何?”

    杜落的眸子眯了眯,随即道:“你说!”

    同一句话隔了三天由另一个人说出,涉及到的人却没有大的改变,杜落不会想到三天前同样有人拿他做了交易,或许这便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而你却成了别人的风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