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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一辈子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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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这生应该是毁了

    我以为我的一身就这样毁了,毕竟我是个逃兵,我将一辈子都无法抹除这个耻辱的烙印。

    这一度把我逼成了一个疯子、变态,我开始陷入一种堕落的黑暗生活。

    直到我看到她给我的生命带来了一丝光明。

    ……

    我坐在操场上,我觉得我这一生应该是毁了。

    我刚见她是大一开学不久,他是我同班同学,土木班里很少女生,他很受瞩目。

    同学告诉我她叫许欢,是系花,翻翻白眼“切”了一声说,她干嘛不叫喜欢。

    她转过头来看到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初次相见我就要对她露出这种抗拒的表情,我也不明白。

    晚上的时候我梦见他喝醉了酒靠在我的肩膀上非要给我唱歌,我心疼的把她抱起来,结果睡着觉掉下了床,被舍友笑话至今。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跟我聊得来,她说她是只野花,像一匹野马。

    我笑着说我配不上她,野马得配浪子,而我只是个老实人,长得不帅不丑,学习不好不坏,家里不富,勉强温饱。

    后来有天晚上他跟一群男生出去喝酒,我打她电话让她回来的时候却被她很不耐烦的挂掉了。

    回来的时候她有些走不成道,两个男生架着他,有一个男生趁机解着她胸前的扣子。

    我跟那两个男生打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在大学里打架,那两个男生喝醉了打不过我,但打坏了我的眼镜,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俩绑了起来丢到了路边的花池里。

    我很生气,告诉许欢以后不允许再出去喝酒了,许欢那晚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是谁,凭啥管我啊。

    于是我打了电话叫来他的舍友弄她回去,发誓以后再也不管她了。

    那天晚上她回去之后,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然后在操场上跑圈,听人说运动能发泄情绪,于是那天晚上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跑了多少圈。

    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新兵连二班了,我是班里最后一个兵。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操场上正在进行高校生入伍选拨,觉得憋屈就在操场上跑,后来迷迷糊糊有人让我快跑,有人让我坚持。

    跑到后来我觉得天昏地暗,我就以为我自己要死了,醒来之后,入眼第一张脸是医务员的,姓刘。

    等到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我不是以一个光彩的军人的身份,而是以一个逃兵的身份。

    在一次大演习里,我逃走了,因为那次演戏实在是危险,不,已经不能用危险来形容了,应该是恐怖,让我感到绝望。

    天知道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经历了怎样的九死一生才在演习中逃离了部队,怕给家里丢脸,我一直没有回家,而是到处混生活,一直到有一次在便利店偷东西被抓,这才被警察又送回了部队。

    新兵连的大队长当时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你走吧,新兵连从此没有于磊这个人了,念在你还在上学,先给你记着处分,等上完学再说。”

    临走的时候,我依然记得医务员来送我,她笑着对我说,“不要以为你真的一无所有了,你还有青春。”

    可我只想说,去他马勒个比的青春。

    我的这辈子应该是毁了,操场的风有点冷,走的时候是夏末,现在初春了,我整整走了一个学期零一个月。

    昨天被家里送回到学校,今天我没去上课而是来到了操场。

    离开了学校一学期零一个,什么课都听不懂了,除了舍友,没有人知道我回来。

    但千不该,万不该,我今天不该来操场的。

    他妈的,今天上午的第二节竟然是我们班的体育课。体育老师一眼就认出了我,当天晚上绕着操场没命跑了二十圈的男生。

    那天晚上我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吧,这下走不了了。

    我只能乖乖入列,当我习惯性的用军人的姿势跑进队伍的啥时候,全班的人都笑了,只有许欢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没有开口。

    我仰了仰头没有说话,但同学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当逃兵的事情前天晚上班主任就公布了,并宣布我想回原来班里上课。

    这节课是田径课,对于在军队上受过了严格训练的我来说,这点运动量实在是小kiss。

    但我的表现却让我感到很烫脸,这节课对我来说是充满这么的一节课。

    我不敢跑太慢,那样的话同学会以为我去部队白练了,可我也不敢跑太快,跑得太快,我就不会自觉想起这些事部队带给我的,而我,是个逃兵。

    班里那两个男生从一开始就一直对我指指点点,议论不停。我知道当日我们他们绑了起来丢尽了花池,现在他们肯定还怀恨在心,而且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我的把柄。

    所以我一直躲着他们,同时也一直躲着许欢。

    但我没想到的是,训练中间休息的时候,许欢还是过来找了我。

    我正靠在足球门上叼着一根草茎低头看着这任人践踏的青草,许欢像是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天我晚上谢谢你。”许欢说道。

    “没什么,是我多管闲事而已。”说着我站起身来就要走开。

    许欢却挪了一步,伸开胳膊挡在了我的面前,虽然说大学里男女恋爱已经是很普遍得现象了,但她这个动作还是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

    “站住。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许欢比我矮一些,就这样挡在我身前抬着头看着我。

    我看了许欢一眼,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晚上,她的表情永远是那么任性倔强,在她哪里事情不分对错,因为她就是对的。

    我嚼了嚼嘴里的草根,“我没什么想说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不然的话请让一下,你挡着我的太阳了。”

    看着她略微惊讶的表情,我轻轻地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她却突然转过身神来,“于磊,你一个大男人,难道就这点气量吗?”

    我没有回头看她,我只是低头看着她的影子,影子没有表情,但那天我看到的影子在哭。

    抬起头,我正好对上那两个男生的目光,我知道麻烦要来了,可是我已经不怕了。

    或许从我当逃兵的那一刻起,我一生的色彩轨迹就已经注定了,我应该是一个人人羞辱任人践踏的存在,就好像刚才操场上面的青草。

    果不其然,我刚走了几步,他们两个就跟了上来。

    “张腾,王浩。你们两个有事吗?”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两个说道。

    他们两个笑着看了看我说道,“你把欢欢弄哭了,所以我们要把你弄哭。”

    我已经攥起了拳头,从部队上回来之后,像他们两个这样的四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反正已经是一个逃兵,我的身上已经烙上了一个终身都抹不掉的耻辱,我已经放弃了做一个好人的打算,因为现实告诉我,此路不通。

    没错,我准备还手了,干他娘的,他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更不是好惹的。

    收拾一顿,就当是为那晚他们对许欢不轨的事惩罚他们了。

    但正在这是,许欢却从我们身后担心地喊了出来,“张腾,王浩,别……”

    许欢后头地字还没说出来,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想我当时的眼神肯定是伤人的,许欢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然后略一转身,“别忘了今晚约好一起出去喝酒。”

    “好叻。”

    “你放心,绝对忘不了,不过现在就先替你教训教训这个惹哭你的混蛋!”

    我任由这两个人一拳一拳的招呼在我的脸上,然后把我推在地上用脚踹我,我一声不吭。

    “小子,以后离许欢远一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

    “以后再见你缠着许欢,见一次打你一次!”

    “马勒个把子,小b,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那两个人一边打着一边嘴里不停地骂道,一脚踹到了我地上的脸上,把我踹懵了过去。

    到最后,是舍友把我抬到了学校的医务室里。

    于是,我去部队,回学校,剧情出奇的相似。

    只是不同的是,部队上那个医务员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这点疼算什么,忍住。

    而已远离这个小医务员最常说的一句话却是,疼就说一声,我轻点。

    醒来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医务室顶上的天花板,脑子里满是许欢的样子。

    是这个女人把我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因她从军,又因她受辱,但一切从今天应该都结束了。

    我是一个逃兵,一个耻辱的逃兵,这一生注定就这样了。

    想着想着,忍了好久的两行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想,我这一生,应该是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