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大河奔腾 > 第269章 再赴蓉都

第269章 再赴蓉都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李鲸觉得很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说:“刘记者,我接下来可能在东川停留一些时日,我妈妈本来想跟着回来一趟,但是想着坐飞机太久了,太劳累,最后没回来。我这次回来,还有个目的,就是代我妈妈重走一下她的‘青春路’。”

    我说:“确实,加拿大飞回来至少十几个小时,你妈妈可能真受不了。”

    李鲸笑了笑,脸上的梨涡更加明显,说:“是的。所以,只有我代她回来呢。但是呢,我对国内的情况不太熟悉。您是记者,信息畅通,对本地情况也熟悉,我想请您做我的向导,不知道您能否答应。”

    我呵呵笑了笑,心想这李鲸虽然在国外长大,但是对媒体这行似乎不太陌生啊,她居然知道找我这个记者来当向导!好的,也确实因为我从日记里知道他们这群人太多的事,当她的向导,也确实合适不过。

    于是,我答应了。但是,我仍然提出了一个条件。

    我说:“我可以当你的向导,但是我尽可能按照我的想法带你,如果我觉得不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理解。”

    李鲸说好。

    我说:“这样吧,我想了想,先去你妈妈的母校,在蓉都,你应该有一些记忆的。不过很多年我没去过蓉都,应该变化了很多吧。”

    李鲸有些兴奋,说:“好的,刘记者。你确定时间,我这边随时可以动身,对啦,这次你帮我的,全程费用我都包。”

    我笑了笑,说:“那就明天吧,田晓雨跟我一起吧。费用就算了,我自己来吧。”

    李鲸说好,正好路上有个女孩子可以一起说说话。

    我们就此别过,当天晚上,田晓雨说她搞到一辆车,是她闺蜜的。借来用几天,闺蜜说我们自己加油就是。田晓雨说加油费也不用管了,她直接喊她爸爸田本刚帮搞定了。

    次日早晨,我、田晓雨、李鲸三人一起出发,直奔蓉都。

    近几年,蓉都和东川之间,修了好几条高速公路,就连高铁都好几条,直接进入一小时高铁经济圈了。交通便利,使得两个城市交流就更紧密了。不少蓉都的人,到东川上班,周末回蓉都。反之亦然。

    国家也提过“东蓉经济区”这个概念,于是,东川和蓉都便相互发展交融。东川提出“东川向西”的口号,而蓉都则提出“蓉都向东”的口号。两地的媒体也对此进行重磅且铺天盖地的报道。与此同时,两地相向的房价,也在一夜之间,快速上涨。

    话说回来,我和田晓雨两人相互轮流着开车,还是开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蓉都。

    到了蓉都之后,又靠着导航,这才导航到陈虹的母校,也就是李军的母校。

    其实,临近蓉都的时候,我也看出来了,李鲸便明显有些激动,她不停地看着窗外,感叹蓉都的发展迅猛,甚至说国内发展迅猛,高楼平地起,简直一望无际的。

    到了陈虹的母校大门处,李鲸迫不及待地想下车,说:“我妈妈说她和干爹之前在母校后门不远处,开了一家面馆的。我记得那时候我经常去面馆写作业。”

    我脑子里瞬间全是当年陈虹和李军一起开面馆的情形,还有李鲸在角落里趴着写作业的样子。

    我对田晓雨说:“咱们直接去后门吧,找一下面馆。”

    车子到后门后,田晓雨将车停在路边。找了一圈,后门外面几乎全部是炒菜馆子,还有各种火锅、小吃。

    李鲸很兴奋,沿着后门这条街,走了好长一段,越走越远了,没有找到当年的面馆。她又折回来,遇到我们后,说:“刘记者,我记得当年就是这条街边,面馆距离大门很近的,怎么就没有了呢。”

    我问了周围好几家店铺,老板都不知道。其中一位老板对我说:“小兄弟,这条街的餐饮店铺,做得最久的,也就一年不到,又的三两个月就还老板了。老板一换,店铺又得重新装修,所以你想找个十几二十年前的店铺,简直是天方夜谭。”

    老板对我说话时,李鲸也站在边上。她说:“当年那个面馆很火的,我记得每周六周末,还在面馆里搞讲座的,您记得么?”

    老板不屑地语气说:“看你也像有文化的人,怎么这么没见识!哪个开面馆搞讲座哟!”

    见老板确实不知道,我们只好换地方再打听。

    李鲸有些失落,我和田晓雨不停安慰她,说这应该在预料之中的。毕竟,这些年,每个城市都在大力发展,不停拆迁盖新房子,很多以前的房子,也都拆掉了,物是人非应该是常事的。

    李鲸指着大学校门说:“这个校门,我觉得没啥变化。怎么其他的变化这么大。”

    我和田晓雨都有些饿了,决定找个炒菜馆子吃顿饭,顺便歇一会,也再打听下,便问了老板,大学附近,有没有很出名的一家酸菜鱼馆子。

    老板“嗨”地一声,说:“你说酸菜鱼啊!这个倒是有一家很出名,已经做了好几十年吧!据说已经是网红店,很多这个大学的毕业多少年的学生,回来了还专门找过去吃,说是当年他们读书的时候,这家酸菜鱼还在的。”

    我顿时想起这家酸菜鱼,会不会是当年陈虹她们经常去吃的那家,于是问了老板地址,并循着导航找过去。

    这家酸菜鱼馆子,确实很火。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到店门口,便有种似曾相识地感觉。

    我对田晓雨说:“我感觉这家店子,就是当年陈虹,也就是李鲸她妈妈当年读书的时候,常常来吃的那家。”

    田晓雨说:“刚才后门那个老板不是说,附近的店经常换老板么?”

    我说:“这一家真可能是。”

    进店后,老板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了,背有些微驼,亲自过来招呼。趁着称鱼的空隙,我问老板是不是东川人。老板惊讶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经常来?我怎么没印象?”

    我说:“第一次来。老板,你记不记得好几十年前,有个叫李军的经常来你这里吃鱼?”

    老板想了想,说:“不记得。他是做什么的?”

    我说:“当时是这个大学的学生。”

    老板笑了,说:“我这里顾客基本都是学生。这几十年,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来吃过。叫李军的不太记得。不过,我的这些顾客学生,毕业之后天南海北的都有。”

    我说:“去加拿大的有么?”

    老板想了想,说:“好想有一个,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你们怎么问起这事了?”

    我说:“有个叫陈虹的,记得么?”

    老板看了看我,说:“好像就是这个叫陈虹的去了加拿大。对了,你这么说,我记起来了。当年这个陈虹,经常带一群同学来,她家里好像比较有钱,跟她一起的,好想有个李军。想起来了,就是她。”

    李鲸忽然有些激动了,说:“叔叔,我妈妈她们当年真的经常来么?”

    老板有些疑惑地看着李鲸说:“你是陈虹的女儿?”

    李鲸“嗯”了声,直点头。

    老板有些不相信,盯着她看了好半天,说:“真是缘分。这都几十年了。来,想吃啥随便点,今天我给你们打折,打半价。”

    我说来句谢谢,继续向老板打听:“老板,当年陈虹也在学校附近开了面馆,也很火,现在怎么找不到当年开面馆的地方了呢?你记得在哪个位置么?”

    老板吩咐店里员工去帮着称鱼,接着说:“她那个面馆的位置,地段很好,后来拆迁了,就是后门那里那个大超市那里。拆迁之后,政府规划建了大型超市。你们吃完饭可以去看看。”

    我顿时豁然开朗,心想刚才怎么就没想到那个位置呢。

    老板说:“你看,说着说着,我就想起很多事了。那个大型超市,老板也很厉害,他是我一个朋友。说是朋友吧,也算是我高攀了。他叫何了了,当年经常跟陈虹她们一起来吃鱼,还有李军一起的。对了,这个何了了也是东川人,跟李军是老乡。何了了后来在农贸市场开店铺,卖各种调料副食品起家的,后来越做越大,最后开起了超市。”

    我有些开心,没想到酸菜鱼老板知道这么多事。而这些事,跟我从日记本里“窥探”到的线索,“重组“的当年他们的生活,基本是一致。

    老板见我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话了,问:“怎么啦?”

    我说:“没事。老板你继续说,这些事我们都不知道呢。”

    老板笑了笑,说:“何了了做超市也不容易,起初决定做的时候,到处找场地,也吃过不少亏,受过不少骗。他还被咱们东川的一个女的骗过,那女的好像叫李璐,说是在云南承包过荒山种花卉,不知道怎么跟何了了搭上了,还签合约了,后来还是没搞成,说是李璐骗了他,但李璐我也见过一次,不像是个骗子。何了了为此还郁闷过很长一段时间。”

    我说:“那后面怎么又继续做起来了呢?”

    老板说:“后来何了了还多亏了一个朋友。”

    我有些疑惑,看着他说:“什么朋友?”

    老板瞅了瞅四周,说:“这朋友是个警察,当时是派出所的所长,叫刘浩。这刘浩也来吃过好几次酸菜鱼,都是跟何了了一起的。我听何了了说,他和李璐的合作没搞成,但是他对李璐动了感情,后来生意没搞成,感情也没谈成,多年的积蓄也亏得差不多,差点郁闷自杀。好在刘浩所长介绍了几个搞房地产的朋友,拉了何了了一把,何了了这才东山再起。”

    我叹了一口气。老板说的这些,在李军的日记本里,没有一丝蛛丝马迹。这个我能理解,毕竟,李军后来回到东川,跟何了了也没啥联系。从他日记本里,能窥探到的,就是那次何了了和他见了李璐后,晚上在车里聊到他的被流弹误射而亡的弟弟。

    老板说这些的时候,田晓雨只静静地听着。这些事,她不太知道,而且日记本她也没有深入的了解过,自然没办法共鸣到这种情感。

    李鲸对何了了了解稍微多一点,听到老板这么说,兀自生出想去见见何了了的冲动,她正要说话,我看出她的内心,说:“我们一会吃完饭,去超市那里看看吧。”

    老板说:“去看看也可以的。但是何了了肯定见不到。他现在忙得很,我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他的超市现在做得很大,整个蓉都几乎没人不知道他的大型连锁超市,叫虹音连锁超市。这个‘虹’,我猜测跟陈虹有关吧。何了了,现在有一半的时间,在全国到处飞,他现在还是政协委员,每年的蓉都两会上,还经常露面。”

    到现在为止,老板已经说了很多关于何了了的事,我们也基本了解到了。老板见自己说话太多,而且店里伙计喊了好几次,他这才慌忙地离开,说:“鱼马上上来,放开吃。”

    老板走了,李鲸看着我,说:“刘记者,你说能不能要一下何了了的电话?或者,他会不会见我们?”

    我犹豫了几秒,说:“你觉得有必要见见他么?其实我个人觉得,也没太多必要了。几十年前的缘分,几十年都没联系,而且现在咱们也基本知道当年的事。”

    李鲸吸了一口气,说:“我还是想见见他,如果可能,我希望他能讲讲我干爹当年的一些事。毕竟,他们当时好像也来往比较多。我记得他还去过我家吃过很多次饭。”

    我看了看李鲸,越发觉得她和陈虹的性格太像了,骨子里都有不可抗拒的决绝,一旦认准的事,一定要去做,不计后果地去,或者别人已经明确拒绝了,还毅然决然地去做。

    田晓雨给我使了一下眼色,说:“刘记者,既然来了,人家李鲸从加拿大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咱们还是尽力尝试一下吧。”

    我想了想,说:“好。一会问下这老板,能否给个联系方式。”

    我们吃完鱼,问老板要了联系方式,给何了了打过去。打了好几次,都直接挂断。看来,和何了了相见的愿望,是没法实现了。

    李鲸有些失落,就连下午看何了了的大型超市,她也心不在焉;后面去看陈虹当年的老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学校说当年的老师已经退休了,李鲸也就没再继续努力,没继续追问如何能联系到退休老师。

    我们又去陈虹和李军当年的宿舍楼下,拍了好几张照片,当我们准备离开陈虹的母校时,我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何了了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