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龙脉 > 第二十三章改变命运(102-103)

第二十三章改变命运(102-103)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机关大门传达室的正处级坐了一整天,马上要下班了,就一个劲儿地看手机上面的时间,一秒一秒地往前走。正无聊时,门外进来一个打扮入时、面容姣好的少妇。

    而且进门就说:大爷,我来找陶砚瓦主任,请问他在吗?

    正处级马上一本正经地说:你预先约过他吗?

    少妇说:对不起,我没有。

    正处级说:你没约他,就冒然来了,他要不在,你不是白跑了吗?

    少妇脸上掠过一丝凄然,说:我怕他太忙,不愿意打扰他。

    正处级更逮住理了:你不愿意打扰他,怎么还来找他?

    少妇自觉输理,就尴尬地不知怎么回答好,脸一下子红透了。嗫嚅地说:我想他这时候应该下班了,正好能见他一面。

    正处级依然不依不饶,说:那你应该给他打个电话呀!

    少妇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了半天,只好鼓足勇气说:我打过了,他可能手机没电了。

    正处级本来想再说:你怎么不打办公室?转念一想陶砚瓦去台湾了,她打电话打不通也合乎常理,让她打办公室也是废话,于是就不再卖关子了,干脆说:陶主任还真的不在,他出国了。

    去台湾当然不是出国,但这位正处级就稀里糊涂随口一说而已,好在也没人追究他的政治责任。但这时他突然想起这个少妇好象以前来过。

    少妇听了,一脸感伤和失望。说:那谢谢大爷,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正处级故作推算状,说:走了几天了,下个星期三四应该就回来了。

    少妇无奈地说:那好吧,谢谢大爷。

    转身就要走的当口,正处级想起陶砚瓦曾经对他的好处,再加上少妇楚楚可怜的样子,使他生出怜香惜玉之心,就说:从哪儿来啊?喝点水再走吧!

    少妇马上一笑,说:大爷,我是陶主任老家的,来找过他。我还真的渴了。

    正处级就指着旁边的热水器说:早看你眼熟。壶那儿有纸杯子,自己接吧!

    少妇嘴里说着谢谢,就自己去热水器那里接水喝。先接了一半儿开水,又去接冷水,兑温了,喝得快。

    正处级看得仔细,又指着旁边木椅说:别急,坐那儿慢慢喝。

    少妇终于被感动了,说:大爷,您真好!

    正处级受到年轻人赞扬,心里飘飘然起来。又问:找陶主任有事吗?上次找他的事没办好?

    少妇赶紧说:不是不是,陶主任很好,他帮了我很大忙。我还不知怎么谢谢他呢。

    正处级说:不瞒你说,我孩子找工作的事儿,也是陶主任帮着办的。可我连瓶酒都没送他。陶主任对人太好了。这年头儿这样的人可是不多见了。

    少妇见此人夸陶砚瓦,心里顿觉温暖。话也就多起来。正处级有少妇答理,难免心中畅快。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时间就过六点了,天色也逐渐暗起来。

    正处级就说:你先帮我照看一下,我去去就来。少妇只当他去方便,就痛痛快快答应了。没想到正处级是去食堂打了两个菜,两碗米饭,两个馒头回来。说:你要是不嫌弃,就凑合吃点儿,我可是给你打了一份儿。食堂人听说是陶主任的客人,非要请你去里面吃呢。

    少妇又是一连声道谢,两个人就趴在分报纸的桌子上,一口一口吃起来。

    正处级问: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能告诉我吗?

    少妇说:我叫常笑,平常的常,欢笑的笑。我是陶主任的侄女。

    正处级心想,名字不错,可怎么看你笑不出来呢,满肚子不高兴呢?心里想,嘴里却说:好名字,好名字,很喜兴!管陶主任叫叔叔还是叫大爷?

    常笑说:叫叔叔,我爸爸比他大。

    两个人吃着说着,又半个多钟头过去了,正处级说:你既然是陶主任侄女,又大老远从外地赶来,估计你还没安顿住下吧?

    常笑说:是。

    正处级说: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找个地方。

    说完就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个内部小号,对方喂了一声后,正处级说:丫头,你是谁?

    对方说:张处,我是小马。

    一听是小马,口气也立即转换成亲密级的:小马啊,陶主任侄女从老家来,他不是出国了吗?我想天这么晚了,能不能让她在陶主任办公室凑合一下,明天再让她自己去找地方?

    小马说:张处您同意就行,我拿陶主任屋里钥匙过去开门。

    正处级面露得意之色说:好,我们马上上去。

    他转身对常笑说:你今晚就在陶主任办公室住下,凑合一宿吧。

    常笑说:这合适吗?

    正处级说:没事儿,我都说好了。不过你还是把你身份证给我。明天你走时,我再给你。

    常笑说:好。

    常笑正在与丈夫闹离婚,根由是她说男方出轨,男方说她出轨,虽然谁也没有可靠证据,但双方都听到了风言风语,也有网聊、手机短信的蛛丝马迹。

    当前的斗争焦点是四岁的儿子归谁养育。常笑想带走儿子,男方坚决不允,特别是爷爷奶奶下了死命令,誓死捍卫,寸步不让。所以几个月来就闹腾来闹腾去,没有个定论。

    因为二人当年毕竟是同学一场,又都是教师,所以他们采取了外松内紧战略和冷战战术,二人在家风谲云诡,外面看来波浪不惊。

    但是这天却出了问题。因为常笑说想去北京读MBA,而且还在网上拼了车,一早动身来北京了解报名事宜,丈夫一听就火了,先是冷嘲热讽,更激起常笑据理力争,说是我要改变命运。

    常笑行前是干了一仗才动身出来的。在冀州长途汽车站门外,果然见到拼车的车和人,就上车直奔北京而来。本来说好是送到北京永定门,路上两人聊得热乎,那人就把她送到天安门了。天安门离陶砚瓦单位不远,她就想去看看人在不在,也请他帮忙参谋参谋自己的人生规划。

    常笑要读MBA,是受了一位女同学的启发和影响。那位女同学原来学习不如她,考的大学不如她,模样更不如她,但人家就考了一个北京大学的MBA,几年后竟然重新分配,留在了北京,而且还进了国家部委的一个事业单位,成了名副其实的北京人,很快找了个对象,已经在北京安家了,而且稳定了,甜甜蜜蜜的小日子过上了。

    这条路本来对她没有吸引力,但她现在和男方越闹越僵,就感觉别的路都没了,封死了,这时再想起那位女同学走的路,真是一条柳暗花明的路,让人眼前一亮的路,她就是想要走这样的路。

    而要走这条路,能够帮到他的,可能只有陶砚瓦。于是,她就想着这次进京,一定要见陶砚瓦一面。

    但他在不在呢?如果在,争取好好聊一聊,争取得到他的支持和理解。

    可如果他在,见了面怎么把话说开呢?许三儿的钱早已要回来了,不过不是她姐夫帮的忙,还是陶砚瓦找了保定市的一个领导,听说那个领导又给什么人打电话骂骂咧咧半天,这才有人逼着那个赖帐的把钱还上了。

    说自己正闹离婚?好象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她是又想见,又有点儿怕,有点儿怵。

    最后她终于想通了,既然打定主意到北京来改变命运,陶砚瓦就是绕不开的一座山,起码目前是,估计将来也应该是。这座山山高林密,巍然高耸,可以欣赏,可以攀爬,可以讨教,可以依靠。在她所有生活圈子里,实在没有别的什么人能够给她更好的帮助了。

    于是就想好先去女同学那里当面沟通好,然后等下班时过来撞撞运气,只要见了陶砚瓦,此行就算成功了一大半儿。

    正处级带着常笑进了陶砚瓦的办公室,又吩咐小马打来一壶开水,又对常笑嘱咐几句,这才很有成就感地离去。回到自己宿舍,拿出常笑的身份证,左看右看,照片上的人素颜青涩,正是少女俊俏模样。再看号码,分析出是1985年出生,属牛的。比自己女儿还小。

    常笑一个人在陶砚瓦办公室里,感觉怪怪的。

    刚才她去了女同学那里,总算把事情弄清楚了。简单说,她要走的阳关大道,必须解决几个问题才能实现。

    一是首先要有一笔钱交学费,应该在8-10万左右;

    二是要解决食宿问题;

    三是文凭拿到之后,还要解决进京指标问题,即落实工作问题。

    这几个问题一横,常笑的脸就象霜打了的茄子,没有了光亮。

    这时她只好把心一横,硬着头皮来找陶砚瓦。

    一路上,她自己给自己设计了台阶:

    本来并没打算要考MBA,但丈夫说: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我非考不行;

    本来没想来北京,但丈夫说:冀州盛不下你了,怕是衡水、石家庄都盛不下你了,莫非你还要到北京才行?所以我就到北京;

    本来没想找陶砚瓦,但拼车的人问她到北京干什么,她说到北京找亲戚玩两天散散心。又问她亲戚在哪里,她就随口说在天安门旁边。那人非要热情送她到天安门广场,所以就过来了。

    本来没想住在这里,可门口大爷热情安排好了,只好就住下了;

    一一相通之后,常笑自觉理硬了,都是别人把话说出口了,自己必然的正常反应。一步一步,挺凑巧的,挺有缘的,挺不好意思的,但也挺自然的。

    而且那个拼车的把她送到广场,自己按原来约定付了80元钱,也连声感谢了人家。人家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说要过两天。那人说,等定下来给他打电话,说不定还能拼车一块儿回去。

    常笑想着,心里释然,就开始准备洗澡睡觉。

    她先检查门窗,试试都关紧了。

    再看天花板及各个角落,没有摄像头。

    再看单人床,盖着床罩。

    再看卫生间,有热水沐浴,有毛巾、洗发液和浴液。

    再出来看床底下、桌子底下,空空荡荡没有可疑东西。

    然后把大灯关了,只开了桌上台灯,再调弱到自认合适的亮度。

    她开始脱衣服。

    她把外衣都搭在椅背上,内衣拿在手上,左看右看,没有好地方放,干脆把床罩掀开,放在枕头旁边。

    然后她弯下身来,趴在枕头上嗅闻,感受陶砚瓦身体遗留下来的味道,也是她曾经感受过的味道。那曾经是让她安心、让她奔放、让她自由、让她销魂的味道。她象一个老资格的烟民,吸、品、吐,吸、品、吐,持续了一两分钟,她十分享受,非常享受,相当享受。

    她换上陶砚瓦的拖鞋,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仔细端祥起自己:眼睛还泛着清澈的光,脸上还泛着微微的红晕,身体依然凸凹有致,胸是胸臀是臀,手臂、腿部也还保持着青春的灵动。她记起陶砚瓦仔细看她的情景,那时他就像在读一本书,专注地样子令人砰然心跳。

    她真没想到这次赌气来北京,虽然没有见到陶砚瓦,但却堂而皇之住进他办公室,用了他的毛巾擦洗,并且睡在他床上,盖上他的被褥,枕着他的枕头,感受他的气息和味道。这真是太神奇了,太刺激了!

    这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只要有行动,就会有惊喜。

    反过来,只要不行动,什么都没用。

    常笑躺在陶砚瓦床上,浮想联翩,心潮澎湃,幸福的感觉涌遍全身,一直持续到深度睡眠,一帘春梦。

    她梦见自己终于幸福了:进了北京,找了工作,换了老公,生了女儿。一句话:改变了命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