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美姬妖且闲 > 后续之咸池劫15

后续之咸池劫15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永宁公主也怔了怔,她在府中这几日,便听说过世的大伯居然还有个儿子,正在府中,族中的娇娇们也央求着她领她们来瞧上一瞧。

    但祖父与她父皇关系不睦,虽不至于迁怒到她身上,祖父却对她也是不苟言笑,永宁公主甚惧,这几日祖父都巴巴的拉着顾翛,永宁公主一直没寻着机会,方才听寺人来报,祖父急匆匆的离开,她便带着娇娇们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

    这一看之下,真真惊若天人。

    传说中的大伯顾连州长得何等姿容永宁公主不曾见过,她眼下只觉得,这世上应不会有人比眼前这人更俊,可惜了......可惜这是她的哥哥或弟弟,不能招为夫君。

    “见过公主。”顾翛问候的姿态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却也丝毫不显卑微。

    永宁公主心中失落,顾翛有多俊,她就有多失落,她眼下对顾翛也只是痴迷外表,但也只能在这个地步打住了。

    “你多大了?”永宁公主强收起满腔失落问道。

    顾翛道,“前些日子已满十八。”

    永宁公主眼珠一转,瞥见身边几位贵族娇娇的痴迷神色,有些作弄,故意上前亲昵的拉着顾翛的手,道,“那你就是我的兄长了!我是阿绯,还有三日就满十七呢,兄长可否为我庆生?”

    一屋子人提心吊胆,传说连州公子可是冷漠无比,若是顾翛性子也肖父,那可有好戏看了。

    顾翛没有妹妹,对忽然多出的这个妹妹也没有恶感,反而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很是新奇,便笑道,“好。”

    他这一笑露出细白的牙齿,眸光生辉,让人有种天地只在一笑间失色的错觉。

    “阿绯有四个皇兄,他们在尚京可是众位娇娇的梦中檀郎呢,不过比起兄长你,可是差了些。”永宁公主干脆光明正大的吃豆腐,拉着顾翛的手不放。

    娇娇们的来到打断了斗文,待到一番闲聊后,才又继续。

    “兄长,我过两日便回尚京,你陪我回去好不好?”永宁公主十分的自来熟,统共说了两句长些的话,两句却都是恍如十分熟稔一般。

    她见顾翛不言,也晓得自己太唐突,连忙解释道,“兄长的母亲与我母亲是姐妹,父亲与我父亲又是兄弟,我虽头一回儿见你,却觉得甚是亲厚。”

    顾翛这才忽然想起,永宁公主是珍后所出,乃是皇室的嫡长女,她在政阳出现,大约是为了代她父皇母后给祖父祝寿。

    顾子之心中不愉,原本顾氏族中也就他能跟永宁公主说上两句话,没想,平时端着公主架子的永宁公主,见到顾翛居然立刻扑上来与之攀谈,还亲昵的拉着手不放。

    事实上,永宁公主是被惊艳到了不假,但她素来也见惯了美男子,还没被迷到不知东西南北,她是当真觉得与顾翛分外亲近,分明是从前不认识的,却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永宁公主的皇兄们都是庶出,同父异母,又隔着谋算与等级之分,算起来倒是真的没有顾翛来的亲。

    “叔叔!”顾子之终于抓到一个机会,将一见如故的兄妹二人私语打断。

    顾子之笑道,“方才我们几个都作了诗,都是以女子为题,不如叔叔也以心仪的女子作首诗如何。”

    他这话一出,成功的将娇娇们的胃口也都吊了起来,这样一个美少年,他的心仪之人,究竟是何等模样呢?

    在顾子之问出这话以前,顾翛还真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却有些纠结,心中又想寻一个如母亲那般的妇人,一生也不会觉得无趣,但转念又想,那样活着也实在辛苦。

    顾子之见顾翛微微蹙眉,十分温和的笑道,“叔叔难道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十八岁,有些人都当爹了,对于男人来说,顾子之问这话着实算不上褒奖。

    顾翛不想回答这些私人的问题,便吟了一首,清俊且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磁性声音缓缓传出,“嫣然一笑竹篱间,桃花漫山总粗俗。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幽人在空谷。”

    他在吟这首诗时,心中不可遏制的浮现了一袭白衣。

    他想,自己真的是着魔了。

    待到此地事了之后,定然要寻到宁温,他要确定自己并非是个断袖。

    顾翛眸中细微的变化落在众人眼中,自然而然的被误认为他心中有了思慕的女子,娇娇们则是满心嫉妒,男子们则是想入非非,心道也不知那所谓“幽人”究竟是何等模样。

    大家各怀心事,却也忘了去品评顾翛这诗。

    有个娇娇问道,“公子所说的幽人,当真存在?”

    顾翛含笑道,“彼之一笑,十里夭夭桃花黯然失色。”

    那个人一笑,连十里灼灼的桃花也为之黯然啊!一句话惊住了满屋子的人。

    这厢一片寂静,门外却传来侍婢的声音,“国公请公子们和娇娇们移步至宴厅。”

    众人这才有了动静,顾子之自认在场两个位高者没有自己熟悉国公府,便起身在前头领路。

    而此时,在后园偌大的顾氏宗祠中,顾连州与白苏刚刚拜完不久。

    镇国公叹息一声,抹了抹红肿的眼睛,在席子上坐下,一双尚且如墨玉一般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青衣白纶的顾连州,神情显得有些恍惚。

    近十八年啊!顾连州“死”了近十八年!以前顾连州候独身在尚京,他虽然无法常常见到儿子,却知道他还活着,尚安,可是十八年前,他亲眼看见了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儿子躺在棺中,俊美依旧,风姿依旧,却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一刻,真真是悲痛欲绝。

    “孩儿向父亲请罪。”顾连州听了白苏的劝,跪在镇国公面前,但是再软的话,他已是说不出口。

    镇国公摆摆手,“罢了,罢了,为父于你只有生身之情,却无养育之恩,你将这些大事瞒着我,我也不怨你。”

    不怨,镇国公心中是这么想的,可是又岂能不悲?顾连州从未在他这里拿过一个铜板,小时候吃住都是在太学,顾连州手里有瞿氏的陪嫁钱财,但节省的很,除了笔墨纸砚书,从来不买任何东西,一年到头从冬到夏,都是太学发下的衣物,做生员时,有生员服,当上博士,又有人三个月量身定做一回博士服,不是他舍不得买,而是一个孩童,哪里想得到时时给自己添衣?

    白苏听说过此事之后,调笑他道:你当年答应做太学博士,恐怕多半是为了每三个月做一次的衣物吧?然后被顾连州揍了一顿。顾连州也就是意思性的惩罚,虽则被揍了,白苏却更加心疼他,每回他的衣物,都是亲自动手缝制。

    “公公,您也知道,夫君向来少言寡语,性子淡漠的很,但他心中还是惦念您的,六年前夏天,妾身曾见他听闻您生病的消息,三日不曾合眼呢!”白苏连忙和稀泥。

    白苏见镇国公面色松动,再接再厉,“妾身也知道公公与夫君曾有些怨嫌,但父子终归是父子,正如您心里惦记着儿子一样,夫君心中也是惦记着父亲的,只不过,夫君心里的挣扎痛苦,让他一时与您无法亲近罢了,夫君这一回诈死,才是真真正正瞧清了您的关爱。”

    顾连州瞧着白苏温言细语的抚慰着父亲,心里略略有些吃味,他是个缺乏温暖之人,在他心里,白苏的关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遂将白苏拽到身侧,自己上前去再给镇国公磕了三个头,“儿子不孝,令父亲伤心十余年,儿子自负聪明,终究却是愚钝,以至于这么多年解不开心结,还请父亲责罚!”

    这些,恐怕是顾连州能说出的最温情的话了。

    顾连州只有对这白苏时,才会觉得没有防备,也没有压力,有心事也偶尔会与她说上一说,对旁人,顾连州敢说这辈子也就说过这些了。

    镇国公见儿子还活着,本就欢喜,又被白苏的言语说动,再加上头一回听儿子说一些软言软语,什么气也都消了。

    白苏不失时机的道,“公公,您还有两个孙子呢!”

    镇国公眼睛一亮,也顾不上跟儿子说话,欢喜道,“好!好!为父见了翛儿,心中甚是喜欢,翛儿一个顶得上二郎生的一打!你说还有两个?在何处?”

    顾风华儿子可不少,但均不怎么得镇国公待见,镇国公还常说:生这么多有什么用!一个个歪瓜裂枣,没一个像样!

    尚京娇娇们要是知道,她们心目中的檀郎们被说成歪瓜裂枣,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白苏抽了抽嘴角,生怕自己儿子也给说成歪瓜裂枣,“阿翛稳重些,二郎名唤顾然,今年十六岁,学识尚在阿翛之上,只是心思单纯了些,小的那个,才六岁半,真真顽劣,是个坐不住的主儿。前几日才闯了祸,妾身正罚他抄书呢。”

    镇国公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早年是将军,自然重视学识,心底却是对那个才六岁半的小娃更感兴趣些,“孩子嘛,就是要活泼好动些才好,晚些带来为父瞧瞧。”

    白苏自然是喜笑颜开的应了,顾连州在一侧却有些气闷,敢情他好不容易说一回软话,就这么被无视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