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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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秀让已经吓得走不动路的狱卒拿来了钥匙，打开了秦义牢房的门，秦义从里面走出来，跪伏在地上的浙江巡抚、布政使、都指挥使、提刑按察使、浙江总兵、杭州知府、钱塘县令一干大大小小的官员趴在地上齐声道：“卑职死罪！”
秦义没有理会，让刘文秀打开了李长祥的牢门，李长祥从里面走出来，同样要跪地上见礼，被秦义给拦住了：“李兄还是不要行礼了，若是没有你这两天陪我说话，在这里我还不知道要如何度过这两天呢！”
李长祥惶恐道：“先前所言，多有不妥当之处，还请国公爷见谅！”
秦义笑呵呵的道：“李兄何必如此生疏？大可不必如此！”
“上下尊卑不可废！礼节是礼节！”李长祥固执的说道，既然秦义不让跪拜，李长祥就行了一个长揖礼，行礼完后，重新恢复了笑呵呵的姿态：“想不到你真是秦国公，骗得我好惨！”
见李长祥恢复之前的样子，秦义道：“李兄是个妙人啊！”
牢房的地面并不干净，常年不见阳光，地面上湿漉漉的，混杂着不知道多少屎尿。
这一群平时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趴在地上，头紧贴着地面，丝毫不敢抬头。
“各位大人，这牢房中气味可好闻，环境可舒适感啊？”
秦义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跪着的一群人身上。
“卑职等人约束部下不力，请国公爷责罚！”浙江巡抚趴在地上请罪。
“咱们一件事一件事来捋清楚。说一下钱塘城为什么要清理西城贫困百姓，哪位大人来给我讲一下？讲讲这是哪门子道理？圣贤书中可否有这样的道理？”秦义对趴着的众人问道，并没有让他们站起来的打算。
跪着的这些人平时跺跺脚也能让浙江震三震，说起话来舌灿莲花，骗下级哄上级哪个不是炉火纯青？现在面对秦义这个问题，却没人敢说话。
秦义见没人回答自己的话，本来就有三分怒火，这下怒火更盛。
“不说话那你们就给我呆在这里吧！”
感受到秦义话里的怒火，这是要把浙江官场一锅端全丢在这牢房里啊。
浙江镇守总兵葛殷和这些幺蛾子事是没有关联的，他可以自己把自己摘出去，于是为了弥补因为自己与海宁卫有关系，导致在国公爷心中的影响，开口说道：“回国公爷，卑职知道这件事的一二！”
“你是浙江总兵吧？”秦义看他的穿着打扮问道。
“卑职正是浙江镇守总兵！”葛殷答道。
“既然读圣贤书的讲不出个道理来，那你这舞刀弄枪的来说说这是什么道理！”秦义道。
“国公爷，钱塘有着远近闻名的钱塘江大潮以及西湖，这两样让钱塘闻名天下，天下人纷纷来到钱塘来观瞻这两大景点。而西湖有一半是在西城，西城又是钱塘的贫民集中地区，那里脏乱差，为了让外来游玩参观景致的游人对钱塘有一个好印象，所以他们就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将这些贫民驱逐出西城。他们用尽了一切手段，到了这几日才真正达到了效果！”葛殷说道。
“哦哦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这个他们是指谁？浙江巡抚…宋大人，你来说说？”秦义说道。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件事在场谁都脱不了干系，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宋有恭咬着牙道：“此事是卑职与布政使崔大人以及杭州知府熊大人和钱塘县令程大人商议的！”
“这是个好主意。钱塘城中有贫困百姓，就将他们全部驱逐，这样钱塘城就成了一个没有穷人，只有富人，并且没有脏乱差的文明城市了！由此可以这样来做，将大明的穷人全部驱逐出国境，这样我大明就成了富裕之国，远超三代，汉唐亦不及！我马上就写举荐信给皇上，让四位入阁，宋大人来担任首辅。史可法、高弘图这些人简直不配当阁臣，我看还是让位给你们四个来治国比较好！”
“卑职不敢！”四人忙请罪。
“清理西城的士兵谁调来的？”秦义又问道。
“是属下调来的。不过这是布政使崔大人的要求！卑职不好拒绝，所以将海宁卫驻扎在钱塘的一个千户调过来协助！”姚绥靖说道。
“那你可知情？”秦义对葛殷问道。
“卑职知情！”
“所以你就十分心安理得的让这群人驱逐百姓？你的职责是什么？保境安民！你可有做到？”
“卑职知罪！”
“还有一事，还望诸位大人告诉我。由我秦国公府拨付下来的兴明军因伤残退伍士兵每月补贴，银子是直接发往布政使司，再由布政司下发地方，由地方发放到将士的手中。我想问问，这笔钱是谁克扣了？是哪个狗东西，吃了豹子胆，敢克扣我前线将士用命换来的钱？”克扣补贴以及殴打李昌，这是整个事件，让秦义最过于生气的地方。
秦义现在是真正的发了怒火了。趴在地上的人也感受到了秦义的怒火，一个个颤抖着。秦义杀星之名早已传遍了整个官场。浙江与福建相邻，福建发生的事情，浙江官场上下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秦国公怒起来，福建官场几乎都要被杀光了。现在这是要轮到浙江了吗？众人心中没有底，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了。
“钱塘县令，你来说，你的上头杭州府给的这笔银子每个人是多少？”秦义对程远龙询问道。
“三两！”程远龙颤声答道，他不敢隐瞒。
“你发放出去是多少？”秦义怒极反笑。
“先是二两，后来发一两半！”程远龙道。
“好。杭州知府，你说说这笔钱你从布政使衙门拿到的是多少？”秦义对杭州府知府熊灿文问道。
熊灿文回答道：“四两！”
“我给每一个兴明军退役的将士，给的是一个月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够一家五口人生活两个月左右，一个月的补贴还能剩余。你们很不错，很好，层层剥削，五两银子到了我的士兵的手中居然只有一两半银子。好，好，好！”秦义恨不得抽出定业刀，将这几个王八蛋全部给砍死算了。
“浙江是我军伤残退役士兵最多的一个省份，不管是先前家在北方还是家在南方其他省份，大多数人选择在浙江定居。这是因为浙江风景优美，又与扬州近。但是想不到的是，这里风景虽然美，但人心却已经黑透了，连战士用命换来的钱都克扣。
分布在浙江各地的兴明军退役士兵有三千余人，你们这几个人，每个月凭空就可以拿到三千多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三万多两。生财有道啊！”刘文秀也是气的不行了，咬牙切齿说着这些话。
“将布政使、杭州知府、钱塘县令，全部捉拿绑了。浙江总兵停职等候发落，海宁卫指挥使给我绑来，还有殴打李昌的士兵也统统捉拿。浙江巡抚停职等候发落，按察使没有起到监察、上奏朝廷的作用，失察之罪不可避免，同样停职等候发落。将事件经过，递交内阁，除布政使、杭州知府、钱塘县令以及海宁卫指挥使之外，其他人随朝廷处理！”
秦义宣布了这些人的命运，没有人有异议，他们也不敢有异议，一直等待命令的右卫骑兵将人捉拿，被停止等候发落的被摘下了官帽。
秦义对停职的几人道：“回家等候朝廷处罚吧！”
“谢秦国公不杀之恩！”几人躬身道。
既然秦义没有出手处罚，那么这几人的性命就保住了，至于朝廷的处罚，相信还在几人的承受范围之内。
而被秦义捉拿的几个，则就如三考妣了，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了，刘文秀在进入牢房前就说过，克扣补贴以及殴打李昌之事，需要人头来向十万兴明军交待。这几个被捉拿的人就是给兴明军十万将士的交待。
李长祥在旁边目睹了全程的经过，他犹自怒道：“真是太可恶了，这些退役将士的钱都敢克扣！我刚才都恨不得朝他们脸上踩几脚！”
“他们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的。李兄，出去吧。你在这里待了一年多了，难道还想待这里吗？”秦义说道。
出了牢房，李长祥站在阳光下，呼吸着外界的清新空气，差点哭出来：“国公爷，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被关押多少年，说不定就死在这里面了！”
秦义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为何熟悉李长祥这个名字了，在自己前世所看过的一本关于张煌言的书籍中，书中的李长祥在当时是和张煌言齐名的抗清英雄。
若是按照时间轨迹来算的话，现在的李长祥怕是已经在进行抗清了，而不是被关押在这钱塘牢房之中，说到底还是秦义导致的啊。
秦义说道：“李兄，去洗个澡，换一身衣裳。好好的吃一顿，晚上我找你谈件事。我现在要去看看我的士兵了！”
“最好不过了！那国公爷我就告辞了！”李长祥十分潇洒，拉着一个慌乱的狱卒，让他带着自己去钱塘县衙门洗澡换衣。
“走，去看看李昌吧！”秦义对刘文秀道。
刘文秀让已经吓得走不动路的狱卒拿来了钥匙，打开了秦义牢房的门，秦义从里面走出来，跪伏在地上的浙江巡抚、布政使、都指挥使、提刑按察使、浙江总兵、杭州知府、钱塘县令一干大大小小的官员趴在地上齐声道：“卑职死罪！”
秦义没有理会，让刘文秀打开了李长祥的牢门，李长祥从里面走出来，同样要跪地上见礼，被秦义给拦住了：“李兄还是不要行礼了，若是没有你这两天陪我说话，在这里我还不知道要如何度过这两天呢！”
李长祥惶恐道：“先前所言，多有不妥当之处，还请国公爷见谅！”
秦义笑呵呵的道：“李兄何必如此生疏？大可不必如此！”
“上下尊卑不可废！礼节是礼节！”李长祥固执的说道，既然秦义不让跪拜，李长祥就行了一个长揖礼，行礼完后，重新恢复了笑呵呵的姿态：“想不到你真是秦国公，骗得我好惨！”
见李长祥恢复之前的样子，秦义道：“李兄是个妙人啊！”
牢房的地面并不干净，常年不见阳光，地面上湿漉漉的，混杂着不知道多少屎尿。
这一群平时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趴在地上，头紧贴着地面，丝毫不敢抬头。
“各位大人，这牢房中气味可好闻，环境可舒适感啊？”
秦义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跪着的一群人身上。
“卑职等人约束部下不力，请国公爷责罚！”浙江巡抚趴在地上请罪。
“咱们一件事一件事来捋清楚。说一下钱塘城为什么要清理西城贫困百姓，哪位大人来给我讲一下？讲讲这是哪门子道理？圣贤书中可否有这样的道理？”秦义对趴着的众人问道，并没有让他们站起来的打算。
跪着的这些人平时跺跺脚也能让浙江震三震，说起话来舌灿莲花，骗下级哄上级哪个不是炉火纯青？现在面对秦义这个问题，却没人敢说话。
秦义见没人回答自己的话，本来就有三分怒火，这下怒火更盛。
“不说话那你们就给我呆在这里吧！”
感受到秦义话里的怒火，这是要把浙江官场一锅端全丢在这牢房里啊。
浙江镇守总兵葛殷和这些幺蛾子事是没有关联的，他可以自己把自己摘出去，于是为了弥补因为自己与海宁卫有关系，导致在国公爷心中的影响，开口说道：“回国公爷，卑职知道这件事的一二！”
“你是浙江总兵吧？”秦义看他的穿着打扮问道。
“卑职正是浙江镇守总兵！”葛殷答道。
“既然读圣贤书的讲不出个道理来，那你这舞刀弄枪的来说说这是什么道理！”秦义道。
“国公爷，钱塘有着远近闻名的钱塘江大潮以及西湖，这两样让钱塘闻名天下，天下人纷纷来到钱塘来观瞻这两大景点。而西湖有一半是在西城，西城又是钱塘的贫民集中地区，那里脏乱差，为了让外来游玩参观景致的游人对钱塘有一个好印象，所以他们就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将这些贫民驱逐出西城。他们用尽了一切手段，到了这几日才真正达到了效果！”葛殷说道。
“哦哦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这个他们是指谁？浙江巡抚…宋大人，你来说说？”秦义说道。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件事在场谁都脱不了干系，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宋有恭咬着牙道：“此事是卑职与布政使崔大人以及杭州知府熊大人和钱塘县令程大人商议的！”
“这是个好主意。钱塘城中有贫困百姓，就将他们全部驱逐，这样钱塘城就成了一个没有穷人，只有富人，并且没有脏乱差的文明城市了！由此可以这样来做，将大明的穷人全部驱逐出国境，这样我大明就成了富裕之国，远超三代，汉唐亦不及！我马上就写举荐信给皇上，让四位入阁，宋大人来担任首辅。史可法、高弘图这些人简直不配当阁臣，我看还是让位给你们四个来治国比较好！”
“卑职不敢！”四人忙请罪。
“清理西城的士兵谁调来的？”秦义又问道。
“是属下调来的。不过这是布政使崔大人的要求！卑职不好拒绝，所以将海宁卫驻扎在钱塘的一个千户调过来协助！”姚绥靖说道。
“那你可知情？”秦义对葛殷问道。
“卑职知情！”
“所以你就十分心安理得的让这群人驱逐百姓？你的职责是什么？保境安民！你可有做到？”
“卑职知罪！”
“还有一事，还望诸位大人告诉我。由我秦国公府拨付下来的兴明军因伤残退伍士兵每月补贴，银子是直接发往布政使司，再由布政司下发地方，由地方发放到将士的手中。我想问问，这笔钱是谁克扣了？是哪个狗东西，吃了豹子胆，敢克扣我前线将士用命换来的钱？”克扣补贴以及殴打李昌，这是整个事件，让秦义最过于生气的地方。
秦义现在是真正的发了怒火了。趴在地上的人也感受到了秦义的怒火，一个个颤抖着。秦义杀星之名早已传遍了整个官场。浙江与福建相邻，福建发生的事情，浙江官场上下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秦国公怒起来，福建官场几乎都要被杀光了。现在这是要轮到浙江了吗？众人心中没有底，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了。
“钱塘县令，你来说，你的上头杭州府给的这笔银子每个人是多少？”秦义对程远龙询问道。
“三两！”程远龙颤声答道，他不敢隐瞒。
“你发放出去是多少？”秦义怒极反笑。
“先是二两，后来发一两半！”程远龙道。
“好。杭州知府，你说说这笔钱你从布政使衙门拿到的是多少？”秦义对杭州府知府熊灿文问道。
熊灿文回答道：“四两！”
“我给每一个兴明军退役的将士，给的是一个月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够一家五口人生活两个月左右，一个月的补贴还能剩余。你们很不错，很好，层层剥削，五两银子到了我的士兵的手中居然只有一两半银子。好，好，好！”秦义恨不得抽出定业刀，将这几个王八蛋全部给砍死算了。
“浙江是我军伤残退役士兵最多的一个省份，不管是先前家在北方还是家在南方其他省份，大多数人选择在浙江定居。这是因为浙江风景优美，又与扬州近。但是想不到的是，这里风景虽然美，但人心却已经黑透了，连战士用命换来的钱都克扣。
分布在浙江各地的兴明军退役士兵有三千余人，你们这几个人，每个月凭空就可以拿到三千多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三万多两。生财有道啊！”刘文秀也是气的不行了，咬牙切齿说着这些话。
“将布政使、杭州知府、钱塘县令，全部捉拿绑了。浙江总兵停职等候发落，海宁卫指挥使给我绑来，还有殴打李昌的士兵也统统捉拿。浙江巡抚停职等候发落，按察使没有起到监察、上奏朝廷的作用，失察之罪不可避免，同样停职等候发落。将事件经过，递交内阁，除布政使、杭州知府、钱塘县令以及海宁卫指挥使之外，其他人随朝廷处理！”
秦义宣布了这些人的命运，没有人有异议，他们也不敢有异议，一直等待命令的右卫骑兵将人捉拿，被停止等候发落的被摘下了官帽。
秦义对停职的几人道：“回家等候朝廷处罚吧！”
“谢秦国公不杀之恩！”几人躬身道。
既然秦义没有出手处罚，那么这几人的性命就保住了，至于朝廷的处罚，相信还在几人的承受范围之内。
而被秦义捉拿的几个，则就如三考妣了，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了，刘文秀在进入牢房前就说过，克扣补贴以及殴打李昌之事，需要人头来向十万兴明军交待。这几个被捉拿的人就是给兴明军十万将士的交待。
李长祥在旁边目睹了全程的经过，他犹自怒道：“真是太可恶了，这些退役将士的钱都敢克扣！我刚才都恨不得朝他们脸上踩几脚！”
“他们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的。李兄，出去吧。你在这里待了一年多了，难道还想待这里吗？”秦义说道。
出了牢房，李长祥站在阳光下，呼吸着外界的清新空气，差点哭出来：“国公爷，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被关押多少年，说不定就死在这里面了！”
秦义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为何熟悉李长祥这个名字了，在自己前世所看过的一本关于张煌言的书籍中，书中的李长祥在当时是和张煌言齐名的抗清英雄。
若是按照时间轨迹来算的话，现在的李长祥怕是已经在进行抗清了，而不是被关押在这钱塘牢房之中，说到底还是秦义导致的啊。
秦义说道：“李兄，去洗个澡，换一身衣裳。好好的吃一顿，晚上我找你谈件事。我现在要去看看我的士兵了！”
“最好不过了！那国公爷我就告辞了！”李长祥十分潇洒，拉着一个慌乱的狱卒，让他带着自己去钱塘县衙门洗澡换衣。
“走，去看看李昌吧！”秦义对刘文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