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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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第二个结局是在江西做了道人，在南京攻破之后的二十年后，寿终正寝！当然这是野史记载，算不得真。”
马士英有点迷茫，眼神中又有点不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马士英问道。
“我？”秦义笑道。
“当然是一个能改变这个时代的人。正如我刚才所说，其实在弘光元年满清就攻破了南京了。可是因为我，现在满清还敢南下吗？”秦义说道。
“你……知晓未来？”马士英用着惊恐的眼神猜测的。
秦义笑了笑：“不，未来谁都不知道。你就当我刚才给你讲的是故事，也是给你选择的两条路吧！”
“隐姓埋名，去山东前线担任一方知县，抵抗清军，治理民生。还是去江西出家，你选择吧！”秦义说道。
“你不杀我？”马士英喜道。
“突然改变主意了，你再废话，小心我又改变主意！”秦义说道。
“我选择去山东！”马士英毫不犹豫的道。
秦义冷笑了一下，这让马士英心中一咯噔，莫非自己选错了？
“行，我会派间谍司的人跟在你身边。你从现在起改名叫马道，马士英从今日起是一个死人了，你的家人、你的同僚，满天下的人都会以为你已经死了。我希望你也不要试图去证明你活着，或者去联系你的亲朋好友。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我的间谍司会时刻盯着你。
五年后，你可以辞官归乡，回你的老家去颐养天年吧！马士英，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希望你好自为之！”秦义说道。
“我答应你！”马士英说道。
秦义对身后的龙卫营士兵吩咐道：“秘密带他走，交给间谍司将其易容，然后让间谍司护送他前往山东泰安！”
“遵命！”
陆飞说道：“我待会会去安排好的！”
“去找具尸体替代下马士英吧！”秦义说道。
钱谦益在看着秦义，他也希望秦义能放过他一条命。
秦义看着钱谦益说道：“你本没有什么大恶，只是掀起党争，这本就是恶了。你担任次辅，可有任何建树？恐怕没有吧。我没有任何理由留你一条性命，党争之祸，太过于害国害民，将你留下，东林不会消散，而你性格狡诈，说不定就要变本加厉。所以，你必须死！”
钱谦益恐惧的道：“那你为何留下马士英的性命！”
“刚刚那个故事想必你也听到了，他是因为抵抗清军而死，而你？最终似乎是投靠了满清。你说，你这样的人我有什么理由留你？”
“那只是你的故事，我绝对不会投靠满清的！”钱谦益求饶似的说道。
秦义笑了笑，问道：“你还有什么遗愿？”
钱谦益急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还有用，我愿意去山东前线担任一方县令，抵抗清军，治理民生！”
“钱谦益，你连阮大铖都不如，阮大铖尚能坦然面对死亡，你却如一个小丑一般乞命。给你五息时间说出遗愿，不然你就再也没法说出你的遗愿了！”
钱谦益闻言，惨笑一声：“我怎么会不如阮大铖？不就是死吗。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输给他！”
“只是，我想不到，我和阮大铖斗了这么多年，居然败在你一个后起之秀的手中，天也，命也！”似乎是秦义的那一句你连阮大铖都不如，让钱谦益彻底的放下了乞命的心思。
“我只有一个遗愿，希望我的家小能得到妥善安排，我不想因为我死后，我的家小受到欺辱！”钱谦益说道。
“行，看在你这么多年在朝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答应你的要求。你的家产我会帮你变卖，分给你的两个妻子以及子女！”秦义答应道。
“柳如是，国色天香，是秦淮八艳之一，觊觎他的人很多。苏曛与柳如是旧识，希望你庇护一二！我不想死了，还被人戴绿帽！”钱谦益凄苦笑道。
“她若是要改嫁，我自然不会阻拦！”
“她不会改嫁的，听到我死的消息，她只会干傻事，为我殉情！”
“我会让苏曛去安慰她的！”秦义说道。
“好，你动手吧！”
……
从牢房中出来，陆飞跟在秦义的身后，十分不解的问道：“刚才我就有疑惑，将军为什么放过马士英？马士英同样作恶多端，其人奸诈狡猾，这样的人必须要死的！”
“阮大铖自成一派，他是首脑，他必须要死，而且他生前做的恶太多了，十条命也难以偿还。钱谦益是东林党魁，他的死，对东林的打击很大，我们也能从东林内部开始慢慢的瓦解他们。而马士英，死不死，其实看起来的并没有那么重要。我放过马士英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那个故事中，马士英最后是面对清军英勇就义，并没有如阮大铖、马士英那样投降。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超越了太多人了，他的生命也在那一刻得到了升华！”
陆飞还是一脸疑惑：“将军，你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
秦义转过身笑看着他：“你觉得是真的吗？”
“我觉得是真的。你真的知晓未来吗？”
“未来，我当然不知晓。”秦义所知道的，只是另外一个时代的结局，他现在所处的时代的未来，已经被改变，未来的时代步伐，谁也不清楚。
“属下真不信，将军，不知道未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籍籍无名，要不是我，你现在恐怕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秦义笑道。
陆飞哭丧着道：“我真的那么不堪？”
“一个人的机遇，是要顺应时代潮流的，也是需要有人拉一把的，所以你不能跃上历史舞台，只是没有运气而已。不过，你遇到了我，自然是有着气运的。恶贯满盈的间谍司大统领，想不在史书上留名都不行。说不定日后的太史公在写史书的时候，给你抹黑两笔，哈哈哈哈！”
“以后若是朝廷编史，我自当要好好的看着，若是玷污我，我绝对不放过那些人！”陆飞说道。
……
解学龙匆匆的跑过来，刑部大牢前，龙卫营的士兵正在搬运着三具被白布覆盖着的尸体抬上马车。
解学龙目瞪口呆，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这……这是阮大铖、马士英、钱谦益三个人？”解学龙拉住一个龙卫营士兵问道。
“这位大人，这三人在刚刚畏罪自杀了！”那个龙卫营的士兵说道。
“畏罪自杀？”解学龙看着这个士兵一脸的真诚，不像是在骗人。可是他怎么就一点不信了。
“怎么可能畏罪自杀？”解学龙跑过去，掀开了一张白布，映入眼帘的正是阮大铖的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再看到他胸口的一团血迹，心口上的刀伤，解学龙一下就明白了，这阮大铖是被杀了。
“这哪是自杀，这明明是被杀了！”解学龙低声道。
“大人，这是阮大铖趁我们不备。一刀戳了自己的心口！”龙卫营士兵解释道。
“休要胡言，我还没有到老糊涂地步，秦国公何在？这些尸体你们就放在这里！”解学龙怒斥道。
“这位大人，秦国公交待的，这三具尸体，不能被任何人截住，我们需要运走！”龙卫营士兵说道。
解学龙叹了一口气，现在人都死了，截住尸体也没有用了，当务之急，是立马去禀告给朱由崧。
解学龙马上前往皇宫，可是刚刚来到武英殿前，田成拦在门口，对解学龙道：“解大人，秦国公正在里面和圣上说话！”
“秦国公在里面？”解学龙心中一惊，这阮大铖刚刚被杀了，秦国公怎么就跑来面圣了？
“解大人还是稍微等待一下，我去告知一下陛下！”田成说道。
“那就有劳田公公了！”
田成走近武英殿，只见朱由崧坐在龙椅上，秦义站在下面，既没有跪拜，也没有行礼，秦义只是在笑看着朱由崧。
而朱由崧脸色铁气，熟悉朱由崧的田成明白，朱由崧此时在正在暴怒的边缘，处于隐忍的状态。
“陛下，解学龙大人求见！”
“让他先等着，你出去！”朱由崧道。
田成走出去后。朱由崧看向秦义：“你意欲何为？”
“我不想怎么样，我过来只是告诉陛下阮大铖三人自杀的消息，还希望陛下不要悲痛，要以国事为重啊！”
“你是来特意想要看我笑话的吗？”朱由崧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想看看你听到阮大铖死的消息的反应，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忍住怒火！”秦义有点惊诧。
“那你是来这里耀武扬威？我确实没有办法对付你，但是不代表以后没有！”朱由崧说道。
“就凭京营？我劝陛下还是别指望了。京营就算是二十万人训练个三四年，也没法和我的兴明军比的。陛下还是好好的当皇帝，每日看看戏曲，临幸下后宫吧，莫要这样折腾了，省下来的钱，拨给下面赈济下百姓，修修桥，铺铺路什么的，给百姓们造福，你说不定还能得到贤君的称号。
你这样折腾京营，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实力弱小的高杰、黄得功、刘良佐他们有很大的意见！陛下好自为之吧！”秦义说道。
“你的第二个结局是在江西做了道人，在南京攻破之后的二十年后，寿终正寝！当然这是野史记载，算不得真。”
马士英有点迷茫，眼神中又有点不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马士英问道。
“我？”秦义笑道。
“当然是一个能改变这个时代的人。正如我刚才所说，其实在弘光元年满清就攻破了南京了。可是因为我，现在满清还敢南下吗？”秦义说道。
“你……知晓未来？”马士英用着惊恐的眼神猜测的。
秦义笑了笑：“不，未来谁都不知道。你就当我刚才给你讲的是故事，也是给你选择的两条路吧！”
“隐姓埋名，去山东前线担任一方知县，抵抗清军，治理民生。还是去江西出家，你选择吧！”秦义说道。
“你不杀我？”马士英喜道。
“突然改变主意了，你再废话，小心我又改变主意！”秦义说道。
“我选择去山东！”马士英毫不犹豫的道。
秦义冷笑了一下，这让马士英心中一咯噔，莫非自己选错了？
“行，我会派间谍司的人跟在你身边。你从现在起改名叫马道，马士英从今日起是一个死人了，你的家人、你的同僚，满天下的人都会以为你已经死了。我希望你也不要试图去证明你活着，或者去联系你的亲朋好友。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我的间谍司会时刻盯着你。
五年后，你可以辞官归乡，回你的老家去颐养天年吧！马士英，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希望你好自为之！”秦义说道。
“我答应你！”马士英说道。
秦义对身后的龙卫营士兵吩咐道：“秘密带他走，交给间谍司将其易容，然后让间谍司护送他前往山东泰安！”
“遵命！”
陆飞说道：“我待会会去安排好的！”
“去找具尸体替代下马士英吧！”秦义说道。
钱谦益在看着秦义，他也希望秦义能放过他一条命。
秦义看着钱谦益说道：“你本没有什么大恶，只是掀起党争，这本就是恶了。你担任次辅，可有任何建树？恐怕没有吧。我没有任何理由留你一条性命，党争之祸，太过于害国害民，将你留下，东林不会消散，而你性格狡诈，说不定就要变本加厉。所以，你必须死！”
钱谦益恐惧的道：“那你为何留下马士英的性命！”
“刚刚那个故事想必你也听到了，他是因为抵抗清军而死，而你？最终似乎是投靠了满清。你说，你这样的人我有什么理由留你？”
“那只是你的故事，我绝对不会投靠满清的！”钱谦益求饶似的说道。
秦义笑了笑，问道：“你还有什么遗愿？”
钱谦益急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还有用，我愿意去山东前线担任一方县令，抵抗清军，治理民生！”
“钱谦益，你连阮大铖都不如，阮大铖尚能坦然面对死亡，你却如一个小丑一般乞命。给你五息时间说出遗愿，不然你就再也没法说出你的遗愿了！”
钱谦益闻言，惨笑一声：“我怎么会不如阮大铖？不就是死吗。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输给他！”
“只是，我想不到，我和阮大铖斗了这么多年，居然败在你一个后起之秀的手中，天也，命也！”似乎是秦义的那一句你连阮大铖都不如，让钱谦益彻底的放下了乞命的心思。
“我只有一个遗愿，希望我的家小能得到妥善安排，我不想因为我死后，我的家小受到欺辱！”钱谦益说道。
“行，看在你这么多年在朝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答应你的要求。你的家产我会帮你变卖，分给你的两个妻子以及子女！”秦义答应道。
“柳如是，国色天香，是秦淮八艳之一，觊觎他的人很多。苏曛与柳如是旧识，希望你庇护一二！我不想死了，还被人戴绿帽！”钱谦益凄苦笑道。
“她若是要改嫁，我自然不会阻拦！”
“她不会改嫁的，听到我死的消息，她只会干傻事，为我殉情！”
“我会让苏曛去安慰她的！”秦义说道。
“好，你动手吧！”
……
从牢房中出来，陆飞跟在秦义的身后，十分不解的问道：“刚才我就有疑惑，将军为什么放过马士英？马士英同样作恶多端，其人奸诈狡猾，这样的人必须要死的！”
“阮大铖自成一派，他是首脑，他必须要死，而且他生前做的恶太多了，十条命也难以偿还。钱谦益是东林党魁，他的死，对东林的打击很大，我们也能从东林内部开始慢慢的瓦解他们。而马士英，死不死，其实看起来的并没有那么重要。我放过马士英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那个故事中，马士英最后是面对清军英勇就义，并没有如阮大铖、马士英那样投降。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超越了太多人了，他的生命也在那一刻得到了升华！”
陆飞还是一脸疑惑：“将军，你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
秦义转过身笑看着他：“你觉得是真的吗？”
“我觉得是真的。你真的知晓未来吗？”
“未来，我当然不知晓。”秦义所知道的，只是另外一个时代的结局，他现在所处的时代的未来，已经被改变，未来的时代步伐，谁也不清楚。
“属下真不信，将军，不知道未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籍籍无名，要不是我，你现在恐怕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秦义笑道。
陆飞哭丧着道：“我真的那么不堪？”
“一个人的机遇，是要顺应时代潮流的，也是需要有人拉一把的，所以你不能跃上历史舞台，只是没有运气而已。不过，你遇到了我，自然是有着气运的。恶贯满盈的间谍司大统领，想不在史书上留名都不行。说不定日后的太史公在写史书的时候，给你抹黑两笔，哈哈哈哈！”
“以后若是朝廷编史，我自当要好好的看着，若是玷污我，我绝对不放过那些人！”陆飞说道。
……
解学龙匆匆的跑过来，刑部大牢前，龙卫营的士兵正在搬运着三具被白布覆盖着的尸体抬上马车。
解学龙目瞪口呆，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这……这是阮大铖、马士英、钱谦益三个人？”解学龙拉住一个龙卫营士兵问道。
“这位大人，这三人在刚刚畏罪自杀了！”那个龙卫营的士兵说道。
“畏罪自杀？”解学龙看着这个士兵一脸的真诚，不像是在骗人。可是他怎么就一点不信了。
“怎么可能畏罪自杀？”解学龙跑过去，掀开了一张白布，映入眼帘的正是阮大铖的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再看到他胸口的一团血迹，心口上的刀伤，解学龙一下就明白了，这阮大铖是被杀了。
“这哪是自杀，这明明是被杀了！”解学龙低声道。
“大人，这是阮大铖趁我们不备。一刀戳了自己的心口！”龙卫营士兵解释道。
“休要胡言，我还没有到老糊涂地步，秦国公何在？这些尸体你们就放在这里！”解学龙怒斥道。
“这位大人，秦国公交待的，这三具尸体，不能被任何人截住，我们需要运走！”龙卫营士兵说道。
解学龙叹了一口气，现在人都死了，截住尸体也没有用了，当务之急，是立马去禀告给朱由崧。
解学龙马上前往皇宫，可是刚刚来到武英殿前，田成拦在门口，对解学龙道：“解大人，秦国公正在里面和圣上说话！”
“秦国公在里面？”解学龙心中一惊，这阮大铖刚刚被杀了，秦国公怎么就跑来面圣了？
“解大人还是稍微等待一下，我去告知一下陛下！”田成说道。
“那就有劳田公公了！”
田成走近武英殿，只见朱由崧坐在龙椅上，秦义站在下面，既没有跪拜，也没有行礼，秦义只是在笑看着朱由崧。
而朱由崧脸色铁气，熟悉朱由崧的田成明白，朱由崧此时在正在暴怒的边缘，处于隐忍的状态。
“陛下，解学龙大人求见！”
“让他先等着，你出去！”朱由崧道。
田成走出去后。朱由崧看向秦义：“你意欲何为？”
“我不想怎么样，我过来只是告诉陛下阮大铖三人自杀的消息，还希望陛下不要悲痛，要以国事为重啊！”
“你是来特意想要看我笑话的吗？”朱由崧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想看看你听到阮大铖死的消息的反应，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忍住怒火！”秦义有点惊诧。
“那你是来这里耀武扬威？我确实没有办法对付你，但是不代表以后没有！”朱由崧说道。
“就凭京营？我劝陛下还是别指望了。京营就算是二十万人训练个三四年，也没法和我的兴明军比的。陛下还是好好的当皇帝，每日看看戏曲，临幸下后宫吧，莫要这样折腾了，省下来的钱，拨给下面赈济下百姓，修修桥，铺铺路什么的，给百姓们造福，你说不定还能得到贤君的称号。
你这样折腾京营，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实力弱小的高杰、黄得功、刘良佐他们有很大的意见！陛下好自为之吧！”秦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