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蜀中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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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剑阁
苍山葱郁，朦胧冷雾在山间行走，幽暗不见天日的深山之中，猿鸣虎啸，群山险峻，恐怕只有那蜀中传说中的剑仙才能轻松飞跃这剑阁群山天险。
剑门天险素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名，作为蜀中门户，剑阁古城自战国时创建，历代修建保护，至今已经千余年，又被称为天下第一雄关！
驻军三万的剑阁成了谷可成和罗戴恩两人的噩梦，自从两人率领军队从长安驻扎汉中，多次派出小部队骚扰剑阁，但都是又去来回，就连斥候也是十死九伤。
谷可成和罗戴恩两人上书李自成，言剑阁无法逾越，就算再多的军队也无法攻克剑阁！
为此李自成大怒，斥其两人没有作为，几个月过去了，连剑阁驻军的详细信息都没有摸清楚，于废物何异？
剑阁是蜀中的最后一道也是最为凶险的关隘，只要攻克了，丰沃的成都平原就如同被脱了内裤的黄花姑娘，任人驰骋。而汉中就相当于川蜀这个小姑娘的外裤，现在川蜀小姑娘的长裤都脱了，就剩下内裤了，你跟我说脱不下？李自成大怒！
但是李自成又不敢下令对剑阁发动总攻，他也知道剑阁实在太过难以攻克，只是满清在虎牢关下给予他的压力太过巨大，他迫切 想要向蜀中发展，而在荆襄，左良玉虽然废物，但到底是人老成精，刘宗敏也一时半会找不到机会攻克武昌。
而且明军洞庭水师已经颇有规模，虽然战斗力在李自成看来不怎么样，但明军好歹还有水师，自己根本就没有水师，想要攻克武汉没有水师封锁江面是不可能的。
想要找到突破点的李自成发现整个天下都无处下嘴，恼怒的李自成为了让自己的部下不松懈，李自成一直在给他们施压，刘宗敏、李过同样受到谷可成罗戴恩同样的待遇，被李自成训斥的不轻。
秦义和李自成的口头盟约在李自成看来没有丝毫的约束力，满清攻打李自成越急，李自成就越想攻破剑阁、武昌等大明要地，只要攻克了这些地方，未必没有重新席卷天下的可能。
秦义也知道李自成的小心思，从十月开始，秦义给李自成的火药供应突然中断，李自成甚至还修书一封给秦义质问为什么不遵守约定，只不过书信秦义看都没看就被丢进了火盆。
虽然两方处于战乱状态，但两方的商业往来并没有断绝，剑阁栈道与子午谷的小道之上，商家往来不绝。
但自从两家闹僵之后，剑阁栈道和子午谷小道都被封锁，这就让关中的商人们损失惨重。
而蜀中的商人的损失则是微乎其微，往常销往关中的货物无法往关中销售了，那就往江南送，江南这么大的市场足够倾销蜀中的货物了。
而关中商人可就没有蜀中商人那么好命了，虎牢关被封锁，河东地区也被封锁，关中商业几乎自成了一片天地，损失巨大，商人们哀嚎遍地，但是又不敢去向李自成吵闹，只能默默承受。
而在蜀中的为秦义拢财的李封，利用手段，让关中的银两和铜钱兑换比例直线下降，原本一两银子可以兑换一千钱，而现在一两银子只能兑换五百钱，铜钱的价格更贵，关中的不少银矿场直接进入了歇业的状态。现在的关中经济在李封看来，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而此时李封囤积了巨量的银两，等过完年，李封只要抛售这些银两，那些囤积了银两的关中投机商人了就会损失惨重，而关中经济就将要彻底崩溃了。
这些小手段放在后世十分简单，这个时代由于局限性，李自成根本没有发觉，就算是足智多谋的宋献策也不知道这是一个阴谋。
想要击败对手，不单单只能通过战争的手段。
这是秦义离开蜀中前对李封说的，而李封将这句话放在商业手段上，发挥的超神入化。
在李封的主导下，蜀中经济在这几个月之下，已经恢复了将近四成成！
在给他半年的时间，李封有信心恢复蜀中经济到万历年间，而想要恢复到永乐盛世时期，则需要全国的稳定和平了！
剑阁古城驻扎虽然有三万人，但平时防卫剑阁的只有五千人，这也是由于剑阁容纳不了三万人，而且剑阁栈道太过于凶险，粮草运输不易，所以张五率领的三万人每三个月一个轮换值守，而剩余的两万五千人则是一部分屯扎在广元，一部分在张五的主导下修复和扩展剑阁七百里栈道。
蜀中张献忠余孽被卫风追着满蜀地跑，几个月来收获颇大，只有几处隐匿在深山之中的匪寇还没有清理，但也只是苟延残喘了。
随着乱兵的覆灭，又在蜀中以成都知府曾凤华等文官的主导下，蜀中元气渐生，商贾开始在蜀中大地重新大规模的出现，而农民则在各知府的运作下，获得了大量被地主豪绅遗弃下来的土地，至于那些地主豪绅早就被张献忠杀绝了，所以大量的土地空置下来，蜀中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原先被兼并的土地又回到了农民的手中。
蜀中一切都在焕发生机。
秦义理想中的天府之国，将会在几年之后彻底的繁华起来，为秦义征战天下提供源源不断的钱粮！
卫风和张五在年底终于是可以放松下来了，卫风带兵回成都驻扎，休整一段时间，等过完年再动刀兵。
至于张五的三万人，除开轮值的五千士兵，其余的两万五千余人，则张五遣散放假回家过年，将剑阁的防备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副将之后，张五跑到了成都，打算和同样在成都的卫风商议一件大事。
两人难得汇聚在成都。
成都醉仙楼相传在唐朝之时，诗仙李白曾醉仙楼大醉，并且写下诗词，到了宋代苏轼也曾在醉仙楼写下诗词。
不管这些传闻是真是假，醉仙楼的宣传做的很到位，所以它现在是成都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张五和卫风现在蜀中如雷贯耳，卫风碾着张献忠的余孽到处跑，蜀中百姓感恩戴德，卫风在百姓口中甚至有了小赵云的称呼。
而张五扼守剑阁要道，捍卫蜀中门户，百姓无不感激，言其是蜀中门神。
“小赵云，敬仰敬仰！”
“蜀中门神，佩服佩服！”
两人一见面就是一顿互相吹捧。
“哈哈哈哈，你小子怎么晒得和咱们在大海上看到的那些将军口中的所谓非洲人一样了？”张五看到黝黑卫风，哈哈大笑。
卫风坐在靠窗的酒桌，无奈的道：“从将军离开成都，我就带着部队到处转战，每天都是在烈日下行军作战，被晒黑也是情理之中，我部下三万人，几乎个个都是如我这般！哪像你，安安心心的坐在剑阁！”
张五给卫风倒了一杯酒，说道：“你别看我在剑阁待着，但是凶险真不小，你是身体疲乏，我是心累，每日想着怎么与李自成的斥候斗智斗勇。你在蜀中剿匪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我在剑阁也一样，李自成想要渗透到蜀中的斥候，这几个月我足足拦截了一千余人，真渗透进来的可能不足百人！”
卫风朝张五竖了竖大拇指，道了一声厉害。
“嘿，李自成的斥候被我拦截了，但是我派出去的斥候，被李自成拦截的可只有十余个，我派出去的斥候可是有千余人的，现在这些人潜伏在汉中，长安，关中各地，李自成的虚实我摸得清清楚楚！”
整个醉仙楼三楼都被卫风和张五包场了，在场的只有两人的亲卫，所以这些话都不怕被别人听到。
“谷可成和罗戴恩带着五万人驻守汉中足为虑，咱们两的部队一起出剑阁，把汉中打下来，你继续驻扎蜀中，而我则可以往前挪一挪驻守阳平关，守汉中门户了！”
卫风看了一眼张五，对他道：“别想了，现在咱们虽然和李自成关系不好，但将军并不想和李自成彻底闹崩，鞑虏太强了，不管是咱们还是李自成，都打不过满清，只有联手才能打的过！这就好比三国时的魏蜀吴，吴蜀联合才能打败魏国，反之则会被魏国消灭！”
张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卫风所说。
醉仙楼的掌柜带着小二亲自给两人上了酒菜，全程恭恭敬敬。
“二位爷，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小的！”
卫风看掌柜送上来的酒，打开闻了一下，问道：“你这是什么酒？”
“自家酿的女儿红！”掌柜如实答道。
“没有泸州曲酒？”张五问道。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眼前的这两人就算平和说话，身上杀气也让掌柜的感受到压迫，尤其是张五用着质问的语气，一下子让老掌柜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
“有，有，有！只是存库不多！只有两坛，而且这两坛都今天被人预定了！”
卫风一笑，对掌柜的问道：“谁预定的？”
“席家大公子，席渊！”
张五和卫风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就是那个一门四进士、一家七举人，名满蜀中的望族，就连张献忠也恭恭敬敬不敢动的席家？”
“正是！”
“行，你下去吧，把那两坛酒给我送上来！”
蜀中，剑阁
苍山葱郁，朦胧冷雾在山间行走，幽暗不见天日的深山之中，猿鸣虎啸，群山险峻，恐怕只有那蜀中传说中的剑仙才能轻松飞跃这剑阁群山天险。
剑门天险素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名，作为蜀中门户，剑阁古城自战国时创建，历代修建保护，至今已经千余年，又被称为天下第一雄关！
驻军三万的剑阁成了谷可成和罗戴恩两人的噩梦，自从两人率领军队从长安驻扎汉中，多次派出小部队骚扰剑阁，但都是又去来回，就连斥候也是十死九伤。
谷可成和罗戴恩两人上书李自成，言剑阁无法逾越，就算再多的军队也无法攻克剑阁！
为此李自成大怒，斥其两人没有作为，几个月过去了，连剑阁驻军的详细信息都没有摸清楚，于废物何异？
剑阁是蜀中的最后一道也是最为凶险的关隘，只要攻克了，丰沃的成都平原就如同被脱了内裤的黄花姑娘，任人驰骋。而汉中就相当于川蜀这个小姑娘的外裤，现在川蜀小姑娘的长裤都脱了，就剩下内裤了，你跟我说脱不下？李自成大怒！
但是李自成又不敢下令对剑阁发动总攻，他也知道剑阁实在太过难以攻克，只是满清在虎牢关下给予他的压力太过巨大，他迫切 想要向蜀中发展，而在荆襄，左良玉虽然废物，但到底是人老成精，刘宗敏也一时半会找不到机会攻克武昌。
而且明军洞庭水师已经颇有规模，虽然战斗力在李自成看来不怎么样，但明军好歹还有水师，自己根本就没有水师，想要攻克武汉没有水师封锁江面是不可能的。
想要找到突破点的李自成发现整个天下都无处下嘴，恼怒的李自成为了让自己的部下不松懈，李自成一直在给他们施压，刘宗敏、李过同样受到谷可成罗戴恩同样的待遇，被李自成训斥的不轻。
秦义和李自成的口头盟约在李自成看来没有丝毫的约束力，满清攻打李自成越急，李自成就越想攻破剑阁、武昌等大明要地，只要攻克了这些地方，未必没有重新席卷天下的可能。
秦义也知道李自成的小心思，从十月开始，秦义给李自成的火药供应突然中断，李自成甚至还修书一封给秦义质问为什么不遵守约定，只不过书信秦义看都没看就被丢进了火盆。
虽然两方处于战乱状态，但两方的商业往来并没有断绝，剑阁栈道与子午谷的小道之上，商家往来不绝。
但自从两家闹僵之后，剑阁栈道和子午谷小道都被封锁，这就让关中的商人们损失惨重。
而蜀中的商人的损失则是微乎其微，往常销往关中的货物无法往关中销售了，那就往江南送，江南这么大的市场足够倾销蜀中的货物了。
而关中商人可就没有蜀中商人那么好命了，虎牢关被封锁，河东地区也被封锁，关中商业几乎自成了一片天地，损失巨大，商人们哀嚎遍地，但是又不敢去向李自成吵闹，只能默默承受。
而在蜀中的为秦义拢财的李封，利用手段，让关中的银两和铜钱兑换比例直线下降，原本一两银子可以兑换一千钱，而现在一两银子只能兑换五百钱，铜钱的价格更贵，关中的不少银矿场直接进入了歇业的状态。现在的关中经济在李封看来，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而此时李封囤积了巨量的银两，等过完年，李封只要抛售这些银两，那些囤积了银两的关中投机商人了就会损失惨重，而关中经济就将要彻底崩溃了。
这些小手段放在后世十分简单，这个时代由于局限性，李自成根本没有发觉，就算是足智多谋的宋献策也不知道这是一个阴谋。
想要击败对手，不单单只能通过战争的手段。
这是秦义离开蜀中前对李封说的，而李封将这句话放在商业手段上，发挥的超神入化。
在李封的主导下，蜀中经济在这几个月之下，已经恢复了将近四成成！
在给他半年的时间，李封有信心恢复蜀中经济到万历年间，而想要恢复到永乐盛世时期，则需要全国的稳定和平了！
剑阁古城驻扎虽然有三万人，但平时防卫剑阁的只有五千人，这也是由于剑阁容纳不了三万人，而且剑阁栈道太过于凶险，粮草运输不易，所以张五率领的三万人每三个月一个轮换值守，而剩余的两万五千人则是一部分屯扎在广元，一部分在张五的主导下修复和扩展剑阁七百里栈道。
蜀中张献忠余孽被卫风追着满蜀地跑，几个月来收获颇大，只有几处隐匿在深山之中的匪寇还没有清理，但也只是苟延残喘了。
随着乱兵的覆灭，又在蜀中以成都知府曾凤华等文官的主导下，蜀中元气渐生，商贾开始在蜀中大地重新大规模的出现，而农民则在各知府的运作下，获得了大量被地主豪绅遗弃下来的土地，至于那些地主豪绅早就被张献忠杀绝了，所以大量的土地空置下来，蜀中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原先被兼并的土地又回到了农民的手中。
蜀中一切都在焕发生机。
秦义理想中的天府之国，将会在几年之后彻底的繁华起来，为秦义征战天下提供源源不断的钱粮！
卫风和张五在年底终于是可以放松下来了，卫风带兵回成都驻扎，休整一段时间，等过完年再动刀兵。
至于张五的三万人，除开轮值的五千士兵，其余的两万五千余人，则张五遣散放假回家过年，将剑阁的防备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副将之后，张五跑到了成都，打算和同样在成都的卫风商议一件大事。
两人难得汇聚在成都。
成都醉仙楼相传在唐朝之时，诗仙李白曾醉仙楼大醉，并且写下诗词，到了宋代苏轼也曾在醉仙楼写下诗词。
不管这些传闻是真是假，醉仙楼的宣传做的很到位，所以它现在是成都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张五和卫风现在蜀中如雷贯耳，卫风碾着张献忠的余孽到处跑，蜀中百姓感恩戴德，卫风在百姓口中甚至有了小赵云的称呼。
而张五扼守剑阁要道，捍卫蜀中门户，百姓无不感激，言其是蜀中门神。
“小赵云，敬仰敬仰！”
“蜀中门神，佩服佩服！”
两人一见面就是一顿互相吹捧。
“哈哈哈哈，你小子怎么晒得和咱们在大海上看到的那些将军口中的所谓非洲人一样了？”张五看到黝黑卫风，哈哈大笑。
卫风坐在靠窗的酒桌，无奈的道：“从将军离开成都，我就带着部队到处转战，每天都是在烈日下行军作战，被晒黑也是情理之中，我部下三万人，几乎个个都是如我这般！哪像你，安安心心的坐在剑阁！”
张五给卫风倒了一杯酒，说道：“你别看我在剑阁待着，但是凶险真不小，你是身体疲乏，我是心累，每日想着怎么与李自成的斥候斗智斗勇。你在蜀中剿匪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我在剑阁也一样，李自成想要渗透到蜀中的斥候，这几个月我足足拦截了一千余人，真渗透进来的可能不足百人！”
卫风朝张五竖了竖大拇指，道了一声厉害。
“嘿，李自成的斥候被我拦截了，但是我派出去的斥候，被李自成拦截的可只有十余个，我派出去的斥候可是有千余人的，现在这些人潜伏在汉中，长安，关中各地，李自成的虚实我摸得清清楚楚！”
整个醉仙楼三楼都被卫风和张五包场了，在场的只有两人的亲卫，所以这些话都不怕被别人听到。
“谷可成和罗戴恩带着五万人驻守汉中足为虑，咱们两的部队一起出剑阁，把汉中打下来，你继续驻扎蜀中，而我则可以往前挪一挪驻守阳平关，守汉中门户了！”
卫风看了一眼张五，对他道：“别想了，现在咱们虽然和李自成关系不好，但将军并不想和李自成彻底闹崩，鞑虏太强了，不管是咱们还是李自成，都打不过满清，只有联手才能打的过！这就好比三国时的魏蜀吴，吴蜀联合才能打败魏国，反之则会被魏国消灭！”
张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卫风所说。
醉仙楼的掌柜带着小二亲自给两人上了酒菜，全程恭恭敬敬。
“二位爷，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小的！”
卫风看掌柜送上来的酒，打开闻了一下，问道：“你这是什么酒？”
“自家酿的女儿红！”掌柜如实答道。
“没有泸州曲酒？”张五问道。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眼前的这两人就算平和说话，身上杀气也让掌柜的感受到压迫，尤其是张五用着质问的语气，一下子让老掌柜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
“有，有，有！只是存库不多！只有两坛，而且这两坛都今天被人预定了！”
卫风一笑，对掌柜的问道：“谁预定的？”
“席家大公子，席渊！”
张五和卫风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就是那个一门四进士、一家七举人，名满蜀中的望族，就连张献忠也恭恭敬敬不敢动的席家？”
“正是！”
“行，你下去吧，把那两坛酒给我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