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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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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爷”

    “唷,我说今天到底吹的是什么风,居然让策动造成我父母车祸死亡的主嫌先后前来拜访我。”倪震飞一看到进门的来人,浮现在嘴角的是方才未褪的冷笑。

    左仲齐的求情尚未出口,两腿就跪了下来“二少爷,我知道错了,我也想补偿”

    毫不给他面子,他截断他的话“说得倒好听,补偿!?我怎么没感觉到你的心意,我父母一死,你就避不见面,好像害怕我们家的丧事会给你带来楣运似的。

    哼!原来大家都将你想得太正直了,我父母的死根本就和你脱离不了关系,你怕被牵扯上,所以才急着离职想到我父母对你如自家人,想我那时候是多么的敬重你,呸,真是不值!”

    在答应安玉湘的条件时,他有没有想过他们倪家对他的好?没有,既然如此,现在他想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我明白自己再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可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的苦衷需要我父母两条命来换?”愤怒的阖上一直看不完的公文,倪震飞落坐在他身后的沙发。

    回过身,左仲齐没有尊严的对他猛磕头“我只求你不要伤害我女儿,事情是我做出来的,我一个人负责就好!”“你当然要负责,当年那个临时司机、安玉湘,他们都得到处罚了,你自然逃不掉。不过我不会让你太好过的,你只有左熙亚这么个女儿,我要让她最后因我的抛弃而受到大众的唾弃与讪笑,我会等着看你的反应!”

    “熙亚是无辜的,二少爷,我求你放过她”女儿太天真了,以为倪震飞会变,不再那么偏激她错了,对于父母的仇,他永生难忘。

    脑海中忽地出现那张巧笑倩兮的俏脸,一幕幕自己与她相处的情景飞逝而过。他看过她的喜、看过她的哀、也见过她的乐,更领教了她的怒。

    她的所有情绪表现,在他看来皆是那么合宜,他是喜欢她的与众不同,也爱她一贯的顺从但他却也恨她,因为她是仇人的女儿!

    她不该是左仲齐的亲生女儿,不管她有多少的优点,都比不过她的这项不该,他恨左仲齐,当然不会分一点爱给她!

    “你一定没见过自己女儿淫荡的模样吧,我可以告诉你,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处女呢!原本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纯真女孩,不过在我的调教下,她的程度已和荡妇卡门不相上下了!”

    自己的一段话才落下,倪震飞不敢相信地攒眉,他的心里根本没打算将这么绝情又伤人的话说出来,可是嘴巴却不听使唤的动了

    很快的抹煞自己不应该的想法,他这么说是天经地义的事,毕竟今天罪人是左仲齐、是左家的人,不是他,他没有必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左熙亚为什么来接近他,他一直没过问,搞不好她和她父亲一样。人家说父女连心,他们贪的不就是钱,左仲齐要安玉湘的钱,而她要他的钱然他不会让她得逞的,他会教她得不偿失的从他身边滚开!

    “二少爷,如果我说熙亚已经爱上你了”

    “怎么?你以为她爱上我,我对你的恨就会比较少吗?少异想天开了,她爱上我是必须的事,这样才会在我不要她的时候,伤害更深,你懂吗?喔,还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你是想从我口中听到我也有那么点喜欢她,然后我们两家来个联姻,结为亲家,如此一来你的罪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减轻了?”

    “不是的”

    扬起手,不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废话少说,你回家等着看你女儿成为大家的笑话吧!”

    哼出一口气,倪震飞无法再待在这个已乌烟瘴气的办公室,他必须出去透透气。

    看着他甩上门,左仲齐喃喃地自言自语:“熙亚什么都知道了,她明白你的计划,她是自投罗网啊!”女儿,原谅爸爸的没用!

    *****

    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左熙亚的睫毛眨动,挥开阻隔视线的水珠,企图重整仪态。

    就在今天,她从父亲那儿得知一个事实,那虽是一个她已知的答案,不过经过倪震飞的亲口证实,它变得像被切割过的玻璃一样分明、一样伤人。

    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她心里头的畏惧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你怎么了?”倪震飞坐在左熙亚的身边,语气充满关心。她的眼神观望四周,似乎在找寻一个安全的方向,样子十分异常。

    吸了一口气,压下紧张,忘却害怕,左熙亚知道事情已到今天的地步,她已没有后路可退,既然如此,她只有勇敢面对。“若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老实回答吗?”

    “我知道的事绝不隐瞒。”

    他实在很佩服自己,因为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甚至连他对她说话的口吻,都温柔得不是他该有的样子,他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态。他该嫌恶她的,可是一旦面对她,他就无法狠下心。

    她像有一股魔力,牢牢的牵系住他,而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发生的,他明白自己必须在事情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抽身而退。

    也该是时候了,他们间的游戏该宣布停止了。

    “你如何对待与你有仇的人?”

    他感觉事有蹊跷“为什么问这个?”

    “你只管回答我。”她已有万全的准备,因为答案她已经从父亲口中得知了。他如何看待她,她也一清二楚

    “要看是什么仇,若是害死父母的仇恨,只有一种解决之道,以眼还眼!”

    那清晰写在眼睛里的仇恨,刺得左熙亚几乎无法正视着他,她心痛的说:“你现在正在这么做吗?”

    从他唇中落下的话,一字一字像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头,她觉得好像有人将她肺中的空气抽干一样。

    风雨欲来的晦暗填满了倪震飞深不可测的双眸。“你知道了?”

    他接下来的沉默让她心生畏惧,但不经反击她绝不轻言投降。她会试着和他讲道理,即使她的恳求可能会被践踏在地。

    “我是左仲齐的女儿,你早知道的事实,我只想从你口中听到你打算如何对待我这个淫荡的女人,我为我父亲赎的这些罪还不够吗?”

    终于解开脑海中的一团乱,倪震飞的眼神倏地转为冷漠“是左仲齐要你做的?为了不要我找他报仇,他将自己的女儿拉出来受罪?哼,他还真是个好父亲啊!”“不,整件事情的主导权在我身上,我希望你将仇恨全转移到我身上,我知道你从头到尾就不爱我,但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只要能减少你心里头的恨,你怎么伤害我都没关系”

    “你就这么贱,随便让一个男人玩弄?”听她这番说词,倪震飞没有感动,反而更为火大。

    “不”不要再说任何伤她的话了,全世界的男人她都不要,她只要他呀!

    “好,你确定承担得起我的复仇?”他在发出一段愤怒的话后,逐渐平息了下来。

    他的声音并未如她预期的继续贬损她,或让她难过,他只是单纯地再一次确认她自承的过错,但这更教她心怕。

    “老实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复仇是要做尽所有会让你感觉痛苦的事情不过现在我只想和你做ài,在你明白我的心情之后,我打算狠狠的要你!”

    左熙亚颠跛地往后退,她突然发现自己不认识讲出这句话的主人。

    将近一个月的相处,她记忆中全是他美好的一面。他全身充满着热情,常轻松地散发出来,他会拥她入怀,给她最销魂的热吻。她被他的男子气概、魄力,智慧,以及极少出现的微笑所吸引,它们经常浮现在她的脑海。

    想到她曾经经历过他这些特质,就令她虚软心痛,因为那些将若昙花一现,消逝无踪。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这般的个性,才是真正的倪震飞。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圣女,所以别费工夫伪装了!”倪震飞一把拉过她,唇马上凑近。

    左熙亚努力抵挡着他所表现出来冷酷、无情的一面。当他拥抱住她时,她的心愚蠢地鼓动着,他摩挲着她敏感的颈背,将一波波的电流送至她的背脊。

    她知道自己应该反抗,但是当他亲吻她,以每一次呼吸夺走了她的理智,她便降服于她一直无法控制的激情。

    倪震飞以毫不柔情的力道扯下她身上的衣服,然后再一把将轻薄的衬裙拉下,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满意的看她在他灼热的注视下阵阵轻颤。

    他一言不发地用膝盖撑起身子,停留在她上方,有力的双腿困住她。左熙亚的脉搏升高到超越了极限,她几乎不能抑制她猛烈的心跳。

    “别怪我这么对你,你该怪老天爷将你生错家庭了。”倪震飞缓慢审慎地吸入一口气,生涩的悲伤紧扼着他的胸膛,他的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滴答作响。

    脸上每一线条都刻着痛苦,左熙亚带着鼻音的声音说:“我不怪老天爷,相反的我很感谢它,因为它安排给我一对全天下最好的父母。”

    “我的双亲不够好吗?否则左仲齐为什么狠心害死他们?不公平!”他低下头贪婪地以嘴拉扯她的乳房时毫不温存,他以舌头洗刷,直到它们像成熟莓子般坚实。

    突然起身,倪震飞先褪去身上的衣物,然后走到吧台前拿了一瓶酒再折回来。

    邪恶的表情燃亮他的脸,他将酒倒在她两腿之间。

    “求你不要”

    冰凉的感觉令左熙亚颤栗,但不一会儿,他温暖的舌头粗暴地舐向她先是大腿,接着更深入地逗弄她着火的花瓣,他的嘴开始热切地爱抚她,双手也紧抓她的臀部不让她移动,他的脸埋在她最私密的部位。她喘息不已,呼吸加速,紧抓他的头拉他更近更近

    “嘴巴说不要,却又一直拉我靠近,我要相信你的口,还是你的手?”倪震飞讽刺的话无情的丢向她。

    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刀,左熙亚的双脚开始反抗的踢动“走,你走”

    制住她的动作,倪震飞不在意的继续以手指深入她深处,用舌头揶揄她“我知道你要。”

    好像她的身体是他的,左熙亚发觉自己无法抗拒他的求欢,她的身体紧紧弓向某个金光闪耀,但却构不着的神秘天堂。他仿佛知道她的感觉,加快抽动的速度,直到她在他身下不经心地翻滚、渴望、伸展

    接着,他的温度离她而去。她看见他冰冷的眼神。

    “你要我吗?我偏不满足你!”整理好衣服,倪震飞不再看一眼,马上出门。

    没有意识的流下眼泪,她缓慢的伸手拭去,拾起地上的衣服,左熙亚缓步走回房间。

    ****

    “倪老太爷,今天报纸的头版广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我们家夏恋当成什么了?”

    “亲家,稍安勿躁,这件事我也是今天看报纸才晓得,你放心好了,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向阿飞问清楚。”

    倪正忙着安抚着气急败坏的夏父。

    这个阿飞在搞什么飞机,前阵子闹过的乌龙事件还没给他个合理的解释,现在又来一次了?真的不把他叫回来说说他,他是不会安份守己的!

    “老太爷,我们可是很有诚意要和你们结为亲家的,夏恋更是拿阿飞当未来结婚的对象了。你们爆出这样的消息,对她的伤害我实在不敢想像”夏父将事情形容得很严重,希望藉此吸引一些注意力。

    女儿对挽回公司颓势,一点也不积极,他若不靠自己努力些,搞不好倪家这个最佳攀附的亲家对象就这么飞了。

    “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币上电话,倪正再一次看着报纸刊登的结婚启事,发现两回的女主角似乎是同一个人,他更纳闷了。若是孙子一直有对象,为什么上次不直接结婚了事,反而还要答应自己安排的亲事?

    况且,阿飞回到台湾不到二个月,和这个女主角交往的时间想必也不长,依他的个性,不可能会如此草率的答应步入礼堂,他想不透,这个女人究竟有何种魔力?

    他决定搬出别墅,自己窝在一个小鲍寓,和她有很大的关系吧?说不定这个女主角一直与他同居

    “左熙亚”倪老大爷喃喃地念出她的名字,接着他几乎是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老伴,不好了”

    *****

    “两位是”寻着外场服务员的指示,左熙亚找到了指名要找她的两位上了年纪的长辈。

    看到他们陌生的面孔,她马上吐出一口长气。和上次的情况相同,在结婚启事一刊出来,家里的电话就没停过,只是这回爸爸没有那么激动了,他似乎能预料事情会走到这样的“地步”没错,是地步,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和倪震飞结婚。

    不过家里那些亲戚朋友可不这么想,上一回取消,他们认为是男女双方尚未准备好,而这一次再度宣布,他们已经断定她是钓到金龟婿了,因此想要拉拢关系的关心电话,从家里打到咖啡店,自开始营业至今还没断过。

    而对于店员询问的眼神,她一概视若不见,她不想解释,因为很快他们便会知道答案。

    “我们是倪震飞的爷爷和奶奶。”

    他们的身份教左熙亚怔忡了好半晌,久久无法言语。

    “左小姐,我们家阿飞有没有折磨,为难你?”倪正泛着泪光的眼眶,拼命的眨动着,他心疼眼前漂亮的女娃儿啊不久前他打电话找了左仲齐,他满怀歉意的道出了他的不该,一个他们两老早就明白的事实。他们一直不想追究,也努力的开导孙子,只是不晓得他的恨压积至今天,从来就未曾稍减。

    当他明白原来孙子计划复仇的女主角一开始就了解他的打算,却仍甘心接受他的羞辱,忍受他所有的冷嘲热讽,他由衷的佩服她的勇气,对于她的孝心,他更是感动

    不理会所有消费顾客的目光,左熙亚跪了下来,诚敬的垂下头“倪爷爷、倪奶奶,请你们原谅我父亲当年的过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乖女孩,我们也知道他是有苦衷的,若不是被情势所逼,忠心耿耿的他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倪老太太不舍的拉她起身,想到孙子冷酷的加诸在她身上的苦,她不由得替她感到心疼!

    “哎,阿飞要到何时才能忘记这件事?”倪正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他多少看得出来,孙子对左熙亚也是有心的,否则生日那天不会频看时钟,不会心急地想离开别墅他以为他们两老什么都不知情,殊不知他的所有表情动作都逃不过阅人无数的他的法眼。被情绪牵着走的他,忘了说谎也是需要技巧的,他的话露出了破绽。夏恋不是一个主动的女孩,她不可能约他出去!

    “他的心情我懂,若是今天角色互换,我也不会轻易原谅害死双亲的仇人”左熙亚幽幽的说。

    “这孩子真的愈来愈过份了,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两老的存在。熙亚,你放心好了,奶奶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倪老太太义愤填膺,她绝不能看到这么好的女孩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谢谢”他们不计前嫌,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宽大胸怀,只教左熙亚更加愧疚。

    老伴明显的欣赏人家,倪正看出来了,他也清楚她心里在打算什么,只是她太轻忽阿飞的固执了,现在这件事不是他们能帮得上忙的。

    老天爷,只有靠你了!

    ******

    “听说你要结婚了?”接受爷爷的指示,倪震武在一楼的吧台前找到了自己的弟弟。

    倪震飞没有抬眼“爷爷打电话通知你回来的?”

    “没错,他们说这是场世纪婚礼,我一定得回来参加。”爷爷要他来探他的口气,了解一下他对女主角的心意。不过依眼前的状况观来,他是毋须多费唇舌了,因为从他的表现,他几乎明白了答案。

    一个男人独自喝着闷酒!?依他对同胞兄弟的了解,即使面对生意不顺遂,他也不会借酒浇愁,何况目前公司的营运好得不得了。

    现今能教他如此烦心的事,除了他与这场婚礼的女主角间难理的关系外.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这么不知所措了。

    “你被耍了。”倪震飞没有表情的回答。

    他察觉自己的注意力像条日趋枯竭的河流般地涣散了,这样的情形从他自公寓搬回来后就一直没间断。

    “难道没有婚礼?”

    “有,但是没有结局。”

    “什么意思?阿飞,你知道爷爷为了你背着他进行报仇的事情已经很生气了,若是这场婚礼你仍执意按照自己原先的安排去走,他一定会气得不认你这个孙子!”他若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那他错了。

    并未直接口答,倪震飞仍迳自喝着酒“既然你都回来了,也别急着知道答案,后天到场见真章吧!”

    定住眼睛,端详了他一段时间,倪震武语气肯定的说:“为什么你不肯承认自己爱上婚礼的女主角了?”

    他凛冽的眼神射了过来“你又知道了?爱不爱她,我自己心知肚明。”压抑住因他的话而在内心所兴起的騒动,他逼自己只能把左熙亚想成是个报复的对象。

    “就怕你的心看不清事实,尤其是你的自尊向来比任何人都强,你一定无法认同自己原本复仇的决心,竟一天天的被消磨殆尽转化为爱,可是这却是无法抹煞的事实。”

    将酒杯重重的放在吧台上,倪震飞怒火高扬“你说够了没有,爷爷到底付了多少钱请你来对我说教的?

    还是他答应你帮他解决掉我的事情之后,你就可以专心的学画?”

    “我只是希望你在机会来临时要懂得把握。”他的确聪明,爷爷开给他的条件的确是他猜测的后者。

    “我听你的,当复仇的机会到时,我绝不会轻易将它往外推!”倪震飞硬着口气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管内心翻滚的复杂情绪,不在意反对的声浪,他固执地只想忠于自己一开始的主张。

    “你会后悔。女人的心是十分脆弱的。”

    一句话震撼了倪震飞的心。回想起他们最后一次的接触,他恶言相向,而她受伤害的眼神令他感觉自己真是个混蛋。当她没有对抗他时,他也会践踏她的真心诚意,其实他厌恶的是自己。

    看着他无言的样子,倪震武又继续说:“这场婚礼最好来真的,绑住这个女人让她没有机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也是另一种惩罚方式?她的后半辈子可以掌握在你手里。”

    爷爷说了,只要让婚礼顺利,如期的举行,他有信心阿飞的心态会变,他说这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一个人心中的盲点在作祟。

    陷入自己的思绪,倪震飞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