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我很荣幸，成为你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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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阴天，罕见地没有太阳。
凉风习习，掠过林间的小路，让人心旷神怡。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肉麻的。”
方知嬅走在苏松屹的身侧，轻轻咳了咳。
一边说，一边偷偷去瞄他，俏脸泛起酡红。
“很肉麻吗？没有吧？”
“这世上哪有不会说情话的人呢？”
“再木讷的人，也是会说喜欢的。”
苏松屹不以为然地道。
“那，再说两句让我听听。”
方知嬅别过脸，傲娇地扬起小脸，想努力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但是嘴角却无法抑制地扬起。
“知嬅姐，我喜欢你。”
“我啊，最喜欢你了。”
苏松屹笑吟吟地道。
方知嬅捂着脸，又忍不住开始傻笑。
苏松屹说一句喜欢，她就开心得快要飘起。
走路的脚步都变得格外轻快，像是踩着一片轻飘飘的云。
她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多生苏松屹的气，苏松屹只要说“我最喜欢姐姐了”，“我好喜欢知嬅姐啊”这样的话，她的心情立刻就会变好。
然后苏松屹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她就会去给他买。
总之，虽然嘴巴有点毒舌，但就是宠得不得了。
在校园里走了两圈，两人又去看了附近的其他两所学校，华师和华科。
华中科技面积很大，走路逛上一圈是很累的。
苏松屹骑了一辆共享电动车，载着她在校园里大致游览了一会儿。
“华中科技大学，门口有摆摊算命的，这倒也是稀奇。”
方知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玄学也是科学的一种吧。”
苏松屹笑着道。
“一个人在北大习惯吗？”
就算不在一个学校，该有的关心还是少不了。
“还不错啊，北大挺好的，各个方面都挺好，我拿到优秀新生奖学金了。”
“老师的教学水平很高，他们讲的东西，我都能听得懂。”
“有时候课很少，但就是没有时间，因为要做的事情很多，老师发下来的作业和任务很难。
还有些课程的复习和预习，要花大量时间。
虽然每一天都过得比较累，但是挺充实的。”
方知嬅说着，对自己目前的状态还算满意。
“压力大吗?”
“我觉得还好啦，但是之前的考试，我们班上有人没考好，然后就被老师私下单独谈话了。”
“好像还是某个地级市的状元来着，数学才七十多，在班上垫底。”
“那压力还不大啊？这样一对比，我觉得我们学校的环境可太轻松了。”
苏松屹闻言，不禁有些担忧。
“在清北，每年都有一部分跟不上教学进度的人被劝退，这是很正常的事。”
方知嬅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半点惋惜的意思。
“班上均分多少?”
“九十四点几，我拿了满分。”
方知嬅的语气依旧平静，没有半点骄傲的意思。
“我就知道，姐姐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
苏松屹闻言，于是有些心安。
“哼，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胖丁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有了一抹笑容。
“肚子饿了没有啊？我们在附近找找吃的。”
“好，我想吃面了。”
胖丁皱了皱精巧的小鼻子，两只小手搭在苏松屹的脖子上，很是亲昵。
苏松屹骑着共享电动车在附近转了两圈，在华科附近发现了一家叫做“秦见面”的面馆。
“就这家了，应该是陕西人开的。”
苏松屹载着她在门前停了下来。
一家看起来很复古的店面，门前两侧还有两尊兵马俑的雕像。
进店上楼，室内的装潢很有古典气息，木门和墙上的字画，还有架子上的泥塑，处处都彰显着陕西当地的历史和文化。
“想吃什么自己点，这上面的面确实是很正宗的陕西面食。”
苏松屹将菜单递给了她。
“就这个biangbiang面吧。”
胖丁翻开菜单，歪着脑袋仔细看了看，最后锁定了目标。
“两份biangbiang面。”
面食上来之后，苏松屹尝了一下，微微颔首。
“味道挺不错的，很正宗。就是量有点少了，你估计不够吃。”
看着方知嬅大快朵颐的样子，苏松屹想了想，以她的饭量，一碗肯定是不够吃的。
面碗虽然很大，其实面条没那么多，底部都是些番茄和豆芽的配菜。
于是苏松屹从自己碗里挑了一些面到她的碗里。
“我宿舍里面，另外三个室友都说我能吃。”
方知嬅吃着面，含糊不清地道。
粉唇边沾了油，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明亮。
吃面的样子特别香，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然后呢？你因为能吃，被嫌弃了？”
“才没有!我在宿舍里也算是团宠好吧。她们遇上不懂的数学题，都是找我帮忙解答呢。所以她们在外面买了好吃的，都会给我带一份。”
“吃火锅和自助也会带上我，她们还说只要有我在，自助餐就能吃回本。”
方知嬅说这话时很是骄傲，笑容娇憨。
“挺好的，你的室友应该也都是一群很可爱的人。”
苏松屹闻言，发自内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也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吧，虽然大家一起相处还是很礼貌很客气的，但界限感还是很强。”
“不管在什么地方，你都得有能力，别人才愿意和你相处。”
“没有人会浪费精力去讨好一个废材。”
方知嬅的表情又变得严肃。
“是的，你说得对。”
苏松屹表示赞同。
“你和室友们相处没问题吧?玉蝉说她和室友们处不来，所以搬出去住了。”
方知嬅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担心起苏松屹。
她平时对苏松屹没有好脾气，性子骄傲，骨子里凉薄，看不起很多人。
但是对同宿舍的大学室友，还是很客气的。
在北大那个学生圈子里，人人都是天之骄子，家庭大多非富即贵。
校友的人脉，是非常优质且丰厚的资源。
方知嬅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知道该和哪些人交好，自然会收敛脾气。
比起方知嬅，闵玉婵的骄傲更甚，脾气也更直，自然会得罪不少人。
但苏松屹知道，闵玉婵只是看起来骄傲，其实心地很善良。
只要以真心待她，她就会对你特别好。
真正难以相处的人，其实是方知嬅。
这姑娘骨子里就很凉薄，而且戒备心很强，对其他接近过来的人，总是抱着强烈的警惕。
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考虑利害关系比较多。
只是对苏松屹，还有家人比较亲近。
“当然没问题了，我的室友，都是一帮很可爱的人。”
苏松屹微微笑着。
“还是得多留个心眼，不要对别人说很多心里话和秘密，交浅言深很忌讳的。”
“也不要无底线地去帮别人的忙，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要学会拒绝。”
“你就是太实在了，而且还单纯。”
方知嬅很是认真地叮嘱道。
“知道啦，怎么跟老妈子一样，真唠叨。”
苏松屹轻轻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胖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反手在他头上招呼了一巴掌。
“还敢捏我脸?反了你了?”
午餐结束，两人做地铁去了光谷广场。
武汉可以玩的地方不多，光谷广场算一个吧。
主要是广场上层的小吃和购物的店面比较多，还有仿照国家建筑修建的商务街。
方知嬅对衣服包包装饰化妆品之类地东西没什么兴趣，所以苏松屹就带着她吃吃喝喝。
底层靠近电梯的地方，有一个机器人铜像。
方知嬅在那里停了下来，揪了揪苏松屹的衣服。
“喏，你喜欢的大白。”
苏松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免有些好笑。
“什么大白啊？那是黄铜色的，应该是《天空之城》里面，从拉普达坠落的那个机器人。”
方知嬅眨了眨眼睛，顿时恍然。
这个机器人的雕像做得有些q版，看起来圆滚滚的，倒是和你可爱，一点也不像电影里那个充满破坏力和杀戮的机器。
“就是大白嘛，胖墩墩的，人家不能换一个皮肤吗？蒸汽朋克的皮肤。”
方知嬅嘟着嘴，理不直，气也壮。
“啊，你说得对，这就是大白。”
苏松屹没有去反驳。
姐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哼~”
方知嬅眯着眼，眉开眼笑，挽着苏松屹的胳膊继续往里走。
迎面走来了两个拎着花篮的女孩，一边招手，一边微笑说道：“小哥哥，要不要给你的女朋友买两朵花?”
“多少钱一枝?”
“上号的达西玫瑰，十元一枝哦。”
苏松屹正欲开口，方知嬅就挽着他的胳膊，绕道离开了。
走远之后，方知嬅看向苏松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花有什么用?能吃到肚子里吗？”
“十块钱可以买两串烤鱿鱼了。”
苏松屹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女孩子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相结合的生物。
方知嬅则是实用主义和食用主义的代表。
“楼上好像有挺多小吃的，我带你去看看。”
方知嬅闻言，又眉开眼笑。
楼上的小吃不局限于挺多这一概念了，多得令人眼花缭乱。
“那个烤串不错，来几串?”
“那个冰淇淋圣代看起来蛮好吃的，整点?”
“铁板烧要不要吃？那个日式豚骨拉面呢？”
苏松屹觉得和方知嬅逛街还是很开心的，而且省力。
其他男生陪女孩逛街都是买买买，拎包，走起路气喘吁吁。
和方知嬅一起，就是找到各种小吃，然后接受她的投喂。
尝遍了小吃之后，苏松屹去了楼下的动漫周边店。
其实只是恰好经过，不打算进去的，但是一看到黑色呆毛王和炮姐的手办，他就走不动路了。
方知嬅无奈地笑了笑，挽着他的胳膊进了店，跟着一起看了看。
漫画和海报，还有各种塑料小人和cos服，应有尽有，简直是二次元的天堂。
书架上，还有一些最近比较流行的小说，有些是根据网文改编的，还有些是日轻。
priest的《默读》和《残次品》，还有《杀破狼》，都比较受女生欢迎。
“那个我知道。”
方知嬅指了指那本《默读》。
“我们高中的时候，程露露上课偷看这本书，然后被班主任收掉了。”
“她当时用红笔给自己喜欢的话划了横线，班主任当时还念了一段，当场社死。”
“那是什么书啊？”
苏松屹不禁有些好奇。
“就是一本原耽小说，之前班上很多腐女，喜欢跟风。”
方知嬅笑了笑，然后模仿着谢玉屏当时的语气，念了起来。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比世间所有美酒都要芬芳，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没记错的话，就是这一段。反正，我们班主任知道那本书的内容后，还特意找她谈了话。”
苏松屹大概能够理解。
女生喜欢看原耽，大概就和男生喜欢柑橘的香气差不多。
方知嬅往书架里侧看了看，突然眼前一亮，揪着苏松屹的胳膊，神情变得异常激动。
“臭狗，快来看，这是你的书!”
苏松屹闻言，凑了过去。
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排《狩夜人》的纸质版小说。
封面是黑色的，配有精美的漆金字样，作者署名是“小鹿”。
苏松屹拿起了一本，在掌心轻轻摩挲了一番。
这是倾注了自己心血的书，就像是自己的孩子。
今天看着它被摆放着书架上，被很多人捧起翻阅。
这种感觉，很奇妙。
让他有些自豪，又怪不好意思的。
“我看看嗷。”
方知嬅迫不及待地翻开了扉页，里面有一句话。
“回忆是一条尽头的路，如果不能忘记，那就不要忘了，有些痛苦值得我们用一生去铭记，只管努力地向前跑吧。”
“不错嘛，不愧是我们家养的猪。”
胖丁嘴角上扬，颇有些得意。
看着她为自己高兴，苏松屹也感到发自内心的欣喜。
他很荣幸，能成为她的骄傲。
“这本书可以开发成一个很好的ip啊。咱妈还是很上心的，发布了实体书，还有漫画。动漫和游戏的开发也提上了日程。”
方知嬅一边翻阅，一边满意地点头。
“这要感谢玉婵姐。如果没有她的支持，我想我甚至都不会写完这本书。”
回想起闵玉婵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苏松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真挚的笑容。
“嗯，是要感谢她。”
方知嬅闻言，微微颔首。
她对闵玉婵，好像也没有那么多敌意了。
今天是阴天，罕见地没有太阳。
凉风习习，掠过林间的小路，让人心旷神怡。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肉麻的。”
方知嬅走在苏松屹的身侧，轻轻咳了咳。
一边说，一边偷偷去瞄他，俏脸泛起酡红。
“很肉麻吗？没有吧？”
“这世上哪有不会说情话的人呢？”
“再木讷的人，也是会说喜欢的。”
苏松屹不以为然地道。
“那，再说两句让我听听。”
方知嬅别过脸，傲娇地扬起小脸，想努力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但是嘴角却无法抑制地扬起。
“知嬅姐，我喜欢你。”
“我啊，最喜欢你了。”
苏松屹笑吟吟地道。
方知嬅捂着脸，又忍不住开始傻笑。
苏松屹说一句喜欢，她就开心得快要飘起。
走路的脚步都变得格外轻快，像是踩着一片轻飘飘的云。
她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多生苏松屹的气，苏松屹只要说“我最喜欢姐姐了”，“我好喜欢知嬅姐啊”这样的话，她的心情立刻就会变好。
然后苏松屹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她就会去给他买。
总之，虽然嘴巴有点毒舌，但就是宠得不得了。
在校园里走了两圈，两人又去看了附近的其他两所学校，华师和华科。
华中科技面积很大，走路逛上一圈是很累的。
苏松屹骑了一辆共享电动车，载着她在校园里大致游览了一会儿。
“华中科技大学，门口有摆摊算命的，这倒也是稀奇。”
方知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玄学也是科学的一种吧。”
苏松屹笑着道。
“一个人在北大习惯吗？”
就算不在一个学校，该有的关心还是少不了。
“还不错啊，北大挺好的，各个方面都挺好，我拿到优秀新生奖学金了。”
“老师的教学水平很高，他们讲的东西，我都能听得懂。”
“有时候课很少，但就是没有时间，因为要做的事情很多，老师发下来的作业和任务很难。
还有些课程的复习和预习，要花大量时间。
虽然每一天都过得比较累，但是挺充实的。”
方知嬅说着，对自己目前的状态还算满意。
“压力大吗?”
“我觉得还好啦，但是之前的考试，我们班上有人没考好，然后就被老师私下单独谈话了。”
“好像还是某个地级市的状元来着，数学才七十多，在班上垫底。”
“那压力还不大啊？这样一对比，我觉得我们学校的环境可太轻松了。”
苏松屹闻言，不禁有些担忧。
“在清北，每年都有一部分跟不上教学进度的人被劝退，这是很正常的事。”
方知嬅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半点惋惜的意思。
“班上均分多少?”
“九十四点几，我拿了满分。”
方知嬅的语气依旧平静，没有半点骄傲的意思。
“我就知道，姐姐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
苏松屹闻言，于是有些心安。
“哼，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胖丁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有了一抹笑容。
“肚子饿了没有啊？我们在附近找找吃的。”
“好，我想吃面了。”
胖丁皱了皱精巧的小鼻子，两只小手搭在苏松屹的脖子上，很是亲昵。
苏松屹骑着共享电动车在附近转了两圈，在华科附近发现了一家叫做“秦见面”的面馆。
“就这家了，应该是陕西人开的。”
苏松屹载着她在门前停了下来。
一家看起来很复古的店面，门前两侧还有两尊兵马俑的雕像。
进店上楼，室内的装潢很有古典气息，木门和墙上的字画，还有架子上的泥塑，处处都彰显着陕西当地的历史和文化。
“想吃什么自己点，这上面的面确实是很正宗的陕西面食。”
苏松屹将菜单递给了她。
“就这个biangbiang面吧。”
胖丁翻开菜单，歪着脑袋仔细看了看，最后锁定了目标。
“两份biangbiang面。”
面食上来之后，苏松屹尝了一下，微微颔首。
“味道挺不错的，很正宗。就是量有点少了，你估计不够吃。”
看着方知嬅大快朵颐的样子，苏松屹想了想，以她的饭量，一碗肯定是不够吃的。
面碗虽然很大，其实面条没那么多，底部都是些番茄和豆芽的配菜。
于是苏松屹从自己碗里挑了一些面到她的碗里。
“我宿舍里面，另外三个室友都说我能吃。”
方知嬅吃着面，含糊不清地道。
粉唇边沾了油，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明亮。
吃面的样子特别香，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然后呢？你因为能吃，被嫌弃了？”
“才没有!我在宿舍里也算是团宠好吧。她们遇上不懂的数学题，都是找我帮忙解答呢。所以她们在外面买了好吃的，都会给我带一份。”
“吃火锅和自助也会带上我，她们还说只要有我在，自助餐就能吃回本。”
方知嬅说这话时很是骄傲，笑容娇憨。
“挺好的，你的室友应该也都是一群很可爱的人。”
苏松屹闻言，发自内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也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吧，虽然大家一起相处还是很礼貌很客气的，但界限感还是很强。”
“不管在什么地方，你都得有能力，别人才愿意和你相处。”
“没有人会浪费精力去讨好一个废材。”
方知嬅的表情又变得严肃。
“是的，你说得对。”
苏松屹表示赞同。
“你和室友们相处没问题吧?玉蝉说她和室友们处不来，所以搬出去住了。”
方知嬅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担心起苏松屹。
她平时对苏松屹没有好脾气，性子骄傲，骨子里凉薄，看不起很多人。
但是对同宿舍的大学室友，还是很客气的。
在北大那个学生圈子里，人人都是天之骄子，家庭大多非富即贵。
校友的人脉，是非常优质且丰厚的资源。
方知嬅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知道该和哪些人交好，自然会收敛脾气。
比起方知嬅，闵玉婵的骄傲更甚，脾气也更直，自然会得罪不少人。
但苏松屹知道，闵玉婵只是看起来骄傲，其实心地很善良。
只要以真心待她，她就会对你特别好。
真正难以相处的人，其实是方知嬅。
这姑娘骨子里就很凉薄，而且戒备心很强，对其他接近过来的人，总是抱着强烈的警惕。
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考虑利害关系比较多。
只是对苏松屹，还有家人比较亲近。
“当然没问题了，我的室友，都是一帮很可爱的人。”
苏松屹微微笑着。
“还是得多留个心眼，不要对别人说很多心里话和秘密，交浅言深很忌讳的。”
“也不要无底线地去帮别人的忙，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要学会拒绝。”
“你就是太实在了，而且还单纯。”
方知嬅很是认真地叮嘱道。
“知道啦，怎么跟老妈子一样，真唠叨。”
苏松屹轻轻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胖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反手在他头上招呼了一巴掌。
“还敢捏我脸?反了你了?”
午餐结束，两人做地铁去了光谷广场。
武汉可以玩的地方不多，光谷广场算一个吧。
主要是广场上层的小吃和购物的店面比较多，还有仿照国家建筑修建的商务街。
方知嬅对衣服包包装饰化妆品之类地东西没什么兴趣，所以苏松屹就带着她吃吃喝喝。
底层靠近电梯的地方，有一个机器人铜像。
方知嬅在那里停了下来，揪了揪苏松屹的衣服。
“喏，你喜欢的大白。”
苏松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免有些好笑。
“什么大白啊？那是黄铜色的，应该是《天空之城》里面，从拉普达坠落的那个机器人。”
方知嬅眨了眨眼睛，顿时恍然。
这个机器人的雕像做得有些q版，看起来圆滚滚的，倒是和你可爱，一点也不像电影里那个充满破坏力和杀戮的机器。
“就是大白嘛，胖墩墩的，人家不能换一个皮肤吗？蒸汽朋克的皮肤。”
方知嬅嘟着嘴，理不直，气也壮。
“啊，你说得对，这就是大白。”
苏松屹没有去反驳。
姐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哼~”
方知嬅眯着眼，眉开眼笑，挽着苏松屹的胳膊继续往里走。
迎面走来了两个拎着花篮的女孩，一边招手，一边微笑说道：“小哥哥，要不要给你的女朋友买两朵花?”
“多少钱一枝?”
“上号的达西玫瑰，十元一枝哦。”
苏松屹正欲开口，方知嬅就挽着他的胳膊，绕道离开了。
走远之后，方知嬅看向苏松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花有什么用?能吃到肚子里吗？”
“十块钱可以买两串烤鱿鱼了。”
苏松屹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女孩子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相结合的生物。
方知嬅则是实用主义和食用主义的代表。
“楼上好像有挺多小吃的，我带你去看看。”
方知嬅闻言，又眉开眼笑。
楼上的小吃不局限于挺多这一概念了，多得令人眼花缭乱。
“那个烤串不错，来几串?”
“那个冰淇淋圣代看起来蛮好吃的，整点?”
“铁板烧要不要吃？那个日式豚骨拉面呢？”
苏松屹觉得和方知嬅逛街还是很开心的，而且省力。
其他男生陪女孩逛街都是买买买，拎包，走起路气喘吁吁。
和方知嬅一起，就是找到各种小吃，然后接受她的投喂。
尝遍了小吃之后，苏松屹去了楼下的动漫周边店。
其实只是恰好经过，不打算进去的，但是一看到黑色呆毛王和炮姐的手办，他就走不动路了。
方知嬅无奈地笑了笑，挽着他的胳膊进了店，跟着一起看了看。
漫画和海报，还有各种塑料小人和cos服，应有尽有，简直是二次元的天堂。
书架上，还有一些最近比较流行的小说，有些是根据网文改编的，还有些是日轻。
priest的《默读》和《残次品》，还有《杀破狼》，都比较受女生欢迎。
“那个我知道。”
方知嬅指了指那本《默读》。
“我们高中的时候，程露露上课偷看这本书，然后被班主任收掉了。”
“她当时用红笔给自己喜欢的话划了横线，班主任当时还念了一段，当场社死。”
“那是什么书啊？”
苏松屹不禁有些好奇。
“就是一本原耽小说，之前班上很多腐女，喜欢跟风。”
方知嬅笑了笑，然后模仿着谢玉屏当时的语气，念了起来。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比世间所有美酒都要芬芳，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没记错的话，就是这一段。反正，我们班主任知道那本书的内容后，还特意找她谈了话。”
苏松屹大概能够理解。
女生喜欢看原耽，大概就和男生喜欢柑橘的香气差不多。
方知嬅往书架里侧看了看，突然眼前一亮，揪着苏松屹的胳膊，神情变得异常激动。
“臭狗，快来看，这是你的书!”
苏松屹闻言，凑了过去。
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排《狩夜人》的纸质版小说。
封面是黑色的，配有精美的漆金字样，作者署名是“小鹿”。
苏松屹拿起了一本，在掌心轻轻摩挲了一番。
这是倾注了自己心血的书，就像是自己的孩子。
今天看着它被摆放着书架上，被很多人捧起翻阅。
这种感觉，很奇妙。
让他有些自豪，又怪不好意思的。
“我看看嗷。”
方知嬅迫不及待地翻开了扉页，里面有一句话。
“回忆是一条尽头的路，如果不能忘记，那就不要忘了，有些痛苦值得我们用一生去铭记，只管努力地向前跑吧。”
“不错嘛，不愧是我们家养的猪。”
胖丁嘴角上扬，颇有些得意。
看着她为自己高兴，苏松屹也感到发自内心的欣喜。
他很荣幸，能成为她的骄傲。
“这本书可以开发成一个很好的ip啊。咱妈还是很上心的，发布了实体书，还有漫画。动漫和游戏的开发也提上了日程。”
方知嬅一边翻阅，一边满意地点头。
“这要感谢玉婵姐。如果没有她的支持，我想我甚至都不会写完这本书。”
回想起闵玉婵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苏松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真挚的笑容。
“嗯，是要感谢她。”
方知嬅闻言，微微颔首。
她对闵玉婵，好像也没有那么多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