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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然早就擎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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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渐渐要遗忘他地存在了,往往都是在提起格拉兹特和奥喀斯时,顺口说“深渊三大领主”然后才想起来原来还有一位狄魔高根同学呢。

    对于琼恩来说这是件好事,他也不想和狄魔高根打交道。大家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一辈子都别扯上关系。“算了,这副萨瓦棋以后还是少用至少这几个牧师魔像尽量少用。”琼恩看看擂台。

    知道剩下的比赛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和欣布打了个招呼,留下莎珞克看守,自己径直先回了老头骨。凛正坐在床上和梅菲斯说说笑笑,见他进来,立刻往下一躺,拿毯子往身上一盖“我受伤了!”她宣布。

    “我知道你受伤了,不需要你再特别强调另外你不是背上受伤么,为什么要躺着呢。”“哦,忘了。”凛骨碌一个翻身,趴了过来“现在没问题了吧。”“有问题,”琼恩很郁闷“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哪里装了,我确实受伤了啊,昨天被那个家伙砸了一锤那锤子可是超级大的呢,幸亏我身体强壮,如何换了你这样弱不禁风的,现在早就可以开追悼会了。”

    “知道知道,但问题是我今天早上不是已经用牧师魔像为你治疗了么。”“治疗法术都应该是刚受伤时就用才比较有效,我昨天上午就受伤了,都拖到今天早上了还有什么用。”

    “这不能怪我吧,昨天早餐时为了给你演示魔像,把牧师的一天三次召唤机会用完了呀。”“那都是你用的,我可一次都没成功,所以和我无关,你的责任。

    而且我这可不是皮肉外伤啊,这是筋骨受创,而且应该还有内伤,这难道是几个治疗术就能简单搞定的吗?那世界上地牧师都不会死了。”

    “可是我看你说话这么有精神,哪有半点内伤的样子。”“就是因为受伤了心情不好,所以需要通过多说话来发泄嘛

    而且你真是偏心呢,如果是艾弥薇受伤,保证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捧在手里生怕出问题,现在换成我,你就这么冷淡了。”废话,你能和艾弥薇相比么。

    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如果说出来肯定挨一发火球,琼恩还没这种自虐爱好,而且据梅菲斯说,凛确实受伤不轻,吉斯洋基人的银剑不仅仅是能自由变幻各种武器,同样也是附魔的。

    这一锤砸下来,凛虽然有龙鳞护体,相当于穿了一件铠甲,内腑也还是受了伤,如今虽然经过治疗恢复,看起来精神尚可。

    但要上擂台和人去打架,那是肯定不成的,依旧需要休息。所以凛继续名正言顺地霸占着梅菲斯,而琼恩继续郁闷,为了缓解郁闷,他决定眼不见心不烦,让这两个少女卿卿我我去,自己远远躲开。

    到了楼下,琼恩叫来侍者,要了两杯葡萄酒。他很少喝酒,兴趣不大,如今纯粹是消遣。深渊里的葡萄酒味道比起物质界更加醇厚,琼恩慢慢将一杯喝完,思考着这些天来所发生地事情。

    只有自己和欧凯能使用的萨瓦棋魔像、狄魔高根的神术支持、伊玛斯卡的奇械师、血脉限定地特殊异能所有这些都隐隐联结起来,让他仿佛把握到了点什么,但又觉得太过虚妄,不能确定。

    毕竟就连目前所知的这些资料都大部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有几分可信度都还不好说呢。欧凯讲的故事就一定真实?欣布所知道的资料就肯定确切?他们对自己又会说几分实话?无论怎样,还是得拿到那枚印章再说。

    一枚象征着某个皇室奇械师身分地宝物,总应该是能琢磨揣测出一些有用线索的。琼恩沉思着,把这些暂时抛之脑后,转而考虑眼前的问题,就是怎么对付那个小龙女。

    这是个比较难办地事情,她是梅菲斯的朋友,很多手段就不能用了,而且现在的问题,既不是梅菲斯反对(事实上梅菲斯默许了)也不是凛不让他推倒(事实上凛配合得很)关键在于凛是中间插进来,把琼恩

    梅菲斯的关系变成了琼恩凛梅菲斯,而这并非琼恩所想要的,正在郁闷,旁边突然有人叫他,琼恩抬起头来,看见一位灰袍老者已经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能请我喝一杯么,小家伙,”他轻声咳嗽着,慢慢说“烈焰酒就好。”

    烈焰酒是深渊中的一种特产,用生长在血之河沿岸的火明草酿制而成,喝下去后胸膛里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最是能够振奋情绪,乃是恶魔们的最爱。

    琼恩不擅饮酒,是压根就没想过去尝试的,不过既然面前这位老者开口了,他便挥手召来夸赛魔侍者。

    “两杯烈焰酒,给这位先生。”夸赛魔听明白了前面半句话,但对后面半句感到愕然,不知道琼恩所指的“这位先生”在哪里。琼恩见它模样,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送两杯烈焰酒来就是。”他改口说。

    侍者迷惑地退下,过了片刻端上两杯烈焰酒,火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微荡漾着,真像是一团团细小的火焰在跳跃燃烧。“多谢。”灰袍老者说,抖抖索索地伸手拿起一杯,慢慢送到唇边。“只有我能看见您吗。”琼恩问。

    “我只打算让你看见。”老者回答。琼恩看了看四周。这时候正是老头骨里客人最少的时候,楼下大厅里空空荡荡,基本没什么人,只有几只夸赛魔侍者在远处等待招呼,非常安静。

    “那我和您说话呢,”琼恩又问“他们只看到是我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有这个杯子,他们会看到它自己飘浮起来。然后里面的酒一点点变少?”

    “不,他们根本就没看见你在交谈,也没听见你在说话,这只杯子在他们眼中也一直摆在桌子上没动过,简单来说,所有涉及到我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从未发生,根本不存在的。”

    “真神奇。”“这就是魔法。”两位巫师都不再说话。老人一边咳嗽,一边慢慢品尝着烈焰酒,他原本灰暗的脸色渐渐变得有几分红润起来,混浊的眼睛里也开始有了些光采。

    “酒不错,”他最后说。将空杯子放在桌上“这是恶魔们唯一勉强值得称道的地方,你应该试试。”

    “太烈了,我不喜欢。”“但能治咳嗽,”老人说“你看我现在,咳嗽就好得多了。”琼恩心想我又不咳嗽,再说你其实也不咳嗽。你纯粹是心理作用。

    “还有一杯。”他提醒。老人点点头,却没有立刻端起另外一杯“又见面了,小家伙,”他慢慢开口“看到我不会害怕吗?”

    “当然害怕。”“虽然这里禁止私下斗殴,但我要杀你地话,还是轻而易举的,”老人说,刚才那杯烈焰酒似乎真的有了效果。他说话顺畅流利得多了。

    “就你的年龄和魔法造诣来看,足以算得上是天才,但天才我见得多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的法术在我眼里不过是街头骗子地戏法。能倚仗的无非也就是你老师给你的法术逆转戒指。如果我全力以赴的话,你大概能支撑十秒钟,”他偏着头。

    似乎又重新估算了一下“最多十五秒钟,这是在考虑到有恶魔士兵来捣乱的情况下。”琼恩点点头,他知道对方所说是事实。“但你看起来似乎很镇定。”“不,我只是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而已。”

    “没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表现得很害怕,”琼恩解释“如果您告诉我说,只要我吓得瑟瑟发抖,您就直接无视我的存在,那么我保证立刻抖得就像见到了狐狸地小鸡如果模仿得不像请指正,我学得很快的。

    但我想您坐在这里,总不会就是为了看我害怕的样子吧,所以我就懒得表现了。”“有点道理,”老人说“那你准备怎么做呢?能够在任何时候都保持镇定自若,是良好的品质,但终究是不能解决实际问题的。”

    “不准备怎么做,仅仅等待而已,”琼恩回答“等待您说明来意。”老人沉默了一会“你真无趣。”他评价。“很多人都这么说。”再一次沉默。然后是琼恩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有什么指教呢,萨马斯特先生,”他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先回去休息了,毕竟明天还要在赛场上交手呢。”萨马斯特摇摇头“换个称呼,”他说“我不喜欢听到你叫我地名字。”

    “唔?”“你称呼我为萨马斯特先生,那按道理我就得叫你兰尼斯特先生,可是我不想这么称呼,你太差了,这会让我觉得自降身分。”琼恩微笑“您尽可以随意称呼,我不介意,或者叫我琼恩就行。”

    “不行,我介意,这不合我的规矩这样吧,我叫你小家伙,你叫我老家伙就行。”“这个,我看我称呼您为前辈如何。”

    “随便吧,”萨马斯特有些意兴萧索地挥挥手“那就这样子好了,话说,你好像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有心事?”“算是吧。”

    “在担心明天的决赛?”“唔,这个其实倒不怎么担心,”琼恩坦白承认“反正我是打着不行就弃权地主意,看在我老师的份上,想必前辈您也不会怎么为难我吧。”萨马斯特低沉地笑起来。

    “你真坦白。”“我一向都很坦白的,在应该坦白并且必须坦白的时候。”“好习惯,”萨马斯特说“然而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退出,为什么不肯听我的建议呢?”

    “因为我在此之前已经答应了我地朋友,我不能反悔。”“信守承诺是个好品质不过你的朋友似乎全都是女孩子啊。”“唔,您这么一说我才刚发觉我身边七个人居然全都是女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