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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一茭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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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从哈斯勒的方法,黑焰忍军用一半的飞艇,先行到达外围。另一半则用来运载其他徒步的人员,在雷恩等一行人能够逃出去之前,已经设置好一个大网等猎物就擒。

    地面有四、五个人一组的小队,带备信号弹搜索,空中飞艇监视巡逻,几近全忍军总动员。要非地面是易于藏匿的森林,早把人搜出来了,就在包围网建立好之后的第三天后,终于有所发现。雷恩等一行人主动袭击一艘飞艇,想夺取来作逃生工具。

    艇上的成员虽然遭到杀害,却在死前将飞艇坠毁。在地面的成员,迅速展开攻击,并且遭到强烈反抗。

    在确认多丽丝、卡门、雷恩和银狼均在之后。黑焰忍军迅速收窄包围网,全体出动,务要生擒卡门,其他人则死活不论。克莉斯汀是最先赶到的首脑人物,而且在抵达之后,遭到多丽丝的猛烈反击。

    第二个到达的则是哈斯勒,多丽丝虽然意欲保护卡门、雷恩和银狼,可是在重围之中已难再加以兼顾,哈斯勒在飞艇俯冲之际,直接由飞艇上跳下去。

    他以八十八哀叫箱中的武器,一举击向在地上只顾狼狈逃窜的雷恩。“我不会轻易杀死你的,先是脚,然后是手,将你削成人柱后,再慢慢折磨。”

    眼见雷恩在劫难逃,克莉斯汀竟感到心中有种不忍之心。她并没有为欺骗雷恩而感到内疚过,甚至自己也曾经想杀了他,可是这个太过仁慈的少年,结果却是遭到哈斯勒虐杀的下场。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自己,也有心中不忍的感觉。

    “呀呀”在凄厉的悲鸣声中,雷恩的脚掌被削飞,整个人翻倒在地上,双手则竭力向前爬。

    本应大为得意的哈斯勒,却看得整个人呆了,先不说这个小子竟然毫不抵抗,更重要的是,他脚上的伤口不止没有任何的血流出,内里的更不是肌肉而是雪白得像纸一样的东西。

    就在克莉斯汀因雷恩被斩而有所疏忽之时,多丽丝在她的腹上给了一个重拳。在对手苦痛向后跳的时刻,自己向天上正等待的独角兽跳去。

    “我相信的神是纸神,做几个纸人偶来模仿我儿子和卡门,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今天就到此为止,下一次我绝对会连本带利跟你们要回来的。”就在快要接近独角兽的时刻,一条气势奔腾的大河,倏然地出现在虚空之中,把独角兽淹没进去。

    差一点就和独角兽一起被洪水所吞噬的多丽丝外心下一沉,把目标移向用魔法阻碍她逃走的对手,黑焰忍军的军团长安德雷德。站在飞艇上的安德雷特,双目神光冰冷地看着多丽丝,就像看一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虫子。

    “不用等下一次,今天我们就把帐算清楚!你丈夫应该已死了吧!用他一条命换罗维尔的一命,就算作打和。其他的事,我也不跟你一个妇人计较。把卡门和你儿子交出来,就再没有你的事,我可以饶你一名。”

    “凭你这种人的眼光,也可以指挥这一大群人!看来黑焰忍军也没又有什么了不起。”多丽丝语带讥讽地看着安德雷德,她的眼光就像看一只不自量力的狗。

    “你看我是会舍弃儿子和出卖朋友的人吗?要取我的性命就即管来,愚不可及的废话就别再说了。”落下地面的多丽丝,手上的赤炎指环,放出一股烈炎,就像一柄用火炎组成的利剑一样。

    同时她身上不断飞出各种纸公仔,面上带着刚毅不屈,不惜赌上性命一战的表情。“把她擒下来!

    哈斯勒由你负责拷问出人在那里,即管把八十八哀叫箱中的武器全用上也没有问题,别在得到答案前把人弄死就可以。”螺旋形的火柱包围着自己的多丽丝,她以有若飞鹰上扑之势,一拳直轰安德雷德。

    距离维安德号焚毁坠落的第七日。雷恩一直坐在大石上,以焦虑的眼神在天上搜索,寻找约定好会在这里跟他会合的母亲,可是结果却是让人失望的,枯等了一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雷恩不要再等了!多丽丝吩咐我们只等她一天的,今天已是第四天了,我们就照她事先说好的。先撤回桃花乡。”手抱一堆柴枝瓜果的卡门,又一次苦劝道。

    “我怎么可以先走!或许母亲受了伤,又或许她为迷惑敌人而绕路前来,所以拖延了。”卡门心中哀叹不已,雷恩并没有丧失信心和希望,四天来他并没有离开营地标记的那块十二尺高的大石上,他每餐都吃得一干二净。

    甚至在石头上一面看着一面练武,说是要准备好接应母亲。可惜事实终归是事实,不管怎样拒不承认也是无法逃避的,就像自己一族人于旦夕之间被灭一样。

    逃避不会产生出任何结果。“已经四天了,相信多丽丝不会来的。我们还是得要先为自己作打算。”“我妈妈绝对不会丢下我的。”雷恩斩钉截铁的道。

    “幸运的话,她已经壮烈成仁。要是不幸的话,可能落在敌人手上,惨遭酷刑折磨后死去。”“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的。”雷恩如一阵疾风似地从石上冲下来,一手捉着卡门的领口。

    “我也不希望会这样!可是”卡门的眼中泪光涌现,却强忍着不留出来,当两人哀痛,但相对无言之际。银狼用口咬着一头已死的兔子出现,对雷恩一阵狂吠,口中发威胁性的低吼。卡门阻止了银狼,开始把兔子的尸体清洗剥皮,为银狼和雷恩准备晚餐,妖精虽然不吃肉,可是雷恩却需要肉类补充营养。卡门看着雷恩以孤独的背影跳回到石上等待,心中充满了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找他们帮忙,维安德号就不会被击沉,多蒙特夫妇也不会战死。全因自己为了报仇利用了他们,想到这里,卡门觉得自己真是可耻。对着那头关心自己而伏于脚边不去的银狼,卡门难过地抱着牠不放,自己最后心灵的支柱仅有这头狼。

    兔子身上的血水,使卡门感到很恶心。妖精并不喜欢火,火对森林的植物,始终是一种威胁。人类是无法理解的,妖精对自然对动植物,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和珍借,就如同一种对信仰的虔诚。

    可是为了报仇之故,卡门已亲手杀掉不少黑焰忍军中的下级士兵。甚而为逃生而让同伴用火烧森林,现在又为同伴而把动物的尸体用火弄成食物。对人类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对妖精而言这无异于一种对信仰的冒渎和大不敬。

    弄好晚餐之后,卡门看着雷恩和银狼大嚼兔肉,自己则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在森林中找到的瓜果。接下来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黑焰忍军中的人,在自己身上下了诅咒,使自己的生命,缩短到只怕仅有一般人类的十分一时间可活。靠自力报仇的话,先不论做不做得到,根本没有时间让自己变强。求助于他人的话,又实在再想不出还有谁,有能力和意顾可以帮忙的。

    抑或明知必死,还是要和敌人一战,在死前多杀数人陪自己上黄泉路。卡门感到非常的孤独,内心的痛苦也无从找人倾诉,想到肉体的痛楚,和心灵的痛楚相比,那一个较痛苦时。卡门骤然间发觉自己的头有点晕眩,身体四肢乏力。该不会自己大意得误采了有毒的食物!

    但回心一想,刚才吃的全是平常食用的种类,就算自己心神恍惚,亦不可能弄错的,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就在卡门要出声叫唤雷恩之际,银狼和雷恩已经先一步倒地不起,并且难过地在地上挣扎呻吟。

    “还有一个没有倒下,是因为没有把兔肉吃下去吗?”哈斯勒由森林中迈步而出,紧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安格莉卡。“你们在食物中下了毒?”卡门惊讶地叫道,同时把艳阳火鸟枪取在手上。

    “不是毒那么普通的东西。是会使人致病的魔法,就下在你们吃的兔肉上,就算你没有吃,还是会由旁人身上以超快速度感染到。”安格莉卡调皮地说道。“为什么你们会找到这里的”雷恩在地上难过地竭力问道。

    “有什么好意外的!我折磨了你的母亲三天,弄得她体无完肤,她在临死前就告诉了我们,关于你的所在。你母亲的声音真的好美,尤其是她终于忍耐不住发出尖叫的时候,令人兴奋呀!”哈斯勒的脸上一副悠然神往的神色。

    “那有这种事,妈妈不可能会死的!就算会死,她也决不会出卖我们。”雷恩大喊道,脸上因愤怒和疾病的作用而发红。

    “小子!你太小看痛楚的力量了,只要是有痛觉的生物,就没有不在我的拷问下屈服的。”哈斯勒一脚狠狠地踏在雷恩的手指上,使他痛极哀叫。

    “别再浪费时间了!记得葛妮丝怎交代我们的,速速把他杀了,迟则生变。”安格莉卡对哈斯勒催促道。

    “才不要!不好好折磨一番再杀,岂不是便宜了他。放心好了!我们事先不就视察过,四周没有任何人,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打救他们的,凭我们两个,还怕收拾不了两个带病的人?”此时银狼带着蹒跚的脚步,朝着卡门走来。

    “快走!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卡门依依不舍地说道。对方绝不会放过自己和雷恩的,可是一头狼的话,敌人未必会在意。卡门最不甘心的,是自己连紧握手中枪都感到没有力量,一交手的话,只怕自己一招也挡不下。连同归于尽也做不到。

    “想逃,但我们的习惯是鸡犬不留。”哈斯勒舍弃了脚下的雷恩,往银狼方向攻去,手上拿的是从八十八哀叫箱中取出的剪刀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