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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哪个没公德的玩的这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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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坐定,沈傲心里已有了计较,从他们的装束和谈吐,这应该属于一个暴力团伙,团伙的头目就是旋阑儿,这一点,倒走出乎沈傲的意料,一今年方双十的女子,竟被人尊为首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沈傲也不敢小觑他们,别寿他们装束各异,有的是庄稼汉打扮,有的则是穿着圆领员外衫,由此可见,他们的成分很复杂,有道士有和尚,有商贾也有脚夫,还有几个穿着藏色狐裘,气定神闲地坐在靠墙的矮凳上,看这气度,倒有几分老大爷的姿态。

    其中一个,沈傲居然还认识,喂,那个那个不就是那个谁谁谁吗?沈傲记得太清楚了,这家伙还陪耶律大石第三百六十七章:哪个没公德的玩的这么大与自己谈判,应当是辽国鸿胪寺的官员,和自己居然是同行,只是天知道这家伙原来还是个帮派份子。

    落座之后,旋阑儿咬着唇,上下打量沈傲一眼,道:“沈学士觉得很奇怪吗?”

    沈傲想了想:“不奇怪,只是没想到阑儿小姐会在这个时候与学生开门见山,坦诚相见。”

    旋阑儿轻轻一笑,她这一笑,风情万种,与方才的端庄截然不同,道:“沈学士为何如此说?”

    沈傲正色道:“那一日阑儿小姐与我咳咳交流人生经验时,我就已经看出了几分端倪,我知道,阑儿小姐是犯官之后,后来悄悄使人去打听,才知道你爹犯的乃是私通宋人,这就容易理解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不,好汉的女儿自然是让人敬服的江湖儿女。”

    沈傲大汗,还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旋阑儿的职业,随即道:“既然你的父亲因为这件事而遭了难,阑儿虽是女流,继承其父的遗志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旋阑儿听到他说起自己的父亲”眼眸中不知不觉噙着第三百六十七章:哪个没公德的玩的这么大一团泪水,幽幽地道:“沈学士果然聪明,我的父亲乃是辽国刑部侍郎,他虽为契丹人效力,可是暗地里一直从事反辽活动,为了驱逐契丹人,他偷偷地建立了复兴社,因为是刑部侍郎,所以拥有调度犯案卷宗的权利,所以从前那些从事反辽被捕的好汉一旦落难,他便会想尽办法施以援手”如此一来,越来越多志同道合的人与父亲一起,最后父亲被契丹人发现,因此入狱被杀,这些人都是复兴社的骨干,他们谨记我父亲的恩德,所以推我为首领“”她像是在向人倾诉,一时黯然,一时垂泪”有时又突然抬起眸来,眼眸中有一种无比的坚定。沈傲这才知道,这个复兴社确实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力量,事实证明,有了刑部侍郎这个保护伞,这种暴力团伙要壮大是很容易的,再加上契丹人不得人心”旋阑儿的父亲只经营了十年,就已经发展了一千多人,这些人真正厉害之处就在于无所不在,有的是江湖高手,有的在各衙门公干,有的渗透进了山北八军,还有做买卖的,开赌场的,其中有一个最是万恶,竟是辽国宫廷里的太监。

    这些人无孔不入,刺探情报”刺杀一些重要的契丹贵族,组织极为严密,在平日里”大家各司其职,便是旋阑儿”也还是做她的名妓,可是一旦有事,立即约定暗号,分派人手,展开行动。

    他们虽然散落在辽国各地,可是人手却极为充沛,一千多人还只是内部的正式成员,外围组织亦是不少,就算举事,也可聚众数千人以上。

    沈傲看着这些各色各样的人,倒是没什么好感慨的,这种团伙见怪不怪,后世的白莲教其实与他们的性质差不多,不过白莲教以鬼神来凝聚信徒,而所谓的复兴社是用反辽来作为团结的口号而已。

    旋阑儿见沈傲处变不惊的样子,不由地生出了几分佩服之色,幽幽道:“沈学士,今次请你来,一是想请沈学士回到汴京,能够报之大宋朝廷,派出人与我们联络,如此,我们刺探来的情报才有价值,以沈学士的能量,这件事不过举手之劳,不知沈学士肯答应吗?”

    沈傲想了想:“并无问题,我一定将此事上达天听,陛下若是得知此事,定会龙颜大悦。”

    屋里的众人俱都露出喜色,纷纷道:“这就太好了””

    旋阑儿感激地看着沈傲,继续道:“至于这第二,便是借此感谢沈学士,还有一件事,要坦言相告。”

    沈傲见旋阑儿面色沉重,心知一定是大事,道:“学生洗耳恭听。”

    ,,一大清早,便有辽国宫中的车撵来了,请沈傲入宫,沈傲穿戴一新,里头穿着厚重的袄子,外头则穿着朝服,戴着翅帽,带着几分大宋的威仪,径直进入宫中。

    到了宫门口,远远看到了耶律定,今日的耶律定红光满面,见了沈傲过来,立即小跑着迎过来,握着沈傲的手,道:“沈学生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入宫。”

    沈傲笑了笑,和耶律定一边攀谈,一边进入宫室,南京本不是契丹人的国都,所以只有一座不大的行宫,如今临璜府被金人侵占,耶律大石等人仓皇拥戴耶律淳为帝,只好收拾了这行宫,勉强让耶律淳住进去。

    因此这宫殿并不大,自也比不得汴京的皇宫那般富丽堂皇,几处阁楼院落,似乎还没有修葺完工,隐隐能听到太监监督下吆喝工匠的声音。

    耶律定踩在这满是积雪的石砖上,对沈傲道:“沈学士,上一次清乐坊的事”

    沈傲连忙道:“不打紧,不过是场小误会而已,我出言顶撞了耶律兄,已是心中有愧了,耶律兄,那一日我也是情急,望你不要见怪。”

    耶律定笑呵呵地道:“这便好,这便好。” 二人一道讲入一个偏殿,显然辽国皇帝耶律淳还没有到, 所以他们先在这里等待,过了片刻,又有几个辽人进来”见了耶律定,纷纷过来行礼,只是对沈傲态度却冷淡了许多,一个个故意当没有看见他。

    之后来的人越来越多,也有几个汉官,这几个汉官对沈傲显得更不待见,一个个剜了沈傲一眼,大有一副要生啖其肉的架势。

    沈傲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走狗大多如此,不表现出对自己无比的痛恨,又怎么证明他们对主子的忠诚。

    耶律大石姗姗来迟,见了沈傲,也只是淡然地打了个招呼,便去接受众官的奉承了。

    待正殿传来钟鼓声,众人才纷纷出了侧殿,鱼贯进入正殿,正殿里灯火通明,一条条桌案摆放在大殿四周,沈傲是客”与耶律定一起安排在了左手第一个位置,与耶律大石和一个契丹高级贵族遥遥相对,待上了酒菜,便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一个戴着圆穹顶暖帽,披着黄色毛料的人在太监的搀扶下徐徐进殿。

    契丹人纷纷道:“见过陛下。”

    沈傲只是站起来,拱拱手”便算是行了礼,那人微颤颤地被人搀扶上了金殿,落座之后,一双昏暗的眼眸看了沈傲一眼,不知是喜是怒”许久才举杯道:“宋使远道而来,朕先干为敬,敬宋使一杯。

    虽然契丹人已经大部分汉化,可是仍保留着一些北方的痕迹,比如喝酒,就没有大宋宫廷的诸多规矩”皇帝敬酒,也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众人见耶律淳举起了酒盏,纷纷举杯,沈傲笑吟吟地举杯道:“陛下太客气了。”

    一杯酒下肚,便有乐坊的舞女进来跳舞”耶律定在旁频频敬酒,他显得有些心神不属,时不时看向金殿上的皇兄。

    耶律淳似是碰到了烦心事,敬过沈傲之后,便自饮自酌,再不理会他人,只是他身体显得有些弱不禁风,每一杯酒下肚,便忍不住拼命咳嗽,惹得一边的太监不停地用汗巾去为他擦拭酒渍。

    对面的耶律大石,则是与身边的契丹贵族谈笑风生。

    这一场酒宴,有些诡异,表面上是宴请沈傲,背后却又好像被有心人掐算好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耶律淳又叫人倒满了酒,已是有些醉醺醺了,只是他拼命咳嗽,似乎快要连肺叶都要咳出来,想起宗庙被毁,金人环伺,如今又有宋人步步紧逼,他便再也提不起多余的兴致,很是苍凉地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酒杯又是一口倒入口中,原本料定要重咳几声,可是一下子,他的精神却突然好极了,就是脸色也比方才红润了许多。

    “这是什么酒,为何比方才的酒更加甘甜?”耶律淳心中生出几分疑惑,弄了身边的太监一眼,这太监却是冒着冷汗,连手都不禁打起抖来,一双眼珠如死鱼一般盯着耶律淳,看他的反应。

    头痛欲裂耶律淳下一刻,才发现自己的头就像被千斤巨锤狠砸一般,痛得他差点要昏死过去,他眼眸中闪露出骇然,突然将御案推翻,随即一个趔趄,仰面倒下,双腿还在不断抽搐。

    这个变故,顷刻间让整个殿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骇然的看着金殿之上那个口吐白沫的耶律淳,有的目露惊骇,有的却是无动于衷。

    “啊”身边的太监立即向后退步,惊骇地大吼:“陛下归天了!”只这一刹那的呆滞,所有人一下子又变得哄乱起来,有人要冲上殿去探查,有的去请太医,还有举神不定的,在殿中团团转。

    这个时候,沈傲身边的耶律定霍然而起,朗声道:“肃静!所有人各归原位!来人,去叫太医来!”

    这这般镇定的一喊,让所有人都静下了心,纷纷回到原坐,耶律定飞快地奔到金殿上,查了查耶律淳的脉搏,又探了鼻息,猛地大哭道:“皇兄皇兄”

    这一声哭喊,让原本安静的贵族、臣子又躁动起来,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阵咚咚的极快脚步传来,脚步的声音整齐划一,片刻之后,一名宫帐军将军按着刀进来,大喝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殿中之人一时秫然,他们的眼眸突然怪异起来,不由得想起了一个铁律,不得传召,宫帐军不得入殿。可是这个将军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入殿,难道他不怕死吗?

    既然人家来了,当然有所倚仗,没有人会做蠢事,能坐在这里推杯把盏的,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立即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只是这幕后之人是谁?

    不用去想了,因为答案很快就可以呼之欲出。

    有人高声道:“将军为何带甲入宫,莫非不知太祖定下的铁律吗?”这将军冷哼一声,看都不看那人一眼,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大喝一声,更多的宫帐军蜂拥进来。

    耶律定站起身来,朝那宫帐军将军大喝道:“大胆,身为禁卫,岂能带甲入殿,耶律洪,速速带你的兵退出去!”叫耶律洪的将军恭谦的朝耶律定行礼,道:“遵命!”

    大手一挥,已带着数十个甲士退了出去。

    殿中之人再蠢也明白,耶律洪的背后就是耶律定,方才耶律洪误闯金殿,便是要透出一个信号,在这金殿的外围已经被禁军全部包围,而耶律洪显然只听从耶律定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