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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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收留韦霏霏后,靳海把车开往回家的方向。

    途中,他提议先去一趟超市,把她所需要的牙刷、毛巾等等之类的生活用品买齐。

    “为什么要买?你家里没有多的吗?我没什么钱耶”到了卖场,韦霏霏还赖在车上不肯下来。掐著扁扁的荷包,她一脸不愿。

    “小姐,你以为我那里是随时都会收容无家可归的女人吗?”靳海嘴角抽搐,很想直接动手把这个麻烦的女人拖下车。

    “可是”她面有难色。

    “钱我出,这总行了吧?”

    “喔——太棒了!”她这才肯下车,不忘谄媚地巴结道:“少爷,您对我真好,大恩不言谢喔!”

    “靠,什么少爷?再说,大恩不言谢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吧?移民多年,你中文退步了。”靳海将车子上了防盗锁,随意拨了拨黑发,朝超市卖场的方向走去。

    “我说过了,只要你愿意收留我,我就是你的女佣啊,少爷——”韦霏霏紧紧跟在他身后,深怕他溜走似的。

    她的口气甜得腻人,那暧昧的字句,敦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韦霏霏,我警告你,你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今天晚上你就去睡火车站。”他用斜眼警告她。

    “是,少爷。”她卑躬屈膝地答。

    “妈的”靳海啐了一声,不再甩她,大步走进卖场。

    进入超市,在靳海不耐的催促下,她很快地把东西挑妥、结帐,由靳海付钱。结完帐后,他很绅士地替她提起塑胶袋,往停车场走去。

    跟在他身后,韦霏霏含笑看着他矫健的步伐、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安心,好像原本漂浮在半空中、不知要到哪里去的脚步,终于踏在地面上了。

    靳海果然没有扔下她不管。

    “快点好不好?你在蘑菇什么?”靳海站在车门边,下耐地?7场?br />

    韦霏霏连忙跟著上车,深怕他少爷一个下悦,油门一踩就抛弃她了。

    靳海重新开车上路,不到五分钟,便到了他家。

    他购买的公寓位于公馆,是一栋完工一年的新建筑,邻近台湾最高学府,周围还有公园、夜市、运动场,可说好不热闹。门口聘有保全人员,在当地算是价格比较高档的住宅。

    把车停入位于地下室的车库后,靳海领著韦霏霏搭乘电梯上楼。

    当地一声,电梯停在三楼,他先步出电梯,拖著她的行李箱往三楼c座走去。

    他从口袋拿出钥匙,开门,开灯。

    门一推开,他先走进,跟在后面的韦霏霏站在玄关处,一见到眼前宽敞的空间,忍不住发出赞叹。“哇——很不错耶!”

    挑高的天花板整体以米白色系组成,配合淡淡的晕黄灯光洒落,气氛柔和温暖。家具简单,不多装饰,摆设却下让人觉得单调贫乏,反而让整个空间显得明亮宽敞。

    屋内唯一一张三入座的沙发背对著大门,沙发的正对面是一部42寸的平面电视,还有一整组的家庭剧院。看得出来他很懂得享受。

    站在门边的韦霏霏顺著沙发左手边的回旋楼梯往上看去,那是楼中楼的二楼,她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了。

    “你不嫌弃就好。”他漫不经心地应道。

    “这里要价不便宜吧?”台北寸土寸金,即便是公馆,房价也颇惊人,尤其这座大厦看来还满高档的。

    “是不便宜。不过幸好头期款付得多,我还负担得过来。”靳海边说边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拎出两瓶矿泉水,扔了一瓶给她。

    他一出生,爸妈就为他规划了一个户头,就是为了将来让他好好运用的。读书时他从没动用过,利息就让它增加,直到升上住院医师之后,他看中这间房子,才拿来付头期款。

    “靳海,你混得不错嘛!”她又打量了屋里一周,才坐在沙发上。

    “托你的福。”靳海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仰头灌了大大一口矿泉水。他抹抹嘴,指著屋里的设备,一一说明。“楼下是我的房间,楼上有两个房间,你可以自己选:一楼除了我房间的卫浴设备外,只有一间洗手间,二楼还有一间卫浴。厨房在右手边那道推门里面。要晒衣服,后面有座阳台,洗衣机也在那里。思大致上就这样了。”

    韦霏霏很认真地听著。“你一个人住,还买这么大房子?”

    “我以后不会结婚生子吗?”他冷笑回答。

    “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我住在这里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如果会,真的很抱歉,我也是不得已的。”

    “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慢了?”

    “难道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韦霏霏瞪大眼。奇怪,他有女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位先生的女人缘向来好得不得了,交过的女友不知凡几,她在惊讶什么?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免得又恶劣地来搞破坏。

    靳海揉揉疲累僵硬的颈项,从沙发上起身。“那么,你请自便吧。”说完便回房间去了。

    “晚安。”好,她也该去挑选房间、整理行李了。

    回到房里,靳海梳洗过后,精神好了些。

    他呼了口气,往身后柔软的床铺躺了下去,两手枕在脑后,眼睛盯著米白的天花板。

    说起韦霏霏这个女人,他跟她同班了多久,就倒楣了多久。

    其实,本来他也不是那么讨厌韦霏霏的。有句话叫“事出必有因”他跟她真正结下梁子,是在她转学来后没多久。那时候,学校里有不少女学生都偷偷地注意他,她们给他的封号,正是“黑马王子”与校内另一位“白马王子”并称“朝阳高中”的风云人物,锋头可说不分轩轾。

    坦白说,他真的很喜欢被女孩包围的那种感觉,她们的痴瞠笑骂、在他面前悄悄挪开的视线、偷看他时的微笑、眼里隐约透露出的崇拜及著迷,都让他开心。所以,他从小就了解“形象”是多么重要的东西,正因形象完美,女孩们才会倾心接近他,他才能享受、欣赏她们全心的注意,就算维持形象要付出多少时间心力,他也甘之如饴。

    但是,韦霏霏是他的邻居,她常常过来串门子,当然也就见过他的各种丑样。她最爱笑他吃饭狼吞虎咽时嘴角还残留饭粒,也爱笑他刚起床时凌乱得和鸟窝没两样的头发,还有他在家只穿著短袖、汗衫、四角平口裤到处晃的习惯;还有他也爱看蜡笔小新等等他没花心思隐藏的一面,她统统都了若指掌,也都记得一清二楚,不时拿出来取笑他、调侃他。

    如果只是在家里私下笑笑也就算了,他除了想痛扁这女人一顿之外,还算可以忍受,可她却不是。

    高一上学期即将结束的那一年“朝阳高中”的校花放下高傲姿态,准备主动出击倒追他,偏偏韦霏霏却在旁边搞鬼

    “朝阳高中”一年a班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校花方心仪跟韦霏霏靠著栏杆,从二楼往下看,看着篮球场上一个飞扬的身影。

    三对三斗牛赛里,有一个穿著爱迪达t恤的修长身躯最为显眼;他频频得分,每次只要一投进,周围的女学生便一阵欢呼。“靳海打得真好。”

    看着靳海再次擦板得分,方心仪眼中写满了对他的爱慕。

    她之所以会注意到靳海,是因为某一次学校刚放学,她才走离校门口没几步,就被几个别校的混混拦下来搭讪、调戏:她一个人慌张得不知怎么办时,靳海像个英雄般突然出现了——

    他只是笑笑地说了句:“她是我女朋友。”趁著那群混混你眼的同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了她就跑,那群混混反应不及,全愣在原地。

    从那天起,她的眼里只看得见他,骄傲的心因此臣服。为了更了解他,她放低身段来接近据说是他邻居的韦霏霏,尽全力讨好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想多知道关于靳海的一切。

    “我们社区有一座篮球场,在那里常常可以看到他。”韦霏霏一双水眸跟著靳海的影子跑,嘴角也挂著愉悦的微笑。

    这家伙精神真好,想必昨天有睡好哦。他有严重的起床气,有时早上都可以听到他在吼人。

    “哦?”心中暗暗记下,下回要去制造巧遇。方心仪犹豫了下,又问:“霏霏,你知道他爱吃些什么吗?”

    韦霏霏淡淡瞥她一眼,完全了解她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她也很坦白,不大费心机掩饰。“他满爱吃甜食的,尤其是巧克力蛋糕,提拉米苏也不错,下过如果有草莓慕斯更好。他不吃辣哦,如果要帮他加菜,空心菜还不错,高丽菜街可,红萝卜跟青椒、茄子、韭菜之类的千万不要,他看了会生气的。饮料的话,果汁最好,咖啡、可乐他都不爱大致上就是这样,其他的,我想到再告诉你。”

    方心仪连忙把韦霏霏所说的一字一句刻在脑海。“哦他喜欢甜食吗?喜欢吃主日菜?嗯果汁嗯”眼看方心仪喃喃自语背诵自己说过的话,韦霏霏心中忍不住窃笑,暗忖:其实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她自己的喜好,到时候方心仪要是送给靳海,靳海一定不吃,那么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搜刮过来。反正她就坐在靳海前面,很好不手的。

    “霏霏,我再问你哦,你知道靳海的兴趣是什么?他的脾气本来就这么好吗?”方心仪一手手肘撑在栏杆上,单手托腮,眼神柔和,继续看着球场上的靳海。他正在喝水,样子性感极了。

    他脾气好才怪!韦霏霏在心中暗嗤。

    “他的兴趣就是运动吧。”啊,他还喜欢打电动,尤其是任天堂红白机这种超经典的电视游乐器,拿手的游戏除了玛莉兄弟之外,还有冒险岛啦、影子传说啦。她有时会去靳家跟他抢著玩,甚至玩水管玛莉的双打游戏打到翻脸呢!

    不过,这点她可不敢宣扬。靳海曾经说过,要是她胆敢泄漏这个秘密,他一定要动手掐死她。为了小命,还是保密吧。

    “我真的不敢相信有这么完美的人。霏霏,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喜欢靳海吧?”方心仪突然握著她的手,虔诚告白。

    心中明白她的心意是一回事,亲口听她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韦霏霏嘴角闲适的笑意渐渐敛起,不感兴趣地回答:“方同学,我想你搞错了,你喜欢靳海,我知不知道,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靳海自己知不知道吧。”

    方心仪不知道是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冷淡,竟然害羞地说:“喔,对喔。那霏霏,你觉得我应该去跟靳海告白吗?其实我多少有透露我的心意,可是靳海却没有给我任何反应。虽然我觉得他对我很好、很体贴,可是”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韦霏霏给截断。她笑笑地说:“他对哪个女生不是这样?”只除了我——奇怪,她干么觉得一阵恼火?

    “也是。”方心仪苦恼皱眉,却丝毫不损她优雅美丽的外表。

    韦霏霏挑挑眉。很好,她明白这个事实了。靳海对哪个女生不好?除了靳妈、咏咏,就是她韦霏霏了。

    思索了下,方心仪突然握住韦霏霏的手,鼓起勇气说:“霏霏,我决定了,我等会儿就要去跟靳海告白,我的冲动告诉我事下宜迟,要是我不说,我会后悔一辈子。霏霏,谢谢你给我勇气,谢谢!”

    语毕,她转身就要离开。

    韦霏霏先是愣了愣,接著冷冷开口叫住急著离开的方心仪。“方同学,你等一下。”

    方心仪疑惑地转头看向她。“霏霏,还有事吗?”

    韦霏霏略微调整了下呼吸,才缓缓朝方心仪走去。她微笑缓道:“我忘了告诉你几件事。”

    方心仪紧张地等待。“什么事?”

    “刚刚我都是告诉你他的优点,其他倒是忘了说。你要听吗?”她紧张又期待的视线,让韦霏霏下禁转开脸,迳自走到栏杆旁边,双眼盯著底下那个喝完水、重新上场打球的人。

    不知怎的,球场上的靳海似乎感受到某尊背后灵的存在,竟然抬头看向她这边。他先是—怔,接著没水准地偷偷朝她比了下中指,俊脸上满是挑衅意味。

    敢对她比中指?靳海你完蛋了!韦霏霏对他露出古怪又不怀好意的笑。

    “我想知道!”方心仪迫切地说。

    韦霏霏白了靳海一眼,转头背对栏杆,不再看向他,深怕自己会有罪恶感。毕竟她现在要说的话,可是会坏了他的好事。

    “那我就坦白说了。事实上,靳海不喜欢你这一型的女生,你还是不要贸然去告白,那只会让自己伤心而已。”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这一型的?”方心仪感到十分疑惑。

    “你想呢?”韦霏霏丢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难道是靳海对她说的?方心仪心里一阵难过,没有多怀疑。毕竟韦霏霏跟靳海这么熟,会明白他的喜好也下为过。

    “不然,他喜欢什么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唔”考倒我了。韦霏霏皱眉沈思了下。

    “我可以为他改变。”方心仪咬著下唇,豁出去了。

    “基本上这个有点难度。”韦霏霏沈下脸,显得严肃。

    方心仪难忍好奇,连忙走到韦霏霏身边,有点着急地问:“到底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拜托!”

    韦霏霏再次转身面对球场,方心仪见状,也跟韦霏霏一样靠在栏杆上。只是她的注意力全在韦霏霏身上,反倒忽略了不时往这个方向看来的靳海。

    球场上,靳海下时抬头看向韦霏霏,注意力不够集中,队友传球给他时,他没留意,以致胸膛被球k了好几下,让他闷哼下断。

    当他看清楚韦霏霏身旁的人影时,瞬间瞪大眼。

    那个下是校花方心仪吗?怎么会跟韦霏霏在一起?还有,韦霏霏脸上那什么笑容?一副贼兮兮的样子,下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糟了,他心里起了下好的预感。

    “阿海,认真点!”队友发出警告。

    “知道了。”靳海要自己别想太多,现在还是先赢了比赛再说。周围有那么多啦啦队在帮他加油,他可不能漏气丢脸!

    而二楼走廊栏杆边,韦霏霏脸上写满同情,心中暗道:靳海,是你先对我不仁,现在休怪我对你无义了。

    “霏霏”方心仪难耐地催促。

    “好吧,我老实说就是了,但我希望你别说出去,那会伤害到靳海的。”韦霏霏开始柔性劝说。这荒谬的事要真传开,她一定会被靳海追杀,但是现在她可顾不了这么多了。

    方心仪猛点头保证。“我绝对不会说,绝对不说。”

    “ok。”韦霏霏深怕自己笑出来,遂捣著脸,沈痛地低语。“其实你真的没有办法变成他喜欢的型,因为,他喜欢的是同性。”嘿嘿,这下子,你总不可能为了靳海去做变性手术吧?

    “什、什么?”方心仪狠狠后退一步,腿软了、人也呆了。“靳海是gay?”怎么可能?如果真是,怎么可能还有一堆女生围著他?啊她知道了,是障眼法,他故意这么做,才不会被怀疑,是吧?天哪——

    “唉,这种事,我怎么可能骗你?他很可怜的,对于这种事,他是打死下承认;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千万不要宣扬,你知我知就好了。”喔喔,她把笑硬憋在心里,快要得内伤了。

    “我我知道了。”这匹死马,看来是没法医了。方心仪含泪斩断情丝。

    就这样,韦霏霏轻易斩断了方校花对靳海的爱苗,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诡计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某天方心仪却突然找上靳海,以痛心疾首的口吻,说愿意与他当“好朋友”、“好姊妹”、“姊妹淘”靳海可以向她吐露心事,她嘴巴紧,绝对不会泄漏出去的

    一串话听下来,听得靳海莫名其妙、一头雾水,脑子转了转,不懂:再转了转,不懂:第三次转,才摸到了一些头绪

    靠,方心仪说要跟他当姊妹淘?姊妹淘?他没听错吧?这女人把他当什么?gay吗?她是瞎了眼吗?他靳海这么有男子气概,竟然说要跟他当姊妹淘?妈的去死啦!

    未了,方心仪的一句话,才解开了靳海满腹的疑惑,却也在同时点燃了靳海满腹的怒火!

    她怜悯地拍拍他的肩膀。“靳海,你千万下要怪霏霏,她会坦白告诉我你的性向,也是为了你跟我好,免得我对你的心意成为你的困扰,我反而让你讨厌了。你放心,我答应过霏霏,绝对不会把你这个秘密公诸于世,所以,你也别怪她。”她不舍地握了握他的手。“拜拜,靳海。”

    靳海***地目送她窈窕的背影离开,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回神。回神过后,第一个就是去找始作俑者算帐。

    教室里,韦霏霏趴在桌上小憩。眼看这个家伙睡得这么香甜,他火气更旺,卯起来便吼道:“韦霏霏,你给我出来!”

    同学都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睥气,全都吓你了,赶紧跑去把韦霏霏叫起来。“霏霏,靳海叫你,他好像很生气,你快点起来”

    韦霏霏揉揉眼睛,缓缓朝门口看去——一尊黑面蔡站在那里,看来好不吓人。糟,一定是方心仪告诉他了。

    她心中暗暗叫惨,脑中乱转、眼珠乱瞟,努力思考逃跑路径。她有预感,一旦被他逮到,她不死也剩下半条命。

    就在韦霏霏朝前门冲去,打算落跑,靳海却以更快的速度挡住前门,成功地逮到她。他一把拎著她就往隐僻的楼梯问走去,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谁跟来我揍谁。”成功阻止了好奇之人的脚步。

    来到楼梯间,他一把将韦霏霏扔到墙边,低下结实身躯,与她眼对眼,劈头就大声咆哮:“你在造什么谣、扯什么谎?!我是怎么惹到你了?!干么乱说话?我最讨厌人家乱说话,你这三八,我要撕烂你的嘴!”

    “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如此逼近,使得韦霏霏几乎无法好好地呼吸,他坚硬的胸膛抵著她,好似把她胸腔里的空气都给挤出来了。贴得这么近她快喘不过气了。

    “不是故意的?!鬼才信!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靳海怒瞪著她。这女人为什么总是可以轻易惹他发火?她一定要这么做才会开心?明明生得清秀可人,为什么却爱与他唱反调、只会做些让他讨厌的事?

    “对不起喽。”韦霏霏不甘愿地道歉。她是有错,她承认,可是,他这么气做什么?气她破坏他的好事?他真的喜欢方校花?

    一种她不明白又陌生的情绪在胸口翻腾,让她不禁红了眼。

    看她无辜张大的水亮双眼,靳海超想给她一拳、赏她一脚来泄恨。她怎么能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以为认错就可以了吗?

    幸好他还保有理智。“我不要你的道歉,只要你去解释清楚,懂吗?”他渐渐松开她,却还是板著脸,冶冶地说。

    “不懂。”她不是认错了吗?他冷淡的语气把韦霏霏惹毛了,她的口气也变得不好。“我不懂你干么那么生气。好吧,你生气得有道理,因为我乱造谣。那么,我问你,你气的是什么?是我说你是个同性恋,还是气我跟方校花乱讲,害你失去了被校花告白的难得机会?!”

    她咄咄逼人的架势,让靳海有些招架不住。

    是啊,他到底是气哪一点?

    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部回答不出来。

    不过,他的确有生气的权利不是吗?为什么还要义务地回答她这些他根本没办法找到答案的问题?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我气什么不关你的事?!是你起的头,你就要负责收尾。我这样说,你懂了吗?”靳海再次逼近她,逼近、逼近,一直到呼吸交错才停止。

    “我就是不懂。”韦霏霏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勉强扯开一个挑衅的笑容。

    “妈的,你这女人是从番邦来的吗?怎么这么难沟通?”靳海火了,一把松开她,迳自懊恼地踱向一旁。

    看他如此烦恼,韦霏霏心里更下是滋味。

    怎么,他在为了她害方校花误会他是gay的事而烦恼成这样吗?如果是,那么她就去解释清楚算了,省得看他烦恼,她胸口也下自觉闷了起来。虽然虽然心中真有百般不愿

    咬著下唇,韦霏霏冶著嗓,道:“好,我去解释就是了,这样可以了吧?”反正本来就是她的错,去解释就去解释,他既然这么在乎方校花的感觉,那么她去澄清总行了吧!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她的心竟有些酸疼。

    “算你识相。”靳海转过身。离开前,他扔下一句:“以后最好别做这种事,我不敢保证不会掐死你。”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韦霏霏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沈甸甸的。那是什么感觉?当时的她一个人站在楼梯间,领略下出来,只是,胸口会闷、会痛,有著说不出来的难受

    俊来,韦霏霏的确去解释了,可是方校花怎么也不相信,还反过来道歉,说她不该多事跑去跟靳海说要当姊妹淘,害得韦霏霏被靳海逼著澄清解释总之,这件事后来也不了了之,被他们规律单调的学生生活冲淡了。

    从回忆中逐渐回神,靳海蒙胧的双眼也渐渐清晰。想起韦霏霏的恶形恶状,他忍不住低咒出声。“妈的”

    当时幸好方心仪的嘴巴够紧,否则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还能在学校待下去吗?若真是这样,他隔天铁定移民,再也不回台湾。

    奇怪了,她到底为了什么而回来呢?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她就是不肯说。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唉,看来他带回一个麻烦精了。

    可是,当时她哭得这么委屈、这么无助,只要是人都会于心不忍,更何况是向来对女人呵护备至的他呢?算了,既然都已经答应让她住下,现在再来懊恼似乎也太晚了,管他的,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就且走且看了。

    今天累了一天,他该睡了,明天早上还有一场手术在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