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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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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甜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柳慑她怀孕的消息。

    “我要做爸爸了”他开心得眼睛发亮。“小甜,老婆我要做爸爸了,我”

    “你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喽!”她搂着他,亲吻他的下巴。“阿慑,我跟宝宝都需要你,所以你一定要为了我们保重身体,别再把自己累倒,好吗?”

    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到的好办法,得让柳慑知道,他的身体不只是他自己的,不管他做什么都要量力而为,别让家人担忧。

    “当然,我会照顾自己,也会照顾你和宝宝。”他搂着老婆,抚摩她仍然平坦的小肮,自母亲去世后,他空虚的生命好像开始又有被充满的感觉。

    她一边吻着他,却还是无法完全放心,他承诺照顾自己,表示她的办法奏效了。

    但又有些地方不对劲,她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怪。

    “小甜,你现在怀孕了,要多休息,以后家务都交给我,你有空呢就四处逛逛,我也会抽空陪你散步,听说孕妇多散步会比较好生。”他规划着美好的未来。

    她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阿慑,如果我把所有的家事都交给你,这不等于情况没有改变,你每天忙忙忙,最后再累倒自己?”

    “不会的,受过一次教训,我还学不乖吗?”他像捧着宝贝一样,扶她坐到沙发上。“以后我做事会量力而为的。”

    “你保证?”她不太相信,因为他前看后看、上看下看,整个人还很憔悴,精神、体力都很差。

    “我保证。”他举起右手发誓。“我给你倒杯鲜奶,孕妇多喝鲜奶好。”

    “一起去。”她不要被他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如果可能,她更想好好照顾他,可惜他不接受。

    “干么?客厅到厨房不过几步路。”

    “不然你坐着,我去倒鲜奶,顺便帮你冲杯参茶。”

    “我不喝那些草根、树皮冲泡的东西。”自从三个月前他疲劳过度昏倒被送进医院,她就卯起来帮他进补,现在他闻到中葯味就想吐。

    “你说过要为我和宝宝保重自己的。”她的眼睛迅速浮上一层水雾。

    “这好吧!”他无话可说,只能看着她去冲参茶,然后想象那股味儿,继续作呕。

    五分钟后,田甜端来了牛奶和参茶。

    热参茶冒着烟,散发出淡淡的葯香,但钻进柳慑鼻子里,比在刑案现场发现腐尸的味道还要恐怖,他忍不住在想有没有办法逃离参茶的荼毒。

    田甜笑着把参茶递到他面前,手机适时响起。

    “等一下,我接电话。”他接起手机,下一秒,整张脸都笑开了。“我知道了,小蜜,你在原地等着,不要走,我马上过去。”

    他挂断电话站起来。“小甜,小蜜跟她男朋友吵架了,我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又吵架?”田甜额头开始爆青筋。

    “年轻人,脾气冲嘛!”柳慑笑着往外走。

    “那这杯参茶怎么办?你不先喝吗?”

    她没开口不打紧,她一提参茶,他瞬间跑得没影儿。

    “阿慑!”田甜千呼万唤叫不回。

    重新回到客厅,看着那杯热到冒烟的摹茶慢慢降温、变冷,她心里一股火窜烧着,并且有越来越烈的趋势。

    “这个小蜜,到底搞什么鬼!”田甜受够了,她想尽办法要让老公好好休息,他本人不合作就算了,还有一堆杂务来干扰,分明是故意跟她作对!

    她拨了田蜜的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小蜜,你怎么一天到晚跟男朋友吵架,要你姐夫去做和事佬?”她劈头便抱怨。

    电话那头,田蜜哭得好大声。“姐,那只猪,他欺负我,你叫姐夫把他抓进牢里关一百年啦!”

    田甜严肃地说:“首先,你没有一天不跟男朋友吵架,理由从你约会迟到、他没注意到你换发型,什么芝麻绿豆小事都能吵,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其次,你姐夫不是法官,没权力判人坐一百年牢。”

    “我不管,人家终极警探什么事都搞得定,同样是警察,没道理姐夫做不到,你们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哇哇哇”田蜜嚎啕大哭。

    田甜很后侮,她不该打这通电话的,从小就知道不能跟田蜜讲道理,跟她讲理,还不如去对牛弹琴。

    “阿慑已经去帮你了,你不要哭了!”

    听到英雄姐夫出面,田蜜果然止住哭声。

    田甜乘机开导她。“小蜜,阿慑工作很辛苦,每天忙里忙外,前阵子还疲劳过度昏倒,他需要休息,所以如果不是太严重的事,以后不要一天到晚叫你姐夫帮忙,你是成年人,很多事情得自己拿主意。”

    那边田蜜沉默了一会儿。“姐,你是不是跟那只猪一样,吃醋我常找姐夫帮忙,怀疑我跟姐夫乱来?”

    轰!田甜火冒九重天。“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还有你男朋友,叫他脑袋放干净点,不要尽装一些垃圾!”

    “我早骂过他了,姐夫就是姐夫,我怎么会跟姐夫乱来?礼义廉耻我还是懂的。”

    “本来就是等一下,我要讲的重点不是这个,你”“啊!姐夫来了!”田蜜突然喊道。“姐,有事下次再说,我要去找姐夫,叫他帮我教训那只猪,拜拜!”她挂断电话。

    田甜呆看着手机,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啊!”她突然尖叫,到底是这个世界错乱了,还是她脑神经打结?为什么跟人沟通这么困难?她跟柳慑是这样,跟田蜜也是,气死她了!

    柳慑最近很忙,或者该说很倒楣。

    局里总有处理不完的案子;老婆肚子越大,脾气越暴躁,成天跟他吵架,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以前还可以请岳母大人帮忙劝老婆,但最近岳母大人住院,他求助无门;而小姨子和男朋友的口角则从三天一次变成一天三次,忙得他脚不沾地。

    男人真命苦。尤其要做一个事业有成、顾家爱老婆又孝顺的男人,那就更辛苦了。

    于是,他一天天越来越消瘦,白发更多了不少,终于第四次在工作期间累昏,被送进医院。

    他大概睡了三个小时就清醒,可见身体还不是被操得太严重,不过病床边田甜的脸色就青白交错,非常精采了。

    “小甜,我”他一睁眼就想解释,可惜她不想听。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喜欢糟蹋它,我也管不了。我去一下洗手间。”怀孕近九个月,她有些频尿。

    柳慑把求助的视线投向一边的郑士衷。现在局里的人见柳慑晕倒,已经不会叫救护车了,对于这种情况他们见怪不怪,知道他疲劳过度,只要直接送医院打一针睡一觉,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

    郑士衷就是今天送他到医院的人。

    面对柳慑的求援,郑士衷长声一叹。“不是我说你,嫂子也快生了,你该多抽些时间陪她,怎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我真怕你等不到孩子出世就过劳死了。”

    “呸呸呸,乌鸦嘴!”柳慑瞪他一眼。“我可是很努力抽空在陪小甜,从她怀孕开始,哪一次产检我没有全程陪同?家务我一手包,我把她捧在手心上,她还是不时生我的气,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真做得这么完美,没撒谎?”

    “我如果撒谎,让我下半辈子做不成男人。”

    “不举”这个毒誓够重了吧?

    “那嫂子为什么还生气?”

    “我如果知道还用问你啊?”

    郑士衷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嗯我最近听到一个谣言,不晓得该不该讲?”

    “少废话,直说!”

    “你小姨子不是三天两头打电话找你吗?有人说你们两个有暧昧,真的假的?”

    “我是那种人吗?”让他知道是谁散播这种谣言,肯定打得他老妈都不认识他。

    “没有最好啦!我刚听到谣言时也吓一跳,以为你一脚踏两船。”

    “我从来就是一心一意对小甜,你别胡说了。”

    “我相信你。”郑士衷说着,又是一叹。“不过柳慑,这男人跟女人的关系呢,就像一层纸,一个不小心,纸被捅破,关系就变调了。虽然你跟田蜜是亲戚,但该守的分寸还是要有,省得不知情的人误会。”

    柳慑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小甜也是听到我跟小蜜的谣言,所以才生气?”

    “我没那么无聊。”冷冷的、淡淡的、极为压抑的声音,是田甜。

    “呃,嫂子,我”郑士衷像被针刺到一样跳起来,从来不知道田甜的眼神这么利,像刀子,让他好想逃。“我局里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柳慑在心里直骂他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捅了马蜂窝就走,最好等一下走路摔进水沟里。这时柳慑还不知道,他也很有乌鸦嘴的天分,因为郑士衷一出医院,就一脚踩进臭水沟了。

    田甜坐在柳慑的病床边看着他,从认识到结婚,两年多了,他的改变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其实她已经发现,柳慑误以为田蜜才是相亲对象,她才是那个不识相的电灯泡。

    不过她不在乎这件事,因为经历过酒吧时的那一吻,她已经认定就是这个男人,她想跟他厮守一生。

    她想他也是的。因为新婚夜,他喝得醉醺醺,尽管不醒人事,还是记得她的体香,他在激情中拥抱她、呼唤她的名字,这足以证明他对她的心。

    婚后,他果然疼她,总是记得她的喜好,尽管工作忙,没有太多时间陪她,但小别胜新婚,偶尔的甜蜜足够她回味良久。

    他一直都神采奕奕的,但是自从婆婆过世后,他为了照顾家人而日渐憔悴,一次又一次地累倒在工作场所。

    她也试过很多方法要帮他调理身体,不是只有他爱她,想照顾她;她也想的。

    她帮他进补、哄他睡觉、求他休息,甚至跟他吵架,命令他作息正常但是没用,任她使尽手段,这个倔强的人就是要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自己,直到倒下。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她只知道,他如果再继续透支体力,不用几年一定过劳死。而她不想看到这种结局。

    柳慑紧紧抓住田甜的手。“小甜,我跟小蜜真的没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说过了,我相信你。”她叹了一口气,伸手细细地抚过他眉间已定型的皱折。“阿慑,你怎么就是不懂,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你付出太多了,多到让我愧疚,多到你的身体负荷不了,你明白吗?”

    他怎么会明白?每个女人不是都希望老公疼,还会有人嫌老公太体贴?“小甜,是不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你不必怕我难过,直接说,我一定会改。”

    “你很好,真的非常好。”但他不懂,他超额燃烧自己,憔悴到不成人形,难道她见了会不心痛吗?她不想见他累到这种程度。“阿慑,你说一个人一年累昏四次,正常吗?”

    “这我最近是有点疏忽管理自己的健康,以后我会小心的。”

    “那等我生了之后,我就去坐月子中心,你有空再去陪我,不要每天忙里忙外的,好不好?”

    他又皱眉了。“坐月子中心啊,那里的人毕竟不是你的亲人,会全心全意照顾你吗?还是让我帮你吧!”

    “但是你工作那么忙,又要帮我坐月子,身体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为了你和宝宝,辛苦一点也值得。”他搂住她,无比的深情和温柔。“小甜,我爱你,我们是夫妻,要牵手过一辈子,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会陪着你、呵护你。”

    她的脸贴在他胸膛,感觉到凸出的肋骨,这是她的丈夫,用尽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她曾经多么庆幸自己能够嫁给他,但现在她却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心痛。

    她好像成了他的绊脚石。

    如果她不在了呢?少了一份负担,他可以多出很多时间休息,最最起码不会一年昏倒四次。

    也许她应该离开他,让他有更多的时间照顾自己

    这一天,柳慑去市场买鲜鱼和土鸡,准备帮田甜做月子餐。

    田甜生了,但她体质偏燥,不能天天吃麻油鸡,否则会肠胃郁结,导致排便不顺。

    中医告诉他,这样的产妇需要温和的调理,坐月子不一定非麻油鸡不可,鱼汤也是很好的补身圣品,而且没那么燥,当然除此之外,水果、蔬菜也是必须的。

    中医开了一份三十天的葯膳食谱给他,他每天练习做,虽然辛苦,但看到老婆气色越来越好,奶水也充足,宝宝健康又可爱,他再累也值得。

    何况一个月很快就过了,再两天,田甜的月子期结束,他便能松下一口气。

    “现在再累都要撑住。”走到家门口,他累得眼前发黑,身子晃了一下,瞬间又振作起来。

    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倒下,一定要熬到田甜月子期结束。

    他拿钥匙开门,手有点抖,几次插不进钥匙孔,实在是太累了。

    终于进到家里,他先到厨房熬汤,再回二楼卧室,准备收拾脏衣服去洗,再帮宝宝换尿片,服侍老婆吃早饭,然后他去上班。

    “小甜?”进了卧房,里头空无一人,床上没有田甜,摇篮里也没有宝宝,怎么回事?

    “小甜,你在浴室吗?”他找到浴室,还是没人。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开始满屋子找人,一楼、二楼,满屋子都找遍了,还是不见田甜母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出门了吗?可坐月子期间,产妇不该乱跑的啊!万一吹到风着凉了怎么办?

    他慌张地冲出家门,看到路人就拉住对方问有没有看到他老婆?

    人人都当他是神经病,就算是认识田甜的邻居,看见他发疯似的模样,也吓得不敢说话。

    柳慑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在外头转了大半天,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兵里的汤早烧干了,幸亏他换了新瓦斯炉,安全设计良好,锅子烧干会自动断火,才没酿成火灾。

    但是田甜到底上哪儿去了?她也像他母亲一样,在他的疏忽下,离开了他的生命吗?

    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想着生命中的得与失,事业上他算成功,但其他的事,他处理得乱七八糟。

    他还是忽略了家人,是不?

    日升月落,一天过去,他还在发呆。

    月升日落,又是一天,他没有吃东西,甚至连坐姿都没变过。

    第三天,有人闯了进来,是发现他无故旷职两天的郑士衷,心急如焚地直接上门找人。

    他冲进柳家,在客厅看到一个形销骨立的男人,如果不是那五官依然熟悉,他会以为自己见鬼了。

    “柳慑,发生什么事了?”死党的样子让他很担心,连发问都不敢大声。

    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柳慑不会回答了,柳慑嗄哑的声音才磨出喉头:“小甜不见了”

    “大嫂不是在坐月子吗?怎么会不见?你查看过家里没有,有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刑警做久了,遇到事情发生,他第一直觉就是确认是不是犯罪案件。

    柳慑茫然地摇头。“没有人入侵。”

    “那会不会是被诱拐外出,遭到什么人挟持?”

    “我等了两天,没接到威胁电话。”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性了,郑士衷试探地说:“嫂子离家出走?”

    “我不知道。”他拒绝去想这个可能性,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合理的推论。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夫妻做久了,他清楚她的情绪起伏,也发现近来两人之间有裂痕产生,所以他才会想尽办法呵护她、疼宠她,希望弥补两人的关系;但显然他做的还是不够,所以她走了。

    “如果嫂子是离家出走,应该会留信给你,要不要四处找一找?”郑士衷建议。

    “不要!”柳慑断然拒绝,他不想面对现实,如果证实田甜是自己选择离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被爱人抛弃的悲恸?

    “柳慑,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不顾他的阻拦,郑士衷在屋里翻找起田甜可能留下的只字片语。

    田甜的信放在很明显的地方,就在化妆台上,郑士衷一下子就找到它,递给柳慑;他却撇开头,就当自己没看到信。

    “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还是鸵鸟,以为把头埋进沙坑里,就能眼不见为净?”郑士衷逼他接下信。“快把信拆开来看,也许嫂子留下了出走的线索,只要循线追踪,一定可以把人找回来。”

    柳慑勉强接过信,但心里一股直觉告诉他,这里头绝不会留有线索。

    果然信一拆开,只有简短几个字:

    我爱你,阿慑,所以我不想变成你的负担,请你千万保重,等你恢复了,我就会回来。田甜

    从这一天起,柳慑再度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田甜失踪的消息风也似地传开,他为了找老婆,疯狂地透过关系走后门、擅用私权,连住院休养中的岳母大人都惊动了;凡是有可能帮助他找到田甜的办法,他不计一切手段使用,但还是找不到人。

    柳慑发疯,他的死党郑士衷也跟着倒楣,数次利用职务之便,请求银行、电信公司等凡是必须记录个人基本资料的单位提供帮忙。

    二十一世纪,每一个人的身分资料都记录在电脑里,哪怕只是刷个卡,也有线索可循,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销声匿迹的。

    但偏偏田甜却像人间蒸发似的音讯全无,这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她离开台湾了。

    天下如此之大,只要田甜有心想躲,除非凑巧遇见,否则谁找得到?

    郑士衷劝柳慑死心,但他却打定主意不放弃,愈发不眠不休地找人。

    在柳慑第n度疲劳过度昏倒送医后,郑士衷找来田蜜帮忙劝他。

    但是天真单“蠢”的田蜜却在柳慑清醒过来时,劈头第一句就问:“姐夫,你告诉我,姐姐是不是真的因为误会了我们,所以才离家出走?”

    郑士衷闭眼不忍再瞧,万分后悔把田蜜找来,她这话不是故意在刺激柳慑吗?

    柳慑还没有完全清醒,下意识地问:“小甜误会我们什么?”

    “搞外遇啊!”“谁说的?”

    “姐姐离家出走后,妈、还有我家那只猪都骂过我,说我太依赖姐夫,也不看时间、地点,想到就打电话找你。而姐姐又是个性柔顺的人,如果不是忍不下去,她不会打电话叫我不要太麻烦你。他们说,那是姐姐在暗示我,我跟姐夫走太近了。可之前我有跟姐姐解释过啊!姐姐还说相信我们姐夫,姐姐真的是因为这件事离家出走的吗?”

    柳慑整个人呆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神。“你放心,小甜不是那种有疑心病的人,而且她的个性也不柔顺。”拜托,田甜不知道多有个性,最擅长扮猪吃老虎了。

    “那就好。”田蜜拍拍胸口,松口大气。“姐姐走之后,我被骂惨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他们,这件事跟我无关,不准再骂我啊!对了,妈说昨晚有接到姐的电话”

    “什么?”柳慑跳起来截断田蜜的话。“小甜有打电话给妈,她说了什么?”

    柳慑不是累昏了,怎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田蜜吓一跳。“姐、姐只说她很好,要妈别担心。但妈问她在哪里、几时回来、为什么走,她都不说。”

    “有没有来电显示?”由电话号码也可以追踪到田甜的行踪。

    但田蜜一个摇头又打破了柳慑的希望。

    “真的没有其他线索了?你再想一想!”他不想这么轻易放弃啊!

    田蜜想了好久,还是摇头。“姐夫这个是我猜的啦!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我有听说过,女人怀孕生小孩很辛苦,体型整个大改变,情绪也会变得敏感,这时候老公就要加倍关心、爱护老婆,否则女人很容易得忧郁症”

    “你是说我忽略了小甜,才让她想离家出走?但是我一直很疼她,还亲自帮她坐月子,难道还不够?”

    “不是一般的关心啦,是这段时间,你们性生活和不和谐?”

    柳慑差点让口水呛死。“小甜大着肚子,我们还还能干什么?”

    “姐夫,你不是这么无知吧?孕妇也是有性需求的,只要小心一点,怀孕期间依然可以有性行为,不信你可以去问妇产科医生。”

    被田蜜说无知,柳慑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小蜜,小甜的事我会再想办法,我相信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一定可以找到她。至于你,你出来前有没有跟男朋友说一声?他一向最担心你,只要你几个小时没消息,就闹得沸沸扬扬。如果你忘记跟他说,最好快点回去安抚他,否则他又要发飙了。”

    田蜜是个小迷糊,偏她男朋友却是大醋桶一只,小俩口吵架十有八九都是田蜜因为工作、逛街或一时贪玩忘了约会时间,于是男方大怒、女方大哭,最终不可收拾。

    “糟糕。”田蜜跳起来就往外跑。“姐夫,我要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啊!差点忘了说,妈要我告诉你,姐姐从小到大没说过谎,她说自己很好,就一定很好,你别太担心,可能过些日子她想通了,就自己回来了,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妈觉得你比姐姐更让人担心,你最近瘦好多,就这样,拜拜”

    待到田蜜跑得不见人影,柳慑瞪向郑士衷。

    “不必瞪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找她帮忙了。”郑士衷先说先赢。“不过柳慑,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哪天我们在追通缉犯的时候,你突然倒下去,会没命的。”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决定辞职了。”

    “为什么?你岳母都叫你不必担心,过些日子你老婆可能就自己回来了,你何必辞职?”

    “过些日子是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年、五年?我等不了那么久。”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柳慑正是如此,以为结婚就是找一个顺眼的人共同生活,可真正结婚后,当田甜每天在他身边笑,叮嘱他出门小心她已经变成他生命的一部分,失去她,他的生命再也不完整,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把灵魂的另一半找回来。

    “刑警的工作太忙,我没办法专心找人,一定要辞。我打算开一家征信社,一边接案子,一边找小甜。”柳慑表情坚决,摆明了没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郑士衷知道自己不必多说了,他心意已定。

    也就从这一刻起,柳慑走上了他漫长的寻妻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