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泼辣小娘子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首先言明,我最讨厌资质愚笨的人,你想拜我为师,就得勤习剑术,好好听我的话,明白吗?”

    “好!”欢呼数声,她终于得偿所愿。

    皇甫无拙重新提剑。“现在我就教你一套入门的剑法,若你连这基本的剑法也掌握不了,那其他的就可不用学了。”

    “嗯。”白灵儿明白地点头。

    他首先教会她握剑的正确姿势,然后传授一些剑术的知识,再来便要她习惯挥剑的劲道及姿态。

    要她脑旗速掌握挥剑的要诀,最好的方法便是他握著她的手,教她挥、刺、横、削等种种剑法。

    皇甫无拙站在她身后,将她雪白小手包人他的大手中。

    白灵儿从没想过会跟他有如此亲近的景况,他的体温透过彼此紧握的手,传进她的身体,让她脸不自禁地一红。

    幸而他站在身后,察觉不到她的异样。

    除了脸红,白灵儿更感到心房不住地猛跳,这令她的脸更形火烫。

    她到底怎么了?白灵儿心中满是不解。

    “开始了。”皇甫无拙的声音传来,她这才抽回神志。

    “嗯!”她决定不想太多。

    “现在你自己要来看看。”由于她很快便掌握了入门的剑法,因此他便放开她,让她自个儿耍剑。

    他的手臂骤然抽离,失落感顿时油然而生。

    白灵儿啊白灵儿!你在想什么、做什么了?你可是好不容易才央求到他教你剑法,可不要把机会赶跑了!

    白灵儿连忙抖擞精神,全神贯注地在他跟前要起剑来。

    皇甫无拙不得不佩服她习剑天分之高,若她真生为男儿身,恐怕已闻名天下。

    不过也幸而她不是男儿身,幸而她早先不懂剑法,不然早已扬名四海的她,他怎还能在苏州遇上。

    他近日常想,无时无刻会思念同一个人,应该只有一种解释吧!想起白灵儿的一颦一笑,浓烈的感情即刻盈满眼底。

    虽然她近来常找他,但江文斗

    “啊!”白灵儿的惨叫声,唤回皇甫无拙沉思中的神绪。

    “你怎么了?”看她倒在地上,手中的剑亦已飞脱而去,他急忙扶起她,让她坐下。

    “痛死我了!”跌在地上的她哭丧著脸“都是这身裙子害的!”

    她原本要剑要得好好的,谁知一个转身,不小心踏到裙子下摆,害得她跌倒在地。

    “以后习剑穿较轻便的衣装,懂吗?”

    “嗯。”她皱了皱眉,小腿上的伤隐隐作痛。

    “很痛?”皇甫无拙看出她的痛苦。

    她点头。

    “我看看。”不顾礼仪,他兀自掀起她的裙摆,查看她受伤的小腿。

    没料到皇甫无拙会这般大胆,虽然他早先也做过不少和她有身体接触的事,但从前的事相比于现下的景况,全都显得微不足道。

    “幸好只是点轻伤,擦点葯很快就好了。”仔细看过后,他才安下心来。

    “我自己处理就行了,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

    白灵儿总觉得有点不妥,他俩毕竟男女有别,再讲,他们身处亭楼,虽身旁没其他人在,但此处并非是完全封闭的,若此时有下人走进来通报什么,那

    “不准动。”他语调虽轻,但语中的威严却不容白灵儿漠视。“我唤下人把葯拿来。”

    皇甫无拙走出亭楼,向在不远处待著的侍女招了招手。

    不久,当他回来时,手中便多出一盒葯膏。

    “我自己擦”她想伸手拿葯。

    “你笨手笨脚,我来。”皇甫无拙不许,他半蹲下身,温柔地替她上葯。

    白灵儿脸上的异样红晕再度浮现,她就是因为知道会变成这样,才想自己擦葯。

    “你和我在一起,意外像是特别多。”他边擦葯边道。

    “什么?”

    “你忘了?之前你不是因喝茶而烫红了嘴吗?”停下手边的动作,他直视她。

    “啊”她都忘了。

    “现在红印全没了。”皇甫无拙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脸庞,继而下滑至她粉嫩的唇办。

    他自知不该这样,此举和轻薄她无异,但他就是停不下来。

    她被他这越礼的举动吓呆了。当他修长的手指抚触到她的唇时,她浑身轻微一抖。

    呆呆地看着皇甫无拙,脑海一片空白的她,只看到他越来越清晰、贴近的脸孔。

    唤醒白灵儿的是四片唇办相触的酥麻香甜之感,她眸中尽是惊讶,不敢相信皇甫无拙会亲吻她!

    这个吻,很轻很柔,就像是微风拂过脸颊的柔和触感。

    她的眼,不由自主缓缓闭起来

    “灵儿!”

    “什么?谁唤我?”白灵儿被这道大喊给唤得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朝声源看去。

    “是娘亲。”白母关切的神色跃人她呆滞的眼眸中。“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自昨天她从皇甫府回来后,便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今早碰到了灵儿,问她何以还不出门,平日那个时候早往皇甫府去了的灵儿只是回说不太舒服,便掉头回房去了,之后一整天也没踏出房门半步。

    她实在放心不下,只好到灵儿房间一趟。

    本想跟她好好相谈一会,岂料她的神绪根本不在这儿,她问十句,灵儿才偶尔回以一句。

    “灵儿,发生什么事?你昨天在皇甫府发生什么事了吗?快告诉娘。”

    “没事”

    白灵儿也算不上说谎,昨天的事她差不多全忘了,甚而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皇甫府的也不知道,只隐约记得两片唇相接的奇妙感受。

    她不明白为何无拙会突然亲她,更不明白自己何以当时没推开他

    她喜欢的人应是文斗哥,有婚约的人也是文斗哥,亲她的人更应只有文斗哥。

    然而,无拙却做了文斗哥从没对她做过的事

    是捉弄吗?他又故态复萌,以看她的反应为乐?

    心中杂乱无章,一夜都没能睡好,早上醒来后,本想去皇甫府问个清楚,昨天的那种行径算什么意思,但当她想更衣外出时,她又犹豫了。

    万一皇甫无拙真的对她说,昨天那个越礼亲吻只是捉弄,没其他特别意思,那她该怎办?该怎么反应?该说些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白灵儿脑海反覆涌现,令她原已乱成一团的心更形紊乱。

    结果她待在府中一天,想了一天,但还是理不出任何头绪来。

    “没事?娘怎会相信。”

    “娘,我很累,想睡了。”白灵儿想静一静。

    “好,娘不打搅你休息。早点睡。”白母不愿强迫女儿,免得弄巧成拙。

    母亲离去后,她也不想待在房中,走到亭园坐下,夜凉如水,但衣衫单薄的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拾起头,眸子专注地看着夜幕上的一轮明月。

    他亲她,代表什么?

    得不出什么结论,却不知不觉在亭园睡著了的白灵儿,经过一夜凉风吹袭,病魔乘虚而入。

    她不住发著高烧,且昏迷不醒。

    “大夫,灵儿她怎么了?”白父紧张地问,白母则垂泪站在一旁。

    “白小姐身上所染的该是严重风寒,但不知为什么,吃了驱赶风寒的葯汤后,白小姐仍是”大夫面有难色,说不下去。

    “那是什么意田心?”白父大吼。大夫不敢再言,因他实在不解何以白灵儿还没苏醒之象。

    “庸医!”白父怒气攻心地大喝“给我滚!你医不好灵儿,我另聘高明!我就不信全苏州的大夫也医不好灵儿。”

    然而,白父把全苏州的名医都请了来,每个大夫也都诊断她为严重风寒,开出的葯方也都无法救醒她。

    结果,她的病情便每况愈下。

    “全部都是废物!庸医!”白父怒不可遏。

    大夫们也不知晓为何会这样,只能束手无策,脸色泛白地站在一角,若白灵儿真是回天乏术,恐怕他们的前途也堪虑。

    “老爷,身子要紧!”白母含泪安抚白父。

    “老爷、夫人,有客到访。”此时,一名下人跑来通传。

    “不见不见!”白父气得猛摇手,现在除了能救活灵儿的人外,他一概不见。

    “但老爷”下人有话想说。

    “我说不见就是不见!”白父怒吼。“是,小的这就回报给皇甫公子听。”下人被骂了一顿,马上便想离开是非之地。

    “皇甫公子?”白母一愣“快传!老爷,听说皇甫少爷曾经习医,宫中多名御医皆是他的老师,说不定他懂什么特殊偏方能救活咱们灵儿。”

    皇甫无拙很快便来到。

    “白老爷,白夫人,白姑娘情况怎样?”他语气中满是担忧。

    自那天亲吻她后,他满心都是浓浓的后悔,他不该在尚未表明心意前,如此偷亲她,这非君子所为。

    为反省自己的过失,他决定静思三天。

    静思期闻他可歌舆世隔绝,直至他由静思室出来,才听闻白灵儿身染重病,整徊苏州的大夫们都没办法。

    “老夫也不知该怎说”白父一脸憔悴,自白灵儿病倒后,他便没再好好休息过,整个人不知老了多少。

    “可以让晚辈看一看吗?晚辈也曾习医。”

    “还望皇甫少爷帮我家灵儿看看。”白母泪眼道。

    由被窝中拿出白灵儿的手,把了很长时间的脉象后,他神色凝重地站起来,转向白父白母。

    “白老爷,白夫人,灵儿并非身染风寒,而是一种由风寒之毒所引发的急病,此病例在京城已有数桩,许是苏州尚未出现,所以这儿的大夫们全不知所措。”

    “皇甫少爷,那灵儿有救吗?”白父急问。

    “白老爷请放心,只要采用一种于高山生长的野草灵花当葯引,配以晚辈开出的葯方,灵儿的病应该可痊愈。”

    皇甫无拙之话让白父白母稍展欢颜。

    他走近桌子,写起葯方来。

    “白老爷,在晚辈采撷葯引回来前,这道葯方应可暂时压制灵儿体内之毒,请你立即命人抓葯。”

    “是!”白父连忙接过他递来的葯方。

    在离开白灵儿的房间前,皇甫无拙回头,深深看了床上的白灵儿一眼才离开。

    x

    “灵儿醒过来了!”

    白灵儿微张开眼眸时,耳边便响起充满喜悦的声音。

    “灵儿!”白母泪洒当场的模样,是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情景。

    “娘”白灵儿的声音很微弱。

    “别说话,多休息,你才刚醒来,需要多作休息,懂吗?”白母怜惜地看着刚自鬼门关走回来的爱女。

    白灵儿眨了一下眼,算是回答了母亲。

    “快去告诉老爷及皇甫少爷,说灵儿醒了!”

    白母赶紧吩咐身旁的侍女小红,去告知白父及这些天来暂住白府的皇甫无拙,个天大的喜讯。

    “还有,准备一些热水及一些干净的衣服,替小姐更衣。”白母发现白灵儿出了一身的汗。

    “是!夫人,小的立即去办。”小红连忙小跑步离开。

    两道身影很快便抵达白灵儿的房间。

    “灵儿!”白父首先叫喊出声“我的宝贝女儿,终于醒了!”

    “爹”她叫一声。

    “老天爷保佑,白家列祖列宗保佑,灵儿终于没事了!”走近床边的白父喜极而泣。

    “爹”感染了白父的情绪,白灵儿渐感眼眶湿润。

    这时,白父身后的一道蓝衣身影倏然走近,费了点劲儿,她才能看清来人。

    “老爷。”白母看出皇甫无拙想和灵儿说上两句,便唤了白父一声。

    白父立即意会妻子的意思,拱手道:“皇甫少爷,老夫跟内人还有事要办,还请皇甫少爷陪著灵儿。”

    皇甫无拙颔首,示意他们不用挂心,白氏夫妇这才退出房间,让小俩口得以独处。

    “身体怎样?还好吧?”皇甫无拙俯低身子,和白灵儿的距离甚近,这时候,任何一条有关于男女的礼教他都不想管。

    “嗯”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关心她,她禁不住会心—笑。

    “真的?”

    “老头子。”她的嗓音略呈沙哑。

    “你说我罗嗦?”他当然听得出她的贬语。

    “不是吗?”她漾出一抹轻轻的笑容。

    皇甫无拙还来不及回话,门外便传来小红的声音:

    “夫人,小的把热水和新衣拿来了。”不知白母已然离去的小红隔著门道。

    “你先更衣。”话毕,他站起来。

    白灵儿顿觉心头一紧,反射性地抓住皇甫无拙的衣摆一角。

    意会到她的意思,他笑着轻握了她的手一下“放心,待你更衣完毕,我马上来看你。”

    白灵儿这才肯放开手。

    皇甫无拙走出去,小红便恭敬地拿著热水及干净的衣裳进来。

    “小姐,小的先替你脱掉身上的衣物。”

    “好。”

    在小红的扶助下,她由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浑身没劲,一点也使不上力。她不晓得刚才自己怎有力气抓住皇甫无拙的衣衫。

    小红帮白灵儿轻解罗裳,轻轻地替她拭去身上的汗珠,然后帮她穿上新的衣物。

    期间,小红的嘴巴可没闲著。

    “小姐,小的真羡慕你,有人如此倾心于你。”

    倾心?白灵儿不明白,双眸飘漾著疑问。

    “小的是说皇甫少爷。”看出主子眸中的疑惑。“白府上下都知道皇甫少爷倾慕小姐。”

    “此话怎说?”白灵儿追问。

    “这段时间小姐昏迷,所以不知道—些事。皇南少爷岛帮小姐治病,特地亲自上山找寻这罕见的葯引,这种辛劳之事,皇甫少爷大可交代下人去办,但他没有,或许这事攸关小姐生死,少爷放不下心让别人去办吧!听闻皇甫少爷为找到所需的葯引,走遍了整个山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株合小姐用的。

    听随行上山找葯引的人说,采了葯引准备回来时,因不知山路有处塌陷,因此皇甫少爷及数名随从便滚下山坡。可是脚受伤的皇甫少爷连休息一会也不肯,说要尽快把葯引送回来,替小姐治病。这事我们下人听了,都好生感动,人们都说出身权贵的人自私自利,寡情薄幸,但皇甫少爷却是例外,足见他对小姐有多痴心。”

    白灵儿把小红的一字一句,全都听进心坎里。

    他竟为了她心头的暖意,让白灵儿感到眼眶湿热了起来。

    “小姐,依小的看,皇甫少爷真的好,若小姐要出嫁,皇甫少爷是最佳的人选。”

    出嫁白灵儿一听到这个词,整张脸便红了起来。

    嫁给无拙应该很幸福吧。白灵儿禁不住如此想。

    她在想什么?她居然察觉到自己异样的想法,她心房猛然一跳。

    难道她喜欢上他了?

    白灵儿病情既然已经好转,皇甫无拙自觉也不该再打搅白府,因此在她醒来的翌日,他便搬回皇甫府。

    然而,他还是会每天来查看她的复原情况。

    她是苏醒了,但内心正处于混乱,精神好不起来。

    令她心烦的事有两桩

    其—,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皇甫无拙,她喜欢的人应该是江文斗,但她又好像对皇甫无拙有特殊的情意。

    其二,她不知道皇甫无拙喜不喜欢她。

    皇甫无拙问她有什么心事,她都以借口蒙混过去,他从不勉强她,也随她去了。

    当然,除了皇甫无拙,白父白母也常来查看仍需卧床休息的白灵儿。

    这天,白母把汤葯递到女儿手中后,便问:“灵儿,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娘听。”

    没料到白母有此一问,白灵儿缓下暍葯汤的举动。

    “娘,你多心了。”

    “灵儿,知子莫若母,你是我女儿,为娘的岂会不知晓女儿的心事。”白母用一双清澈的眸子直视她。

    “娘,你在说什么?女儿一点也听不明白。”白灵儿佯装不懂。

    “你对皇甫少爷有意吧!”

    “哪有!”她大声且脸红地反驳“娘,你别胡说!”

    若她真对他有意,那她岂不是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吗?

    “那你这几天为何一副失魂落魄,若有所思的样子?”白母一针见血地问。“灵儿,自欺欺人可不是智者所为。”

    “娘,难道你忘了女儿自小已倾心于文斗哥了吗?”

    对啊!她应该是喜欢文斗哥的,不是无拙,但

    白灵儿整个人都乱了,她现在已不知道心里喜欢的人是谁,还是她根本两个都喜欢。

    难道她是那种朝秦暮楚、水性扬花的女人?

    不会吧!

    “灵儿,你知道为娘何以与你爹同一鼻孔出气,一起反对你跟江公子往来吗?”

    “因为爹娘嫌弃家道中落的江府。”白灵儿实说。

    “我不否认这是。”

    白灵儿听及此,疑惑的神色倏然袭上她的小脸。

    “灵儿,你自小便与江公子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乃属自然之象,但灵儿,你要懂得青梅之情与夫妻之情的区别所在。”

    “我不懂”

    “你与江公子相处相知的时日比谁都来得长,漫长的岁月很容易混淆了你的想法。你想一辈子与江公子一起,缘因于当你和江公子相处时,你感到舒服愉快,但灵儿,为娘的想说,舒服愉快的感觉并不只存在于夫妻之情,朋友之间也会存在。”

    “娘,你是说,女儿并不是以姑娘家的心情喜欢文斗哥?”白灵儿过了一会,才能彻底明了白母的一番话。

    白母点了点头。

    “再加上你爹因江府家道中落,反对你再跟江公子往来,而激发了你的刚烈性子,使你想下嫁江公子的念头更为坚定。”

    她自小便认定江文斗是她的未来夫婿,两个人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她也认为自己对江文斗的情意,是缘自夫妇之伦,然而今夜,娘却彻底颠覆了她自小便深植脑海的想法。

    她对文斗哥的“喜欢”不是出于男女之情,只属青梅竹马?

    “灵儿,你可曾为江公子心口发痛过?”

    “心口发痛?”白灵儿露出愕然的神情。

    “没有,对吧?”白母太了解她这个女儿,外表聪敏的她,其实在某方面是很迟钝愚笨的。

    白灵儿没法反驳白母,因为她确实没碰过那般的情形。

    “当你见不著江公子时,你会想念他,对吗?”

    “对。”

    “你会想念他,但你并没有为他牵肠挂肚,受尽相思之苦。”

    这的确是。

    如这次文斗哥离开苏州,出外经商,虽然她也会想他,但有无拙陪伴在侧,她每天都过得充实、愉快。

    此外,过去文斗哥出远门,她也不曾有过闷闷不乐:心情恶劣的情形。

    “见不著友人,为娘的也会想念,但这份想念只是出于朋友之伦,乃人之常情,灵儿,别再混淆下去,你对江公子并没有著青梅竹马以上的感情。”

    难道真如娘所说,文斗哥只是以著青梅竹马的姿态存在她心中,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灵儿,你只需把江公子和皇甫少爷作一比较,便可得知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