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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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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考的紧张气氛弥漫着屈米两家。

    由于七月一日正逢周日,因此米父早已拟定了全程陪考计划,小到白花油、驱风散,大到躺椅电风扇,所有的陪考用具一应俱全。不料这些费心的张罗遭考生米天冷的强烈反对,他婉拒了众人的好意,理由是:冗长的陪考是一种煎熬,不仅累坏陪考人,又使考生心有挂碍,增加紧胀气氛,何不让他轻松无负担地一人应考。

    他的理由说服了大家,打消了众人陪考的念头,唯独屈爱仍执意陪考。她的理由是想借着陪考提前体会一下联考的紧张气氛,米天冷拗不过她,只好让她成为唯一的陪考人。

    两天漫长的煎熬对考生而言,其结果不只是平日努力的验收,更是一场耐力与体力的比赛,谁能坚持到最后,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考完最后一堂生物后,米天冷疲惫地步出考场,屈爱立即殷勤地递上一瓶矿泉水。

    “谢谢!”他看了屈爱一眼,微笑地接过她手中的矿泉水。

    “累不累?”屈爱关心地问。

    “还好。”

    他放下矿泉水,俯身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考场。

    屈爱见状也蹲下身子想帮忙,但米天冷微笑婉拒。“不用了!你也辛苦一天了,我来就好了。”

    见自己默默的心意竟然得到他的注意,一丝喜悦爬上她的心头。

    “我们走吧!”他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地睡个觉罗!”

    卸下了联考这个沉重的担子,他感到无比轻松地与屈爱走出了考场,两人拦了辆计程车回家。

    下了计程车,徒步经过附近的社区公园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进了米天冷的脑海,他停下了脚步,转头对屈爱道:“小爱,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说完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他便转身跑进小鲍园。

    不明所以的屈爱当场愣在原地。

    米天冷小跑步的跑向公园里的篮球场,未到球场,远远地他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跃起投篮。他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原本只是想来碰碰运气罢了,没想到她果然在这儿。

    他放下肩上的背包跑入了球场中,趁她再度跃起时,纵身抄下她的球。

    见有人加入,屈仁先是吃了一惊。一见是米天冷,她诧异地一笑:“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考得怎样?累不累?”

    他对她一连串的问题似乎充耳不闻,越过她,秀了个带球上篮,动作漂亮俐落。

    “好久没这么动了,骨头都僵了!”他把球抛还给她。

    屈仁接住了球,微蹙眉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耶!”

    “你也会关心我啊?这两天来对我不闻不问的。”他佯装不悦地走近她。

    “我哪有?你不是已经有人陪考了吗?快说,考得怎样?一切还顺利吧?”屈仁焦急地问。

    看着她小脸上焦急的神色,他忍不住地揉揉她的头发道:“怎么你好像比我还紧张?”

    她拉下米天冷的手:“到底怎么样嘛?”

    “一切全在掌握中,放心。”

    “真的?太好了!”一抹灿烂的笑在她脸上漾开。

    “想不想比一场?”米天冷拍了拍怀中的球,笑望着她。

    “比?你不累吗?”她质疑道。

    他是超人吗?熬了两天还有体力跟她比赛?

    “笑话,这样就喊累的话以后怎么给你幸福啊?”他促狭地道。

    听出米天冷的弦外之音,她红着脸别过头。“你无聊!”

    她脸红的模样逗得米天冷哈哈大笑。

    屈仁不好意思地抢过他手中的球,转身运球跑开。米天冷见状也跟上前去。二人嘻嘻哈哈的追逐着,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一道冷冽且充满恨意的目光。

    屈爱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原来米天冷急急地撇下她是为了她紧咬下唇,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了?

    一股强烈的妒意涌上心头,她为自己愈来愈不乐观的立场靶到不安。她一定要采取一些行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米天冷一定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此的强烈,否则,他绝不会撇下她。

    对,一定是这样!今晚,她一定要向米天冷表明心意,她等得够久了,好不容易等到联考结束,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米天冷从她身边被夺走,她不能!

    为了庆祝米天冷终于摆脱联考,米父特地在餐厅订了位子。而沾了米天冷的光,屈家也成为当晚的座上客。

    “天冷,这个暑假有什么计划?”席间,屈父问道。

    “唔”米天冷切牛排的动作停了下来。

    “大概会先到驾训班学开车吧!”

    屈父赞许地点点头,他心中实在对这个俊俏聪明的年轻人有着说不出的满意和欣赏,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得到他的青睐。看来,得督促屈爱加把劲。

    这时,屈爱突然望向米天冷问:“天冷,等一下可不可以陪我到书局买几本参考书?我实在不知道该买哪一本,希望你能给我点意见。”

    米天冷闻言,表情有些为难,他当然没忘记与屈仁约好饭后要到河堤放烟火。他看了屈仁一眼,见她故意回避他的目光,于是心一横,决定拒绝屈爱的邀约。

    “小爱,对不起!下次好吗?待会儿我有点事,可能没办法陪你去。”

    米天冷的拒绝令屈爱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当场拒绝了她!但为了掩饰拒绝的尴尬,她故作轻松地道:“没关系!那下次好了。”话虽这么说,但她脸上的神色极不自然。

    看着屈爱黯然的神色,屈仁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一股无形的忧虑在心中愈形扩大。

    当晚,放完烟火后,米天冷牵着屈仁的手,一边扶着脚踏车,踏着月色走在回家的路上。整个晚上,她都显得有些闷,心细的米天冷当然注意到了。

    “怎么了?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的。”他轻声问道。

    屈仁虚弱地一笑。“没什么!觉得有些累而已。”她无法将心中的忧虑说出口,因为,连她也不清楚自己在担心些什么。整个晚上,她的心就沉在一股浓浓的罪恶感中,让她开心不起来,她总觉得自己伤害了屈爱。她知道屈爱从小就崇拜米天冷,他的拒绝一定令她很难受吧?

    “累就早点休息。”米天冷不疑有他,又问:“对了,什么时候开始到便利商店上班?”

    “七月五日。”她简短地回答。

    这个暑假,她和唐荷结伴到便利商店找了份打工的工作。她打工的目的很简单,纯粹只是想打发时间,与唐荷为了赚取零用钱的目的大不相同。

    米天冷点点头表示了解。见屈仁不大有兴致聊天,他也只是静静地与她并肩而行。

    到了屈家大门外,屈仁与米天冷道声再见后,她便直接进了大门。他见她进了门后,使牵着脚踏车回家。

    “天冷”

    才放好车,背后一声幽怨的呼唤令米天冷诧异地回过头。

    “小爱,是你啊?这么晚了还没睡?”米天冷讶异地望着屈爱。

    “我在等你。”她颤着声音回道。

    她等了一整晚上,期待的想向他倾诉心中多年来对他的情感。但是,满心的期待在看到他与屈仁手牵手,肩并肩一道回来的画面后化为泡影,她的心嫉妒得几乎要发狂,心痛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微颤的语调令米天冷微愕,这才注意到月光下屈爱一张苍白的脸。“小爱,你怎么了?”

    她走到他面前,定定的望着他:“今晚你是因为屈仁而拒绝我对不对?”

    她阴郁的表情令米天冷一震。看着她,他沉吟了一会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地道:“对不起,我答应小仁在先。”

    他的回答令她阴霾的脸上乍现一抹光彩。“这么说,要是你先答应了我,你也会拒绝她?你拒绝我并不是因为讨厌我,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她向前一步,仰起头搜寻着他眼中的肯定。

    “小爱”这样的结果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他痹篇屈爱探索的眼光。

    “我从来没说过我讨厌你,我”

    “天冷,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她扑进他的怀里。“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屈爱的主动令米天冷一惊,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屈爱对自己有着莫名的好感,但这并不表示他对她有着相同的感受。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日渐的疏远能令她了解,但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一切全是白费心机。他不知道屈爱对自己竟是用情如此之深。他不能让这样的误会继续下去,他必须解释,必须让她了解,他对她的感情并不是属于男女之间的那种,从小到大他一直只当她是妹妹而已。

    “小爱”米天冷毅然决然地拉开了屈爱。“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我不要听。”屈爱再度偎进了他的怀中。

    他脸上为难的表情令她惶恐,心中涌起的不祥预感让她选择像一只鸵鸟般钻土逃避。

    “听我说,小爱。”他用力拉开她,并按住她的肩,强迫她看着自己。“我是喜欢你没错,但那并不是如你所想像般那种狭隘的男女之情,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只是哥哥对妹妹之间的一种单纯感情,你懂吗?”

    “妹妹”两个字一跃入屈爱的耳中,她的血液仿如倒流般直冲脑门,她踉跄了一下。

    妹妹他竟然只当自己是妹妹而已!谁要当他的妹妹,她不要!

    “我不懂、我不懂!”她抗拒地摇摇头。

    “我不要当你的妹妹,我不要!”她用力甩开米天冷的手,边吼边倒退了几步,眼角泪光乍现。

    她眼中的泪令米天冷心中一不忍,但他仍强迫自己狠心去漠视它。这一天早该来的,在他每每狠不下心拒绝她时,便早该料想到这一天的来临,不是吗?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是因为屈仁,对不对?”屈爱的语调渗出强烈的妒意。“你编出一大堆哥哥妹妹的理由拒绝我,全是因为屈仁的缘故,对不对?”她生气地大吼。“不干她的事。”她怨怼的眼神令他心惊,他无暇细想,只是本能地想保护屈仁。

    不料,米天冷对屈仁的袒护令屈爱心中对屈仁的恨意爬升到最高点,她把一切全归咎到屈仁的恶意介入上。

    “不干她的事?”无声的泪再度爬满她的双颊。“要不是她存心破坏、存心介入,你怎么会拒绝我?”她恨屈仁,恨她的横刀夺爱!屈仁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米天冷,要不是她存心介入,米天冷绝不会这样对自己,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他一直舍不得让她伤心。小时候扮家家酒,当他新娘子的人一向是她啊!

    屈爱眼里所射出的恨意令米天冷的背脊一凉,他沉声道:“我说过不干她的事。”

    他现在竟然为了屈仁对她疾言厉色。屈爱摇摇头,无法接受地倒退了几步。他脸上的冷漠神情令她的心有如万蚁啃噬般的难受。带着愤恨的目光与眼泪,她转身奔回自己家中。

    米天冷见她激动地转身跑开,脸上的表情霎时转为悲怜与不忍。他叹了口气,也进入屋内。

    除了两个当事人外,还有第三者清楚地看见了这一幕。

    一脸茫然的方兰手持两包垃圾,从屈家大门后走出。方才,看着双肩颤动的屈爱没入黑暗中,她的心有如刀割般地疼痛。

    她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她该怎么办?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吗?

    突然,一阵战栗划过全身,她仰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心在暗自祈求着,千万、千万别让心中不祥的预感成真!

    屈爱掩面狂奔,在三楼楼梯间,正巧与自四楼下来的屈仁擦身而过。

    “小爱,怎么啦?”屈爱满面泪痕的模样让屈仁吓了一跳。

    一见是她,屈爱悲愤的双眼顿时充满恨意,她歇斯底里地大吼:“不用你假好心。滚开!”

    屈仁一愣,屈爱的怒意令她感到不解,但她凄楚的模样令她心疼。她关心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你管!”见屈仁仍旧没有走开的意思,她不禁愤怒地大吼:“你到底想怎样?从小到大,我所有喜欢的玩具都可以让给你,为什么你连米天冷都要跟我抢?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横刀夺爱?”

    她用力推开了屈仁:“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你为什么不去死?”大声抛下这句话后,她疾步奔上楼。

    屈仁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推,身子一个不稳地向后踉跄了几步。扶着墙,她而无血色地呆望着四楼的方向,屈爱声声怨毒的指责击倒了她,让她脑上一片混乱。她没有故意要抢走米天冷!她从来没有那样的意思!她一直以为屈爱对米天冷的感情充其量只是一种崇拜的心理罢了,她万万没想到屈爱对他的感情竟然强烈到这种地步,她真的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去死?

    屈爱这句带着强烈恨意的话,令她的心如同坠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她该怎么办,她抱着头,颓然地跌坐在墙角。

    屈仁开始了她在便利商店的打工生活。几天下来她很庆幸自己找了份工作,因为在忙碌的工作中,她可以暂时忘却一切。借着工作,她可以让自己纷乱的心暂时平静下来。

    表面上,大家的生活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但她就是知道,平静的生活下暗藏着一枚一触即发的地雷。母亲对自己愈来愈冷淡的态度说明了什么,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己与屈爱之间的鸿沟已深得无法跨越。有几次,她想主动打破那令人难堪的僵局,但屈爱愈来愈冷漠的面孔每每令她胆怯。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向屈爱解释些什么,事实上,是她横刀夺爱抢走了米天冷,是她忽略掉屈爱的感受啊!

    这份强烈的自责让她下意识地逃避着米天冷。还好米天冷报名的驾训班已经开课,加上他又接了两份家教的工作,因此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心思注意到她的异样,也正好让她自责的心得以喘息。

    “小仁,那边的货我已经点过了。”唐荷蹲在不远处的货架前,提醒着最近几天以来明显有些失魂落魄的屈仁。

    屈仁置若罔闻,仍旧自顾自的点着货。她正惴惴不安地想着晚上与米天冷约好看电影的事。她害怕见到他,但内心里又期待着想见他。

    “小仁!”唐荷加大了音量。

    屈仁终于抬起头来,茫然的眼望向唐荷。“干嘛?”

    “那边的货我已经点过了。”唐荷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喔!”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将地上的进销簿拾起,走回柜台。

    唐荷见状,也立即起身跟过去。“小仁,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神不守舍的。”

    “没什么!”屈仁将头支在收银机旁,懒懒地应了一声。

    “你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事?说来听听嘛!”

    “喂!你很吵耶!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她烦躁地睨了唐荷一眼。

    “不说是不是?好,明天我找孙子来联合逼供,看你说不说?”唐荷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道。

    屈仁的眼睛抬也未抬,未正视她的威胁。

    唐荷见状,也只能摇头。

    晚上,屈仁与米天冷看完电影后回到家,已将近晚上十点半。一进客厅,她竟意外地发现九点后从不看电视的母亲正端坐在客厅中,让她有些愕然。

    “妈,您怎么没在书房?”她知道母亲晚上一向有阅读的习惯。

    方兰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我在等你。”

    “等我?”屈仁有些受宠若惊地愣在原地。母亲向来没有为她等门的习惯,她顿时以为经过了这一阵子的努力之后,情况已有了改变。

    方兰看着她点点头道:“小仁,妈有些话想对你说。”

    屈仁依言坐下,心中充满着喜悦,母女谈心的画面从未出现在她的记忆中,她满心期待着母亲接下来的话。

    “小仁,是这样的,妈有件事想求你”方兰面有豫色地顿了一下,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妈,到什么事?您直说无妨。”

    看着屈仁那张满是期待的纯真脸庞,她实在狠不下心来提出这样一个无理的要求。她叹了口气,在她打算放弃的同时,屈爱那张日渐消瘦的苍白脸庞却忽地闪过眼前,让她的心震了一下。

    这些日子来,屈爱的迅速消瘦令她心惊与心痛,更让她害怕就算是身为一个母亲的私心也好,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出悲剧上演,必须防患未然、必须阻止,纵使纵使牺牲小仁也在所不惜。

    她闭上眼,倒抽一口气,用冷静得令自己也讶异的语气道:“请你把天冷让给小爱好吗?”

    母亲的话令屈仁全身的血液顿时凝结,她怔怔地望着母亲母亲刚刚说什么?要她把天冷让给小爱?

    看着屈仁木然苍白的脸,方兰幽幽地叹了口气。她的私心将使她永沉万劫不复的深渊,方兰虚弱地一笑,如果有罪,一切全让她承担吧!为了屈爱,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妈知道这样的要求很不合理,对你也很不公平,但是看小爱这么日渐消瘦,我实在不忍心。”见她毫无反应地怔愣着,方兰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小仁,妈求你,好不好?你乐观,活泼,开朗,迫你的男孩一定很多,不差天冷一个。小爱和你不同,那孩子死心眼得很,她从小就喜欢天冷,我真的很担心,万一她钻牛角尖想不开,我”

    母亲的声音几乎得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血正一点一滴地从心里渗出。母亲这张陌生的容颜令她感觉好遥远。

    亲生和非亲生的孩子,真的有这么大的不同吗?她用哀伤的眼询问母亲,方兰狠心地别开了脸。

    怕屈爱钻牛角尖?她惨然一笑。那她呢?母亲怎能如此的狠心?她严重怀疑,如果今天立场颠倒,母亲会不会如同现在一般求着屈爱?

    不会!她告诉自己。直到现在、直到这一刻,她才深深地了解到一个事实。不论她多么努力、多么委曲求全,在这个家她和屈爱的地位永远是无法画上等号的。为什么?同样是屈家的孩子啊!难道就因为她是养女、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她想哭,眼泪却一滴都流不出来。为了这个家,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妈,如果这是您希望的我会当个听话的孩子,您可以放心,我永远不会去和屈爱争什么。”她微颤着身子起身,对母亲道了声晚安后,马上冲上楼。

    望着她离去的孤傲背影,方兰眼中的雾气顿时凝结

    屈仁一口气爬上了顶楼。仿佛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靠着矮墙,她再忍不住地抽噎起来。她不敢哭出声,委屈的泪水却如泉涌般不断地落下。

    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挤不出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