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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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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从秋延天怀里坐起来。月脸被妆容掩了一些,但依旧能看出完美的轮廓,他的眼里隐着深沉的悲伤,却对我露出安慰和怜惜的神色。

    我心里一暖,他刚经历被信任的下属背叛的难过,经历对秋氏春秋家国梦的质,应该比我更需要安慰才对,可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转眼看着秋延天胸前的伤口,我将自己的无措甩开,忙忙地扯了衣袖上的布替他包扎。好在伤口看着挺长,但伤得并不深。是刀锋一触之下就被秋延天避开了。

    可是,因秋延天是在发觉那中年男人要加害与他之后,顾不得走火入魔的伤势,硬是提起了内力伤了那人,却令他本来就很严重的内伤更严重了。

    我包扎好伤口后,他安慰地看了看我,闭眼调息了一会,站起来,看着动作倒是流畅、舒展了许多。

    他对我说道:“你在这里歇歇。什么也不要多想。”我点了点头。

    接着,他寻了个偏僻些,有高的野草遮掩的地方,掩埋了那中年男子的尸身。

    我想着他子其实已经很虚弱了,想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帮帮他,但他不许我过去,他的语气里有一种自然的威严,令人自然得就想去服从。我知道,他知道我已经恐惧无措到了极点,不想再加深我心里的恐惧和印象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站在我前,扶了我站起来,双手沉稳,气色看着倒觉得比刚才好多了,对我道:“你回去罢。”

    我问道:“你要离开吗?”

    他点了点头。

    我道:“你地身子还没好是先回我里养好伤吧?”

    他笑了笑。双一拂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很多吗?没事儿地。”确实。看着倒像是好了很多。难道这么一会儿。他就已经调息得好了?

    我默默看了他一会道:“可是还是不放心还是先回我家歇息会再走罢?”

    秋延天摇了摇头:“不行。刚才听展大哥说朝廷已经隐隐知道了我在这七浦郡内。不日便要大肆搜查。我留在这里只会拖累你。还可能会连累你妹妹一家。”

    我犹豫了。确实。我要考虑馨香一家。不能连累了她们。

    这时不远处传来“呼”的一声,倒像是什么牲畜喷了个响亮的鼻息。

    我也秋延天一惊,看了过去,原来是那展姓男子骑来的马,在月光下一个高大矫健的影子倒也是好马一匹。只是它一直安静地呆在附近,刚才那么紧张的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它。

    秋延天向马匹走去,拉了过来道:“这有脚力,倒省些力气。”

    他扶住我道:“上马罢,我送你回去。”说着扶了我上马着,他骑上了马,轻声在我耳边道:“得罪了。”

    一声轻喝,马跑了起来。

    身后传来淡淡的体温,一双手臂圈了过来,令我身子一僵实,我能感觉到,他也是身子僵直。

    之前那展姓男子牵马离开时,已经在马蹄上垫了布条,马蹄声有些闷闷的并不响,但夜深人静的害怕马蹄声惊了众人,便在村口住了马延天下了马,然后将我扶了下来道:“你回去罢。”

    我看着他咬唇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真的行吗?”

    他笑了笑,一派闲雅:“这点小伤,哪奈得我何?你别担心了,回去罢。”

    我怀地打量了他一会,他只是嘴角噙笑地任我打量,看起来确实像是好多了。

    我不禁有些惑,他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

    他笑道:“你再看下去,我真怀你是喜欢上我了,舍不得我呢。快回去罢。”

    我脸一红,点了点头,往村里走去。

    走了几步回头,却见他的眉头皱了皱,微微弯着腰,见我回头看他,便站直了身子,含笑地向我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后,点上了灯,清洁了手脸,换下了还带血迹的衣裳。

    我心里却越发觉得放不下,总觉得忽视了什么。

    猛然想起,他握着缰绳的手是微微颤抖的,在我回头时,他的眉头是皱着的,好像忍受着什么痛苦。

    对,他是骗我的,他明明已经耗到力尽,怎么可能一瞬间恢复得那么好?

    我猛的转身开了箱子,将剩余不多的几两银子取了出来揣在怀里,一面又拿了个大方巾,将几件衣服折了进去,挽了个小包裹,一面吹灭了灯,关上了窗,锁好门户,刚要离开,突然想起如果馨香发现我失踪了,肯定会担心得很,一定会报官的,反而会坏了事,不如明言了更好。

    我将包袱放在院中,从矮墙上翻过隔壁的馨香家里,立与馨香的窗下,轻轻地磕了磕窗户,轻声唤道:“馨香、馨香。”

    一会,听得屋里有轻微的动静,灯亮了起来,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开了,周富秉烛出门,见了我,一脸诧异和担心,问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馨香的声音从屋里透了出来:“是姐姐吗?怎么啦?”也有些担忧,接着,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心里一暖,对他们道:“我是来向你们道别的。”

    “道别?”周富和馨香满脸震惊和诧异,对视了一眼,问道:“怎么啦?”

    我看到后排的客房里似乎有人听到了响声,发出轻微的动静声,忙道:“详情先进屋再说罢。”

    周富和馨香忙让了我进屋,关上门问道:“为何突然要离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看着他们惶急的样子,安慰地笑笑道:“我

    受伤了,我要送他回家。”

    “恩人?”馨香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猛地抬头看着我道:“是秋?”看了周富一眼,住了口。

    我曾经和她说过我被沉湖时秋延天救了我的事而如今突然深夜与他们话别,她能猜到也不奇怪了。

    我点了点头,她满脸的惶恐看着我,张着嘴却没有说话。

    我突然有些后悔诉她真的做得对吗?也许只会让她更担心、害怕。

    周富看着我们样子,也是满脸的担心和惑,问道:“是谁呀?明天一早走吗?”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是。明天一早走,是我太心急了,才现在跑来告诉你们。”

    又拉着馨的手道:“没事的,我送了他回去就会回来。别担心我。”

    周富道:“你一个女人家,行毕竟不方便,不如让我明天送他回去罢?”

    馨香猛地转头看着他脸的担忧,里的阻止显而易见。

    我笑了笑,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人首先担心的都是自己最亲的人。

    周富却没有注意。

    馨香咽了口口水,转头对周道:“富哥,你去倒杯茶来。我想和姐姐单独聊聊。”

    周富看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馨香道:“你屋里的药香,就是给他的么?”

    我点了点头。

    馨香一把握紧我的手:“姐姐,咱们现在是小户人家了,早不是以前的府,哪担得起那许多事?秋延天这太危险了,你不要去。”

    我安慰地对她道:“没事的官府尚无人发现他。我只需送他回去就行了。你不用担心。若有人问起我,你只说我去探亲了。”

    馨香道:“可是,你会很危险的。”

    我道:“不会的,我们会小心行事。人不能无情无义,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今他受伤了,我自然也该报恩的。”

    馨香道:“此去路途多远?”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一定会将他送到目的地的。”

    馨香看了我一会叹道:“我知道你的性子,我是劝不动姐姐的。姐姐凡是小心些。若有什么要帮的会一声。”说着松了手,开了箱子里面取出一个小包递给我:“这里有几十两银子,路上需要的。”

    我道:“这也是你们操劳了这两年的积蓄,怎么成?”

    馨香道:“若不是姐姐,我再想不到过这样简单但舒心的日子,快接了罢,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心里一暖,这确实是我需要的,便接了过来。

    周富推门走了进来,我冲他点了点头道:“我先回去了。倒扰了你们清梦。”

    周富忙随着我走了出去开了院门。

    我回头看向身后,馨香也跟着站在院中,静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忧。

    我心里一暖,安慰地冲她笑笑,走了出去。

    我亦知道,送秋延天也许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但秋延天现在的伤势实在不容乐观,我无法放任他不顾。

    而且,我也想离开一段时间,我不想我和馨香的关系在猜中变得面目全非。

    我回到我的院子,取了包袱,锁了院门,就着月光向村口跑去,他并不在村口。

    我顾不得害怕,就着月光一路跑着寻了过去。

    赶了一阵子,果然隐隐见前面有一人一骑在慢慢走着。

    我急跑了一段路,近了,果然是秋延天,只是他伏在马背上,眼睛紧闭着,一手握着缰绳,却软软地垂在马侧,脸色被妆容掩住,但依然可能看得出一片灰败。他已经昏迷了过去。那马没有人驾驱,只信步慢行着。

    我眼睛一酸,他哪里是好了许多?不过是为了不拖累我,不让我担心,硬撑着而已。

    我拉住马,轻轻唤道:“秋堂主?”

    他身子一动,却依然伏在马背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嘴角浮出一丝苦笑:“看来我真是不行了,竟然会出现幻觉。”

    我鼻子一酸,眼泪滚了下来:“秋堂主,是我,不是幻觉。”

    秋延天一震,微微直起身子,看了看我,皱眉道:“你怎么来了,回去罢?”声音却虚弱得飘忽。

    我摇头道:“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

    秋延天皱眉:“颜娘子,回去罢。你只会拖累我而已。”

    我摇头道:“不管谁拖累谁,反正我不回去。”

    他无奈地叹道:“若是为了报恩,你救了我一命,这恩早就报了。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快回去,我不需要你陪着。”

    我只倔强地摇头。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突然语气冷冷地道:“若途中发生什么事,我定不会护你。你好自为之。”

    我怔了怔,咬着唇与他对视了一会,暗叹口气道:“我们回村子罢。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走。”

    他摇了摇头,身子却不由得一歪,复伏在马背上,呓语一般说道:“不行,一定得走,朝廷已经发现我的行踪,只恐近日便会大肆搜查。”眼睛沉沉地闭上。

    我一惊,忙凑近他,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松了口气,知道他是因为耗尽了所有力气,轻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他耳语一般道:“宜湘郡。”只隔了两、三个郡县,倒也算不得很远。

    我跨上马,从他手里接过缰绳,双手轻轻圈住他,辨明了方向,打马慢跑。

    好在莫言曾经教过我骑马,虽然不稳,也跑不快,却也基本可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