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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深夜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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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彬拿来花生米,核桃酥,玉米糕等零食,同时也带来了一瓶高档葡萄酒,拧开瓶盖后,首先给自己倒满了一大杯的葡萄酒,轮到妮妮的酒杯只有半杯子了。妮妮什么也不吃,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文彬不予阻止,将自己杯中的酒倒入妮妮的酒杯中,任由她喝个够。妮妮从不饮酒,喝了二大杯酒后,晕晕乎乎地端着酒杯,嘴里喊着:”高灿,没想到葡萄酒这么好喝,再来一杯,再来一杯,二瓶酒都给它喝光,今晚来个一醉解千愁喽。”

    文彬又将自己杯中的酒全部倒入妮妮的杯中,妮妮又是一口闷,一瓶酒被妮妮喝光了。不到五分钟,妮妮便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关文彬扶着她去卧室洗脸,将她放在靠背椅上,帮她退下鞋子和袜子,给她洗脚,然后轻轻地帮她脱下外套。

    妮妮突然抓住他的手说:“高灿,将衣服脱光吧,我热死嘞。好热好热,真的快要热死了。愁死了,烦透啦,喝醉了,手不听使唤啦,你来帮我洗澡,洗干净一点,将我心里的所有烦恼忧愁统统洗刷掉,好不好?行不行啊?”

    文彬看着她被羊毛衫紧紧裹住的偌大胸部,禁不住心驰神荡的,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骚动。伸手脱掉她的羊毛衫时,丰满的胸部像二座小山似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即刻抱起她就往被窝里放,忘情地吻着她的红唇,妮妮也紧紧地搂着他的肩头,醉醺醺地吻着他的嘴唇,轻轻地说:“高灿,轻点哦,我怕,我好怕,请你别弄疼我,温柔点,别焦急,慢慢来哟。”

    文彬一声不响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正欲脱妮妮的内衣时,却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吓得浑身哆嗦,慌慌张张地下床穿好衣服,梳理好头发,将妮妮安顿在被窝里后出来开门。

    文彬打开门,忽见华高灿拿着妮妮的围巾站在门口,高灿严厉地瞪着他问:“你带着妮妮去过农场,是跑来捉奸呢?还是查房呢?妮妮那么仔细的一个人,却将围巾落在我的宿舍门前也浑然不觉,而你也没发现。这条围巾是我上大学前特地跑到县城买来送给她的,她每个冬天都围在脖子上,从来没有失落过,今晚却是为何啊?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我随即追出来,可你俩走路实在太慢了,我只得慢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我看着你扶着妮妮上楼,步态很艰难的样子,我想也许被妮妮误会了,心情不好,由此,我在围墙外边待了好长时间才进来找她的。你俩刚才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你为何听到敲门声,没有及时来开门,是否对妮妮做了些什么?是否图谋不轨啦。”

    文彬恶狠狠地瞪着他,厉声呵斥道:“请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进来看一下就知道我们今晚都干了些什么?”

    高灿一脚跨进门,瞥见桌上放着花生米,糕点,饼干等等零食,还有二瓶葡萄酒,二个大酒杯,突然大声诘问道:“妮妮滴酒不沾的,你干嘛瞎起哄陪她喝酒啊?你是居心不良,想趁着酒兴占有她吗?她现在怎么样啦?”

    文彬唉声叹气道:“听你的口吻,当你想霸占某个姑娘时,想必是拿酒来作媒介助兴壮胆喔。我可不是你华高灿,请你留点口德。她独自喝了一瓶葡萄酒,醉了睡啦。”

    高灿跨进卧室,高喊了几声不见回音,上前细看,一身酒气,当真睡着了,急忙转身问:“你帮她脱的衣服吗?”

    文彬急忙说:“不是,她不让我帮忙,是她自己脱掉衣服的。我仅仅帮她退下鞋子和袜子。”

    高灿疑虑重重地点了点头,瞅了一眼文彬,转而看着妮妮说:“真的吗?你俩真没干出格的事情吗?”

    关文彬突然大声呵斥道:“你以为男人都会像你那样借着酒醉乱来吗?你知道今晚妮妮因何喝酒吗?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负心汉,伪君子,背叛了她十几年的感情,害得她痛不欲生,借酒浇愁。”

    华高灿突然伸手抽了文彬一巴掌,文彬不甘示弱,跳起来狠狠地搧了高灿一耳光。二个人厮打了起来,从房内打到走廊上。

    文彬感觉夜已深沉,万籁俱寂,连忙压低声音说:“家丑不外扬,别吵醒邻居。”

    高灿随即揪住他的衣领,严厉地责问:“你没有沾妮妮的便宜吗?”

    文彬阴阳怪气地说:“你若没有沾雯丽的便宜,那我也没有,否则彼此彼此啊!因为酒醉后男人的表现是出奇地相似,你说呢?”

    高灿气得握紧拳头捶在办公桌上,这一拳惊醒了梦中人,妮妮突然大叫起来:“小偷来啦,高灿,高灿,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高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文彬,随后跨进卧室,靠近床前弯腰俯身说:“妮姐,我来啦,你没事吧!”

    妮妮这会儿真的清醒了,睁眼盯着高灿惊恐地问:“高灿,刚才什么声音那么响啊?搅坏了我的美梦哩。你喝醉了吗?我喝醉了哩。”

    高灿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掖好被头问:“你刚才做了什么美梦呀?你为什么喝酒呀?你为啥去了农场却不来找我呀?你不信任我,你去农场是为了捉奸成双,你听信了关文彬的挑拨离间,你想移情别恋,是不是?”

    妮妮无限忧伤地说:“高灿,我刚才梦见自己穿上婚纱,你夸我很漂亮,可是还没来得及牵着你的手结婚,却被你吵醒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你违背了我,不想娶我了,想跟雯丽结婚啦。你还是原来的你吗?我仿佛不认识你了矣!人家都说你是个花心大萝卜,劝我及早离开你,可我还是不相信呢?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好想一蹬腿算啦。”

    高灿忧心忡忡地说:“你的话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有人在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啊?我还是原来的我,我们元旦就要去办理结婚证了,你怎么对我还疑神疑鬼的哩。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更不要相信流言蜚语,要坚信我华高灿自始至终只爱你一个毛妮妮,明白吗?”

    妮妮温柔地说:“喔,我刚才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的不舒服,想去洗澡了,你先睡好了,别等我。”

    高灿搂着她的肩头说:“你不在我身边,怎么睡得着呀?快去洗吧,我等你一块儿睡。”

    妮妮下床感觉浑身疲软乏力,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关进卫生间剧烈地呕吐起来,呕吐了一阵子还不见消停,门外的华高灿敲门问:“妮姐,你身体不舒服吗?喝杯茶叶茶试试看吧,快开门哎,我给你端茶来。”

    妮妮双手扶着墙壁说:”我喝的酒全部吐光了,没事啦,你管自己睡吧!我要洗澡了。”

    妮妮站在淋浴龙头底下,伸手摸着自己的腹部,泪水滴滴答答地掉下来,不知是喜还是悲,总是有一种苦涩的滋味时时萦绕胸口,难以释怀,悲喜交加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啊!怀孕本是喜事,可是却不能告诉心爱的人儿,只能独自承受未婚先孕的苦楚滋味。难以言表的忧伤不断地吞噬着受伤的心灵,到底该不该生下这个孩子呢?妮妮翻来覆去找不到答案,不知道找何人商量?还没有理出头绪,哆哆哆的敲门声此起彼伏,打断了妮妮沉闷而艰难的思索。

    “妮姐,你到底怎么啦,胃还难受吗?十二点半了,快开门呀!”

    “喔,快啦,你管自己,别催促我,行吗?”妮妮穿好睡衣,再披上浴巾,懒洋洋地出来说:“我身体不舒服,请你今晚放我一马吧!”继而端起茶杯喝了一杯白开水。

    不一会儿,妮妮又剧烈地呕吐起来。高灿见她难受得眉头紧皱,急忙说:“你身体不舒服,素来不会喝酒的,干嘛喝了一瓶法国拉露斯庄园007干红葡萄酒750毫升啊?你这不是自找的吗?有什么气可以冲着我发泄的,何必斗酒伤身呢?快上床躺一会儿,还拿起笔杆稿子干嘛呀?下半夜了,还写书啊?快来喝杯茶叶温开水睡觉嘞。”

    妮妮双眉聚拢成一条线,瞅着高灿说:“书也写不成了,睡也睡不着,肚子里说不出来的烧灼感,好想什么都给它倒出来才痛快哩。”

    “你的胃不太好,喝酒伤身伤胃,你是明知故犯的,没人同情你,更帮不了你哟。”

    妮妮不耐烦地说:“都是你害的,还有脸在数落我的不是,懒得理你。”紧接着兀自去外间伏案写书去了。

    高灿见她心事重重的将自己冷落在床头,无奈出来坐在她对面问:“你不信任我,你今晚去农场听到了我与甘雯丽的对白,怀疑我背叛了你,玷污了我们的爱情,是不是?请你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没必要躲躲闪闪的含沙射影,有事我们共同面对解决,而不该将我往别人的怀抱里推,懂吗?”

    妮妮头也不抬地抑郁道:“不用我来推你,你早已投进别人的怀抱了,也许心有所属啦。我不想聊伤心事,灵感来啦不写,灵感去了什么也写不出来啦,头脑要是变成了一片空白,怎么写书呀?请你别打扰我,快去睡吧!”

    华高灿实在好困,伸伸懒腰呵欠连天地说:“那我先去睡了,你也别写到天亮,赶紧睡觉。”

    妮妮没有应答,低头刷刷地写着,直到四点多钟才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