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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立威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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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兰斯瓦尼亚远徵军的兵员成分极为复杂,扣除人数不明的雇佣兵之外,占据绝大多数徵兵名额,都是那些在灾荒后投军混口饭吃的农牧民。阿利斯从全国贵族领主手下抽调来的私兵,亦是为数不少。

    姑且不谈在去年那场如火如荼的内战刚结束的时候,各地领主是否能从自家伤兵满营的部队中抽调出足够的合格兵员,充实到远徵军中。

    光是看着大公阿利斯把皇家骑士团紧紧攥在手心里不放的架势,贵族领主们自然也不敢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凡事大家都要留一手,这也是一条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因此在刚一接到徵兵令的时候,领主们便已经打了好埋伏。领主们干脆把那些子日里用来滥竽充数的私兵,统统以精锐的名义塞到了远徵军里面,好歹算是满足了大公殿下对于兵员数量方面的需求。

    对此心知肚明的阿利斯,则是处于一种饥不择食的状态下,也不会拒绝领主们的好意,炮灰这路货色从来都是多多益善的。

    这些私兵平常大多都是替本家的老爷、少爷们充当着打手和狗腿子的角色。说到战斗力,实在乏善可陈,充其量不过城管掀翻小贩摊子的水平。要说这些家伙也算是军人,似乎距离合格线差得远了点。前些日子远徵军一直在紧张的行军当中,这些私兵没有逮到什么机会发挥他们的特长和经验,不过很快这个表现的机会就被他们等到了。

    临阵开小差这种事。搁在战争时期,无论是在任何一明军队里,都是无需审判即可直接执行地死罪。爱惜生命的私兵们当然也不敢拿着自己的脑袋去开玩笑,因此科尔比。夏默在任期间,他们所有行动都一直是循规蹈矩。

    然而,随着驻屯军的营地固定下来,指挥官也换成了声名不显的陈无咎,某些好惹是非的家伙就忍不住故态复萌了。

    为了安定驻屯军的军心,除了那些参加军事技能操练和警戒任务的士兵不能离开,陈无咎允许每天轮换一定数量的士兵放假。到临近的格罗德诺城休整一下。

    这个所谓地休整,说白了就是允许士兵自费嫖妓。

    老话说得好。当兵整三年,母猪赛天仙。人的欲望是一种天生地本性。任何外力介入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除非能有象葵花宝典那样斩草除根一劳永逸地良方,否则欲望这玩意积蓄得越久,爆发起来便越是猛烈。

    陈无咎也明白把一群正当壮年的大男人关在军营里无所事事,最后会产生什么后果。

    与其让这些家伙不满闹事,还不如让他们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在女人身上,陈无咎干脆大方地以轮换方式给士兵放假。

    要说兵痞这种称呼。扣在这些狗腿子出身的私兵身上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陈无咎明不过给了他们一个施展才能的机会,这些兵痞立刻就回报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格罗德诺城一家酒馆内的七名女招待,被某个处于放假期间,且饮酒过量后闹事地步兵中队士兵轮暴,当场造成两人死亡。这件事迅速透过西斯武士的情报网络,第一时间传到了临时指挥官陈无咎的耳朵里。

    虽说陈无咎早猜到会发生此类事件。祗是没料到这些痞子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下罪案,真是自己找死啊!

    满头大汗的军务副官带着这个消息来到陈无咎的面前,仍旧埋头批阅文件地陈无咎简略地听过报告后。说道:“通知军法处长官,让他带上宪兵大队和一个中队的骑兵去逮捕这些混蛋。如果有敢反抗的,一律就地格杀。另外你去告诉工程兵,在军营地入口树起五十根绞首架,数量少了我担心会不够用。”

    猜到这位新上司有敲山震虎的打算,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些兵痞,军路副官却不曾想到这位顶头上司如此狠辣无情,一出手就要了几百条人命。感觉手上轻飘飘一纸文书的分量,接过陈无咎手令的军路副官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陈无咎抬起头,冷冷地望着他,说道:“还在等什么,别忘了,违抗军令也是死罪!”

    闻言惊出一身冷汗的军路副官赶紧抓起文书,扭头就跑,继续再犹豫下去,凶神恶煞一般的司令官阁下,怕是要连他这个副官也一块处决了。

    做事滴水不漏的陈无咎,派人从特别搭建的静室请来了女伯爵安雅,请她列席作为这次军法审判的见证人。随后召集驻屯军小队长以上军官集合到中军大营,旁听审判的过程,这一招就叫做杀鸡儆猴。

    远徵军虽有援军的名义,但他们在沙巴尔王国毕竟是一支客军,与当地人的关系十分微妙。正因如此,本地居民对于远徵军的态度十分重要。

    若是陈无咎放任这些无良的兵痞平白坏了远徵军的名声,日后特兰斯瓦尼亚人在这片土地就要寸步难行了。关于这一点利害关系,驻屯军中的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站在远徵军是一个休戚与共整体的立场上,他们是无法阻止陈无咎借着这些家伙的脑袋来立威。

    杀掉这些兵痞,既能整肃军纪,帮助陈无咎确立自身的威信,又能落下一个大公无私的好名声,亲善与本地人的关系,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陈无咎又怎会轻易放过。傍晚时分,在篝火的映照下,黑压压的人群围成一个大***,在***的正中央是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坐在高台上地人全是驻屯军职务在大队长以上的军官。

    今晚除了担任警备任务的部队军官没有到场之外。其余所有不当值的基层军官,包括全体中队长和小队长也都挤在高台下面旁听审判。全副武装的陈无咎穿上了那套出自矮人彼得洛夫之手,外形炫目已极的藏蓝色扳金铠,充当起了审判长的角色。

    在这个时代,军纪的严格程度根据一支军队的实际情况而变化,写在纸面上的那些军规都是给外人看地。

    军队内部如何执行军纪,完全另外一回事。

    从前发生类似这次酒馆暴行的事件,军队普遍地做法都是找到几个倒霉鬼出来定罪,其余的人就没事了。

    这一次。那些借酒洒疯地兵痞之所以敢于如此胆大妄为,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在于他们认为法不责众的铁律牢不可破。

    此外。陈无咎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司令官也被他们视为无能之辈。

    曾有幸得到挥号“巴亚马雷屠夫”的陈无咎,他的恶名虽然昭彰。不过传播范围却十分狭窄,仍是集中在特兰斯瓦尼亚的贵族***内部。在这个世袭贵族交际圈范围内发生地种种变故,被送来充军的狗腿子是不够资格知晓内情的。

    他们的主子当然也不会掉价的跟这些自己视作犬马一样的奴才,讨论那个杀人不眨眼地屠夫达斯。维德究竟是何等冷酷无情。

    “把案犯押上来!”

    陈无咎说话的同时,一名军法官从他的手中接过文书,转身去关押违纪士兵地小黑屋提人。

    很快,一百多名捆得跟粽子似的的士兵。被武士带到台下。

    负责处理这起事件的审判官,包括驻屯军司令官陈无咎在内,共计十五名,女伯爵安雅则作为见证人也出现在了台上。

    现在人犯提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陈无咎这位主审身上,台下这些家伙的死活就看他一句话了。

    陈无咎站起身。首先向着飘扬在营地上空的军旗施礼,然后才开口说道:“今天这些人触犯了军纪,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对。

    你们当中也许有人会说,这些人不可能每一个都罪大恶极。没错,在你们看来,或许他们中的许多人不该被处死,但我不这么认为。远徵军在沙巴尔王国,非常需要本地人为我们提供向导引路,指点我们水源,提供给我们消息和必要的帮助。为什么呢?因为沙巴尔人相信,我们是来帮助他们赶走那些无恶不作的罗斯人。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将来有可能决定我们每一个能否活着回家。这些痞子伤害了本地人的感情,他们继续活下去的代价,就是想让我们整个远徵军陪着他们一起下地狱,绝了所有人的生路,所以我要严厉的处置他们。好了,谁赞成,谁反对!“

    审判会场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面对这种生死攸关的重大决策,没人敢冒着自己可能会死的风险,维护这些原本就该死的罪人。于是,这些兵痞的命运就在陈无咎短短的一席话间被决定了。

    最终全体审判官一致认定,这些涉案的人员全部属于罪大恶极的范例,无法加以宽恕,处置他们惟一合适的惩罚手段就是环首死刑。

    兵痞们或是大声求救,或是咒骂着宣布结果的陈无咎,抑或是呆若木鸡。

    当获悉审判结果之后,起初对于军法审判还不以为然的兵痞门,作出了各异的反应。明是木已成舟,无论他们怎样抗辫求饶,结局都是一样的。

    一百六十三名违纪士兵,在军营门口那些新近树立起来的绞首架,十分高效地结束了他们的生命旅程。

    自此,凡是有机会途经驻屯军指挥部所在营垒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能瞧见吊在营门附近几根横木上,那些排列整齐近乎于风干的尸体。人们无不为陈无咎的铁血手段所震慑,驻屯军的上上下下,明要看到陈无咎那张貌不惊人的面孔时,总合不自觉地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袭来。

    再也没有人敢去质疑陈无咎的司令官地位是否合适,下达的命令是否合理。

    陈无咎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是如此的恐怖,以至于那些自认为触犯了军纪的士兵,宁可自我了断,也绝不想落在这个冷血屠夫的手中。

    “怎样?取暖的柴火还够吗?”

    “这里真是比老家冷多了,柴火很充足,您看外面堆得都是。”

    穿着厚重裘皮大衣的陈无咎,在新建的营地里来回巡视着情况。

    今年冬天的脚步虽然来得有些迟缓,当寒冬不可阻挡的到来时,自初不怕冷的特兰斯瓦尼亚人也有些吃不消了。

    持续的严寒天气已经造成了驻屯军相当数量的非战斗减员,陈无咎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恶化下去,于是亲自下到各处的营房察看。

    略施手段就把手下的骄兵悍将收拾得服服帖帖以后,陈无咎发动全体官兵,赶在封冻前,动手伐木挖土。前后花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在格罗德诺城附近基利亚河岸边的一块台地上,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的驻军营垒。

    这座占地面积比格罗德诺城还要大一些的要塞,足以容纳下整个特兰斯瓦尼亚远徵军的士兵,以及驻守半年所需的物资储备。

    假如沙巴尔王国和“达契亚联盟”四大公园的联军,在维尔纽斯一线组织的防线被敌军攻破,那么这座外观简陋,却扼守着通向南方要道的驻军要塞,应该足够保证掩护远徵军的人马徐徐撤退到安全地域。

    或许陈无咎看问题的观点有些过于悲观,军力明显占有优势的罗斯人,在维尔纽斯城下付出了十万正规军和十倍于此的沙巴尔平民伤亡为代价,也没能啃开这个硬核桃。

    随着冬季到来气温逐渐降低,北极地区的寒潮开始一波波南下,覆盖在道路上深度没膝的大雪,以及室外的低温天气,迫使交战只方在同一时间停止了军事行动。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据此开始转入战略相持阶段,或许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