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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不行就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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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来了,她心里好喜欢,想了想,把酒店新装修的那个总统套房收拾好了,让他住在那里。

    “这怎么行?”他很诧异“来了客人怎么办?”

    “怎么办?那就往别的房间安排。”她涸贫慨的样子。

    “这不影响酒店挣钱吗?”

    “挣钱为了啥?还不是为了生活,为了享受”她冲他一笑,扭动着细细腰肢走开了。

    他靠在床头,电视节目里正放着一张以纽约地下车站为背景的影片早晨纽约的地下车站,人群匆忙拥挤。一个中产阶级、西装革履的白种男子,在入口处与他打扮得端淑庄静、身怀六甲的妻子匆匆吻别后,便分别向相反方向走去。男人快步跳上一列来车,挤进拥挤的车厢。

    尽管人再挤,他还是钻出了一个位置,最后抵定于一根铁柱,一手扶柱一手看他的报纸。

    身边一个非洲裔混种的年轻女性,以不易察觉的缓慢速度向他身边挤去,然后缓缓、缓缓地

    这是电影吗?

    妻子进来了,瞥一眼电视。

    是。

    好看?

    还好。

    “嗯,自从扣上那个大锅接收卫星的电视信号,这电视里全是演这玩艺儿的。”她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床垫因她的重力加速度而一度陷落。

    此时,年轻的女子已经整个儿靠上了读报男子的胸怀。男人嘛,像是若无其事,照旧一手扶栏杆一手看他的报纸。

    列车在轰隆的摇晃中,电光石火地在暗黑的隧道中急速前行。

    妻子对着屏幕摇晃脑袋,移开目光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来读。

    年轻女人开始像脱衣舞娘那样耸抬起她窄裙下的小腿,拱起的膝盖优雅轻巧但十分敏捷,一下子钻进了男子的两腿之间。然后便肆无忌惮地拱顶摩挲起来

    男人屏息。

    女人阖闭上眼睛,嘴里发出微弱的喘息。随着车子韵律的晃动,一对人潮夹击中的陌生男女,竟恍若置身无人之境,大胆尽情地享受起磨蹭与**的快感来了。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好看?他头都没抬。

    唔,不错。你怎么了?对这不感兴趣?

    呵,没意思。他的眼睛又盯在了杂志上。

    杂志封面,有一个电影女明星性感的大照片。

    没意思,你怎么还看这上面的女人?她有些扫兴,一下子夺过了他手中的杂志,快,看看

    我不想看嘛!他又把杂志捡到了手里。

    快看嘛!她打了一下他的杂志,快要干真的了。

    男子像是发觉了女人,他迎了上去。

    女人开始缓缓向他靠拢,逐渐磨擦进入他的胸怀,拱起小腿,阖上眼睑

    男人像来了某种冲动,他的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

    电视画面此刻却倏然停下,妻子恨恨地说了一声:扫兴!

    但是,画面上节目转换了,一首德彪西的曲子响了起来。这曲子沉郁、浑厚,且有些雄壮。

    是该就寝了!她打了个呵欠,随即在他身边躺下了。这一躺,就有些恍惚起来。

    熄了灯。他的头靠着她,她感觉他的眼眶正抵住她的额角。

    今天,你和别的女人**了吗?她堂而皇之地问他。

    你,你怎么变得这样!他生气了,呼地一下坐起来。

    我怎么了?你看你他妈的,下面一点儿反映也没有。她毫不让份。过去。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一看见我就他妈的想干。没结婚就让你干了十几次了。

    郁美,你过去可不是这样。过去

    饼去。我很淑女是不是?告诉你,现在,我是熟女了!

    德彪西开始荒唐地轻松起来,忽然之间,这曲子听上去竟有荒唐的滑稽之感。第几章,第三?

    郁美!以前,他就是这样常常的、深情地呼喊她。今天,他又这样呼喊起来。

    姐夫!以前,她常常这样地回应他的求欢。今天,她又这样回应了他。

    这一呼喊,像是唤起了某种深处的东西,他的下面马上雄起,他要来了慢,带上套子!她又掏出了那东西。

    不。

    什么不?不带,怀上怎么办?

    我就是要你怀上。我想要个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不想要。她固执己见,掏出那东西戴在了他那东西上。

    我不要!他果断将它捋下来,说:我要与你的肉体相亲,不是与这种塑料薄膜相亲!

    混蛋!把守不住兴奋的她,只好顺从了

    进入、冲刺,哗一下子破堤而出,激动遍布全身,却不过是区区几秒。自从他打北京回来,回回如此,次次雷同,这一次,还他妈的这样!

    再弄一会儿

    但是,他坚持不住了,瘫成了一堆泥。

    妈的,你一定是与那个吕娴干了。身上没多少货了。她喃喃地骂起他来。

    郁美,求求你,别这样。他制止她。

    嗯,**不行,你就做事吧。她说。

    做事?做什么事?他问。

    我想将这个酒店与北辽的“花花世界”合营。

    合营?凭什么呀?

    凭你是管工业的副省长。手机看小说访问..

    可是“花花世界”你的酒店;属于商业。我管不到的。

    瞎说,这么大的副省长,什么管不到?再说,那个“花花世界”是“北方重化”的下属企业。你要想做这件事,还不是举手之劳?

    哼,说得轻巧!“北方重化”的董事长是省长庾明,那里面的事儿,谁也别想插手。

    怎么,你就这么熊?你是分管工业的副省长,为什么不把它的管理权抓过来?

    你要我去向抢省长的权?亏你说得出口!

    当官的,不就是勾心斗角吗?当年,你和吕娴还斗呢。现在,倒搞到一起去了。

    郁美,这个酒店,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们也不缺钱呀!

    我们是不缺钱,可是,在我们宋氏家族企业里,我需要用投资的高回报率来证明自己:在商场上,我的能力不比哥哥他们差!

    呵呵,就为这?

    报歆,你要是为难。那就算了。不过,我很想,我非常想这么做

    哦,要是这样,我就得和庾明摊一次牌了关窗,开空调。城市的气味声息一并关在了窗外。

    他们躺在床上,听空调呼噜呼噜的马达,沁凉的空气逐渐包围了房间,清扫着房内前一刻角落里充塞着的、灰尘一样的尴尬和不快。

    清晨,天还乌沉沉的当儿,睡梦中她突然感到某种强烈激越的悸动,刷地一下子笼罩全身,一次接着一次,一次较一次更加强劲,浪涛一样层层迭起,将她烘托至最最高昂的顶端。如此冲浪般一回一回,直到她感到下腹肿胀,尿急得无法忍耐,这才渐次衰微。

    窗外,熟悉得无法再熟悉的那片天空,也在此时亮起了那蒙蒙的晓色。

    丈夫光光的身子睡在自己身边。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彻底地变化了。他还是她姐夫的时候,他的裸体是那样的优雅,肌肤也是匀净的,修长四肢,健壮如牛,他的体魄横陈于她闺房的床上,像一条扭动的巨蟒,又像一条满满流动的充满欲望的河流。

    可是,现在怎么了?**不行,做事也这么拖沓无力,昔日的干练、强悍,哪儿去了?

    不过,她坚信,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他决心去做,就没有做不成的。当年,他当人事局长,连常务副市长梁台都被他搞下台了,一个“北方重化”又算得了什么?

    庾省长,我有个想法

    哦,龚歆,想说什么?

    我他显得很不好意思。

    说吧、说吧,他鼓励着他,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我想“北方重化”能不能由我来管?

    这庾明一听是这话,一下子楞住了。他可没想到龚歆会向他提出的是这个问题。

    在官场上,副职的业务分工历来是由“一把手”决定的。通常,当“一把手”把某个部门交给副职管理时,副职应该谦虚谨慎,说,这个部门很重要,还是由你一把手来管吧。这样礼貌地推辞一下,即使推辞不掉,也要加一句:我能力有限,请一把手多多帮助。只要不是争权夺利的领导班子,很少有副职向一把手要求多分管一些部门,尤其是要把一把手管的部门要到自己手里来。

    而这个龚歆,今天就这样做了。这让庾明不仅感到意外,而且觉得很不理解。他知道,这个龚歆在地方工作多年,当过乡长、县长等行政一把手。难道,这点儿道理他也不懂?

    哦,这事儿,是这样的庾明觉得应该向对方好好解释一下,这个“北方重化”啊,有点儿特殊。嗯,它是省政府特殊扶植起来的合资企业,其中不仅有省政府的大量投资,还有港台美不少大型企业的股份,为了保证省政府的投资收益,稳定省财政收入,也为了便于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从成立之后,它的董事长就是由省长兼任。所以,到了我这一届,还是坚持这样做。呵呵,有什么问题吗?

    庾明觉得自己已经把问题说清楚了。最后这一句问话,也是出于一种礼貌。

    然而,龚歆似乎没有听懂,也不知道最后这一句话的意思,他以为省长是真正与他探讨这种管理方式的问题顺口便说,这样不太协调啊。你看,我是分管工业的副省长,别的企业都由我管理,唯独这个最大的“北方重化”却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外。这,有些事情是很别扭的。

    譬如庾明继续让他说下去。

    譬如,我召集会议,全省企业的头头都会准时来参加会议。可是,北方重化的杨总裁、还有那个老金,从来也不朝面。省委一些关于工业企业的指示,无法向他们传达啊!

    呵呵,现在的企业啊,都改制了。我们管理企业,也不能像过去计划经济时代,下命令、下指示了。我看,咱们还是以宏观调控为主。只要企业不违法,经济大方向没问题,我们还是少介入具体事情。嗯,当然,如果有必要,你要下达什么指示,杨总裁和老金他们还是会服从你的领导的。

    可是,这样总觉得很别扭;嗯,开展工作很困难。龚歆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有你把北方重化交给我管,才能理顺关系,才能做到政令畅通无阻。

    嗯?庾明没有想到对方这样固执己见。看来,自己的解释是多余了,人家根本就不听。

    庾明瞪大了眼睛,疑虑地看着对方那毫不退让的神情,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位老朋友。这位见过官场大世面的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什么道理不明白。自己说了半天,凶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说明人家是有想法的,只是,这种想法暂时不愿意说出来。

    庾明觉得有点儿尴尬了。他想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老朋友,而是另外几位副省长,他会拍桌子与他们争吵起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这个“北方重化”什么意思?是向我夺权吗!

    可是,对于眼前这位老朋友,他只能策略地拒绝,策略地忍耐

    嗯,也许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我再考虑考虑庾明采取了一个拖延的战术。

    这是在给我耍花招!报歆见庾明这个态度,心里很不满意。他知道,这是庾明揽着权力,舍不得撒手啊。考虑考虑,什么意思?无非是把这件事情拖黄作罢。哼,我可不上你的当。

    考虑考虑也好。龚歆的态度不得不软化下来,但是,接下来他又重重地强调了一句:我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企业工作讲究效率啊!

    什么,你要逼我?庾明有些怏怏不快了,哪有你这么当副职的!简直是逼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