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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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敖士骐知道眼前这个死皮赖脸的男人是晓晓的二叔,更知道他当年是如何丧心病狂地虐待年仅六岁的晓晓。对于这样的男人,他大可不必搭理,但是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使他急于想知道他来访的目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只是路过,顺道进来拜访你,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对晓晓一直都很照顾,我这个做叔叔的的没能当面谢谢你,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不过,你是知道的,我们这种靠劳力看脸色赚钱的人,每天忙着努力工作取悦老板,根本没有闲暇再顾及其它的,所以,拖到今天才来当面向你致谢,希望你别误会成是我对晓晓不闻不问,其实我比谁都还要关心她。”殷贾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是吗?那么我可真该替晓晓感到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关心她的叔叔。”敖士骐嘲讽地说道。

    “不敢当,应该的,应该的。”殷贾看了眼坐在办公桌前这个衣着考究的男人,他脸上的笑容使他放心,因为这样他才好提出真正的来意。

    “敖先生,现在要找像你这么有爱心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竟然肯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孩伸出援手,无条件的养了她十二年,着实令我感动”殷贾的谄言媚语令敖士骐十分反感。

    “殷先生,咱们都是聪明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你不必这么的转弯抹角。”敖士骐厌烦地截断了他的话。

    “敖先生真痛快,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啰嗦了,我希望你能看在晓晓的分上,给我一些资助。”他大言不惭地说道。

    “你想要多少?”敖士骐冷静地看着面前这个令人不耻的家伙。

    敖士骐的干脆令殷贾吓了一跳,果然是有钱人的作风。既然他这么干脆,自己当然也不能太小家子气,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对敖士骐比了个“二”的数字。

    敖土骐点点头,自抽屉拿出支票簿,纯熟且迅速地开了张两百万的即期支票拿到他面前。“这是我替晓晓给你的,算是报答你对她半年的养育之恩。”他故意加重养育之恩四个字,讽刺殷贾对晓晓的虐待。

    殷贾当然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讥刺,不过看在钱的分上,他依然不为所动的带着笑容,不过当他接过支票,看了上头的数目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转变。“敖先生,我想你大概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比的是两千万,而不是两百万。”

    “两千万!你以为你是谁?像你这种人连二十万也不值,要不是看在晓晓的分上,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你。”敖士骐拂然作色道。

    “你”殷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看来敖士骐和晓晓一样,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如此,他也无须再对他客气,殷贾露出阴险的笑容,在心里暗忖道。接着,他好笑着对敖士骐说道:“嘿!嘿!我是不值两千万,不过姜氏企业未来继承人与高中女生同居的丑闻,可就不只两千万喽!”

    “你敢威胁我?”敖士骐霍地站起来,疾言遽色地说道。

    “敖先生,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不过是和你谈一笔交易,只要两千万,我保证从此消失。”殷贾见到自己的话似乎造成了效果,便乘机得寸进尺。

    但是,敖士骐突如其来的狂笑声,令他大吃一惊。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三言两语就让你给唬住了?晓晓和她的领养人住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你敢变出什么花样,信不信我找人让你寝食难安。”敖士骐恶声地警告着殷贾。

    “敖士骐,算你厉害,不过,你先别得意得太早,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说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即迅速的拿起方才敖士骐开给他的两百万支票转身欲离去。

    但为敖士骏及时抢了过去。“很抱歉,我发现你根本不值得我浪费半毛钱。”说完,便将手中的支票撕得粉碎。

    眼看着已经到手的钱在剎那间落空,殷贾恼羞成怒地骂道:“没想到你和晓晓同样的倔强,不过她可以用离开来逃避,我倒想看看你将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敖士骐,我会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撂下狠话之后,他即打算起身走人。

    但被敖士骐适时拦住。“原来你找过晓晓了,你还威胁了她,是不是?”他咬牙切齿地倾向前揪住殷贾的衣领,逼问道。

    殷贾未让敖士骏吓住,反而毫无畏惧地用力掰开他依然揪住自己胸前的手,边调整歪斜的衣领,边颇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这么紧张干么!我是她二叔,难道会吃了她不成?劝你先别急着心疼晓晓,还是先顾顾自个儿的未来吧!”

    “我警告你,别再去招惹晓晓,否则,要担忧自己未来的人恐怕是你。”敖土骐对他提出最严厉的警告。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敖士骐,你当我是被吓大的吗?”殷卖来到墙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嚣张地跷起那二郎腿抖啊抖的。

    “威胁倒是不敢,不过有必要的话,也许会考虑用用文明的方法,例如找你的老板吃顿饭”

    “你想利用关系炒我鱿鱼?”殷贾紧张地一骨碌地自沙发上站起来问道。

    “有何不可呢?你知道我办得到的。”

    “你敢?”他对敖士骐怒目而视。

    “何不试试看呢?”

    “你狠,敖士骐,咱们走着瞧。”说完,即悻悻然的转身离去。

    此时甫自外面进来的岳朋恰巧与夺门而出的殷贾擦身而过。

    “他不是晓晓的二叔吗?找你做什么?”岳朋指着门外的方向对敖士骐问道。

    “勒索。”敖士骐经这一场下来,似乎显得有点疲惫不堪,他轻按太阳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他勒索你?凭什么?”岳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难以相信竟然有人敢堂而皇之地登门勒索。

    敖士骐大略谈了一下殷贾的来意,以及他的威胁。

    “就凭你跟晓晓的关系,他竟然向你勒索两千万?他可真异想天开,也似乎太贪心了吧!”岳朋在敖士骐面前坐下。

    “所以,他的奸计并没有得逞,反倒让我将了一军,不过,像他这种小人,真担心他会做出不利晓晓的事情来,他这种人,被利欲熏昏了头,任何事都做得出来。”敖士骐忧心仲仲地说道。

    “晓晓真是倒了八辈子楣,竟然会有这样的二叔。”岳朋叹道。

    “这也不是她所能选择的,为了不让殷贾的奸计得逞,她竟然打算离开我。”他终于知道晓晓这几天不用功的原因了。

    “这个小傻瓜,她一个人能走到哪里去呢?”殷晓岚的善解人意,令岳朋感慨万千。

    “放心,我不会让她走的,保护她是我的责任,既然明知她二叔正虎视耽耽地欲采取行动,我怎么可能让她离开我呢!”敖士骐义不容辞地说道。

    “晓晓对你的重要性似乎远超过了云眉,你难道不怕她抗议?”岳朋有感而发地说道。

    “她不会的,我清楚她的个性。”他知道柳云眉是从不干涉他的事的,而且她跟他根本没有感情基础。

    “是吗?士骐,这些日子来,你已经完全漠视她的存在了,你知道吗?她是个女人,你该知道女人向来是最敏感、最脆弱的,有时,你也该顾虑一下她的感受。”岳朋替云眉抱不平。

    “我了解她,她不会嫉妒,不会胡思乱想的人是的,对向来与他相敬如“冰”的柳云眉,他根本不敢奢望她会为他而有任何的情绪反应。

    “云眉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女孩,其实她也有感情,也有喜怒哀乐,只是你没发觉罢了。”岳朋替柳云眉辩解道。

    “似乎你比我还了解我的未婚妻,也许吧!我承认我从未了解过她,岳朋,我跟她的婚姻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何苦这么来指责我呢!”敖士骐苦笑地说道。

    “对不起,是我失一肓了。”岳朋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忘情了。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于是,连忙改了语气。

    “快别这样说,我并没有否认你的看法,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们之间向来无话不谈,岳朋,你的好意,我懂。”敖士骐有所感悟地又说:“其实,有时我真觉得你跟云眉很相配,不论在性情上,还是嗜好上,而且”

    “士骐,你在胡说什么?”岳朋急急打断敖士骐的话,难道士骐已有所感?岳朋内心起了一阵翻腾,脸上也一阵白一阵青。

    “我不是胡说,我真觉得你和云眉很相配,哎!也许是命运捉弄吧!”士骐径自怅然地说,根本没注意到岳朋的神色有异。

    是呀!真的是命运捉弄人,他和云眉根本没有任何情感基础,两人相敬如“冰”的相处模式,已渐令敖士骐感到心烦,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继续这样的模式,他为什么不能去追寻出自己的所爱呢?是的,所爱,而谁又是他的所爱呢?

    殷晓岚?

    晓晓?那一闪即逝的名字,令他心慌,怎么会呢?也许自己真的太累了。

    “士骐?你怎么了?”岳朋关心地问。

    敖士骐睁开眼见到岳朋关怀的眼神,心中感动万分。“没什么,大概是没睡好。”

    “士骐,刚才你说的,你不会当真吧!”岳朋试探地问。

    敖士骐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岳朋的肩膀,替他倒了一杯薄荷酒,绿绿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轻盈地荡呀荡的。

    “还是那句老话,改变不了的,就顺应它吧!”敖士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此时的岳朋心中慌乱的很,他不知此时此刻是不是该讲开的时机?他闭眼,心一横,准备说出在心口压抑许久的话和今天来的目的。

    “士骐,我跟云眉”岳朋不愿出息再隐瞒敖士骐。

    此时,敖士骐办公桌上电话的红灯亮起,他接了通话键,秘书的声音自电话中传来。

    “总经理,日本松下先生在二线。”

    这个松下先生是最近欲来台湾发展投资的日本爻大财团的负责人,很多公司都在争取和他们合作的机会,敖士骐已经和他们谈了很久,只等他们点头签合同。敖士骐迅速地接起电话,用眼神向岳朋示意可能必须让他等一会儿。

    岳朋将那杯绿的令他心烦的薄荷酒一饮而尽,从椅背上拎起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看着岳朋迅速离去的背影,敖士骐不明白地摇摇头,继续和电话里的松下先生叽哩咕噜地谈着。

    ******

    殷晓岚知道每拖一天,自己离开的决心便削弱一分,她不想因自己的情难舍而害得士骐身败名裂。

    所以,她选择在今晚离去。

    原打算写一封信和他告别,顺便谢谢他的照顾,可是成串的泪水一次又一次的晕糊了纸上的字,使她无法顺利完成,最后只得宣告放弃,她想士骐绝对会谅解她的。

    悄悄收拾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她不敢开灯,担心会吵醒了敖士骐,所以只得在黑暗中摸索着,来到大门边,当她手握门把时,鼻头一酸,不争气的泪水又成串的滑落下来。她知道此一离去,就再也见不到她的“大海叔叔”了。

    可是,终须狠下心做这么一次心碎的决定,多余的犹豫与迟疑只会让她脚步走得更沉重。殷晓岚,潇洒地走吧!这不也是你爱他的另一种方式?

    勇敢的甩甩头,用力拉开大门,脚步才刚踏出,窗内灯光乍地亮起,敖士骐低沈的嗓音自背后传来。

    “既然舍不得,又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士麒?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殷晓岚错愕的回过头凝视着倚在墙边的敖士骐。

    他笑着朝她点点头。“小傻瓜,何必离开呢?你二叔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他去找你了吗?我早该想到的。”她无限懊恼地喃喃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以为离开就能解决问题吗?”他来到她身旁,扳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温柔地看着殷晓岚。

    “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二叔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你无法想象他是个多可怕的人,我担心他会毁掉你”她不敢正视他灼热的双眸,害怕自己会迷失其中而无法自拔,于是只得将头压得低低的。

    “你太低估我的能力了,凭他那种角色,根本威胁不了我,放心,不会有事的。”敖士骐将她的下颔轻轻抬起,让他能看到她的脸。

    “真的吗?你不会是安慰我的吧?”殷晓岚看着敖士骐柔情似水的眼睛,不觉痴迷了。

    “我像在说谎吗?”敖士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殷晓岚的脸颊。

    “晓晓,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像以前一样,每一件事都要让我知道,嗯?”他将她轻拥在怀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怕失去她。

    她在他怀里柔顺地轻点头,表示对他的允诺。

    ******

    他早该想到敖士骐并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像稚嫩的晓晓那般,三言两语的就被唬住。殷贾为自己阴沟里翻船感到懊恼不已,为了一雪前耻,他不惜重资请征信社对敖士骐周遭的人事物展开调查,他就不相信捉不到把柄。

    可是征信社一连数天所送来的报告书中,确实没有任何不利于敖士骐的报告,殷贾为此感到又呕又气。

    就在他钱已几乎花尽,打算放弃的当口,由征信社送来,岳朋与柳云眉暗谱通款曲的事实使他眼睛一亮,同时也燃起了新希望。

    真是天助我也!柳敬这条大鱼绝对不可能小于敖士骐,柳云眉背着未婚夫,暗中与岳朋来往的这项消息,肯定可卖个好价钱。

    但是,基于上回在敖士骐那儿得来的教训,殷贾这次的嚣张气焰似乎收敛了许多,而索价的胃口也相对的缩小了,毕竟来日方长嘛!

    不过,柳敬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了殷贾的勒索,毕竟几张未经证实的调查报告,是不值五百万的,但他又岂能冒让柳家及云眉身败名裂的险。于是,不管报告书上所写的是否属实,他还是用五百万买了那份报告书,以及封住殷贾的嘴。

    不过他不会再让殷贾有再度上门的机会,因为这件事不管真假与否,他都会查明真相,并对它做个彻底的解决。

    目前,柳敬唯一担心的是他那宝贝孙女云眉,是否真如报告书所说的,背叛与敖士骐之间的婚约,和别的男人来往着,而这个叫岳朋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云眉的关系为何?这些,都是他迫切想弄清楚的。

    柳敬把柳云眉喊了来,打算问清楚事实的真相。

    ******

    在犹豫了好些天,仍不知如何开口告诉爷爷,她与岳朋之间的事,完全料相不到爷爷已知道了这件事。

    尚不知情的她下楼之后,还未来得及问爷爷喊她何事,柳敬已将一份报告递至她面前。

    柳云眉颤抖地一字不漏将它全数看完,脸色也愈发的惨白。

    “你有什么要对爷爷说的吗?”柳敬等待她的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做这样的调查?”虽然报告书上所写的是事实,可是她完全不想用这种方式来让爷爷知道她与岳朋的事,因为这种毫无隐私被调查的感觉不好受。

    “是别人调查,拿它来勒索我的。”柳敬严肃地说道。

    “谁,是谁这么卑鄙?”柳云眉不能相信有人会做这种事。

    “是谁并不重要,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我要知道如果没有这份报告书的话,你打算瞒我多久?”柳敬的目光严厉地扫过柳云眉。

    柳云眉心虚地低下头,未有半句解释。

    “告诉我全部的真相。”柳敬命令道。

    “报告书上写得很清楚。”她嗫嚅地说道。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即使报告书上已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可是他仍旧不愿相信向来聪明懂事的孙女,竟会做出违背婚姻,爱上别的男人的事情来。

    最后,在爷爷的逼问下,柳云眉才开始将与敖士骐间的淡漠,以及如何与岳朋重逢、相知、相许,却倍受矛盾的挣扎与折磨,完全一五一十的详细道出。

    柳敬听得脸紫一阵青一阵的,即使是他最为娇宠的孙女,在面对她所犯下的错误时,仍难平静以待。

    最后,他十分谨慎又以不容反驳的语气,告诉柳云眉自己的决定。

    “虽然你和士骐的婚姻尚未经过法律的程序,但是既然已有过订婚仪式,你就已经算是他的妻子了。所以身为人妻,还踰矩地把感情托付在别的男人身上,于情于理都是你的不对,不管你有多么喜欢那个叫做岳朋的,你和他的爱有多炽烈,一切都到此为止,忘了它,也忘了与他之间的那段感情,就当不曾发生过一样。现在我要你乖乖地定下心来准备当士骐的新娘,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和你姜伯伯把日期选定,让你和士骐把婚事办一办。”

    “不!我不答应,我不能要一桩没有感情的婚姻,我不爱士骐,士骐也不爱我,爷爷,您怎忍心看我和没有感情的丈夫过一辈子?”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日久生情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当初我和你奶奶根本就没见过面,不也顺利恩爱的生活了四、五十年?何况你和士骐在婚前就开始培养感情了,云眉,爷爷可以体谅你现在的心情,这叫婚前恐惧症,过阵子就好了,没关系的。”他试着放软自己的语气安抚着她。

    “不是这样子的,我知道自己的感情,现在不爱他,以后也不可能会爱他,当然就更别说是日久生情了,爷爷,我不是患了婚前恐惧症,而是在试图挽回一椿即将是悲剧的婚姻。”她说得斩钉截铁,柳敬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一句句反驳他、反对他的是平日那个事事听从的乖孙女。

    “为什么订婚三、四年了,你从来不说这椿婚姻的感受,却一直到今天,才来告诉我你要解除婚约?难道岳朋对你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对岳朋他打心底不喜欢。

    “如果我没再遇到岳朋,我可能会忘记我曾爱过他,我会很认命、很心甘情愿地接受你为我安排的婚姻,因为您爱我,我也爱您,而不是因为我爱士骐,我会尽力地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来让大家都满意的。但是,上天却偏偏让我再见到岳朋,那时,我才知道我爱他,我从没将他遗忘,我将自己骗得好苦、好苦,爷爷,岳朋他爱我,他让我过得很快乐,爷爷”她双眸有泪、有爱,有岳朋爱她的感动,这一切尽入柳敬犀利的眼里。

    “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我已经决定的事就不容再更改。”柳敬对于云眉的苦苦哀求完全置之不理。

    “不!爷爷,我不要嫁给士骐,我不要”她哭得令人为之鼻酸。

    “好了,现在什么都别再说了,你自己好好冷静的想一想,爷爷的眼光绝不会错的,士骐绝对会是个好丈夫,他才是真正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

    柳云眉伤心欲绝地深深看了柳敬一眼之后,即转身狂奔上楼,断人肝肠的啜泣声隐约地自她房内传来。

    柳敬深叹了一口气,但愿将来她能够谅解自己这么做,这一切,完全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