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情夫失宠中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姬桩,你是姬桩对吧?”练母显然备受惊吓。

    “对,是我,我要问你,到底是约了哪天去相亲?”

    “你这丫头,前阵子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去,还老跟妈吵架,现在想通了,知道相亲也是不错的吧!至少品质有保证。”

    “我不管什么品质不品质,总之那个男人一定要以结婚为前提来跟我见面,可以吗?”她亮出底线。

    她没时间在那边慢慢熟悉、慢慢恋爱,那种拖拖拉拉又不具有保证效果的慢郎中式恋爱法,不是她的菜。

    她要快、狠、准,只要双方看对眼,基本上可以沟通,就算明天马上去公证也无所谓,总之她就是需要一场婚礼。

    “啊,你李阿姨今天会来我们家,到时候我问她看看,看后天好不好。”

    “不好,不用问了,我要今天,不如就约今天中午的午餐时间好了。”练姬桩态度坚持。

    练母当场傻眼,不过一想到女儿总算想通了,就算时间还早得不像话,她也要去把这场难得的相亲宴火速敲下来。

    “那、那就今天中午好了,我马上叫李阿姨打电话跟对方说。”

    “快一点哦!决定好了打通电话给我。”

    币上电话,她躁热的胸口,终于舒坦多了。

    她想,只要再忍过几个小时,她就可以顺利去相亲,然后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顺利走入婚姻。

    一切将会皆大欢快!

    只是心为什么空空的?明明不难过,却很失落。

    她从桌上的小镜子,看见这些日子憔悴的自己,蓦然吓了一跳。

    不,这个鬼样子不可能会是她,她是白净,但不是这种媲美冻过的尸体的死白,她不能接受!

    她马上就来打扮,相信只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郁闷的心情就会跟着好转,中午的相亲,也就会跟着顺顺利利。

    二话不说,练姬桩飞也似的奔进浴室,摁下水龙头开关,哗啦哗啦的冲洗着快要干涸的身体,泡澡的同时,她仔细的按摩过每一吋肌肤,还不忘细心的去角质,务必把苍白的自己彻底消除。

    打开梳妆台,拿出母亲送给她的昂贵保养品,她破天荒的拆了包装,大手笔的拿来呵护全身上下,非要让镜子里的苍白变成雪嫩透红的美丽不可。

    两个小时后,练母打来确认电话,练姬桩整个人更起劲了。

    耐心的经过冗长的保养过程,接着无瑕的彩妆一层层的描绘上她的五官,连细微的毛细孔都被她仔细修饰过。

    擦上柔嫩的指甲油,喷上甜蜜却不失成熟的香水,她迫不及待的打开衣橱,穿上周年庆时,她狠心败下的名牌黑色洋装。

    当镜子里反射出崭新的自己,练姬桩几乎不敢相信她就是眼前的美人。

    好美,原来她也可以这么美丽,一点都不输给那晚站在杨耐冬身边的那个女人。

    蓦然,她收起思绪,瞪住自己,下一秒,她重新绽放勾人的笑容

    “快!来不及了,该出发了。”她雀跃得像只小鸟,迫不及待的要飞奔,投向她崭新的未来。

    印象中,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当练姬桩看到相亲对象时,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把石头扔进湖里,至少还可以听到咚的一声,可是看到这个叫人失望的对象,她想不出她还能干什么。

    她想像不出跟他步入礼堂的画面,不管她怎么努力发挥想像力,身边出现的脸,总是杨耐冬。

    她也想像不出跟眼前这个男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情景,不管她怎么努力调整自己的思考方向,在她身边打转的脸,还是杨耐冬。

    甚至她好几次都把这个相亲对象,放到了天秤上,跟杨耐冬做比较,结果从外貌到谈吐,从品味到性格,这个傻笑不断的矮个子男人一整个落居下风。

    或许有人说,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拿破仑也不高啊!

    但是,她是练姬桩,不是约瑟芬,她才不要爱上喋喋不休的小矮人呢!

    这经验实在是太糟了,练姬桩不耐烦的喝起开水。

    不管对方说什么画里的仙女、优生学之类巴拉巴拉的可笑话题,她已经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糟蹋了她今天的心情,糟蹋了她今天的打扮,一切都是糟蹋了。

    男人不断的追问她工作上的事情,因为极度不耐烦,她当下恶念一起,决定用最残忍的方式叫对方知难而退。

    趁着服务人员端来了美味的牛排,她邪恶的把佳肴当做是解剖台上的尸体,果然三言两语,就把对方吓得脸色发白,落荒而逃。

    “啧,还说他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练姬桩冷嘲。

    就当她在为自己的恶行窃喜之际,活生生的杨耐冬,就这么冷不防的出现,狠狠的吓了她一大跳。

    他高举手中的香槟酒杯,向她致意,还大刺刺的露出他嘴边的揶揄,这真是叫她几度气结。

    她脸上的血色随着他的上前,正一点一滴的褪去,直到他站在她面前,她紧闭眼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意外的震惊。

    杨耐冬深深的凝望住这张日夜纠缠他整颗心的脸孔,因她而衍生的爱与恨是如此势均力敌的在他身体里剧烈的拉扯着。

    临时取消的午餐约会,他还来不及离开,就意外撞见了练姬桩和一名陌生男人的出现。

    他是咬着牙的忍耐,才没让自己失控的街上前去。他强迫自己留在座位上,像个打翻醋坛子的丈夫,偷偷关切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好决裂的女人,她不分由说的请假消失,电话不接,也不管他几次拖着疲累的身躯上门找人,那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喂得他都怕了,而她今天竟然还有心思把自己打扮得光彩动人,来跟别人来相亲。

    “好久不见。”杨耐冬眯起眼睛,似乎是想要看透这样的身躯,究竟是怎么组合成的,怎么能够那么无情?

    练姬桩瞪了他一眼,狠狠的。

    是有多久?半个月都不到,他在瞎嚷什么好久?

    他怎么有脸这样对她说话?那么的云淡风清、若无其事。

    见她迟迟没有回话,杨耐冬嘲讽的问:“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

    “没有。”她咬牙。

    “要不要喝一口?”他举着手中的香槟。

    可没等她拒绝或是接受,他已经让人送来了一杯。

    “喏。”他交到她手里。

    “敬,久违的我们两人!”他迳自敲上了她的杯子,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然后兀自的啜饮下那充满柔嫩气泡的液体。

    练姬桩在发抖,可为了隐藏这样的自己,她逼自己去喝,而且还要喝得涓滴不剩。

    就在最后一刻,她的手再也压抑不住颤抖,杯身轻晃了须臾,少许的香槟液体洒了出来,顺着她的唇角滴落。

    杨耐冬看见了,当场探出修长的手,用指腹抹去多余的液体,不忘带点惩罚味道的拧饼她的红唇那刻意为别人装扮过的瑰丽。

    她蹙眉,抓住他放肆的手,压低嗓音急促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介不介意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我怕待会的对话内容,会吓坏这些客人。还是说,你怕了?”挑衅。

    “我不怕,要聊就聊,我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如此倨傲。

    他扯开笑容,颇具绅士风度的朝她伸出手,她敛容暗忖,须臾,顺势将手搭上了他的掌心

    手指收拢,她成了他的笼中鸟,被他一路带离了餐厅,搭上电梯。

    “你要带我去哪里?”

    “适合说话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他的笑容里透着压抑的愤怒。

    练姬桩心头一惊,忍不住偷偷替自己祈祷,千万要稳住,别慌了脚步。

    长廊上的地毯吸去他们的脚步声,来到客房前,杨耐冬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磁卡一刷

    微妙的喀嚏声响,木质房门旋即被他一把推开。

    他像是知道她心里正萌生想逃的念头,握住她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硬是将她带进了这私密的空间。

    宽敞的特级套房,高雅大方的氛围,暖色系的陈设,带给人一种家的温馨,让人不自觉中就会松懈。

    脱下外套,他迳自扯开领带,解开束缚的扣子,十分闲适的坐上房里其中一张舒适的沙发。

    “坐啊,站着怎么说话?”

    尽管紧张,练姬桩还是坐入了其中一个位子,离杨耐冬最远的位子。

    “我可以请问,刚才那就是传闻中所谓的相亲宴?”他揶揄的扯高嘴角,带点恶意的嘲讽。

    “是又怎样,不关你的事。”

    “想必对方一定是三十岁以上的成熟男人吧?”他故意用她的规则嘲讽她。

    “对!”她恼了,杏眼圆瞪的。

    “是不是只要年龄符合,不管对方是不是秃头,不管是不是曾经有长高,不管他的观念有多可笑,你都会考虑嫁给他?”

    那个男人的言谈有多无聊,杨耐冬都听见了,他只能说,练姬桩的品味变了。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蓦然,一个起身跨步,杨耐冬扣住她的下颚,把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抓起。

    “什么叫做不用我管!你再说一次,你有种再说一次!”他咆哮“是谁准许你的?”

    一直以来,家庭教育使然,他被要求着要涵养自己的修为,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那么的好脾性,可是一遇到练姬桩,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素来引以为傲的从容温和。

    这个女人根本有把人逼疯的超然本事。

    练姬桩被吓到了,刚刚他眼睛里简直像是要朝她喷出火似的,害她不安得裸露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她想

    她为什么要害怕?她是一个自主的个体,为什么不可以出席这种属于正常社交一环的相亲活动?

    她猝不及防的推开他,朝他大吼“你无权干涉,因为我想要结婚,所以我来筛选合适的对象,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不需要谁准许我,只要我准许我自己。”

    “你要结婚?你竟然也会想要结婚?”

    “当然,我想要结婚。”她很明确的说。

    她想,尤其在这些日子里,她焦躁着渴望有一个人来陪伴她。

    “你曾经那么厌恶婚姻,抗拒跟我共组一个家庭,然后不分由说的请假消失了一个多礼拜后,你却跟我说你想要结婚,而且是跟完全把我摒除在外的别人?”他瞪着她,恨不得掐死这个搞乱他平静生活的女人。

    他还记得,那个听到要结婚,而不安痛哭的人是谁。

    他还记得,她心里的障碍高的媲美101大楼,而现在她竟然若无其事的跨越了障碍,然后如此轻松的跟他说“她想要结婚”!

    说到底,她就是无法嫁给他,年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

    他的指控,让练姬桩激动的反驳

    “是啊,乍看之下是我摒除了你,可是我能怎么办?第一次想走入婚姻,那个男人害我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第三者,如果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都不可信任,我怎么敢相信一个年纪小我一岁半的男人呢?”

    她深深的呼吸,想要忍住激动的泪水,然而眼眶却懦弱的泛红。

    “第二次,我跟自己的原则挣扎着,明明爱着却又不敢跨过,好不容易,我说服自己可以勇敢的追上某人的脚步,准备对那个人说‘跟我结婚吧’,结果呢?他还是让我失望了”她惆怅的低下头去“我能怎么样?当然就是去相亲,挑一个可以的对象!”

    她瞪着他,埋怨的瞪着他,可瞪他又如何,那天他身边的女人,已经重重的打击她的自信心了。

    望着她的眼泪,杨耐冬被触动了心里的柔软,他不是要这样跟她对话,可是情绪却一时压抑不下来,他心疼的想要揩去悬挂在她眼眶下的泪,却被她闪躲开来。

    “不要碰我!”

    “那个人,是我吗?”他想知道,让她第二次鼓起勇气的人,是不是他。

    “不是,你自作多情了!”她才不要承认,那太可怜了。

    “姬桩,我们都坦白一点好不好,都这种时候了,难道我们还要这么畏畏缩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