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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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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的女人一动也不动,她的头发刺得他好痒,他正想翻动她时,她又蠕动了一下,害他紧张得不敢乱动。

    花美玫靠着陌生人的胸膛上,意识迷朦,她根本忘了刚才走过来到底要做什么?

    管它的!这个男人厚实的胸膛很舒服,舒服到让她不想动。想不到这个正经男的西装下藏着一副好体格。

    酒精在花美玫的脑子里发酵,心情及身体也跟着轻飘起来,突然,头枕着的胸膛动了一下,讨厌,不要动嘛!她抗议地磨蹭。

    花美玫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缓慢地想直起身。美目半眯地看向男子的脸庞,可是角度不对她只看见一个方正有型,胡子剃得很干净的下巴。

    小手抚上下巴,想使力爬起看清楚她的长相。

    她在干什么?冯至刚冒着冷汗,不知该如何反应。不要再动了!才这么想着,小手又离开下巴,抚上他的脸颊,接着他看到一张放大的女子脸孔。

    嗯,他是谁?醉眼迷朦的花美玫只看见一张介于帅哥及萝卜之间的脸庞在晃动。

    花美玫使颈地拍拍乱动的脸,醉语道“喂,那个萝卜,还是帅哥,不雅乱动!我要看清楚你!”

    到底是谁在乱动?他真想求她别在摸了。

    冯至刚想不到自己竟被女人吃豆腐,天呀!

    “小姐”他觉得不得任由情况失控,决定开口说话时,下半截话语却被不明物体拦截。

    在迷朦中望见一张厚实的嘴唇在蠕动,好像在召唤着他品尝着一口,花美玫的晶莹樱唇不经思索地便欺了上去。

    它尝起来软软温温的,可是却闭起来了。为了让它张开,她伸出粉红色小舌尝试性地添了一下,听到一声压抑低沉的呻吟,她闭着眼睛微笑。

    再添了一下,感觉它触电般颤抖,她感觉有去极了,小舌更灵活地四处移动。

    张开!张开!粉红小舌沿着厚唇地外围轻绕,停留一下又故意走开,再轻轻地走开,再轻轻地咬着它,愉悦地感觉它战栗的反应,最后她用力地咬下去。

    “啊!”冯至刚不小心沉醉在莫名其妙,来路不明的女人的吻中,正神智不清时,谁知她发了什么疯,竟然用力咬了他一口。

    好痛,一定留血了。口中尝到一丝血腥味。

    粉红小舌趁着他喊痛之际,灵敏地入侵阵地,擒拿阵营主将,与它狠狠地厮杀缠绵。

    她的小手早已离开他的脸庞,插入他后脑浓密的乌发,狂乱的抚弄,长腿也悄然地紧紧地缠住他的腰,妖娆的躯体诱惑地磨蹭着男人厚实的胸膛。

    “学长”花思邈再次上楼召呼难得一见的客时,撞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限制级画面。

    可惜呀!他可亲可敬,严肃正经的学长害是逃不过蛇魔女的手掌心,原来以被折吃入腹。

    不过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画面,可要好好欣赏个够本,错过一会,再想看可不一定看得到。

    想当初在大学时,第一次遇见学长,他就是衣服老成的样子,眉毛摆动幅度从未超过三十度,嘴角除了说话,从未笑过;不论晴雨,每堂课必定出席,完美的程度令人想好好破坏。

    “学长!”这次花思邈提高了声音,意在棒打鸳鸯,意图浇息快要失火的场面。

    冯至刚一惊,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第一次光临的店里,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热吻,糟的是,他还很有感觉。

    她很明显的是喝醉了,他居然占人家便宜,这完全违反他的原则。他引以为傲的原则竟轻易地被打破了。

    “学弟”他轻放下仍赖在怀中的女子,向花思邈难堪的一笑,有如被抓歼在床一样尴尬。

    “没关系,我能了解。”花思邈善解人意地道。“可是我的客人喝醉了,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搭计程车回去——”花思邈装着伤脑筋的继续道,为难地支着头。

    冯至刚不解地看着他。

    “可不可以请你送她回去?”花思邈终于说出他的目地。

    啥?!

    冯至刚百般的不愿意,况且被花思邈撞见这种尴尬的画面,差一点就镲抢走火了。

    “我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冯至刚搬出自认合理推拒的理由。

    话一说完,花思邈手中突然变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其迅速的程度让他怀疑又阴谋的意味。

    还来不及怀疑,花思邈无辜的脸马上让他责备自己心肠狭隘,连自己的学弟都怀疑。

    他的一时不察造成当他真正清醒时,发现自己坐在车内,而身旁就是罪魁祸首时,他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现在是半夜一点,罪魁祸首在他的牛皮座椅上睡得正甜,他真是有苦难言。

    车子行驶到一栋大楼前停下。“喂,那个谁,醒醒。”刚才忘了问她的名字。

    没有动静。

    他低下头轻轻摇晃着佳人,只见她娇吟一声,小手自动环上他的脖子。

    “要我抱是吧?”他苦笑。

    虽然他平时有上键身的习惯,怀中的佳人也不重,但要他一路抱着她到八楼,仍是一段遥远又漫长的路途。

    进了门,陌生女子依旧酣睡如昔,他只好好人做到底,把她轻置于床上。

    正要抽开手时,本来睡着她突然睁开眼,反手扯着他的西装。“别走——”

    在睡梦中一直觉得有个温暖的光环包围着自己,突然的一阵晃动,光环消失了,也带走温暖。她一惊醒,就看到一个男人正要放下她。

    嘿,帅哥。她以为他是梦中的人物,怎么也跟着回来了。

    冯至刚低头看着衣服被扯住的一角,抬头对上一双盈亮大眼,迷朦大眼睛也正看重他,久久不曾移开。

    大眼睛忽然笑了,她开心地攀上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着他,小嘴也没闲着,找到突击的目标,狠狠地贴上,狂野地吻着它。

    酒精继续在她的身体里发挥作用,在血管中猖狂的流窜,她眼前的世界是一片瑰丽的火红,她想起之前未完的吻。

    化身为恶魔的使者,奉命诱惑无辜的凡人,她决定让他彻底的沉沦无法自拔。

    揪着他浓密的发,小手四处游走,抚过他的唇,探进坚硬平滑的胸膛。小巧可爱的鼻尖轻轻凑近他的耳后,细软的气息喷在他因激情而敏感的铜色肌肤上,造成一阵性感的轻颤。

    他的耳鼻间全是她身上混合着香气及酒精而成的迷人异香,过度刺激他的脑神经,让她几乎失去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这种经验对他这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而言,实在太过香艳刺激。

    他挣扎地半测过身,他顺势滑下他的肩,湿润的舌在他的宽肩上轻添,小齿一寸一寸地啃咬着男性的尊严,她的动物本能驱使她以唇瓣轻轻吸吮,吸去他的自制

    巨吐出白沫,在女战神的攻击下,全然失控投降。

    她的嘴角漾出得意的笑容,放松地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花美玫躺在心爱的大床上,身下的触感没变,依旧是细致光滑的丝绒:头枕的也是熟悉的羽毛枕,一切是如此的舒适,但又是那么的不对劲,她闭着眼睛想着。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她烦恼的连呼吸斗不对劲,变得如此沉重低缓还发出几声鼾声。

    不对,这呼吸声根本不是她的。

    倏地张开睡意尤存的美目,花美玫发现身边竟然躺了个男人,还嚣张地睡到打鼾?!

    沉重的脑袋告诉她昨晚又醉得不省人事,而且清楚地记得与他发生的一切,她在他身上做了——

    但是不该在她的房间里发生。

    怎么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呢?依她如此的精明,怎么会让野男人在她的床上撒野。她可不是来者不拒的女人!

    她盯了床上的男人好一会,终究无力地放弃。

    唉,算了,认了吧!木已成舟,所以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还能怎样。

    花美玫半支着身子,仔细端详一夜风流的对象,心中微微地庆幸着,幸好她没看走眼,幸好这个男人的技巧还不错。

    虽然他昨晚一开始有些生涩,但在进入她之后,嗯还不错。

    总之他没变成讨厌的男人。

    她戳戳属于熟睡状态的男人,毫无醒来的迹象,大刺刺地占据她的床,舒服地大着鼾。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厌恶的感觉令她想尖叫,不过她才不会做这种没气质的事情,这是愚蠢的女人才做的事情。

    “哼”冷哼一声,她优雅的起身,即使全身赤luo,她仍骄傲的像个女王的走进浴室,准备冲去一夜荒唐的粘腻。

    他最好在她洗好澡前消失。

    花美玫甩着湿漉漉长发,走出浴室。看到床上睡卧的人形,心中升起一股不悦的情绪。

    她走过去,刷的一声,拉开丝织被单,露出一具铜色男体。她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也不管长发仍在滴水,她有别于昨晚调情式的轻揪,狠狠地一把揪起他的胸毛。

    “懒鬼,起来”她毫不留情地道。

    冯至刚正梦到一场绮梦,长发美女温柔地吻着他,一路往下——

    忽然美女变了脸,用力揪住他的胸毛“啊”他不禁痛喊出声,猛烈张开眼睛,梦中的女子正跨在他身上,就像昨夜的梦。

    是梦吗?此刻的他一点也分不清,他是正在做梦,还是醒来了?

    他正迟疑时,梦中美女说话了“你还不起来,要赖到什么时候?”她有很好听的嗓音,娇憋又迷人,连骂人都听起来像天籁

    刚才她才想起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他没用保险套!天呀!她忘了他们总共做了几次,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根本没有使用任何保险措施。

    她之所以能够尽情地享受欢愉,就是她懂得保护自己。她可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一方面为了避孕,一方面则是防止不干不净缠上身,a字头的病如此猖狂,她可不要悲剧发生。

    她终于摸出一盒药剂,是事后避孕丸。这是她买来预防万一所准备的,因为保险套也没有百分百的成功几率,为求放心,有时她会再服用它。

    她倒出一颗药丸,和水服下,才稍稍放心地倒回枕头上。

    刚才的激情将她本来就所剩不多的体力消耗殚劲,现在全身呈现虚脱状态,好想睡觉

    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男人,他的体格真不错,虽然表现有些青涩,但他的长出可以弥补,千万保佑他身上没有不干净的病,她意识不清地在心里想着。

    听着浴室的冲水声,花美玫沉沉睡去。

    水声稍歇,冯至刚围着一条小毛巾走出来。昨天穿的西装早因激情而皱得不能再穿,即使勉强穿,沾上她的酒味再经过一夜的发酵,味道真的有些可怕。

    他为难地看着床上的人儿,她这里不可能有男人的衣服吧!他苦笑地想着,勉为其难地穿上昨晚的衣服,这对有洁癖的他真是一大挑战。

    看着指针走到八的位置,他知道上班的时间到了,可是她的眼光仍眷恋的停留在被单下的人儿上。

    她的甜美,她的热情,她的一切一切也许是以后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唯一可慰籍的回忆。

    突然他惊异地发现,他竟然将他引以为傲的事业及生活称之为枯燥乏味!他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难道一夜激情让他改变了这么多?她小小的身躯竟有如此大的魔力。

    也许是他一时的迷惑吧!他甩甩头,试图甩开荒谬的念头,打开门,转身离去。

    掩上门,他却有一瞬间的迟疑。

    她叫什么名字?他忘了问。有股冲动想回转头去但他的自制及理智制止了他。

    他怕一转身,就跌入万劫不复的迷恋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