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冒死记录 > 八背叛的漩涡

八背叛的漩涡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整个除夕的夜晚在混乱中度过,军队方面派来了不少军医,医院也增调了一些医生过来,因为是大年三十,通讯也不发达,所以一直到早上,我这个临时帮忙的,才终于轻松了下来。人精神一松,疲倦感也涌了上来,而我看到孙丽还是忙忙碌碌的,她身上穿着的护士服上也是沾满了鲜血,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这让我也对孙丽刮目相看。

    最后统计的伤员有21个人,有几个已经是生命垂危,在早上的时候这几个人抢救无效牺牲了。

    而其他的伤员除了两三个还在深度昏迷以外,基本上都稳定了下来。

    从穿流不息的人群和医生的话语中,可以估计到这是一次爆炸,而且是地下的,并可能引爆了周围的一些弹药,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但是从跟随过来的军人的神态上来看,似乎这次爆炸是一个不能公开的事件,而且爆炸原因也是没有任何解释。

    所以早上的时候,我这个局外人接受了两个军人的询问,我也老老实实的说了为什么我在这里帮忙。这两个军人没有说什么,就让我先回去,并警告我不得和任何人提起此事,说这是军事机密。我和孙丽打了个招呼,看孙丽也没有什么功夫搭理我,我也没和孙丽多说什么,就回去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梳洗了一下,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整个场面我并不想多想什么,对到底怎么回事也不太感兴趣,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徐德有这个军人。徐德有让我觉得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识。并且整个晚上的抢救在我躺在床上后也觉得似曾相识,曾经经历过一样,但是这种曾经经历过的感觉又停在了现在,没有往下发展了。

    迷迷糊糊睡着以后,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我用开水泡了点剩饭,胡乱的吃了两口。就动身去第三医院找孙丽,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担心孙丽。

    在第三医院找到孙丽的时候,她正坐在护士值班室里,斜靠着桌子,头靠在胳膊肘里,坐着睡着了。和她一起的一个脸胖胖的护士,是昨天晚上一起过年的,她看到我来了,正要去叫孙丽,我做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叫醒孙丽。我静静的坐了下来,看着孙丽,心里涌出了爱恋的感觉,作为一个男人,我很想用我的臂弯给孙丽安全感。

    不过,刚坐下来没有多久,门口沉重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孙丽一下子就惊醒了,一抬头看到我在,刚露出惊喜的表情,一个军人就冲了进来,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他结结巴巴的嚷嚷道:“大大大大夫,我我我我们徐营长吐吐吐吐了。”

    孙丽忙站起来,对我说:“你先坐一下。”然后和胖脸的护士一起跑出去了。

    过了半天,她才又回来。见到我就微微的一笑,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扒拉了一下,我看得出来,她已经非常疲劳了。

    孙丽说:“你不好好休息,怎么又来了。”

    我赶忙说:“我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你也休息一下。”

    孙丽转过身收拾东西,甜甜的笑了一下:“习惯了。现在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也笑了笑,说:“哪个徐营长?是徐德有吗?”

    孙丽转过身来问:“咦,你怎么知道是徐德有?”

    我说:“晚上我问过他名字,随口这么一问。”

    孙丽说:“嗯,是他。他抗药性特别强烈,吐了好几次了。”

    我也不知道抗药性是什么意思,反正应该是身体的什么原因,我说:“你们还要忙多久。”

    孙丽说:“不知道,医院里没有人手。这次受伤的军人又特别多。”

    我问道:“是蒋匪搞偷袭吗?”

    孙丽一听立即转过身来,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我声音不要这么大。

    然后走过来两步,小声的说:“别乱说,医院里打招呼了,不要谈论此事,也不准外传。”

    我也连忙把声音压低下来:“是军事机密吗?”

    孙丽小声说:“别乱说了,我看有点象。”

    我刚还想说话,那个脸胖胖的护士回来了,孙丽连忙退开两步,说:“王慧姐,没事了吗?”

    这个叫王慧的脸胖胖的护士把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放,说:“孙丽,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孙丽连忙说:“那不行,那不行。”

    王慧很爽朗的笑了下:“去吧去吧,大帅哥都来找你呢。”

    孙丽使劲地说:“那肯定不行的!”

    我知道我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办法,干扰别人工作,于是我插上一句嘴:“我还是先走了,改天我再来,你们都注意休息。”

    我也没有管王慧和孙丽是否挽留我,刚起身就要往外走,没想到迎面就差点碰到一个刚好要进门的人,这个人居然是陈景强。

    陈景强一让,说道:“慢点小伙子!你果然在这里!”

    我正想说抱歉,抬头就看到陈景强身后站着的人,就是我恨之入骨的王山林。

    我含糊的说了声对不起,但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王山林。

    陈景强似乎也觉得不对,说:“哦,小赵你认识小王。”

    还没有等我说话,王山林已经说道:“认识认识,打小就认识。”

    我恨恨的看了王山林一眼,没有说话。

    陈景强哈哈一笑,说:“小赵,你跟我来一下。”

    我回头和孙丽和王慧打了个招呼,说我先走了。看得出来孙丽也发现我眼神不太对,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我一路无言,和陈景强,王山林走到后院,陈景强找了个小石桌坐下,示意王山林走开几步。

    王山林听话的象条狗似的走开了。

    陈景强看我坐下,说道:“你昨天晚上在医院?”

    我说:“是的。昨天晚上和孙丽他们一起过年,刚好碰到了,人手不够,医生叫我帮忙。”

    陈景强点了点头,说:“赵雅君同志,组织要求你对此事保密。”

    我马上想起孙丽和我说的话,我连忙点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陈景强站起身来,说:“好的,我就找你说一句。你也不要在这里久留,早点回去吧。”

    我也跟着站起身来,王山林正在向这边打望着,他的眼神扫在我身上让我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

    陈景强亲自来找我,就为了说让我保密这句话,我觉得这次爆炸远远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让我觉得有些恐慌,说不清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又陷入了一个阴谋之中。

    回到大队宿舍,王队长居然也在找我,向我神秘兮兮的打听我的消息,我知道很可能是陈景强来过大队,刚好我不在的原因。我也是故意傻乎乎的说我最近挺好的,只字不提第三医院的事情,王队长看从我口中问不出什么,一脸假笑的给自己找了些理由,就离开了。

    大过年的,整个南海安静的有些让人不适应,平时到处乱想的大喇叭也偃旗息鼓了。再热闹的运动也需要间歇期来放松一下,所以很古怪的在春节的这几天好像以前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满大街的大字报还在提示着大家,革命还在继续。

    南海海防的任务也突然间重了起来,我这些单身汉又没有家庭的,在组织的安排下,开始整日整夜的在海岸线巡逻,我巡逻的地方距离金门相当的近,天气晴好的时候,似乎都能看到金门那边的人影。我们巡逻的地方,这段时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哪里多了一个石头都能记得。海岸线显得很平静,似乎不曾发生过造成如此多人员伤亡的爆炸。

    枯燥的几天海防之后,终于我有了机会轮休。我满脑子考虑的事情就是去找孙丽,尽管孙丽和陈景强的话还是记忆犹新,不过强烈的想见孙丽的冲动还是让我鼓起勇气跑到了第三医院。

    孙丽的值班护士病房里,孙丽并不在。甚至新的护士也是我陌生的脸孔,我鼓起勇气向新的护士询问了孙丽,结果答案是她不认识孙丽,她是从第一医院调过来的。我在我曾经抢救过解放军的几个病房和医护室逛了几圈,连熟悉的几个医生也都不见了。

    我又去了孙丽的宿舍,孙丽宿舍中也没有人,甚至连那几个一起过年的护士也都不见了。好像她们从来就不曾存在于这个医院中,宿舍中空空如也。

    我从宿舍中出来,身上一阵发冷,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孙丽不见了,似乎所有参加过除夕晚上救援行动的医生和护士,以及受伤的军人,统统消失了。那么,我为什么还没有消失?她们去哪里了?

    猛然间,被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这次好像是几只恶狠狠的眼睛一起在注视着我,并且是充满了威胁的。这和以前有安全感的监视完全不同。

    城市开始喧闹起来,人们渡过短暂的几天平静的生活后,又好像疯狂了一样在大街小巷狂呼着口号,我快步的在人群中走着,世界好像变慢了,连周围声音也含糊了起来。我好像是孤立于这个世界的人。

    以后的几天是失魂落魄的几天,我如同木头人一样麻木的执行着自己的工作,满脑子都是孙丽不见了的事情,为什么孙丽连个口信都没有留给我,难道她们是匆匆忙忙的离开的吗?

    尽管行为是麻木的,但是我的大脑却很清醒,八个被我标注的“同类”有一个标号为“李”的“同类”的信号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我不得不想起那个叫徐德有的军人起来,从看到他开始,到现在,这个人的形象是如此的清晰,好像刻在我脑袋中似的。难道“李”就是徐德有?

    等到正月十五过完,这个“李”的信号就又突然出现了。我让我顿时兴奋了起来,我也不管到底“李”是不是徐德有,仅凭着试一试的机会,我在正月十六我轮休的时候又去了一趟第三医院。

    医院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但是,我还是失望而回,第三医院还是没有孙丽她们的踪影。我甚至很冲动的想去找医院的院长,问问孙丽她们去哪里了。但是我知道去问可能没有任何效果。我甚至认为第三医院的院长可能也换掉了。

    但是“李”的感应持续强烈着,在我晚上回到宿舍以后,直到十二点,这个“李”的感应却突然出现了隔断感。我立即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这种隔断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我确定赵德民可能就是“周”一样,这个“李”估计离我越来越近。而这个“李”似乎也在试探我,隔断感一出现“李”就似乎又隔远了几步,让感应又出现。我知道这个“李”也在用我参加赵德民婚礼的一招,来看看到底这群人里面有没有“同类”

    一直是我在寻找“同类”这次居然是有“同类”在寻找我。这让我很吃惊,居然涌起了一种喜悦感,我在这个世界中,还是有真正的“同类”存在的,现在,他在寻找我。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等待了一会,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坐在床上了。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轻轻地拉开房门,从宿舍中溜了出去。

    凌晨的南海,海风格外的冷,将我冻得打了几个冷战。我宿舍后面是一片小小的树林,黑漆漆的。整个南海都是黑漆漆的,连路灯都没有,不仅仅是因为电力不足的原因,而且在12点以后还亮着等的家庭很可能被人怀疑在搞什么特务勾当。只有远处传来夜巡的红卫兵凌乱的脚步声。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确没有任何人的踪影,这个时候我外出,几乎是顶着一旦被抓住就要杀头的罪名。所辛的是,我对周围的地形很熟悉,对巡逻队的规律也很熟悉。

    我绕着宿舍溜了两圈,我确定这个“李”就在宿舍的附近,因为我下楼以后,隔断感就立即涌来。但是我却不能发现任何人的存在,应该说“李”隐藏的相当的好。

    当我决定放弃尽快回宿舍的时候,我身后突然伸出一双大手把我的嘴捂住了,一个人小声但是斩钉截铁的说:“别动,动一下我立即扭断你的脖子。”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从他手上的劲头和抓小鸡一样控制住我的动作来看,他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他的口气也是说到做到。

    我没有挣扎,因为当他的手捂上我的嘴的时候,我能“听”见他大脑中在说:“是不是你?你不是你?不是你可就糟糕了!”

    他把我快速的推向黑暗处,我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保证不出声。

    这个人小声说道:“别给我耍花样,我瞬间就能要你的命。”我还是“听”到他脑中说:“希望是你小子,如果不是你,马上收拾掉。”

    我点了点头,他就慢慢的把手松开了。我把头晃了晃,刚才这家伙用的劲相当的大,几乎让人窒息。

    我一回头,和他对视了一下。我心中一惊,明显的他也是一惊。

    这个人,就是医院里的我见过的徐德有!

    徐德有小声地说:“是你。”

    我也小声地说:“你是徐德有?”

    徐德有说:“是的。我认识你,你在医院问过我的名字。”

    我问道:“你怎么了?”

    徐德有说:“别问了。这里很不安全。”

    这样近距离的和徐德有接触并说话,我有一种轻松感,他肯定是我的同类,因为我听到他大脑中讲的话,我更能确定他就是我的同类。

    我居然说道:“去我宿舍吧。不要呆在这里。”

    这个徐德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你别后悔。”

    我也没有回答,猫着腰站起来,向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我。

    徐德有走路非常的轻,走在我身后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我知道他跟着我非常地近,一伸手就又能把我控制住。徐德有到目前为止,还是对我保持高度警惕的。

    我和他溜进我的房间,我把门轻轻地关上,徐德有马上躲在门后,仔细地听外面是否有声音,又沿着墙溜到我的窗户边上,向外打量了一番。可惜的是,我的房间并没有窗帘。徐德有这样折腾了一会之后,才似乎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坐在我床边上的椅子上。

    窗外的月光很亮,照着房间很光亮。徐德有穿着一身破烂,并极不合身的非常常见的绿军装,身上还挂着几缕杂草,很明显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徐德有坐下以后,脸上马上露出了疲倦的神态,紧绷着的身体一软,小声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

    我坐在床边上,也小声地说:“没什么奇怪的。”

    徐德有哦了一声,似乎对我的镇定也觉得很吃惊,问道:“不奇怪?”

    我点点头,说:“你怎么了?”

    徐德有说:“不要问了。一言难尽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

    我笑了笑,徐德有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有他同样的能力,甚至我更甚一筹。于是,我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凭感觉吧。”

    徐德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我的目光也闪烁起来,说:“你是谁?”

    我说:“我叫赵雅君。”

    徐德有说:“没了?”

    我说:“没了。”

    徐德有目光又闪烁了几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天才说:“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我说:“军人,徐营长。”

    徐德有倒没有吃惊,继续说道:“我是北京卫戍部队特种兵营的营长,来南海有大半年了。”

    我说:“哦!北京!”北京这个词汇,在我们心目中有着特别崇高的地位,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过。

    徐德有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不感兴趣嗯就是,你们去了哪里?认识孙丽吗?”

    徐德有说:“呵呵!是那个小护士吗?认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都被关在南海郊区的一个医院里面,距离这里有很远。”

    我一听到被关起来了,有点紧张起来,说:“孙丽还好吗?”

    徐德有干笑了两声:“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啊。他还好,我们都还好。”

    我说:“那你怎么跑出来了?”

    徐德有说:“你以为为什么要转移?呵呵,我说了,你要后悔认识我。”

    我说:“没什么后悔的。大不了你是台湾的特务。”

    徐德有脸色微微一变,但是马上恢复了镇定,说道:“是的,我也不妨坦白的对你说,我就是台湾的特务。呵呵,也没有必要隐瞒,因为我既然逃出来了,就是告诉大家我就是特务。怎么样,你害怕了吧。”

    我微微一笑,想起我也曾经被人怀疑是特务,但是眼前真正的坐着一个正派的特务的时候,我到觉得好笑起来:“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爆炸是你干的?”

    徐德有说:“好笑的是,不是我干的。我知道我被派到南海来,可能是被怀疑了,但是古怪的是,爆炸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哦了一声,说:“不是你干的,那你为什么要跑?”

    徐德有说:“因为我首先被怀疑,如果我不跑掉,重要的情报就传达不出去了。”

    我说:“重要的情报?”

    徐德有说:“尽管我不知道你是谁,也许你就是南海的钩三。但是我知道你就算是钩三,你也不会承认的。”

    我说:“那你怎么不去找钩三?”

    徐德有说:“有些事情,你可能不能想象,就是我来了南海以后,逐渐有了一种感应,能够感觉到我的同类。”

    没有想到徐德有也会用同类这个词,这到让我更加感兴趣起来:“同类?”

    徐德有呵呵一笑,说:“是的,我能感觉到一些和我一样的人。”然后,他的眼神又闪烁了起来,牢牢地盯着我。

    我也没有躲避他的目光,也是牢牢地盯着他,说:“你觉得我是你的同类?”

    徐德有点点头:“是的,应该是你。”

    我喘了两口气,说:“我如果说我就是呢。”

    徐德有说:“你是也好,不是也好,既然你和我这样说话,我都会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我说:“所以,你没有去找钩三,而是先凭感觉找到了我?”

    徐德有说:“是的,找我的同类比找到钩三,对我来说更有兴趣。因为,我的同类应该会帮我。”

    我微微一笑,说:“我能帮到你什么?”

    徐德有也笑了起来,看起来显得特别的爽朗:“帮我找到钩三,或者让我游到金门。”

    我说:“那我不就是也是特务了?”

    徐德有说:“请问你,你觉得在这里活着有意思吗?”

    我没有说话,我的确我生活的这个世界一点意思都没有。

    徐德有见我不说话,继续说:“我真的希望一把大火能够把这个世界烧个干净,然后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国度。”

    我说:“这就是你当特务的理由?”

    徐德有说:“呵呵,这个世界太残酷了,我的经历你听了会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信心。”

    我说:“难道,台湾就让你有信心?”

    徐德有说:“没有,但是,你还能指望谁呢?”

    我说:“好吧,我能够怎么帮你?”

    徐德有说:“不管怎样,我把握掌握到的情报告诉你,如果我不辛被抓住了,也希望你能把这个情报传达出去。”

    我点点头。

    徐德有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说:“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在北京得知了北京的地下,有一个秘密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势力之大,居然有抗衡中共的能力。而且,我还知道了这个组织的名称,叫第二通道。并且,这个叫第二通道的组织不止一个,好像还有第一通道,但是性质都是一样的。如果台湾能够利用这种势力,反攻大陆指日可待。”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一个组织,不禁也是暗吸一口凉气。

    徐德有继续说:“可怕的是,居然除了第二通道以外,还有一个和第二通道格格不入的组织存在,这个组织庞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甚至连现在政府中,也有众多这个组织的人员存在。连现在全国的革命运动,也和这个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也变形了起来,说道:“天啊,真的吗?那我们的政府呢?”

    徐德有说:“有一个a大队的存在,是国家最高的安全决策部门。”

    我说:“那这是一个什么格局?”

    徐德有说:“这似乎是一个保持世界平衡的格局”

    他刚说道这,就立即停止了,我的门口就从远到近传来了急匆匆地脚步声,从我门口跑过。

    徐德有立即站起来,躲在门后墙的一侧,似乎大气都不敢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的要命,赶快躺下,把被子盖到我身上。

    过了一会,这个脚步声又踏踏踏踏的从远到近的从我门口跑过,我这才松了口气,应该是有人深夜上厕所。

    徐德有又听了一会,才溜回来,说:“此地我不宜久留。记住,我刚才告诉你的,都是真的。”

    我连忙说:“那我怎么帮你呢?”

    徐德有笑了笑:“我说出来这些情报,心里就舒服了。我不想把你这个朋友拖下水,你和我见面,都已经是足以杀头的罪名。谢谢你,我要走了。”

    我说:“你告诉我怎么找钩三!”

    徐德有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了。”

    我正要继续说话,徐德有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肩膀:“赵雅君,我会记得你的,朋友。”

    我把手伸出来,说:“保重。”

    徐德有也把手伸出来,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又听见他脑海中说:“我相信你,你是我一样的,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然后,徐德有松开了后,靠近了门口,又贴着门听了一会,把门缓缓地打开,身子一闪,就钻出了房间。

    我也轻轻的走到门口,把门轻轻的关上。

    我喘了口气,刚才的一切是真的吗?徐德有的突然出现,以及给我讲述的那些事情,听起来的确是匪夷所思。我为什么对一个特务居然如此的亲热,难道我真的像被判我的祖国吗?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并不想成为特务,也不想背叛我的祖国,就算我的祖国做错了,但是我还是如此的深爱它。对于台湾那边的国民党,我的确也没有什么极端的厌恶,毕竟都是自己的亲人,而且我的父亲就是国民党。

    我对徐德有这么好,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同类。我只是觉得,本来我觉得自己被孤立的世界中,突然多了一个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朋友,亲人。我曾经以为我是孤单的,但是真正的和徐德有见面之后,我的心中是如此的惬意和充实,好像迷途的羔羊,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同类一样,那种心情是难以形容的。

    为此,我甘愿承担自己成为真真正正的特务的风险。

    我正要走回床上坐着,突然外面传来了尖厉的吼叫声,然后是枪声。“抓住他!抓住他!”我心中一寒!完了!徐德有被发现了!

    而正当我惊愕的时候,杂乱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我的门被轰的一脚踢开了。四五个打扮很奇特的军人蜂拥而入,大吼着:“别动!动就打死你!”然后不知道他们怎么把我扭了几下,我就已经被按在了地下,五花大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