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相思映玥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朗玥健康恶化的情形比青竹所想的还要严重,他忧心忡忡的退出朗玥的房门,还没来得及暗自神伤,就差一点让房门口凶神恶煞般的知夏给吓死。

    “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拎起青竹的衣襟,知夏恶狠狠的问道。

    现在她总算知道他们瞒了她什么了。要不是那群魔界兽离去前要她代它们慰问受伤的朗玥,恐怕她永远也不会晓得朗玥上次拦下那一剑会让剑上的灵气反噬。难怪最近大都由青竹陪她练功,只怕朗玥表面上若无其事,背地里内伤不知道有多严重。

    可恶的是,他们竟然瞒着她,让她像个笨蛋一样以为一切都没事!

    “你你”青竹不知道知夏所指何事,是以不敢乱接话。

    “你老实说,朗玥怎么了?他让剑上的灵气反噬,内伤严不严重?”早上见他有一丝的不对劲,他一定是内伤发作了。知夏肯定的想。

    “你你怎么会知道?”青竹嗫嚅。

    在朗玥的千叮咛、万嘱咐下,青竹打死也不敢对她透露一点点情况,就连被剑的灵气反噬一事他也不敢提,那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青竹疑惑。

    “你还敢说,要不是那些魔兽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打算当我是笨蛋一样继续瞒下去?”知夏愈想愈气。

    “魔界兽来了?”青竹大骇。

    要知道,现在栖月居内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防御能力的,三个人里一个伤、一个妇、一个孺,这样要怎么抵御那些来袭的魔兽?

    “放心,没事的,一切全让我搞定了。”想到自己替朗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争斗,知夏不禁有一丝得意。

    青竹摆出了一脸的怀疑。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拜托你别这么小看人好不好?”知夏没好气地吼,决定不跟他啰唆。“让开,我要找朗玥。”

    “不行。”青竹连忙挡在门前。

    “为什么?”

    “尊者需要休息。”他不想让尊者再为她多操心了。

    “你以为我会吵他吗?我只是想看看他。”知夏火大。

    就在两人各自坚持,就快打起来的时候,青竹身后的门扉没有预警的突然开启。

    “尊者”青竹连忙立于朗玥身侧扶着他。

    “让她进来吧。”

    听见朗玥的话,知夏孩子气的瞪了青竹一眼,像是怪他不肯放行吵醒了朗玥。

    见知夏小心翼翼的由另一侧搀扶朗玥,两面都不是人的青竹只好自行找借口离开。

    “我我去煎葯。”

    没理会离去的青竹,知夏全副的心思都在朗玥身上,在扶他回床上时,朗玥苍白异常的脸让她忍不住抱怨出声“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的事?”

    既然早晚会倒下去,倒不如顺应她的想法,就让她以为他只是受伤好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打定了主意的朗玥面不改色的说着善意的谎言。

    “你不该起来的。”知夏像个小母亲一样地训诫,不由分说的要他躺好,拿来几个大抱枕放置于他的背后,让他以舒适的姿势靠在上面,然后仔细的帮他盖妥薄被。“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你需要多休息。”

    看着她像只忙碌的小堡蜂一样在他床畔绕来绕去,那份被照顾、重视的感觉朗玥无法形容,暖暖的,混着点感动,这是他的姮旸呵。

    “是不是不舒服?”朗玥的失神教知夏大为紧张。

    “不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朗玥将知夏拉坐在身边,轻轻抚着她粉嫩细致的颊“要不要说说魔界兽的事?”

    “你刚刚都听到啦?”刚刚跟青竹吹嘘的得意神色此刻全让腼腆给取代。

    朗玥微微一笑,像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误会而已”

    顺应听众要求,知夏迅速的将来龙去脉交代一遍

    听完了历时多年、整件无意义的对峙后,朗玥真是哭笑不得。

    “真想不到原来从头到尾只是误会一场。”朗玥轻叹一口气“也真多亏了你,否则这场无意义的杀戮不晓得还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朗玥的夸奖倒让知夏面露愧色。

    “怎么了?”朗玥看出她的不对劲。

    “虽然这么说,但我我还是不该害你受伤的。”对于这件事,知夏有无限的自责。

    “别放在心上,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拍拍她的背,朗玥安慰她。

    总是这样,他始终是如此温柔的语气与动作,是不是代表他对她也有好感呢?知夏困惑的看着他。

    “有什么不对吗?”对上她的晶莹美眸,朗玥爱怜的揉了下那婴孩般的柔顺发丝。

    别别又来了!

    奇怪的症状在凝视他的同时瞬间产生,那擂鼓似的心跳教知夏慌乱的别开视线,脸上的灼热感让她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又不争气的脸红了。

    “会有什么不对?”低着头,知夏干笑两声,觉得自己浑身热了起来。

    局促到有些心慌的知夏突然发现,原来是跟朗玥坐得太近,这般过于贴近的距离,让她感受到朗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体温,而他的体温像是会炙人般,难怪她一直热起来。

    发觉热度来源的知夏悄悄的挪移了,试图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怎么了?”朗玥当然察觉到她的蠢蠢欲动。

    “没有!”总不能说他像个大暖炉,烘得她快热死了。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令知夏莫名的尴尬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绞扭着手边的红绫。

    “尊者。”扑鼻的葯香伴随着青竹的叫唤而来。

    其实,朗玥的情况早已是葯石罔效,这一点朗玥跟青竹心知肚明,但为了不让知夏起疑心,青竹煞有介事的特地寻来多种葯材熬成一碗汤葯。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青竹的出现,知夏在心中吁了一口气,顺手接过青竹手上的葯碗。

    “我自己来就好了。”见她吹凉汤匙中的葯汁,一副要喂他的样子,朗玥失笑。

    “不行,你是病人。”这句话像是代表了一切,知夏不由分说的担任起喂葯的工作来。

    青竹在一旁大翻白眼。拜托!尊者又不是连手都不能动了,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对于知夏小小的霸道行为,朗玥的心溢满了柔情。顺着她的意,他一口一口的喝下她亲自喂食的葯汁。

    “对了,都忘了问你,家里面一切都还好吗?”在她忙着吹凉汤碗中所剩无几的葯汁时,朗玥突然问道。

    “我想是还好吧,老爸他能吃能睡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知夏随口回答。

    “小姐,你怎么会突然想回去的?”青竹忍不住问道。

    那晚尊者在接到她的纸鹤后就一直不说话,为了等她,他知道尊者很晚才休息。

    “因为有一些问题嘛!那就回去问我老爸了。”奇怪,怎么话题又变得有点敏感了?知夏忍不住暗骂起青竹的鸡婆。

    “有什么问题非要回去问你父亲的?”真奇怪,有问题不问尊者还特地回家去问?青竹完全无法理解。

    “就就一些事嘛!”害怕被看穿心思,知夏困窘的说。

    青竹被知夏的说法弄胡涂了。什么叫“就一些事”?

    见大家将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喂完汤葯的知夏急中生智,连忙指着朗玥枕畔的一个小木盒问道:“那个是什么?”

    以前她就一直想问了,那是一个雕刻得极精致的手工木盒,有巴掌大小,上头的花、鸟、云朵皆雕刻得栩栩如生,看得出朗玥很宝贝它,因为他除了将它置于枕畔外,上头漆亮的色泽看得出是长期的抚触所形成的。

    知夏求知的眼神看向青竹,青竹没辙的耸耸肩。

    说真的,并不是他故意要“暗坎”不说的,实在是他跟了尊者那么久,两个人之间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秘密的了,但唯独那个木盒除外,他只知道尊者很宝贝那个木盒,其余的一概不知。

    表示了自己的不知情,青竹多少也有一点期待,这次沾了知夏的光,说不定这个埋藏在他心头多年的疑问就快有了解答。

    丙不其然,就像是要顺青竹的意似的,知夏求知的目光转向了朗玥。

    “朗玥,这里头是什么东西啊?”

    “无价之宝。”里头是他想珍藏一辈子的宝物。

    无价之宝?哗!这辈子都还没看过什么宝物哩,更别提是“无价”的了,想来,这里头的无价之宝一定很稀奇珍贵。

    知夏眸中所绽放的光芒朗玥太熟悉了,他示意青竹取走知夏手上的空碗,然后拿起木盒交到她的手上。

    “打开来看看。”

    “真的吗?你要借我看?”知夏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她都还没开口要求呢!

    朗玥用眼神鼓励她,而一旁拿着空碗的青竹早就选好地理位置,就定位后准备“不小心”的瞄几眼。

    满怀期待的,知夏缓缓开启了木盒,里头出现的另一个澄澈透明的水晶盒表现出朗玥的慎重其事,就着水晶盒可以一眼看穿内容物而不伤害里头的束西,不过,就因为可以一眼看穿水晶盒里的东西,知夏反而感到有些失望,说实话,那里头的东西实在是

    不怎么样嘛!

    一只小纸鹤、一绺打着结的头发,不论她再怎么用力的看,水晶盒里头的内容物就这两样,这算哪门子的无价之宝?

    知夏的失望显而易见,莫怪乎她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至于青竹,他摸摸鼻子,心中大有受骗的感觉。

    “仔细看,这只纸鹤有什么不同?”看出她的失望,朗玥索性引导她仔细观察。

    听话的再三细看,知夏的眉头愈皱愈紧,总觉得这只纸鹤还真的有点眼熟

    忙着偷瞄的青竹也颇有同感,连忙在一旁帮忙回想。

    “哎呀!”知夏突然大叫一声“这是我昨天折的纸鹤嘛!”

    豁然开朗的心思突然一转,知夏想起适才朗玥说过的话。他说木盒里头是无价之宝,那她的纸鹤知夏的脸在最短的时间内又通红了。知道他这般珍惜她的东西,一颗心像是吃了糖一样甜孜孜的。

    看他们之间暗暗流窜着一股说不出的奇怪电流,青竹很识趣的捧碗走人,还很体贴的带上了房门。

    待青竹离开后,知夏取出纸鹤把玩,忍不住娇羞的抱怨道:“不过是随手折的一只传讯用的纸鹤,干什么那么大费周章的?”

    朗玥苦笑在心里,无法说出他的难处。

    会这般珍惜,是因为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全与她相关,且还是他仅能拥有的,他无法不去珍惜啊!

    放回纸鹤,知夏取出那一绺纠缠的头发。有点明白这个“无价之宝”是跟她无关了,因为很明显的,那是由两绺长发纠缠而成的,她的短发再怎么接也接不成其中一绺的长度。

    “那这个呢?”她好奇的感受那丝质般的触感,接着径自大胆地假设道:“我猜,这其中一半一定是你的头发。”

    朗玥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以资鼓励。

    “那另一半呢?”

    知夏的问题激出朗玥脑海中关于当年的美好回忆。

    还记得姮旸伤痛初愈时稚气的嚷嚷着不想回天界的话,也记得她在面对自己无心之失而导致长发打结时,她一刀剪下的满脸歉意;更记得她在面对那一把纠结缠绕的发丝时脱口而出的话

    “结发夫妻”朗玥低声轻喃。

    “什么?”知夏没听清楚。“你说这是什么?”

    “那是我发妻的发。”朗玥轻柔却坚定的说道。

    剎那间,天地为之变色,呆若木鸡的知夏视而不见的看着朗玥,错过了他眼中的柔情万缕,要是她多了一点点的清醒,她会发现那万缕柔情全缠绕在她身上。

    可惜,她的神智全用来面对她的震撼,一颗心全悬在“发妻”那两个字上。

    老天!他已经结婚了。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不,美丽已不足以形容她的娇艳。

    完美、精致的脸庞绝对称得上是人间罕见,纤细的小蛮腰使得她的三围曲线显得更加凹凸有致。但出众的花容玉貌跟姣好的体态并不是她最吸引人之处,她身上最特别的莫过于那份说不出的媚劲儿。

    这样的一个女人,只要她有心,只怕没有一个男人能躲得过她的手掌心,她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轻易勾去男人的魂魄,当然,要是她的眼神别那么冷的话。

    此刻,她正在等待,等待一个人

    倏然,她面前的石洞缓缓开启,一朵淡淡的笑容挂在她精致的玉容上。

    “净妍。”

    石洞内走出一名男子,黑色的紧身衣裤包裹住他强健的体魄,英气勃发的俊容带着冷漠、孤傲与些许的邪气。这男人天生有一股王者之风,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人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尊者!”女子恭敬的唤了一声。

    “别用那个名称来亵渎我,叫我曜日。”曜日打从心底厌恶“圣灵尊者”这个封号。

    原来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与朗玥一役后,受创疗伤的曜日。

    说受创疗伤实在有点言过其实,因为早在四年前他便疗养好,这四年来,他闭关苦修、百般操练自己,为的就是这一天。

    曜日冷笑,现今的他是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了,即使是朗玥。

    “朗玥现在的情况如何?”

    “那一役之后,他并没有机会养伤,人界少了你这个支柱他便更加忙碌了,前几个月他发布消息给所有的降魔师跟灵能者,意在挑选一名接班人。”净妍尽职的做着简报。

    “哦?”曜日挑眉。

    曾经,他想过留给朗玥一条生路,只不过理智使得他更加明白,若是不除掉朗玥,那他肯定会碍事凡是想阻碍他毁灭人界者,他一律不会留情的。

    “以种种的迹象看来,我想,千年以前天女姮旸赠与朗玥的碧灵珠应该是毁了。”净妍说出她的推测。

    瞬时,曜日大笑出声,嘲弄意味浓厚“果真如此,基于多年的同修情谊,我怎么能不去看看他?”

    “趁他的接班人未成气候,这是一个一举歼灭朗玥的好机会。”净妍进言。

    他颔首,黑色的身影一隐而逝,净妍理所当然的追随而去。

    正在客厅阅报的骆礼贤被平空出现的知夏吓了一大跳。

    虽然说对这种特异功能该感到习惯了,但奇装异服的女儿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蹦了出来,再加上个紧追而来的青竹,着实让骆礼贤大呼吃不消。

    不过,没人去理会客厅里骆礼贤那一副来不及反应的脸,青竹正忙着拦下怒气冲冲的知夏。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尊者很担心你。”不明白她是哪里不对劲了。

    “走开!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那个骗子,都结了婚还对她有那种暧昧不明的举动,真当她年幼无知又好欺骗吗?

    轻咳两声,骆礼贤试图引起注意。

    “发生什么事了吗?”身为一家之主,骆礼贤自觉有权利了解此刻正在上演的戏码。

    盛怒中的小脑袋重重的往旁边一甩,摆明了不愿多谈,而青竹则两手一摊的耸耸肩,表明自己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用眼神示意青竹稍安勿躁,骆礼贤一副“一切有我”的笃定表情,继而承揽过整件“无名公案”的审案主导权。

    “女儿啊”骆礼贤小心翼翼的唤了声“你是不是那个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错误的推断引来另一波怒火。

    “就是那个嘛!”他以为爱女没听出他的含意。

    “不是!不是!不是!”什么嘛!是谁规定女性情绪不佳就一定是“那个”来了?知夏气极,一连用了三声“不是”才能忍下想对父亲破口大骂的冲动。

    旁观的青竹实在不解,忍不住小声问道:“什么是那个?”

    在两道恶狠、凌厉的眼神瞪视下,青竹悻悻然的收起他的困惑。

    “若不是那个,那你是在气什么?”骆礼贤再接再厉,誓言问出真相。

    “你问他。”

    箭头顿时指向青竹,青竹一楞,呆呆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想辩解的话全梗在喉咙,就差没有高喊“大人冤枉”了。

    “我看这位小扮不像知道的样子啊。”骆礼贤大公无私的说出看法。

    “那你就问他朗玥是什么时候结婚好了。”

    “什么?!结婚?”骆礼贤整个人跳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没多久以前才听丫头说喜欢人家,他还暗自高兴许久,以为他们骆家光耀门楣之日是指日可待了,谁知道现在会爆出冷门圣灵尊者结过婚了?

    “我我不知道”青竹也让这讯息吓了一跳,要不是此刻听知夏说起,他还真不晓得这件事。

    “你不知道?”骆礼贤阴恻恻的斜睨青竹。

    现在他跟女儿是站在同一讨伐阵线、一鼻孔出气了。谁还管他是不是什么捞什子圣灵尊者,想欺骗他女儿纯真善良感情者一律杀无赦!

    “我真的不知道,尊者从没跟我说过这件事,要不是听你们说起,我还不晓得呢!”青竹连忙阐明自己的无辜。

    青竹的真诚打动了骆礼贤,他换上一副慈爱的脸,回头改问知夏“女儿啊,你确定没弄错?”

    “我怎么会弄错?这是朗玥亲口告诉我的。”愈想愈心痛,真没想到自己纯纯的初恋对象竟会是个已婚男士,而且还是在她交出一颗心后才发现了真相,这份无知少女的情意果然只能用“蠢蠢”来形容。想到这儿,知夏忍不住红了眼。

    “嗯?”慈父的表情迅速一换,犀利的杀人目光再度瞪向了青竹。

    青竹噤若寒蝉,想不出到底哪里出错了。

    “老爸,原来从头到尾我只是替身,只是一个影子”知夏呜咽。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莫怪乎常听他唤她“姮旸”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都明白。

    那几日勤学苦读的日子里,晚上她总是在朗玥房中勤练咒术,每天非得练到累挂了由他抱她回房才作罢。有一两次,在他抱她回房后她就醒了,只不过因困意浓厚所以懒得出声说话,那时的朗玥以为她是睡着的,总会摸着她的颊,一声声的唤她姮旸。

    除了夜深人静的时刻外,平时他也偶尔会不小心的脱口唤她姮旸,就如同她刚换上他所送的衣裳时,他看她的眼神

    “他送给我衣裳,原来是想让我更像一个影子”知夏怔忡的轻声低喃,接着,不能自己的哭倒在父亲怀中。“老爸,我不要当影子,我不是影子啊!”青竹不忘替尊者辩驳,但在骆礼贤凶狠的杀人目光注视下,辩驳的音量不由自主的小了许多“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至少小姐身上穿的衣裳并不是尊者送的,尊者正要我去查明这衣服的来源。”

    照青竹的说法,知夏身上的衣饰来源显然相当可疑,不过,现在的重点不在衣服,让知夏重视且心伤的是自己竟是别人的替代品。

    “你回去告诉朗玥,我骆知夏就是骆知夏,永远也做不来别人的影子,更不可能变成他心目中的姮旸。”想来,朗玥对她的好全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叫“姮旸”的女人,并不是因为她骆知夏这个人,这怎能不教她心伤呢?

    在知夏愤怒的咆哮下“姮旸”这个名字跑进青竹的脑中,他恍然大悟。

    “误会,这全都是误会!”青竹可急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中的来龙去脉。

    “你不用替朗玥解释了,回去吧。”知夏终于体会出“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的含意。

    “我不是想替尊者解释不对,我是要帮他解释。”青竹有点错乱“你要知道,姮旸她姮旸她那你哎哟!反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你全想错了。”

    懊怎么告诉她,姮旸跟她其实是同一个人?又怎么跟她说尊者绝对是清白之躯、自始至终从没跟人举行过什么婚礼的。

    “我还能怎么想错呢?”知夏苦涩一笑“话全是朗玥亲口说的,我又能怎么想错呢?”

    “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弄拧了尊者的意思了,因为他绝对没有举行过什么婚礼,跟姮旸不可能,跟你也不可能。”青竹斩钉截铁的说。

    青竹的话很伤人,但也让人困惑。

    “为什么你那么确定朗玥跟姮旸之间不可能?”知夏忍不住问。他刚刚不是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吗?

    “因为当时的姮旸是天女之尊,尊者跟她是不可能举行什么婚礼的。”

    天女?知夏让青竹的话弄胡涂了。

    “那知夏呢?为什么你的尊者跟我女儿也不可能?”骆礼贤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当然不可能,尊者都快死了”青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你什么意思?”知夏揪住青竹的衣领逼问。

    惨了!尊者千叮咛、万嘱咐的,没想到他一时说溜了嘴。青竹懊悔不已,但莫名的,心里竟觉得轻松了起来。

    “快说!”知夏大喝一声。

    “小姐,你忘啦,我以前曾经跟你提过”青竹试图唤起她那段被遗忘的旧事。

    “你跟我提过什么?”知夏压根想不起青竹曾跟她提过这档子事。

    “碧灵珠。”青竹给予提示,最后他决定来个明示“记不记得你刚在栖月居住下时,有一晚你想逃跑,我曾跟你提过的。”

    在青竹的明示下,知夏的记忆倒转再倒转,渐渐想起这段早让她丢到一旁的记忆。

    “那一晚你说朗玥失去了碧灵珠,他的灵修之气没有了寄托,无法再生生不息最后就会魂飞魄散。”褪色的记忆逐渐变得鲜明。记得青竹当时还说,就因为琅玥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他急着找一个徒弟来顶替他的位子

    老天,她一直以为当时青竹是吓唬她的,所以完全忘了有这一回事,甚至以为朗玥传授她一切单纯是因为想找个同伴罢了,若青竹当时说的全都是真的,那朗玥明知自己的状况还不顾一切的替她拦下那把会反噬的灵气剑,现在他

    “女儿,你去哪里?”逐渐隐去的身影让骆礼贤失声喊道。

    没人回答他,猛然一回头,就连青竹也丢下他“落跑”了。

    面对着一室的寂静,骆礼贤不禁轻叹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