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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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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哪,真的不能做坏事。第一次或许不会出事,第二回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如满脸苦瓜的童芯。

    在被抓着到妇产科“巡逻”一回之后,医生堆满祝福的笑脸证实她“珠胎暗结”小家伙近两个月大小,以胚胎看来活泼健康。

    见鬼了,透过超音波的显影,任她怎么看就黑黑的一小颗,哪来的活泼健康?难不成医生有特异功能,能看到平常人所看不到的奇景?

    感觉真没说服力。

    “这个不行,对孩子不好。”抽掉推车里的咖啡包,寒星野像教官似的逐一检查她刚由卖场架上搜括而来的物品。“还有这个,冰品?你不知道这会刺激子宫收缩吗?别拿孩子开玩笑。”

    沮丧地垂下嘴角,早知道怀孕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她就不会轻易尝试了。

    “欸,别这么严格行吗?医生又没说绝对不能,只要注意控制,少量无所谓好吗?”刚确认怀有宝宝之初,她不否认自己也兴奋得紧,毕竟爷爷的心愿有望,自己更是在孩子未出世时,便帮那小家伙挣得一千万的教养费,但现在看来,一切似乎不如想象中的美好。

    全都是寒星野害的!这家伙根本是个紧张狂,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的,懊恼啊~~

    为什么是他先发现孩子的存在?明明在她的肚子里成形,她却粗心地忘了计算自己的生理期,导致现在一切由他掌控,自己半点自由都没有!

    恼啊!偏偏人家一句“我是孩子的爸”就堵得她哑口无言,好歹人家也“贡献”了极重要的“原料”她不被牵着鼻子走都不行。

    “少量可以啊,那我请问一下,你买这么大一盒做什么?”家庭号,她一个人若少量地吃,要吃多久才吃得完?

    “呃冰着又不会坏。”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嘴硬地反驳。

    “是不会坏,但放久了会过期、变硬,不好吃了之后就是拿去丢掉,浪费。”寒星野挑挑眉,唠唠叨叨地将家庭号冰淇淋放回冰柜里。

    扁着嘴,童芯心里所有不满全吞回肚里。谁教她现在体质不如平常,套句他说的话为了孩子好,还是认命点。

    “多吃点蔬菜水果,你会不会便秘?”站在蔬菜区前打量着,他陡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引来旁边的购物者轻声讪笑。

    “你不会啦!”她尴尬地低垂小脸,着实受不了这男人的粗线条。在大庭广众之下问淑女这种问题,真是没礼貌到了极点!不论说谎是不是坏事,总之这时候否认就没错。

    随手拿起两袋青江菜及一袋苹果扔进推车里,寒星野全然不理会投注而来的取笑眸光,接过推车车把,拉着她往结帐区走。“等等陪你去买鞋。”

    “买鞋干么?”脚上的鞋虽然不是新的,但穿久了感觉很合脚也挺舒适,她不认为自己有换鞋的必要。“还有啊,先说好,那些青菜我可不会煮,你买那么多做什么?”

    打从被他发现自己肚里多了一块肉之后,没得商量的,她的行李连夜被打包送到他那儿,更过分的是这个人还帮她把租屋给退了,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得乖乖把自己幻想成行李,一块儿送到他那里去,不然可要流落街头了。

    虽然她是可以把自己送回老爸老妈家,让老爸老妈养啦,但她几乎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悲惨逼着她快点和寒星野结婚,然后说一大堆什么名分之类教人头痛的问题。

    因此在两害相权取其轻下,她还是乖乖地住到寒星野那里,至少耳根可以清静些。

    不过虽然她会烘焙,但她的厨艺却糟透了。炒青菜往往成了黑焦条,羹汤煮成羹“冻”甚至脑凭出十二分熟的牛排,差点没硬得咬断牙,因此她“英雌远庖厨”对于烹饪二字敬谢不敏,连企图调教她烹饪的陈秀枝都放弃了。

    “买了自然有人煮,怕啥?”付款完毕,他拎着塑料袋极自然地牵着她的手,由卖场转入停车间。“至于鞋子,平底鞋比较不会造成你腿部的负担,这些有跟的鞋就留到生完之后再穿好了。”

    喂喂喂!你这未来老爸会不会太紧张了点?胚胎才不到两个月大咧!童芯状似无奈地跟着他的脚步,嘴角却不由得泛起浅笑。

    这个男人有点啰嗦且唠叨,更要不得的是他霸道,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去做,也不管担任配合者的她心里怎么想。

    但,凡事有人替自己打点好的感觉还不赖,偶尔为之又何妨?

    “寒,芯芯,你们也来逛卖场?”就快走到停车处,竟在停车间里巧遇欧维喆,他带着一个童芯熟识且神色憔悴的女人,童颜。

    “颜颜?”童芯不无惊讶,童颜不是才嚷着找不到男人吗?怎么这会儿这两个人会凑在一起?

    “补充民生用品。”连寒星野也忍不住多看童颜几眼,因为她像快死了一样,脸上没啥血色。“你这家伙,就不脑控制点吗?”他以拳捶了欧维喆一记,完全不需引导便主动想歪了。

    “我要是没控制,早把她抓起来海打一顿屁股了。”欧维喆闭了闭眼,刻意佯装不懂他话里邪恶的意念。“这女人工作起来不要命似的,难道没人教过她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虽然憔悴,拧起眉心的童颜看来依旧美丽,疲累不曾夺走她丝毫光釆。

    “知道个屁!”欧维喆显然火大了,不复平日洒脱的语气,连不雅文字都出笼了。“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近两天没吃饭,把自己搞得跟鬼一样。”

    童颜没有反驳,木然的神情像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那还不快带她去吃饭?!带她来这里做什么?”童芯搞不懂欧维喆在做什么,既然有办法将童颜拉出她的工作室,为何不前往餐厅果腹,偏往大卖场来?思考逻辑显然有问题。

    欧维喆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你问她啊!我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坚持自己下厨!”

    ----

    为免太久不曾进食的童颜昏倒在卖场里,寒星野当机立断,将才采买好的生活用品全数移往童颜的工作室;既然童芯没有厨艺,而童颜又坚持自己下厨,最一举两得的方式莫过于此。

    童颜的动作很快,加上童芯在一旁帮忙她的厨艺虽然不佳,但帮忙切菜洗菜倒还难不倒她;于是丰盛的晚餐同时填饱了四个人的肚子,每个人皆发出满足的饱嗝。

    不过让欧维喆迟迟不能适应的是,最后清理善后的竟是他那勇猛蛮横的伙伴,甚至还命令童芯不得参与?!

    而此际,寒星野正在厨房洗碗,并且在厨房愉悦地吹口哨这比南亚的大海啸还教他震惊。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寒今天变了性吗?”就他所认识的寒星野,是个从来不懂“体贴”二字为何物的鲁男子,今天是吃错葯还是怎的,自愿当个洗碗“公”便罢,竟还心情愉快地吹起口啃来了?

    简直吓死人了!

    童芯和童颜同时无辜地对他摇摇头,显然两个人都没有答案。

    得不到答案,就自己找答案。欧维喆翻看童芯他们由卖场带回来的塑料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结果真的好死不死地让他发现一样有趣的东西。

    “妈妈速体健?你们买这东西干么?”如果他记得没错,这好像是专属孕妇的食品。难不成寒怀孕了?!哇哈哈~~他好像快疯了!

    “芯补充营养用的,怎么,你有兴趣吗?”寒星野甩干手上的水渍,一脚踩回工作室,正好为他解决疑惑。

    补充营养?!欧维喆和童颜两人四眼同时胶着在童芯脸上,然后有志一同地往下转移,直到她仍平坦的肚子。

    “你怀孕了?芯!”吃过晚饭有了精神的童颜惊讶地细抽口气,点明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恭喜喔!”四姐妹里拔得头筹,怎能不说恭喜?

    “呃”迟早得面对的问题,童芯没料到会来得这么早,在她肚皮还来不及隆起的现在,令她很是尴尬地搔搔头皮,不晓得该怎么响应才好。

    “等等、等等!”看看她再看看寒星野,欧维喆想不到这一对会进展得如此快速。“孩子的老爸是寒吗?”他咽了口口水,真是羡慕啊~~

    “难不成是你?啧!”寒星野微恼地瞪他一眼,头一回觉得自己的伙伴白目得令人讨厌!

    “这一点都不好笑。”欧维喆垮着脸,往童颜坐近了些。“我们已经输在起跑点了,小宝贝,再不加紧脚步,搞不好他们的娃儿落了地,我们还蹦不出个子儿来。”

    “你、你在胡说什么?”一反刚才的憔悴苍白,童颜的脸色转为红润,且有过度的嫌疑。“麻烦你坐过去一点,欧先生。”

    童芯眨眼再眨眼,连寒星野坐到她身边都没感觉。这两个人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那个,欧sir”

    “请叫我堂姐夫,谢谢。”脸皮最厚者莫过于欧维喆了,他大方地要求童芯变更称谓,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你别听他胡认,我有工作就够了。”童颜懒得跟他争辩,起身拉开大门,送客。“时候不早了,我也想休息了,谢谢三位陪我吃饭;除了童芯可以留下来之外,其余两位我就不送了。”

    “喂喂,过河拆桥喔?”欧维喆不满地叫嚷起来。“要走他们两个走,我留下。”

    寒星野安静地拿起外套,并体贴地为童芯套上她的外衣。“很抱歉,童芯不能留下,她现在归我管;至于另一位,我也没有管辖的权利,就麻烦童小姐自理了。”

    童芯临去之前丢给童颜一记无奈的眼神。她也很想留下来,留下来看她这美丽的堂姐和开朗的欧警官打情骂俏,只可惜她身边多了个暴君,身不由己啊!

    ----

    满室黑暗,几点月光透过窗外的枝哑洒进屋里,映照在光洁的褐色地板上。

    床上的人蠕动了下,浅浅的叹息在床边漾开。

    “怎么还没睡?”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另一个没被睡神召唤的灵魂听见她的叹息。

    “我只是想不透,颜跟欧sir怎会凑在一起?”以她对颜的了解,颜最不喜欢的就是像欧维喆那样,爱逗女孩子笑、整天将甜言蜜语挂在嘴边的男人;不过或许颜没有发现,欧维喆唯有在她面前,这方面的特质才会特别明显,一般时候倒是没这么严重。

    “这种事哪来为什么?”侧个身,弓起手肘撑起上半身,望向她的位置。“或许你堂姐也想不到我们俩会在一起吧?”

    她搬进来后鸠占鹊巢,那张大床成了她的专用床铺,而他,则被发配边疆,床位在靠近大门边的临时折迭床上,活像只看门狗。

    照他以往的个性,他决定怎样就是怎样,但她的距离感太明显,摆明了不让他接近,而这绝对不是他所乐见及想要的;越和她相处,他发现自己对她越放不下心,总不自觉地想顺着她一点、多关心地一点。

    他可以想象,若自己坚持和她同睡一床,八成不用到天亮她便收拾包袱离开,因此他才会委屈自己屈就这个临时床位,只为了和她多点时间在一起。

    “我们不适用在一起这个词。”同意搬来和他同住,不代表两人心意相通、情意相属。她清楚自己贪恋和他相处的时光,也明白自己的感情急速沦陷,在他体贴地注意到她每一个需要、呵护她每一个不适之后,她却不认为那是她想要的爱情。

    他的每一个出发点都是为了孩子。不准她喝咖啡,为了孩子;不准她吃冰,为了孩子;说要为她买鞋,撇开她脚部血液循环不良的理由,仍是为了孩子,因为平底鞋降低跌倒的危险,相对地也减少伤害孩子的机会,所以这不是爱情。

    他会是个好爸爸,但不是个好情人。

    “你可以说我利用你,不过前提是你要先有意愿,我的鱼饵才能顺利收线。”为了不让自己耽溺在他对孩子付出的温柔里,她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终有一天这全都将成为幻影,与其到时候适应不良,倒不如现在自我建设,围堵自己全面沦陷的可能。

    “为什么你非得将我们的关系形容得如此不堪?”叹息再度响起,但这回,是他所发出的无奈呻吟。“承认自己的感情有这么困难吗?如果你一定要用鱼饵论来论定我们的关系,倘若我对你无意,不会上钩,相对的,你若无意也不会下饵,不是吗?”

    他的话切中了某些重点,但她不确定的是,他对她的有意,究竟是喜欢爱恋,还是一时兴起?

    多少山盟海誓都可以轻易推翻,况且只是微不足道的“有意”?

    无言地凝着天花板上未亮的灯,她无法对他解释心头的矛盾。就像一条打了结的绳子,哪一方企图去解开,便透露出自己过于在乎的讯息;若能得到圆满是最好,但圆满的机率又有几许?

    “今天晚上好像特别冷。”她分不清是身体的冷还是心冷,蜷起双足,寒意由脚底窜起,她用被褥紧紧包裹住身躯。

    “气象局说有锋面来袭,大概会冷个几天。”聊了几句睡意全消,他厘不清在她看似聪明的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愿意怀有他的骨肉,却又推拒他于千里之外无解。

    赌约和奖赏全构不成理由,孩子终将成为双方切割不断的牵系,也将是他最有力的筹码。

    他不是个容易放弃的男人,一旦认定了,断没有松手的道理。她既然敢放饵,就有全盘接收的勇气,即使她现在想收手也来不及了,他有绝对的耐力和她耗上一辈子!

    “你还有被子吗?”天!她冷得发抖!

    “没有。”他天生体质不怎么怕冷,再冷的天也只有一床薄被。或许明天帮她买床棉被吧?“不过我有温暖的胸膛,要吗?”他沙哑地诱惑道。

    被子几乎掩没童芯的口鼻,她睁开露在被外的眼,紧裹着被子的身躯不断打颤,他甚至可以看见被子颤抖的弧度,真是可怜的小东西。

    寒星野紧盯着她,虽然不认为她会接受,但有试有机会,只要她能让他一步步接近,征服她的心将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呣把你的被子一起带来。”她的声音还在抖,瑟缩地将自己整个缩进被窝里。

    惊喜冲进寒星野的胸口,他深吸口气平稳自己的欢愉,听话地抱起被子爬上床,不容拒绝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这样好点了吗?”希望她不会嘲笑他的心跳过快。天!他像头一回抱女人般兴奋。

    “嗯。”他体温高,像会灼人似的,迅速平抚她的寒意,比暖炉还有效。

    但

    “呃,你可不可以睡过去一点?”过不了二十分钟,她开始不安地蠕动。

    “我压到你了吗?”那可怎么得了?她现在脆弱得很,他又那么壮,万一压坏了她可不得了!

    “不是,只是你很烫。”一开始的寒意全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他的高温,令她燥热得口干舌燥,甚至开始冒出薄汗。

    轻触她的发,他也感觉自己的血液彷佛沸腾般灼热起来。“一定是有你在身边的缘故。”

    “乱讲,我刚冷得发抖,哪有可能让你变得这么烫?”应该有降温的作用啊,为何他的体温节节窜高?没道理嘛!

    “小骗子,你知道的。”拉着她的手贴着自己鼓动的胸口,他需要她,一如她需要自己一般。

    “你”她没想到祛寒可以祛到这种地步,可以让两人都像烧起来般难受不,或许她隐隐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她蓄意忽略。

    “可以吗?”紧绷的声音里有着深沈的压抑。即使身体热烫如铁,他却很清楚若没得到她的同意,再难受他都会忍下来。

    漆黑的空间,静窒的氛围,耳里充斥着彼此的心跳和呼息声;童芯心里的坚持塌了一小角,偎着他的温度得到温暖,不奉献一点做为“回馈”好像说不过去耶。

    “那你要轻一点喔。”细细的、闷闷的声音由他胸口传来,听在他耳里宛如天籁。

    “我会的。”应答的声音微颤,分不出是兴奋还是紧张。

    他珍视的两个宝贝呵~~他怎舍得让她和孩子受到半点损伤?

    温柔的抚触、如火一般的亲吻,让清冷的夜渗入如火的热情。

    当还在外夜游的人们拉紧身上的外套以保住体温之际,斗室里却反常地散发出高温及浓烈的爱火,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