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爱火狂騒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十二鹰帮广发红贴子,在他们所投资的酒店中办party。

    黑道各帮诧异,上流金融的大亨人士则是欣喜若狂,这可是和皇建立交情的大好时机。

    珀茨不得不参加,即使她抗拒,凌海瑛的固执让她必须遵行。

    对于白蚁的擅作主张,越潜天并未动气,反正他无意出席,身为帮主,交际应酬他一律撇给二帮主。

    但是该死的白蚁,他居然让桀森私带袁淇以女主人的身份与会列席,所以他在众人等候久久的时候出现了,一身落拓西装的他自有霸狂的残酷气息。

    珀茨暗自镇定,她拼命的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已经别恋,已经遗弃她了。白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嗨!多年不见。”

    她敛眉,压下心底的微骇“白二帮主,今天是敝人第一次和你见面。”

    “喔哦,是这个样子的啊。”他搭上她的肩,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似曾相识?”

    “你开玩笑的吧,我戴着面罩”

    “可是你的眼睛和一个人挺相像。”

    珀茨闻言,心下一惊。“咦!圣少主,你的身体好像在冒汗?很紧张?唉,告诉你也无妨,皇之所以娶袁淇是因为她为了他受到伤害,她的耳朵一边被割除了,脚筋也被弄断,道义上皇必须负责,是不?”

    她涩然一笑“用婚姻负责?”那么当初差点被炸死的珀珀又算什么?死得其所?

    “唉,唉,这另有内幕啦,因为袁淇的眼睛挺像你的啦。”

    “像、像我!”

    “正确的说法是她的眼睛和你的眼睛非常的神似‘某人’,而那个某人是皇的最爱。”

    “你说的某人是谁?”

    “圣,你认为呢?”

    她撇转头,白蚁的笑谑她无法招架“我怎么知道!”

    “祝珀茨。这个名字你熟悉吗?”她咬唇,几乎咬出血丝,十八岁以前的她是,可是十八岁以后的她已不再是祝珀茨,她是尊帮的圣。

    祝珀茨柔弱无依,而圣既强且悍,祝珀茨天真无邪,而圣却是历经生死劫难,夹挤在爱恨中。

    白蚁笑得邪恶“皇爱惨了珀珀了,他时常盯着袁淇的眼睛思念他心中永恒的爱。喂,圣少主,你感不感动、想不想哭啊?”

    他的言外之意使她惊慌,然而越潜天朝着这方向走来更叫她惊心动魄,只想逃开,但白蚁依然搭着她的肩膀,令她完全动弹不得,只有以小鹿斑比似的眼神迎接越潜天。

    白蚁兴风作浪的歪嘴咧笑“老大!你想念这个唯一打败你的小子啊!”越潜逃隈声恶气“白蚁,你很喜欢找我的麻烦?”

    “这个酒会吗?喔喔,不是麻烦,属下是为老大你制造和圣少主联络感情的机会。”用心良苦,值得赞扬。

    “算了!”好像自讨没趣,白蚁放下手“你们两人聊聊吧,我很忙,恕不奉陪。”珀茨真的想逃!她不知道要如何和越潜天眉目相对,尤其是当白蚁说了那一番话之后。

    越潜天没有任何表情的淡道:“郑重的向你致歉,关于上回签约时候的无礼。”

    “哦,没关系”他并不习惯道歉是不?她不安极了。

    “你又在颤抖?为什么?我有这么可怕?”

    “不、不是,大概是你的大名鼎鼎加上六尺多的身高颇有压迫感。”

    哀抚落腮胡,他微微一笑“既然掌管尊帮,你应该勇敢些,毕竟你是男人,更是身负大任的未来枭雄。”

    “谢谢你的金玉良言。”可笑的是她是女人,永远当不了枭雄。

    况且她已经很强,十个柔道高手她也无畏无惧,他居然说她不勇敢?那是因为她面对的是深深爱着、恨着的他呀。

    “皇。”轻柔的呼唤声仿佛是利刃,划破两人之间。

    袁淇在护卫的帮助下坐着轮椅过来,她仰高下颚,茫然的看着。

    “皇,这位是”

    “尊帮,圣少主。”

    袁淇腼腆“很对不起,我可能打搅两位了。”

    珀茨连忙扯笑“哪里。”

    “你的确是打搅了!”

    不悦的愠声使得珀茨一愣,袁淇尴尬得刷白了脸。

    越潜天眼神一使,护卫马上推开轮椅,而袁淇已经泪悬于睫。

    珀茨皱眉,不禁指责“太过分了!她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让她难堪?”

    “和你无关吧。”袁淇胆敢用恶劣的话伤害他的珀珀,他没有马上离婚已经是他最大的慈悲。

    “难道你对你的妻子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问完,她立即后悔了。

    她在奢盼什么呢?冀求他说他完完全全不爱他刚新婚的妻子?或是从他口中听到他对“珀珀”的挚爱不灭?

    越潜天淡扫一眼,不置一词,其实他正在企图平息自己的爱潮狂涌。奇异到极点,当他面对圣的时候他竟然感觉他所面对的是珀珀!不能如此沉溺下去!否则他会怀疑他是不是变态,圣若是知道他的情思转折,大概会吓破胆。

    “她是你的妻子,你和她在主的面前戴上婚戒,誓证你们的爱,这是事实。”越潜天挑起眉梢,对于对方语气中的醋酸味他颇感意外,即使他爱袁淇也和圣毫无关系吧,然而他似乎感到圣剐骨刨肉的伤痛,这太不寻常了。

    难道圣是个gay?

    暴盟组织

    头头鬣狗愤怒击桌“可恶!我们的货又被狸猫给砸毁了!上一次薮猫和瞪羚把我们的货丢到大西洋,这一次居然直接捣毁我们的大本营!”

    属下登也附和着“头头,那几个人都靠皇撑腰,他们以为他们是除恶的天使,我们的白粉运输站一个一个的被搞掉,这个仇应该报!”

    “对!始作俑者是皇!白蚁为首的那几只猫全都是皇的奴隶!”

    “十二鹰帮纵横黑白两道,享尽最高的尊荣,我们的暴盟连一口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生死存亡的搏斗应该当展开了。”

    登也和众人齐声高呼“头头!只要你开口,就算用我们的命当武器也行!”

    鬣狗狠狠刺笑“送皇去见上帝吧!”

    尊帮再下挑战书,私人马场上,五分钟内参赛的两人各驰一驹,以射击的小杯为准,谁命中红心数多为胜方,筹码是彼此所占的银行股份。

    越潜天应战,他十分好奇,那个年轻男人分明像只胆怯的小搬羊似的慌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挑战。

    其实珀茨非常无奈,这挑战书是她祖母所发,她只有硬着头皮上阵。

    “你很帅。”越潜天发自内心的激赏。圣阴柔的气质与众不同。

    珀茨浅浅沟笑“你也不赖。”身高六尺的男人是标准的衣架子。

    他的落拓不羁、他的残狠血暴、他的冷酷邪肆,他对“珀珀”的宠溺呵疼和温存厚爱是她恋恋难舍的啊。

    是谁说过女人败在爱情上?即使她已经很强,面对深爱的他仍旧脆弱易折,仍旧芳心塌陷。

    “这匹马脚程快稳,比赛非常公平。”天知道她的心悸多难自持。

    熟悉的感觉又袭上他的心田,他皱眉,不喜欢自己的诡异情思。

    “圣,比赛开始吧。”他骠悍的作风一向是速战速决。

    她颔首,将黑色的安全骑帽端正了下。半晌,大旗一挥,两匹快马往前飞奔,如雨箭一般急速踢踏出一阵沙尘扬扬。

    左手控制缰绳,越潜天轻易的以右手发射小支弓箭,连中红心数支。他的黑帮帝国不是依靠花拳绣腿而来,那是多少血汗、生死搏斗之间所建立的至尊荣耀。

    珀茨也不遑多让,她的每一支小杯箭均射准场边架设的目标物。

    没有掌声、没有嘶吼呐喊,因为整个马场只有他们两人,这场价值数十亿美金的竞技是一场豪赌。由于心急,珀茨以极猛速的气势连射数十支弓箭,她的手中只剩下一支了。

    越潜天转头,对她扬眉挑笑,即使他闭着眼睛都可以赢得赌注。

    然而一切竟是迅雷不及掩耳,他突然看见她往左前方的围场射出最后一支弓箭,然后身体仿佛弹簧似的往他身上仆倒,两人一同跌下马背。

    危机!他眯眼,立即掏出身上的小型火弹发射器往围场处攻击。

    火花狂喷的刹那他看见几个痛苦挣扎的人形,原来是躲在暗处伺机杀他的仇敌,圣为了救他,用他的肉身阻挡。

    越潜天连忙察看他的伤势,子弹贯穿他的左肋,艳红的鲜血浸染雪白的骑士上衣,分外的触目惊心。

    他抱起他,他的轻盈和纤细使他一怔。

    “圣!支持住,我一定救活你!”

    “潜天”她微弱的嗓音飘浮在空中。

    越潜天的心神一凛,圣居然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圣费了一番心思调查?

    “我爱”她觉得窒息,晕眩和疼痛感立即淹没她的神智,她昏软的任由他抱着,再无意识。

    他伸手,取下她密贴的面罩。

    “珀珀!”上帝!这张令他心系不忘的容颜。

    圣居然是个“她!”并且令人难以置信的竟是他的爱!

    神魂俱裂,他整个心、整个身体颤抖得厉害!他的珀珀复活了!是上帝可怜他的一片痴情无处寄。但如今,他怀中的人儿已呈昏迷状态。

    “不!我绝对不让你死!”不能,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她!即使必须和撒旦交易,他也务必留住珀珀的人。

    激狂的情绪猛烈的撞击越潜天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个细胞,他看着开刀房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上帝,他快崩溃了,那些沾血的棉球和医护人员凝重的表情使他几乎想毁掉整个世界。

    有人拍拍他的脊背,他抬头,哽咽的喉口居然无法发声。

    白蚁叹气“如果她不是祝珀茨?”

    恍惚一会,越潜天苦涩的说道:“珀珀没有姐妹,不可能有另一张同样的面貌。”

    “我说的是如果。”皇居然满眼满脸的憔悴样,沧桑到连他这喜欢吐槽的兄弟也不忍卒睹。

    “如果如果圣真的不是珀珀,我也要护她安然!”他受不了四年前的心碎!

    “唉!黑道教宗也难逃爱神追缉,皇,你的不爱则已,一爱即成痴成狂的确与众不同。”

    他忽地擒住白蚁的衣领,抖声问“你老实告诉我,圣是不是珀珀?你一定知道!“

    左半边伤脸扯动着恐怖的青红疤痕,白蚁很不怕死的反驳“敝人小的在下我只是一个军火头子,你是我的老大耶,哪有逾越能力的道理。“

    “说!”手刀已起,越潜天的理智完全丧失。

    白蚁只好示弱,乖乖回答“尊帮的圣和这四年来你心中‘阴魂不散’的祝珀茨是同一个人。”

    放开白蚁的衣领,越潜天整个人跌坐了下来,他的血脉偾张,心纠成一团,任何思绪和感想都停止运作。

    他的灰紫色眼眸被满溢的泪水遮住,倘若上帝决定毁掉他,珀珀的存亡即是关键。

    上帝怜悯,珀珀重回他的怀抱!

    一夜未合眼的越潜天一直握着昏迷人儿的手,他从模糊的泪眼中深情的、心疼的看着她雪白的容貌。

    她一定吃了许多苦,原本幼嫩的手心如今结上薄茧,她怎么可以不好好照顾自己?她是存心要惹他难过吗?

    “嗯”痛苦的嘤咛从她的檀口中轻逸出。

    他紧张“珀珀!你哪里不舒服?醒过来,好吗?”

    哀哀恳求的泪哽声使得她紧锁眉头,是谁在呼唤她?好像非常恐惧,非常伤心的样子?

    眼皮好沉重哦,她努力的眨着睫毛,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越潜天跳起身,他倾身俯看,心急如焚“还好吗?告诉我,你看得见我吗?”

    “呃”是他送她救诊的是不是?他在自责或是愧疚?为什么用这种悲喜交加的神情面对她呢?

    她困难的勉力一笑“皇,我没事,可能是失血过多,休息几天就ok了。”

    他的泪水滑淌而下“我的心会疼、会痛啊!”眨眨睫毛,她有点儿失措“你的反应未免太吓人了。”她只是中弹而已,没什么。

    他狂啸,将她一把揉入怀中,但半晌他怕弄疼她的伤口,又慌忙的让她躺平在病床上。“珀珀,你太残忍!怎么能够不和我相认!”

    珀珀!他喊她珀珀!她乱了,急急的往脸上摸去,面罩不见了!

    她呆掉,愣愣的瞅着他的心碎神伤。

    他低嘶厉厉“竟然隐瞒我!难道你对我无动于衷?难道你真的要成为人人以为的少男帮主?”

    好凶!她怯怯的嗫嚅“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你是!你这个没心少肺的小家伙!”噢!有没有善心人士把他打昏啊?他看起来好像是吃人的野兽,她怕!

    可是一想到他已经和另一个女孩结婚,她的委屈、创伤、爱恨煎熬、苦苦压抑使她愤怒的瞪着他,刺痛的大喊“你才没心少肺!你才是残忍!你才是最可恶、最可恨、最该死的坏人!”

    他怔然“我可恶?可恨?我该死?”他那么、那么的爱她啊。“如果你认为我该死,为什么用你的身体挡子弹?珀珀,你爱我,如同我疯狂的爱着你。”

    “我不爱、不爱你这无情的男人!我不是笨蛋!”过度的情绪波动使得她一阵咳嗽,扯动的伤口似乎要裂开。

    他一慌,大叫“别气!求你!算我求你!”

    珀茨虚弱的喘气“黑道教宗的皇开口求求我?我好伟大哦!”“珀珀!”他快被她吓死了。“为什么你忽然这么气我?”

    还跟她打迷糊仗。“但愿我可以杀你!你这负心汉!”

    “我负心?”他没有一天没有想到她,想念的剧痛和绝望比火焚、刀割更加难以承受。

    “对!你负心!你不是已经娶老婆了吗?”倘使时光倒流,她宁愿在四年前炸成粉末也不要面对他忘记她的残酷。

    看着她的哀哀痛楚,他默然无言了,他和袁淇的婚姻是事实,即使是无情无爱无欲无欢,即使那是他对袁淇双眼的贪婪。

    他的沉寂使她觉得她几乎死去一半,他不否认、不驳斥,难道他真的另有别恋?白蚁对她所说的或许只是慈悲的安慰。

    她闭上眼睛,轻轻的说:“其实我不能怨你,毕竟祝珀茨是应该死了的人,人死了,情分也没了,况且你我之间只有一小段时日的短恋,就算我们结婚之后你成了鳏夫,再婚也是你的自由。”所以她连恨都不能恨得理直气壮。

    奇怪,他为什么不出声,他不高兴了是不是?睁开眼睛,她诧异的看着越潜天悲伤、揪痛的凝视着她,他忽然一把扯开他的衬衫,露出他硕健的胸膛。小麦褐色的上身竟然

    她撑起上半身,盯着他的右胸,再也离不开视线。

    珀!他的右胸膛刺了一个珀字!

    “相信我不是负心滥情的男人?这个字是我自己刺的,当我以为珀珀死了的时候。”

    “或许此一时彼一时。”然而她的眼睛已湿,一颗心软软酸酸的几乎要投降。

    灰紫色的眼底藏着深切的痛,他自谑的嘲弄“四年,一千多个日子,如果我真的变了,大可以把这个用血印划出的字用雷射除去。”

    “可是你娶了她”

    “有名无实,婚前我已经严正告知,袁淇接受,所以我给了她一个婚姻,一个生活上的保障。”

    她知道自己不得不选择相信他,他不会说谎,他是那样自负的天之骄子。

    “一点点的爱也没有?你和她共处同一个屋檐”甚至同眠一床?

    “袁淇唯一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睛。”这个他承认,失去爱的他根本毫无抵挡的能力。

    “因为她的眼睛像我?”她怦怦然的心似乎复活了。

    “是的。”越潜天握起她的双手,轻轻的吮吻。

    酥麻的触觉和浪涌的情潮使她晕红腮颊,仿佛是含羞的小花朵。

    她很没用,她知道,对于他,她只有臣服、只有依恋,免疫力全无。

    越潜天心里的激狂爱欲绝不下于她,他多想把她揉搓进他的血肉里,对于“死而复生”的她,上帝,他的感恩无以铭谢。

    他多么的珍惜这奇迹啊!他的人生因此而有意义,他再也不是嗜血的行尸走肉。“珀珀,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向你下跪、可以立血誓、可以断臂、可以用命”

    她急道:“你会离婚吗?”如果真的是有名无实,如果不伤及无辜。

    “你希望?”

    她混乱极了“我不知道,爱情是绝对的自私,可是那个”她说不出“你的老婆”四个字。

    “我会离婚。”这对袁淇或许并不是伤害。

    “她会不会我会不会”会不会成为伤害另一个女人的刽子手?

    “袁淇明白她和我的婚姻只是个手续的办理,即使离婚,我仍会照料她的一切生活所需,毕竟她是因为我而成为残疾人士,我有责任。”他从不亏欠人。

    “你刚刚说你愿意向我下跪?”

    “要我认错?”

    腼腆羞涩眼光水汪汪的凝视着她的眷恋,珀茨怯笑“求婚不是应该下跪的吗?”

    越潜天心中狂喜“珀珀!你答应了!愿意让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疼惜你!”

    “嗯。”身体内的数十亿个细胞全部复苏,他感觉生命力又接续了。

    “珀珀你是我的!”他的爱终于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你要先下跪啊。”

    “当然。”即使跪三天三夜他也乐在其中。越潜天深情的泪雾迷蒙“圣,你是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