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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七贤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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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道安刚说完,只见石隐的右手突然颤动一下,隐隐泛起一层薄薄的寒光,闪缩之间透着一抹萤澈,旋而聚在右手手掌中,化为一个悬空的冰球。

    释道安看着石隐一脸惊讶,解释道:“这便是魂兵之魂,因为受不了帝气的压力而分身出体。”

    石隐急道:“那该怎么办,这可是我师傅的遗物。”

    释道安道:“魂兵脱体,一般发生在其主人死了的时候,再寻寄生体,而如同活人身上的魂兵脱体,则代表这兵器的死亡。”

    石隐咬唇道:“莫非就没有其他办法能够保存此物?”

    释道安那装过血婴的竹筒道:“倒是可以将其收在这竹筒之中,可保百日不坏,但是百日之后,还是要烟消云散的。”

    石隐长叹一声,接过竹筒,无奈的将魂兵装入其中,视之良久再收入怀中。

    蓝月说道:“睹物思人,但是若你师傅知道你有今日之成就,也该心慰了。”

    石隐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对释道安道:“老哥哥,这几日辛苦你了。”

    释道安摇头道:“这是属下份内之责,况且最忙的还是习兄。”

    石隐笑道:“不是说过不要再说属下二字了吗?”

    释道安释怀似的呵呵一笑道:“小兄弟。”

    此时习凿齿也回到客栈里,听到声响,闯了进来,一见石隐生龙活虎,老泪纵横起来。

    石隐感激道:“老哥哥,近日来劳你费心了。”

    习凿齿连连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释道安问道:“老习你出去,可有什么消息?”

    习凿齿忙道:“听说七贤庄出了事情,荆州一带的武林人士正日夜兼程赶往此地。”

    释道安惊道:“七贤庄出了事情?那我们也得赶去才行。”

    石隐也跟着大惊道:“二位老哥哥口中所说的七贤庄莫非是那‘竹林七贤’所建之竹庄?”

    释道安点头道:“正是。虽然七贤道趣不尽相同,但是声名却是如日中天,今日传出消息,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我等也应该前去相助才是。”

    习凿齿也连点头道:“习某也和七位前辈有所交往,若不前去,实在有违道义。”

    石隐问道:“那二位老哥哥的孙子莫非一同带去不成?况且现在二位老哥哥家人还在担心着。”

    二人一愣,刚才一急,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

    石隐笑道:“不若这样,二位老哥哥且先回家,由小弟先行前去,二位老哥哥吩咐完事情以后再来不迟。”

    习凿齿沉吟一下道:“这样甚好,释兄你若放心,便先将小孙放在习某处,如今荆州虽乱,但是习家大院也不是谁可以随便闯入的。”

    释道安笑道:“释某正有此意,还怕习兄不肯啊。”

    习凿齿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赶快上路才是。莫要误了时辰。”沉吟一下,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张令牌来,递于石隐道:“小兄弟虽然贵为东山宗主,不过这南北两地有所不同,小兄弟不若自称习姓,委屈当一下我的远方侄子,顺便带上我的令牌,习某久居此地,和七贤庄也素有来往,有此令牌,小兄弟当畅行无阻。”

    释道安也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小瓶道:“小兄弟现在虽有邪龙帝气护体,但是却仍然惧毒,这小瓶中装着我桑门密制的解毒丸,以备不时之需。”

    石隐将两样物品收入怀里,拱手道了声谢。

    习凿齿道:“客栈下有匹快马,乃是我这几日备下的,可供小兄弟使用,此出了小镇,往西行十来里,便有大片的竹林,那便是七贤庄所在。”

    释道安也跟着拱拱手道:“那在七贤庄再见了。”

    石隐也一拱手道:“在下送二位前辈出去。”

    释道安似乎想起刚才石隐身体的不正常,手一摆道:“小兄弟还是早点休息,我们先行一步了。“石隐心知释道安想起什么,一笑,看着二人出门而去。

    石隐叹道:“没想到此行南下,还能见上竹林七贤一面,当真是人生快事。只可惜嵇康已死,广陵散绝。”

    蓝月坐在凳子上笑道:“嵇康虽死,但是会广陵散的人却大有其人。”

    石隐奇而大喜道:“莫非袁孝尼曾学得此曲,嵇康在刑场之言竟是有所隐晦不成?”

    蓝月摇头道:“嵇康为人耿直不阿,临死之时说话亦然,只不过学会此曲的人他却是不曾知晓罢了。”

    石隐奇道:“莫非有人偷学此曲不成?”

    蓝月笑道:“竹林七贤个个均是文武全才,要偷学他们的绝学谈何容易?只是山涛、王戎太重功利,向秀又碍于权势,阮籍虽放荡酗酒,终被我父皇拉拢所用,而生为其侄子的阮咸自然也不在话下了,只有嵇康不畏权势,终究被杀害。”

    石隐大奇道:“我只听说竹林七贤是文才不错,但是却从未听说其武学上还有造诣。”

    蓝月笑道:“嵇康被杀,不但是因为其反对我晋朝,更重要的是他手上的‘劫玉琴’和‘广陵散’,二者为一,可抵千军万马,况且钟会对我皇舅司马昭说嵇康乃卧龙也,既然不为我所用,当然被杀。而其他几名,自然也不能再展示太多武学上的造诣,但是据我所知,山涛的竹萧,王戎的竹鞭,阮籍的竹扇,向秀的竹笛,阮咸的竹叶青至少也是七级魂兵以上的兵器。”

    石隐仰慕似的道:“竹林七贤成名至今已有五十余年了,那他们的武功岂不天下无敌了?”

    蓝月淡然一笑说道:“世人自有自己的命运,就算是天下无敌,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况且他们都是凡人,如今一个个都成老头了,武学大概也传给下一代了。若要用上一代的兵器,没有足够的功力还是控制不了的。”

    石隐又问道:“对了,你还没有说,到底是谁还会嵇康的广陵散?”

    蓝月一笑,说道:“或许我们去了七贤庄就知道了。”

    石隐一下蹦起来道:“那我们马上就出发!”

    石隐收拾起行装,全副武装的骑着快马朝七贤林前进。

    十一月的深夜带着刺骨的寒风,石隐只穿了几件布衣,却觉得温暖无比,身体中邪龙帝气绕体而行,骏马似乎也受到压力一般,飞快的朝前跑着。

    但是夜路之上,没想到竟还有同路之人,只见前方竟有十来匹马在道上行着,只是衣着不一,看起来不是同一路人马。石隐将马鞭一挥,跟在队伍的后面。

    蓝月看得清晰,说道:“这边穿白衣的几个人乃是武昌郡的齐家,右边穿灰衣的几个人是襄阳的朱家,那边的则是樊城的赵家。这些都是荆州范围内的武林世家,齐家棍,朱家剑,赵家枪,在这地界上也算小有名气。”

    石隐听蓝月说来如数家珍,一看这些人马上行囊鼓鼓,长短不一,果然是带着不同的兵器,不由得羡慕道:“公主你不但博学,而且眼光锐利,好象天底下没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蓝月笑道:“我从小一生下来,就由爷爷养大,不但要学习各种天帝教的武学,还要学习书法,兵法,天下世家似乎一切东西都应该学会才是。”笑着却带着一股幽忧。

    石隐没有听出蓝月的口气,笑道:“真是幸福,小时候很想学武,一心想入江湖,爹却不教我,只教我文,现在突然有了这等功力,却突然有些失落。”

    蓝月听石隐还说自己幸福,不觉有点恼怒,但一见石隐的神情,不知如何却又生不起气来,好象说着这种不合适宜的话,也很真诚似的。

    石隐似乎也沉浸在回忆里,自言自语道:“这事一耽搁,不知道爹爹他们又在何方了,若要再见面,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蓝月笑笑,带了点苦涩,说道:“赶路吧。”

    石隐点点头,在夜空的沉寂中,二人已经说完了今天所有的对话,两颗心早已飞到各自的思绪里去了。

    第二日正午七贤庄外只见这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竟然全是竹林,一片翠色在冬天里,让人有些春意,竹林外的小道上,早有些家丁在侯着,一见有人来了,马上上来牵马,引着来人往里去。

    石隐刚准备下马,只见后面一匹快马飞弛而来,扑地摔倒在地,马上一个皮肤黑黑的大汉,背上背了两把大斧头,腾空而起。

    石隐忙将缰绳一勒,避过倒下的快马。

    大汉在空中一拱手道:“小兄弟,失礼了。诸位见谅,在下先走一步。”脚往竹叶上一踩,一弹如箭般飞进林中去。

    众人皆对着大汉还礼,似乎此人很有声望。

    石隐道:“此人身体魁梧,轻功竟然如此了得,也不是泛泛之辈。”

    旁边有个齐家的少年笑道:“你定是从外地来的,连‘怒面太守’都不知道?”

    石隐抱拳道:“在下是初到宝地,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告之一二。”

    这时,齐家的人正是一起下马,其中一个老者五十来岁,满面红光,身穿大白袍,双手干劲有力,旁边两个中年人,国字形脸,生得相似,应该是老者的儿子,二人一手提了根齐眉棍。

    在后面下马的则是一个二八模样的俏脸姑娘,水灵灵的样子还带着酒窝,一眼看去不免心动,但是却是一脸的冷漠,穿着粉红色的衣服,一双修长的腿裹在精致的长裤中,双手玩弄着三四节小巧的棍子,好似玩具一般。而这姑娘刚一下马,便被周围的一群年轻后生跟了上去。

    而在石隐旁边的这个少年则是年纪稍长,相貌英俊,约有二十左右,背上背了两节长棍,一脸的随和,笑着解释道:“这怒面太守以前乃是荆州一带的军头,后来退出军队,入了江湖,因为刚正不二,疾恶如仇,大家戏谑太守该管的事情他都管了,于是得了个外号叫作‘怒面太守’。”

    石隐呵呵笑道:“在下习千,还未请教兄弟名号?”

    少年拱手笑道:“在下齐昆,习兄姓习,莫非和荆州习家有系?”

    石隐笑道:“那是在下的远房表亲。”

    少年喜道:“我自小生在武昌,早得闻得习家大名”二人一边说着,却是落后了众人不少。

    此时前方齐家姑娘似乎被一群年轻人围得不耐烦了,转头喝道:“哥,快跟上来,我们要进庄了。”

    齐昆也不抬头,呵呵一笑,对着石隐道:“那是我妹子,一向是个火爆脾气,也喜欢舞刀弄棍的,习兄看得可是顺眼?”

    石隐本是抬头一看,齐家姑娘的确生得貌美,只是自从和蓝月相处以来,却觉得总有差距,呵呵笑而不答。

    来到门口,众人皆从怀里拿出拜贴,随着家丁入内。

    石隐奇道:“七贤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来了如此多人?”

    齐昆摇头道:“我是随爹一齐来的,具体什么事情倒不知了,不过七贤庄一向以隐自居,若不是大事,恐怕不会外传的。”一顿,说道:“对了,习兄,你的拜贴呢?”

    石隐一愣;“拜贴?”从怀里摸出习凿齿的令牌道:“我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