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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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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漆黑,窗外开始起风了,天井的桂花树叶子竜竜窣窣乱响起来。窗子没有关好,打得劈劈啪啪,闷雷声愈来愈急,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直逼到曼娜赤裸的身子,她感到浑身无力,如同漂在水面上一样,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曼娜转过头去,她看到男人削瘦的轮廓,侧映在枕面上,颧骨高耸,鼻梁挺直,像刀斧凿过一般,棱角分明:一头丰盛的黑发,蓬乱的覆在他宽朗平滑的白额上,透着一丝沁甜的清新香味。

    那根阳jù还坚硬地竖立着,极其诱惑地刺激着曼娜刚平息了的欲火。她全身的血液欢腾般地跳动着,并且一齐凝聚到了她的小腹那儿,她连忙把散落的头发抿了一抿,将手背额头上的汗揩干净,跨过一条腿,就墩坐在他的上面。

    阳jù坚挺不屈地让握在手中,她摇晃着屁股准确地将它吞纳进了。吴为撑着双臂扶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曼娜那副迫不及饥渴难竭的样子让他震惊。

    插进了她里面的阳jù让热烫的淫液包裹着,还有一阵轻轻地像小儿吮吸乳房似的抽搐。他的心激动得已经快跳出来了,热辣辣的一股血液在他身里化成了一团热气,一面翻腾,一面直往上涌。

    曼娜一上去便显得热烈狂乱,她起落套动扭摆筛磨十分奔放自如,弄得吴为跟不上她,显得有点笨拙。

    只见她仰起头,垂着眼,眉头皱起,身子急切的左右摆动,好像一条受魔笛制住了的眼镜蛇,不由己在痛苦的舞动着,舞得要解体了一般,不一会,她脸上挂满汗珠,一络头发覆到脸上来了。

    房间里又热又闷,空气浊重得很,纱窗上不断发出“噗咚、噗咚”蛾子撞闯的声音,窗外一阵连一阵呜着隆隆隆沙哑的闷雷,梅姨的额头一直不停的沁汗,她觉得快闷得透不过气来了。

    终于痛苦不堪地闭上眼睛。外面的雨哗哗地往下落着,她能感觉得到对面房间曼娜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渐渐的,她放纵的呻吟,毫无克制肆无忌惮,伴随着哗哗的雨声此起彼伏。

    一道闪电划过,雨声依旧,曼娜的呻吟声依旧,梅姨分辨不清自己这时候究竟是嫉妒,还是被那急迫的声音,撩拨得有些冲动,她突然睁开眼睛,把手探进裤衩里,拨弄着那肥胀了的肉唇,手指在双唇顶端那儿摩挲揉搓,禁不住浑身酥颤起来,越是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一个不留神yīn道里竟汪出一股浓稠的淫液来,比对面房间床上真刀真枪拼杀的那两个人先行喷射而出。

    而这时的曼娜,也越发觉得吴为那根坚顶在yīn道的里阳jù膨胀得厉害,就要顶进她的子宫里面了一样。她狠狠地几下砸落,阳jù便在她的yīn道里炸开了来,曼娜的里面就用力紧缩一下,一阵入心入肺般的快感使得她快喊了出来“哦,不要不要”

    她快活地呻吟着,她觉得整个身体在往下沉。曼娜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开始落到他的胸膛上,她听见自己的牙齿挫得发出了声音。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间膨胀起来,胀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她将脸跟拼命地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

    雨缓了,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透过窗户那阵微弱的光,可以看见床上交股叠臂的两俱肉体,曼娜的眼睛酸涩得如同泼醋,喉头干得直冒火,全身的骨骼好像一根根给人拆散开来,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四肢,东一只,西一只,摊在床上不能动弹,像切断了一般,一点也不听身体的调动,俯卧在她身旁的男人,一只手揽在她赤裸的胸脯上,像一根千斤的铁柱,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了。

    窗外漆黑的天空不时有闪电,从窗口劈进房间里来,映得男人瘦白的背脊,泛着微微的青辉。他的呼吸时缓时急,微温的鼻息,不断的喷到她的腮上。她闻得到他的呼吸中,带着鸦片浓郁的香味。

    放在楼下的电话这时响起了尖厉的响声,一阵比一阵急促,曼娜翻了个身,她疲软得不想起床,而身旁的吴为更是把被单扯过蒙住了头,双臂反而将曼娜赤裸的身子搂得更紧。就听见梅姨鬼叫狼嚎一般大叫着:“不好了,曼娜。”

    曼娜见她急急地跑进房间,她的身上只披着一件上衣,两个乳房圆鼓鼓的,像柚子一样:“然后发疯一样跑向床前大声喊道:“不好了,林先生出了车祸,人已是不行了。”

    曼娜从床上腾地起身,她的嘴巴只会发抖,脸上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来了电话,他们的车子掉进了山崖,车上的人全死了。”梅姨结结巴巴地说。一股阴森的冷气,从她的发根沁了进去,曼娜打了一个寒噤。

    这时,才发现他们都赤裸着,曼娜把身子伸展,想捞起地面上的衣物,身子晃了晃,结实的臀部左右摆动着,一只筋络虬盘的棕色手臂,一把,将那撮紧细的腰肢捞住,扶往前去。

    梅姨觉得一阵耳热,太阳穴开始抽搐起来。林贤文和吴先生这次领着市里的一批领导到香港考察,同行的还有一个副市长,还有其它几部门的领导,一行人在香港吃喝玩乐,耽的时间太长了。

    结果选择连夜赶回来,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汽车便掉进了山崖里。这突而其来的变故,唬得曼娜六神无主了,唯一能做的是嚎天大哭起来。

    像是得到了感染一样,梅姨也跟着泪流满面,还把沉沉酷睡了爱云爱华弄醒过来,两个小家伙惺眼松松不知所以,见大人们沉浸在悲痛中哭得昏天黑地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其实在曼娜的心中,远没有当年丈夫死去的那种悲痛欲绝的哀伤,贤文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无足轻重,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加上此时吴为把个一脸梨花带雨一个娇揉做作的身子搂在怀中,她更是把脸贴到了他的胸襟上,竭力地抽泣。

    她的心一下一下剧烈的跳动起来,跟随着哭声,一阵紧似一阵的敲击着,突然感到一阵黎明前惴惴不安的焦虑。她似乎听到黑夜的巨网,在天边发出了破晓的裂帛声,倒是梅姨的哭显得真实,她哭贤文的意外来得太早,把她的如意算盘全都搅乱了。

    所以哭得呼天喊地气促心碎了似的。吴为这边安慰一个,那头照顾一个,更多的是在曼娜身上搂抱亲怜,尽管吴先生是他的叔叔,但跟他更没关系,吴先生在香港就有好几个儿女,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吴为为他哭丧。

    次日,关于香港富商贤文和副市长的噩耗已传开了。市里专门派了人来家里安抚,因为是在外地发生的车祸,所有的尸体都惨不忍睹的,只好就地火化了,已经有专车去接回那些骨灰。

    曼娜一家子的人便让人接到了殡仪馆,刚到那里,就见坪里整齐地停了二十来辆轿车,每辆车旁都站着些表情肃穆的人。曼娜一袭黑色的西服,样式简单的白衬衫,因为稍夸张的大领子显得跋扈而时尚。

    修身而带些弹性的面料,勾勒出饱满的胸部曲线。窄裙刚刚到膝盖以上,在臀部的位置包裹得有些紧,那里的丰润和腰部的苗条形成鲜明的对比,令在场的男人无不心不在焉。

    骨肉匀停的修长的小腿,裹在闪着微微珠光的黑色丝袜里,踩着一双秀美的高跟皮鞋。这一切都显得很完美,她一脸的静寂,不浓不淡的眉毛弯成悦目的弧度,微翘的睫毛将一双长长的美目愈发突出,眼圈微微透出来的阴影,也轻易被忽略。

    笔挺的鼻梁,既挺拔又妩媚,饱满的嘴唇未施口红便自然红润。那淡定的神情,却又像多了五六年的历练。她上前接了骨灰盒。抚摸着骨灰盒泣不成声。有领导过来安慰着送她,她这才带着一双女儿,还有梅姨捧着骨灰盒子送进了殡仪馆。

    这时,其他的人也捧着骨灰盒鱼贯而出。十几个人的家属便一齐哭号,顿时哭声震天。在林贤文的吊唁大厅里,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放在两旁。灵堂内疏疏落落,只有几位提早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

    四壁的挽联挂得满满的,许多幅长得拖到地面,给风吹得飘浮了起来。堂中灵台的正中,悬着一幅贤文的遗像,台上供满了鲜花水果,香筒里的檀香,早已氤氲的升了起来了。

    由于这一次的事故特殊的原因,所有殡丧活动都由市里统一安排,这也让曼娜轻松了许多。即使是在丧礼的日子里,身穿白色或是黑色孝服的曼娜和吴为,也没忘记忙里偷闲继续偷乐欢娱一番。

    他们为即将来临的彻底自由兴奋不已,十分高兴地盘算着自己未来的幸福。吴先生那家中,几个儿女正为他的那一份遗产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了,甚至扬言将要对薄公堂,寻求法律的解决。

    吴为知道他已经没戏了,反而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地缠着曼娜。晚饭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着满桌子的杯盘狼藉,曼娜贴着吴为的耳朵根说了句什么。

    梅姨注意到了曼娜细长的手指,在吴为的胳膊上很有意味地捏了一下,注意到了他眼里流露出的欢欣和喜悦,曼娜若无其事,扫了刚吃过了晚饭在客厅玩耍的一双女儿一眼,脸带微笑扬长而去。

    吴为迅速地摆脱了还纠缠着他的爱云爱华,刚刚上楼进得门,他就用脚后跟将门蹬了一下,门便很响地关闭了,他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曼娜,并在她的颈项间热烈地亲吻,很快地他就扯下她窄裙后面上的拉链,曼娜想扭动身子躲开时,那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饱满的屁股,吴为将个身子反转过来,手忙脚乱地解脱她的衬衫,当他拿掉了她的乳罩一对乳房肉呼呼的立即弹了出来。

    曼娜的衣物被剥落的那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被强暴的气氛,同时她发现自已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吴为粗鲁脱下她的内裤,而自已则敞露着上身,随即把她压在床上,曼娜想叫嚷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去,那是长而热情的吻,使她逐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探索到了她的小腹下面,两个人如猫一般地不断调弄着,那指尖探向了她最为敏感的的肉唇,那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他的手指如拨弄竖琴般地抚上拨下,曼娜就急促地喘着气,他俯身亲吻她的肉唇,曼娜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不只是曼娜和吴为在这理应悲痛欲绝的日子里忘乎所以,梅姨跟她从小县城过来帮忙的丈夫也都把刚刚步入老年门槛的贤文的早逝,当作值得庆幸的节日,响彻云霄的鬼哭狼嚎声,事实上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

    曼娜和吴为刚一离开,梅姨也就把那个男人拽着进了自己屋里,梅姨关闭了门窗,随即脱了裤子,把个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着男人上来,男人嘻嘻哈哈地傻笑着,将流到了嘴边的垂涎努力地吸进嘴里,就扑到了她的身上。

    自个掏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阳jù,从她的屁股后面就急急地挑插进去。“你慢点,弄痛我了。”梅姨嘴里叫嚷着,其实她的那两瓣肉唇早就唾涎漫溢,沾湿了一丛乱蓬蓬的阴毛。

    男人浑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胯间那一根阳jù,一经插入就狂抽滥送,爽快的时候,他就哇哇大叫,全然无所顾及。梅姨慌忙扭转了身子,就将他的那根阳jù脱开了来,反转着身子搂紧了他,一张嘴就贴向了他,把他的声音捂住。

    男人的那一根阳jù悬挂着,急得整个身体胡乱摇晃着,就在她的腿缝、肚腹那地方胡乱顶着抵着,最后,竟把她掳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双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耸,那根粗圆有加的阳jù就朝她阴户狠狠一挺,秃地一声尽根沉没而入。

    梅姨心里不禁一颤,嘴里轻哼一声,就滩开着整个身心尽致享用着男人给她的剌激。客厅的突然空寂旷静让爱华感到诧异,她问正在堆砌积木的妹妹:“人都那去了?”

    “他们做新娘子去了。”爱云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把一块积木加放到房子的最上端,在她幼稚的心中,男女一同上了床,便就是做了新娘了。做新娘不是穿金戴银浓妆粉抹,而是脱光了衣服男女在床上缠绵。

    “你骗人的。外公都死去了,那有空闲做新娘。”爱华不信,爱云向来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不能令人信服的,她好奇地往在楼梯边朝楼上望着。爱云让她一搅,刚刚堆砌起的房子坍塌了,她很是不悦地埋怨爱华:“都是你,害得我的房子倒了。”

    “是你不小心的,怨我做什么?”爱华说。爱云就双脚乱蹬,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积木踢得遍地都是,带着哭腔说:“都怨你,都怨你们。”

    因为那时候,这时她便听到楼上曼娜低沉的尖尖锥锥的笑声,她怎么也想像不到母亲会有这种笑声,听着肉麻、甚至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