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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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不幸了。”竹双手攥住红梅的右手,像捡到了一件三星堆古物似的说。红梅这个被松遗弃的“三星堆古物”哽咽起来:“更可气的是,婆婆整天指桑骂槐,说我是鸡,惹她儿子生了七。四邻听婆婆这么一说,也对我指指点点点,说我不是鸡,而是‘妓’。

    更有甚者,有鼻子有眼地说我是‘白虎’(没有阴毛的女人)。”竹忙腾出一只手,轻拂着红梅泪水婆娑的脸,安慰她说:“梅妹,你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可要坚强啊。”

    竹说出了这句话,心中反而后悔了。因为,这句话太仓白,太无力了。为了抚平红梅心灵的创伤,竹立即走进了诗的境界。

    他站起来,望着红梅悲极而泣的脸,低吟着那首我喜欢爱情:它在田野上自己散步,它在清水中展动翅膀。它在丽日下纵情欢跳,它在松林里点缀辉煌。你真不该把她遗忘,想扔掉一种坏思想。

    你必将遇到爱的甜酱。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光。两人的心中,在息息相通地流淌。月上柳梢,竹和梅握手话别。二人相约,互通短信,加热爱的温度。

    天色变得阴沉。大雨,又来了。杨柳婆娑仰望着天空的乌云,着急地问:“二月柳絮,故事中的‘竹’,是不是你?”“太对了,我的杨柳婆娑。那是我二月柳絮的另一个笔名。”我告别天空的乌云,大声地说。

    杨柳婆娑悄然一笑,又问:“故事还没完呢?二月柳絮,你不是想长篇连载啊?”我望着杨柳婆娑的超短裙,幽默地说:“是啊,只不过,这是个超中裙,而不是长篇啊。”

    “那,我可不给你加精了?”杨柳婆娑问。我深情地说:“留着就留着吧,反正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杨柳婆娑和我同时来到了南城门。

    今晚,富有魅力的杨柳婆娑,换上了一件婚纱似的连衣裙,显得妩媚之中透着一点朦胧。不等我说话,杨柳婆娑就说:“二月柳絮,继续蒙娜丽莎的微笑吧。”

    望着杨柳婆娑有点兴奋的脸,我说:“秋风扫过、万物枯涩的季节,我看到蒙娜丽莎丰腴的胸脯上,飘出了一页页的感情日记。”

    a、红梅的日记1、迷失的云彩时间:昨天天气:云多而诡秘星期:记不清了(也许是星期天)因为我是一个美女,所以我喜欢美男。

    因为我喜欢美男,所以我喜欢化妆。我崇拜丽姬、毛嫱沉鱼落雁的自然美,更不排斥西施、贵妃浓妆淡抹的人工美。

    但是,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却只能勉强供我上了大学,而不能有这些非分之想。与那个潇洒帅气的款儿的相遇,是在我被生活所迫,而去他厂里打工的时候。

    初涉社会这个大染缸,面对花天酒地、吞云吐雾的大款,我恨自己投错了胎,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我发誓:一定挣到一笔大钱,一定出人头地,一定光宗耀祖。款儿约我跳舞,款儿约我喝酒。

    刚出大学校门的我,被他钉子似的目光盯得难受。我觉得他的目光,就像草原上奔驰的马儿,在我熟透的胸脯上纵横驰骋。嗅着男人的酒气,我没有厌烦,反而有一种欲醉欲仙的快感。

    跳舞了那种贴面舞,我们恰到好处地走进了包厢。我感觉喝那血色的红茶,喝那黑色的咖啡,都不过瘾。于是,我要了刺鼻的烈酒(当时,我真是发了疯,这种酒我先前没有喝过,以后也没有喝过)。

    渐渐地,我到了飘飘欲仙的海市蜃楼,有一种“我欲乘风归去”的幻觉。一觉醒来,我和款儿,都成了蜕了皮的大虾,紧紧地贴在了床上。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昨夜的红梅,已失去了少女的童真。款儿心满意足地把手伸进衣兜,抓出一大叠青色的钞票。

    我心里暗骂:这个畜牲,想用金钱购买我的初夜权吗?我真想抓破他的脸,把它抛向空中。我真想抓起他的钞票,猛地掷在地上。但是,上大学欠下的一大笔学费,还有我买化妆品的花销,促使我成了一支抽去骨骼的软体动物。

    我心情复杂地接过款儿的百元大钞,不由自主地装进了我连衣裙的内兜里。就像现在特庸俗不堪而又特实实在在的故事一样,款儿包养了我。我用他的臭钱,还清了学费,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和他最后一次的相会,是在一个月朦胧、鸟朦胧的夜晚。

    我像一阵风,飘到了他的身边。几个月不见,他像一头躺在汤锅里的猪,被金钱和美女吹得肠肥脑满起来。

    他整个身子,陷在了沙发里。我瞥一眼倍头上的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就向他抛个眉眼,极力地把目光变得深情,把两颊变得绯红。

    我搂住款儿的脖子,千娇百媚地说:“哥,我的彩妆,好看吗?”“好看。”他早已对我玩腻了,连头也不抬。

    “真的吗?”我趁势陷在沙发里。因为我就要告别那个城市了,我要去家乡发展,而我需要一大笔钱。我便偎依在款儿的怀里,满怀深情地说:“哪,你再看看”

    “我看”款儿把肥硕的脑袋移过来,我把光泽的嘴唇送过去。他托起我的脸蛋,顿时,我看到了青色的百元大钞。“哥,能拥抱我一下吗?”

    “妹,哥天天想啊。”我俩像初恋的情人,又像两块接通电源的磁铁。一极相互吸引着,另一极相互排斥着。门“哐当”一声,被踢开。

    一个比我年轻、比我靓丽的女子,大义凛然地站在我面前。两个扭动的磁铁,两只狂舞的白蛇,就成了两根蜡像。

    我原想再拿款儿一笔钱的梦想,瞬间成为泡影。第二天,我就告别了那个我失去童真的城市,告别了那个像我的心一样,混沌迷离的城市。没有人送我。我轻轻地招手,对着天上的彩云。

    我就成了一朵飘逝的云彩,一朵迷失的云彩。2、动听的哨笛时间:今天天气:晴朗星期:星期天今天,我和竹去了南城门。

    这是我的长诗蒙娜丽莎的微笑发表后,第二次约会。我俩偎依在城门前的护城河边,静静地听着河水的浅唱,忘情地看着水中鱼儿的嬉戏。时间,仿佛一下子停滞了。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我和竹。

    我俩就像开天辟地之前的亚当和夏娃。竹伸出有力的大手,折下一根嫩绿的柳枝。用手细心地拧一拧,然后放进嘴里,轻轻地往下一拉,嫩绿的皮儿,一寸一寸地蜕下来,柳骨就一寸一寸地露出来。竹把绿绿的皮儿,做成一枚笛子。

    放进嘴里轻轻一吹,河水就飘出了青光。再一吹,河水就落满了春花。仿佛这个青光烂漫春花流水的季节,就是从竹那轻轻嘬起的唇边,欢跳着蹦出来的。

    竹把柳骨递给我。望着这洁白如玉的小东西,我忍不住把它放进嘴里,一股甜润一股鲜滑,顺着嗓子一直流到我心里。

    我不由地想起了赤身裸体的自己。如果,把我放进竹的嘴里,将会是竹又把哨笛送给我。我吹了一曲有家的感觉真好。竹接过我用嘴唇递过去的柳骨,我俩就有了过电的感觉。不多时,四片滚热滚烫的嘴唇,就粘在了一起。

    这可是,刚刚吹过柳笛、刚刚吮吸过柳骨的嘴唇啊。落日的余晖,傻傻地泼下来。退了皮儿的柳骨,就变成了一个美丽的胴体。

    竹好像想起了什么,他那轻灵的手,像在宣纸上挥墨似的,出其不意地撩起了我的裙裾。我真的就变成了一根柳骨。但是,我又想起了大学毕业时,与那个款儿告别的情景。我认为,自己太不值得竹的抚爱了。

    因为,竹现在唾手可得的是,一支破碎的花瓶。为了让竹看到一个原装的花瓶,我拒绝了竹的步步进逼。一个美丽的念头,在我心中一闪:这么完美无缺的男人,应该得到一个完美的女人。

    3、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时间:明天天气:星光灿烂星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这是与竹在“天上人间”酒吧约会后,一直萦绕在我耳边的问题。

    这个问题太难缠了,就像无数的数学家研究歌德巴赫猜想一样,一直困扰着我的心。在一个姐姐的上,我看到了幸福的曙光。那个窈窕多姿的姐姐,做了五年的三陪女。她挣了很多钱,多得超过了她父辈一生的总和。

    后来,她和一个赫赫有名的区域总代理,相恋了。然而,婚检时,大夫发现了她下体携带着大量的病毒,艾滋病的病毒。医生为难了好大一阵子,还是把这个新大陆告诉了姐姐的准丈夫。

    令人夷匪所思的是,准新郎并没有弃她而去。而且毅然决定,和她大胆地领取了结婚证。我的姐姐,觉得对不起心上人。

    她便找到某医院,央求一个善良而细致的男大夫,给她做了处女膜修补术。姐姐要用崭新的处女膜,告诉心上人自己的一片赤心。听了姐姐的耳语,我有了一种爱屋及乌的冲动。

    我顺藤摸瓜,走进了姐姐不久前去过的医院,躺在了姐姐重新变成少女的手术台上。有了姐姐这个拓荒者,我的手术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拆开药纱的一刹那,可敬的男大夫高兴地说:“处女膜,okok。”我真是心花怒放啊,我又成了一个处女了。

    我决心做一回堂堂正正的女人。我将在月上柳梢头的美丽时刻,与竹在南城门约会。此时,我耳边缭绕的是动听的哨笛声,我唇边泛起的是倾其诚心的热吻。

    我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斗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我对着蒙娜丽莎大喊着:“竹啊竹,我的爱人,我将献给你一个完美的女人,把我的灵与肉献给你。”

    b、松的日记1、黑蝴蝶时间:昨天天气:没有月光星期:星期五那是上初二时,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的山村女教师,留下了小山似的作业。

    小山似的作业,只压得我没有工夫抬头,只压得我写到了十一点。谢天谢地,我的作业终于ok了。我走出二楼的小书屋,奔到铺着银沙的阳台上,呼吸一下儿新鲜的空气,顺便看一看天上的牛郎织女。

    因为,今天上数学课时,我偷偷地读了牛郎和织女。什么声音?高低起伏,抑扬顿挫,就像我的山村女教师朗读课文一样。我仔细地听着。啊,那声音是从我的邻居一个叫“黑蝴蝶”的屋里传出来的。

    “黑蝴蝶”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挺风流的,夜晚经常有男人出没在她的窗前屋后。这种声音,我太熟悉了。因为,我多次听到,我的父母住的一楼,曾经传出过这种声音。

    后来,我就有了一个弟弟。我把这种美妙的声音,称为“造人”的武器。我的小鸡扬起了头。我也可以造人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越过护栏,趴在黑蝴蝶的窗口,往里瞧个究竟。

    那时,可没有黄碟啊。就连三级片儿,也没有。人们的夜生活,多匮乏啊。我终于看到了,看到了赤身裸体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