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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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梦真呆了、愣了,被他一针见血的说中她的心情,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亦有点心慌。

    “好吧,既然你男朋友不能陪你,不知道程小姐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今晚来陪你一起玩呢?”柯唯伦突然脸色一正,很严肃亦很绅士的朝她一欠身,摆出个邀请的姿势。

    “咦?”程梦真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他。

    他不是要去猎艳吗?结果他竟要陪她一起出去玩——

    “喔喔,你这种反应真是让我难过,程小姐,你真是伤了柯某纯洁的心灵。”柯唯伦见状,佯装伤心的抓住胸口,好哀怨的低下头。

    “噗哧——”程梦真被他这夸张的举动给逗笑。他真的好有趣,不像子浩总是正经八百的模样。

    “你笑了就表示你愿意今晚陪我出去玩罗?”柯唯伦亦微笑的瞅著她。

    “我?可是你今晚不是要去猎艳吗?”程梦真敛去笑容,明白他的温柔体贴,但她却不能自私的利用他的温柔体贴。

    柯唯伦一怔,随即他懂了“是呀,但什么叫猎艳?猎艳就是没有女伴,所以才要去猎一个艳回来,既然现在有你可以陪伴,那我就不用再牺牲色相找人陪我聊天了,不是吗?”

    他从来没有看过像她这样懂事的女人,完全不想给任何人造成困扰,这若换成是他身旁的那群女人,早就使尽浑身解数的缠著要他陪伴,哪像她还会考虑到对方的立场,真是让人想不爱上她都很难。

    他愣了下,对于这个想法感到震惊。

    就算他真的爱上她,他还是有点舍不得放弃自由的生活,更何况她还心有所属。

    但,话说回来,只要他舍得放弃自由的生活,就算她心有所属又怎样,那个任子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还没有和他照过面,可是他对自己有信心。

    只是,他真的还有点舍不得自由的生活,看来他和她真的是有缘无分,所以——真是可惜呀!

    “你猎艳不会只是纯聊天吧?”不知道为何,这样的话语让她的心情突然很不舒服起来。

    柯唯伦怔了下,随即点头笑道:“是呀,我猎艳不会只是纯聊天,可和你就只是纯聊天,所以你可以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你为了我放弃原有的计画,所以你还是去猎艳,我自己会找娱乐来打发时间。”程梦真有点尴尬的摇头。

    她知道他对她没有不良企图,可是她对他却有一丝迷惑,所以她其实是有点害怕和他单独共处的,只因他的魅力令她有点情不自禁。

    但这是不对的!因为她爱的人是任子浩呀,所以她怎么可以为另一个男人心动?

    “这么说你是要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在垦丁的街道上,然后找寻看看是否有落单的好心女人,愿意陪我聊天吗?”

    柯唯伦粉哀怨的瞅著她,她何必这么懂事?她可以自私一点,那他就不会对她有种心疼爱怜的感觉。

    天晓得他对围绕在身边的女人,通常都只有欲望的感觉,结果——

    “凭你的魅力,我想你很难孤孤单单一人很久。”程梦真被他那哀怨的表情给逗笑了,而对他如此轻易就能令她开心,她的心开始莫名的慌乱起来。

    “很显然我的魅力对你起不了任何作用,否则你就会点头答应陪我一起去玩。”柯唯伦无奈的扬起嘴角,忍不住自嘲的说道。

    “谁说的,你的魅力是无庸置疑的。”程梦真心一惊。

    天晓得事实正好跟他说的相反,他就是太有魅力到让她害怕,所以她才决定要尽可能和他保持距离,因为她爱的人是任子浩,她在心中不断的这么告诉自己,

    “好吧,看来我不使出绝招,你真的会狠心让我孤单一人流落在垦丁街头。”柯唯伦朝她邪恶的一笑,只要他愿意,还没有他约不到的女人,包括她在内。

    “你要使出什么绝招?”程梦真不安的看着他脸上那抹令人脸红心跳的邪恶笑容,她的心开始心慌的狂跳起来。

    “你没忘记刚刚在沙滩上的事情吧?”柯唯伦还是笑得很邪恶,非常时期当然就是要用非常手段,只要不伤天害理,他都会不择手段。

    “咦?”程梦真愣了下,随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该不会是——

    “我想你应该没忘记刚刚在沙滩时,我好心救你免于摔进海里,结果你却恩将仇报的把没有防备的我给推进海里去,虽然垦丁的气温很凉爽,可是在全身淋湿的情况下,那气温就变得很冷很冷”

    看见她眼中所闪过的愧疚,柯唯伦笑得更邪恶了,他早就发现这个小女人不喜欢欠人恩情,所以当时他硬留一手,以备不时之需。

    瞧,现在果然派上用场。

    其实,他并不想用这点来要胁她,怪就怪她不肯让他陪伴她。

    “停停停,你不要再说了。”程梦真愈听就愈愧疚,愈听就愈良心不安,听到后头,她简直连头都抬不起来,甚至好想要挖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只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你现在愿意陪我一起出去玩了吗?”柯唯伦有趣的望着她脸上满是愧疚的神情。

    他知道她对先前把他推下海里一事,感到过意不去,却没想到她对那事所在意的程度,远超过他所想像,令他忍不住有点小小的罪恶感。

    “我想我如果说不愿意,你就会一直提醒我这件事吧?”程梦真明白自己完全说不出个不字,她明白他的用心,知道他不想让她一个人单独留在别墅,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很害怕与他共处。

    “是的。”柯唯伦毫不迟疑的点头。

    “那我今晚陪你出去玩,你就不能再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我喔。”程梦真无奈的声明。

    谁教她从来都不喜欢欠人恩情,虽然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欠人恩情,可这却是她第一次害怕还人恩情。

    威胁!?柯唯伦微挑眉,这是多严重的罪名呀!

    “基本上我不认为这是——”在看见她脸上的害怕神情时,他的眉毛顿时不解的挑得更高“好吧,今晚你陪我出去玩,下午你推我下海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她在害怕什么?怕他吗?

    “成交。”程梦真宛若上断头台似的点头,一颗心七上八下。

    “那我们走吧。”柯唯伦朝她很绅士的伸出手。

    程梦真认命的将手伸向他,万万没想到,今晚的行程将改变她往后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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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凉爽的海风、婆娑摇曳的椰影,在昏暗的灯光与夜晚的星空下,烤肉的香味、南国的音乐,空气中还飘浮著海水咸湿的味道,随著欢乐的人声,让人有种错觉,彷似身在异国街道——

    程梦真坐在雕工细致的木头椅上,隔著一道木栏杆,著迷的眺望着前方海面。

    他带她来到这间据闻只有当地人才晓得的老字号餐厅,它的厨师拥有不逊于五星级大饭店主厨的烹饪功力,外观虽极不起眼,可一踏入室内,竟别有洞天。

    “龙叔,我要吃你的拿手菜和私房菜。”柯唯伦完全不看菜单,对著正端茶过来的一名中年男子——龙叔,微笑的说道。

    “臭小子,我刚还以为是龙叔我看花眼,没想到真是你来了,居然还带一位这么漂亮的妞儿来。”龙叔闻言咧开嘴笑道,一将手上的茶壶杯碗放在木头制成的桌面上,伸手就给他来个大熊式的紧紧拥抱。

    “龙叔,轻、轻一点。”柯唯伦被他抱得差点没岔了气。

    程梦真闻声转过头,正好看见柯唯伦被龙叔抱住的画面。

    “哈哈哈,还是这么不禁抱。”

    龙叔笑得更乐了,然后松开手,视线跟著看向亦望着他的程梦真,原本含笑的眼瞳,突然变得像刀一般犀利,看得后者浑身不自在起来,他才移开视线。

    “臭小子,你妞儿叫啥名字?”

    “龙叔,你误会了,她不是我的妞儿,她叫程梦真。”

    柯唯伦暗暗叫糟,龙叔口中的妞儿就是指女朋友,幸好程梦真听不懂他的话意,否则误会就尴尬了。

    “少来,这可是你第一次带女人来龙叔我这儿吃饭,还说不是你的妞儿,你这臭小子该不会是怕龙叔吃她豆腐吧?不过她眼睛很清澈,臭小子,你倒是给自己找到一个好女人,有眼光。”

    龙叔压根不信的用手肘拐了他一下肩膀,顿时令后者痛得龇牙咧嘴,一张俊脸整个扭曲变形,他又乐得哈哈大笑。

    “龙叔,轻点。”柯唯伦痛得唉唉叫。

    他们四兄弟一身的功夫全出自于他的教导,别看龙叔上了年纪,那手劲还是不减当年的狠呀!

    “这么一点点力,你就受不了,看来龙叔没教你们兄弟功夫后,你们就怠惰疏于练习了,对不对?”龙叔皱起眉头,相当不满的瞪著他。

    “哪有?!我天天都有练习好不好,是龙叔你天生蛮——不,是天生神力,我才会受不了的。”柯唯伦好哀怨的为自己澄清。

    “噗——”程梦真忍不住笑出声。

    尽管被龙叔那宛若能看穿人心的视线给震慑住,可是在听闻他们的对话后,让她觉得眼前这一切,真的是有趣极了。

    而听闻她银钤般的笑声,柯唯伦和龙叔都错愕的怔在原地,前者立刻反应过来的扬起一抹苦笑,佯装不满的抗议:“龙叔,都是你害我被梦真给取笑了。”

    “哪是我害的,是你这臭小子自己没用,一点力道都承受不住,怎么可以怪到我头上。”龙叔迅速撇清。

    “明明就是龙叔——”

    “呵呵”程梦真愈听愈好笑。

    她万万没想到,柯唯伦在龙叔面前,所作所为竟然好像个小孩子,完全颠覆先前他所给予她邪恶魔魅又性戚的感觉,真不想到,他原来也有这一面。

    柯唯伦和龙叔听到笑声,再次相互对望一眼,这回两人都苦笑的不说话,然后无奈的看着她。

    他们两人说话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笑得这么大声。”发现他们突然都不说话的盯著她看时,程梦真开始笑不出来,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没关系,你的笑声很好听,你叫梦真是不是?你好,我和臭小子这样说话习惯了。啊,对了,你就跟臭小子一样,叫我龙叔就好了。”龙叔抓抓头,对她咧嘴微笑着伸出手道。

    “龙叔,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姓程,叫梦真,龙叔你叫我梦真就可以了。”程梦真亦微笑的伸手握住他,那布满老茧的宽厚大掌,让她感觉非常温馨,几乎是同时间,她发现自己已喜欢上这个豪迈又直爽的龙叔。

    “梦真,臭小子玩心是很重,不过你放心,他非常的有责任感,所以只要他给你任何承诺,他就一定会做到,他可是不轻易对人许下承诺的。”

    程梦真闻言愣在原地。

    柯唯伦闻言则是差点没昏过去。

    龙叔完全误会他和她的关系了!

    当然这不能怪他,而是要怪他自己,在带她来之前,竟然忘记先知会龙叔一声,只是一开始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带她来此。

    “对了,你们应该肚子饿了吧!那你们先喝茶,呵呵,你们今天运气不错,下午我抓到一只赤鲑,这个气候吃赤鲑火锅最应时,而我煮的赤鲑,堪称是天下第一美味。”龙叔完全无视于两人脸上异样的神情,说个不停。

    “赤鲑,哇,梦真,我们两个今天运气真好,我已好多年没吃到龙叔煮的赤鲑火锅了,特别是吃到锅底的时候,龙叔就会放白饭下去,然后再打个蛋花熬成粥噢,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柯唯伦说著说著忍不住闭上双眼,脑海立刻浮现赤鲑蛋花粥的美味,口中唾液顿时被脑海画面刺激而分泌,让他下意识的猛吞好几口口水。

    “呵呵你们聊吧,我先进去忙了。”他这副馋样逗笑了龙叔,说完后就转身朝厨房快步走去,准备大展身手。

    “赤鲑火锅真的有这么好吃吗?”龙叔一走远,程梦真顿时很好奇的问道。

    她吃过鲑鱼,有干煎、烟熏、盐烤、酥炸、红烧等很多种方式烹调而成,但就是没有吃过火锅。

    可瞧他说话时,脸上回味无穷的满足神情,彷佛那赤鲑火锅好吃到连舌头都要吞下去的感觉,使得她亦感到口中唾液不断分泌。

    “真,的,很、好、吃。”柯唯伦张开眼睛,神情和语气都非常严肃的对她点点头。

    “真的吗?我没吃过鲑鱼火锅,不过鲑鱼肉质确实也很美味。”程梦真也开始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品尝看看赤鲑火锅的美味,是否真如他所言。

    “鲑鱼?呵呵”柯唯伦错愕的看着她,随即轻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程梦真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给笑得一头雾水。

    “我在笑你弄错了,赤鲑不是鲑鱼,看来你应该是不会烹饪。”柯唯伦莞尔的摇摇头,忍不住调侃的揶抡道。

    “我是不会烹饪,那又怎样!?”程梦真脸红了,现在这个年代,不会烹饪的女子比比皆是,可当话从他口中说出,她就是觉得很丢脸。

    “对不起,我没有任何意思,你不要生我的气嘛。”柯唯伦暗暗叫糟的忙陪笑脸说道。

    “我没有生气。”程梦真脸是更红了。

    她此刻的言行其实叫恼羞成怒,而他居然还立刻跟她道歉,如此绅士风度更显得她毫无风度,让她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真的?”

    柯唯伦小心翼翼的端详她脸上神情,酡红的双颊衬得她那双眼眸璀璨晶亮,她真的很美,只可惜不是他能触碰的女人,除非他愿意放弃自由快乐、无拘无东的单身汉生涯——

    “对不起,我有点反应过度,平常我不是这个样子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总是失态,我——对不起。”看见他的态度突然变得严谨,程梦真忍不住轻咬一下唇办。

    她是怎么回事?这样压根不像她。

    天呀,他一定觉得她是个很骄纵、很任性又很没教养的女生了吧?

    “我喜欢你在我面前失态,那表示你把我当朋友,所以你跟我说对不起,那会让我很难过,因为那又表示你不是真的把我当朋友,更何况是我先嘲笑你不会烹饪,你生气是理所当然,反倒是我要为我r的无礼跟你道歉呢!”

    柯唯伦不由得皱起眉头。

    谁教“对不起”三个字实在刺耳,而她的反应更是让他突然觉得他们很陌生,虽然事实亦相去不远,可是莫名的,他就是不想和她有很陌生的感觉,否则他就不会把她带来这儿吃饭,还让龙叔给误会了。

    更可耻的是,龙叔虽然误会了,他却不是很积极的去澄清,明知道这是ds他第一次带女生来龙叔面前亮相,结果——

    “不不不,是我要跟你道歉,我——”程梦真吓一跳,他居然要跟她道歉?可是她不认为他说那番话有何无礼之处,反倒是显得她很没风度。

    柯唯伦暗叹口气的打断她的话“梦真,如果你一定要跟我道歉,那我也一定要跟你道歉。如果你不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在拚命找机会跟对方道歉的话。那我建议从现在开始,我们都不要道歉了好不好?

    而且在我面前,你可以表现最真实的自我,而我在你面前,也表现最真实的自我,你认为如何?”

    “成交。”程梦真点点头,感觉松了口气。

    “吃饭时间我可不准你们两个谈生意喔。”龙叔端著菜盘走过来,正好听见这两个字,忍不住纳闷的声明。

    “龙叔,我们没有谈生意。”程梦真尴尬的摇头说明。

    “是呀,龙叔,我们两个都快饿死了,哪还有力气谈生意。”柯唯伦哭笑不得的回道。

    “呵呵就知道你们快饿死了,所以龙叔把准备给预定客人的菜先端来给你们品尝。”龙叔边笑边把菜盘里的菜给摆放在桌面上,从黑鲔鱼肚生鱼片、清蒸龙骨体、烤鲔鱼下巴、蜜汁鲔鱼排到三杯鱼叉尾。

    “哇,好香喔。”程梦真在看见这色、香俱全的五道菜后,顿时感觉饥饿起来。

    “龙叔,你把客人预定的菜先给我们品尝,万一客人来了,你不就无法眼客人交代。”柯唯伦则皱起眉头。

    “是呀,龙叔,我们还是等一下没关系。”程梦真闻言亦认同的点头说道,虽然肚子已开始饿得咕噜咕噜叫。

    “你们不用担心,谁教他们要迟到,要来我这儿吃饭就要守时,否则菜再可口,冷掉都会失去味道。

    我龙叔当然不能让他们砸了我的金字招牌,如果他们敢罗嗦,我就不做他们的生意——”龙叔闻言眉毛一拧,他开店可是很有原则的,所以想吃他亲手煮的东西,就要遵守他的规定。

    “龙哥,抱歉,我们迟到了。”蓦然,一个嗓音甜美的中年女子声音,充满歉意的在龙叔身后响起,亦打断龙叔尚未说完的话。

    “婉君,你来了呀。”龙叔忙不迭的转过头去,自然柯唯伦和程梦真亦好奇的转过头去。

    进门的这名中年女子,手上抱著一名襁褓中的女婴,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些许风霜,可看来还是风韵犹存。

    “嗯,龙哥,真是对不起,子浩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所以”婉君缓缓说道。

    “子浩?”程梦真愣了下,忍不住脱口说道。

    “真巧,你的男朋友不是也叫子浩吗?”柯唯伦亦错愕的看向她。

    “真的吗?这位小姐,你男朋友也叫子浩呀?”婉君感到有些惊诧的看着这一对俊男美女。

    刚刚进来室内,她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是呀,真巧。”程梦真点点头,世事还真是无奇不有。话说回来,子浩这个名字其实还蛮普遍的,所以撞名也不太奇怪。

    “怎么你们两个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吗?”龙叔眉毛几乎皱成一团。

    “龙叔,我刚刚就跟你说了。”柯唯伦苦笑的回答。听见子浩这个名字,让他的心情突然不是很好。

    “臭小子,先不跟你谈这个,婉君,怎没看见你儿子小杰呀?”龙叔不悦的瞪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婉君。

    “小杰跟子浩在一起,他们停好车子就会进来。”婉君微笑的说道。

    “小杰五岁了吧,子浩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娶你过门,你看看你,女儿都三个月大了,这样拖著不结婚也不是办法。

    婉君,我知道你爱子浩,所以很多事情你都忍下来,可是你不能因为子浩父母反对,你就什么话也不说,小孩子是无辜的,难道你要让你的一对儿女,一辈子被当成是私生子女吗?”龙叔忍不住生气的骂道。

    “龙哥,先不要说了,你这还有客人呢!”婉君好尴尬的看到柯唯伦和程梦真,在听闻龙叔的话语后,全愣在位置上。

    “为什么不要说?那个该死的子浩不是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吗?我看你再不说,子浩很可能会娶他那个女朋友,而不是你。”

    龙叔哪可能不说!尤其眼角余光在瞄见一名身材挺拔、相貌俊雅的年轻男子,牵著一名五官几乎和他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男孩走进店内时,他就愈说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