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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玄羽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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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千躍转头见花隐寒一直抖战,便替他揖手道:“道长!你一定要救舍妻与我二人家族之性命!”那道人却道:“贫道只想知道,这个新娘是怎么回事?她是怎生死的如此冤枉?”

    此时石千躍因为要追花椰,而花隐寒则是为了追石千躍,都已经离开墓穴有一段距离,那道士根本却连墓穴边还未靠近,便突然问出新娘的事,石千躍本来还有些疑虑,此时却全然信服,很简要的把新娘的事情向道士说了一遍,他虽然只将往事以“我也不甚知情”

    为由简要带过,却很巧妙的已经将所有过错推到了花家头上。只说到如今自己因为全不知情,娶了花家的小姐,那小姐若是死在自己家中,自己的家族也被他花家连累,全完了。那道士点点头,花隐寒“卟嗵”一声便冲那道人跪下:“道长!请您作法,消与了这新娘的冤气,救我妹妹性命罢!”

    那道士双眉倒立,怒道:“咄!你双亲干的好事!自以为可以用钱买到一切,家大业大便不怕报应么?孰不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八字箴语么?”

    花隐寒揖手道:“道长!若是天报,晚生是双亲之子,理应替父母承担,愿只报晚生一人便是!晚生的妹妹何辜?他他石家又何辜?为何报应却在他们的身上?望道长明鉴,救救他们!”

    石千躍也跪下身道:“道长!求道长施法,超度冤魂,救我娘子与全家之命!”那道人长叹一声,道:“也是,报应来了,得报者却又无辜。冤冤相报何时了,此恨知多少!贫道路过此处,得遇此事,也是上天注定。罢了!贫道就指点你们一条明路罢!”花隐寒道:“可是,可是道长若不作法”

    那道士又瞪眼道:“尔等无知!此等冤死的亡魂,要作法超度,少说也要三日三夜!如今你那妹妹,可等得了三日么?”花隐寒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连连叩首:“还望道长救人!”

    那道士以手抚须道:“现如今作法超度是来不及了,但还有一法,或许可行。”二位少爷同声道:“请道长指点!”那道士道:“很简单,散财!大约散够十万金,便可救你妹妹性命!”

    “十万金!”二人同声高呼。十万金!大约相当于这个时代一个地主所能持有的全部资产!那道士瞪眼道:“呔!十万金便可卖得你二人全家之命,难道还嫌多吗?”

    二人又唯唯叩首,不敢多言。那道士说罢这头,便又转过头向花椰望去,身子只一晃,但来到远远躲着的花椰面前,皱眉道:“你是什么?”

    花椰这会衣衫不整她的腰带和束胸都还在石花二位少爷那里,所以不方便见外人,远远躲在一个石碑之后。见那道士突然出现,微微皱眉,却只一福身,道:“奴婢花氏向道士请安。”

    见她外衣只挂在身上,胴体隐露,胸前小乳尖也隔衣可见;发丝散乱,粉面含春,显然不久前才与男人做过爱,那道长也微微有些尴尬,却仍不后退,又进一步,道:“你瞒不了贫道,你究竟是什么?在这里做什么?”

    花隐寒已经奔到近前,侧身挡在花椰面前道:“道长明鉴!这是我们家丫头,从小便服侍我妹妹的贴身人。”石千躍也侧身过来,挡在花椰面前道:“道长请勿为难她!她只是一个下人丫头。”

    那道长却皱眉,冷笑道:“你们二人都已受了她的媚!什么普通丫头”说罢后退一步,道:“也罢!也许这也是命中注定。”石千躍赔笑道:“道长严重,这只是一个下人,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花隐寒点头赔笑道:“正是。”花椰不答话,她抬头,双目如水,直视那道士。那道士微微吃惊,盯着她看了一会,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弄错?这样清澈的”

    他皱眉摇头,转过身道:“贫道法号‘玄羽’。以后有缘,还会再见。”说着突然又转身来一瞪眼,手指花椰吼道:“以后你若是敢有一点为害人间的意图,你看贫道怎样将你除去!”说罢,那玄羽道士脚下一蹬,瞬间便退后了一丈有余,比平常人发足狂奔还要迅捷。

    那道人又一转身,足下不停,飘然便消失在三人眼界之中。待那道士离开,二人合力把棺木的盖子盖回,花隐寒一直喃喃自语:“你是什么?为什么不问:‘你是什么人?’”石千躍以肩撞他:“喂,还不快快回家散财?”

    花隐寒一个机灵,急忙道:“不错!愚弟先告辞了”却又有些不放心,踌躇道:“寒兄你你不会去报官罢?”

    石千躍原本对花隐寒没甚好感,但经过此夜,他在内心,却隐隐已将花隐寒当作生死之交一般看待,大方的摊一摊手,道:“你信不过愚兄么?”

    花隐寒在内心中,也隐隐将石千躍当作自己的亲哥哥一般,摇头道:“那愚弟就先告辞一步!”说罢一揖手,转身就跑。花椰道:“二少爷奴婢的腰带!”她衣裳尚且不整。二少爷却没有听到,已经远远跑开。

    石千躍脱下外衣,将下身还流淌着自己液体的花椰包住,伸手拿起土铲,将墓地上的土全铲回原位。把土铲回去比从下面挖出来要轻松很多,花椰不需帮忙。她脑中只来回寻思着那道士。

    与那白衣人不同,这道士没有那么清晰的印象,但在她眼中,他却似乎一把快剑,令她觉得危险。

    不能靠近这个人否则,一定会受伤,一定会流血。这是她的直觉。不多会石千躍便将土填回,又在上面踩了几脚,牵花椰的手一同走回自己家大院。

    不顾行人注目,因为他已满足。满足而幸福。也许他自己也未发觉:他已被这个婢女深深媚惑,注定一生为她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