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十景锻 > 第41章

第41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赵婉雁不常与向扬谈到武林中事,对皇陵派所知也不多,不知黄仲鬼是何等人物,听他这么说,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原来你也是江湖人物,那么就不是鬼啦。”此时周遭已不若先前阴冷,可是一片黑暗,赵婉雁颇感不安,低声道:“黄先生,我可以点火么?”黄仲鬼道:“点。”断音简洁,似乎一个字也不想多说。赵婉雁取出火石,摸黑把郭得贵等人抛下的几根火把堆在一起,点着了火。

    火光一起,洞中冷气突然大盛,火头为之一暗,似乎随时都要熄灭。火光虽是明灭不定,但赵婉雁心里总算是踏实不少,侧头一看,见黄仲鬼端坐洞中,脸色阴沉,眼神中空空荡荡,全身染着一股灰气,直如石雕冰像,不带生人气息。

    赵婉雁一见之下,心中打了个突,心道:“这人当真还活着么?他若坚称自己是鬼,只怕我也信了。”

    黄仲鬼目光凝视赵婉雁,道:“你孤身一人,夜走深山,所为何来?”

    赵婉雁听他这几句质问,虽是冷冷的不带扬顿,但似乎不含恶意,当下低声道:“我我本来是住在山下村子里,可是今晚这些盗贼打了过来,才逃到这里来的。”黄仲鬼听了,沉默半晌,又听他道:“你的样貌衣着,不会是农家村女。你是何人?”

    赵婉雁不愿透露郡主身分,却又不知如何应对,怯怯地踌躇半晌,才道:“其实,我我是是从家里出来找人的。”她说这话之时,悄悄低下了头,含羞带怯,不好意思对着黄仲鬼说出,举止神态,全是小姑娘的娇柔模样。黄仲鬼道:“找什么人?”赵婉雁脸上一红,说不出口。

    黄仲鬼见她不答,突然右臂一伸,掌中虚抓,内力所至,赵婉雁身不由主地向前一倾,突觉手腕一紧,左腕已被黄仲鬼五指扣住,不禁惊叫道:“啊你你干什么?”黄仲鬼一言不发,霎时之间,一股冷气自黄仲鬼手中直透过来,赵婉雁浑身一颤,冻得瑟瑟发抖,只觉天旋地转,脑中一阵模糊,身子缓缓软倒。

    黄仲鬼原是要探她内力虚实,没想到她丝毫不会武艺,身体又这般柔弱,一试便晕了过去。他收回寒气,再运内力,赵婉雁嘤咛一声,神智慢慢清醒过来,勉力撑起身子,倚着洞壁,犹自冷得发抖,紧张地看着黄仲鬼,神情慌乱,低声道:“你你”黄仲鬼道:“我试一试你的武功罢了。你不会武功?”赵婉雁怔怔地摇了摇头,缩着身体,心里甚是害怕,轻声道:“我不会武功的。”黄仲鬼向她瞧了一会儿,道:“向大哥是谁?”

    赵婉雁一愕,随即想到:“想必是他听到我跟郭得贵说的话了。”思及向扬,赵婉雁惧意稍减,心中油然升起幸福之感,低声道:“向大哥,他我就是要去找他啊。”黄仲鬼道:“他的武功,相当厉害?”赵婉雁微笑道:“我不懂这些,也说不上来,可是我觉得是罢。”

    黄仲鬼眼神微一闪动,道:“这个人的名字,叫什么?”赵婉雁耳根微热,迟疑不说。黄仲鬼道:“这人姓向,是不是叫做向扬?”

    赵婉雁乍闻此言,大吃一惊,叫道:“啊,你你怎么会知道?你认识向大哥?”黄仲鬼道:“认识。”赵婉雁心中怦然,面浮红晕,窘得不知说些什么,心道:“他认识向大哥,那是向大哥的朋友吗?可是向大哥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啊。他肯伸出援手救我,应该也不是坏人,可是,可是他到底是什么人?”

    黄仲鬼探知赵婉雁将去寻找向扬,心中却另有主意,道:“你说要找向扬,到哪里去找?”赵婉雁心头正乱成一团,呆了一呆,才低声道:“我们有约了地方,在那里见面的,只是只是不知道他在不在。”黄仲鬼道:“你是他的妻子?”赵婉雁心中一跳,羞得粉脸通红,轻声道:“还还不是”

    片刻之间,黄仲鬼心中转过了几个念头,道:“你既然不会武功,这一路上若遇匪徒,未必能再化险为夷。”赵婉雁低声道:“我知道,可是那也没办法啊,我非去见向大哥不可。”黄仲鬼道:“你留在这里,等我疗伤两日,我送你去跟那向扬相见,如何?”

    赵婉雁一怔,道:“你你送我去找向大哥?”黄仲鬼道:“不错。”赵婉雁仍是不敢相信,道:“这这没有理由啊。”黄仲鬼道:“我本来在此疗伤一毕,便要去找向扬,并非因你之故。”赵婉雁听着,只觉不可思议,道:“你找向大哥要做什么?”黄仲鬼道:“我自有我的事。”

    赵婉雁暗暗端详黄仲鬼,不知该否信任于他,心里犹豫不决,低声道:“可可是我一个女儿家,怎能跟你同行”黄仲鬼道:“无须忧虑,你只要在此等我两天,待我伤癒,自行动身便是。一路上我不会现身,只是暗中随你前去,无人知觉,你便如一人独行一般。”

    赵婉雁虽不知黄仲鬼的身分,但见他轻易逐退郭得贵等人,气势非凡,料想必是武林中非同凡响的人物,又听他肯顾全自己,心中暗想:“这人如此厉害,若要对我施以胁迫,我也抵抗不了。听他所言,或许确实不怀歹念,且信他一次,先见到向大哥再说。”

    主意既定,赵婉雁轻轻点头,低声道:“黄先生,你说还要在这里等两天么?”

    黄仲鬼道:“不错,过得两天,便可动身。”赵婉雁稍一沉吟,轻声道:“好吧,我我就等着,到时候一定要走了喔。”黄仲鬼道:“很好,两天之后上路,我保你一路平安无事。”手掌轻扬,一股冷气送出,火焰顿灭,洞中又是漆黑一片。只听黄仲鬼道:“睡罢。”便不再出声。

    赵婉雁见他再无动静,定下心来静听,洞中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好似黑暗中只有自己一人,黄仲鬼已凭空消失一般。

    她生来怕羞,本来无论如何,难以答应与一个陌生男子同行,可是黄仲鬼自始至终,说话举止实无生气,冷得如铁如石,赵婉雁只觉此人十分诡异,倒不如何排斥,心道:“这人为什么会这样?世上真有这样的人么?他他实在不像活在人间啊。”一时之间,赵婉雁忽起怜悯之意,觉得这个毫无生息的人心中,定然失去了许多东西,空空洞洞,只余躯壳,心里不禁为他感到一阵难过。

    这一夜就此过去。次日清晨,赵婉雁睡醒过来,胸口微感郁闷,身体有些燥热。洞中光线甚微,阳光未能直接照进洞中拐弯处,但仍瞧得清周遭。但见黄仲鬼依然端端正正地盘坐原处,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便似冰僵化石,也不知是睡是醒。

    她腹中饥饿,见洞中并无粮食,便走出洞去,左寻右找,在一棵梨树下捡了几个梨子,回到洞里,见黄仲鬼仍在盘坐,便轻声唤道:“黄先生!”

    黄仲鬼睁开眼来,却不回话。赵婉雁将一个梨子递过去,轻声道:“你还没吃东西罢?”黄仲鬼却不接过,道:“我不吃东西。”又阖上了眼睛。

    赵婉雁微微一怔,有些发窘,只得把梨子放在他身前,自己吃了一个。

    她在山中无事可做,从早至晚,黄仲鬼什么也没吃,只是闭目端坐,赵婉雁瞧得无聊,只得随意在山中闲步,更加思念向扬,只盼这两日赶快过去。

    这夜到了三更半夜,赵婉雁正自熟睡,忽然惊醒,只觉周遭冷得厉害,有如隆冬。黑暗之中,但听黄仲鬼深深呼吸,声如朔风,几下呼吸之后,洞外传来几声枭啼,接着山中禽鸟纷纷鸣叫,一如前夜。赵婉雁置身洞中,冷得直打寒战,颤声道:“黄先生,为什么这样冷?”

    她不知黄仲鬼功属至阴,此时正以独门功法运气疗伤,却不能开口吐言。

    她裹衣瑟缩,依然奇寒难当,取出火石想要打火,不料答答答连打几下,只出现半点火光,便即熄灭。赵婉雁本就体弱,此时实在禁受不住,赶紧跑出洞穴,以避寒气。

    一出洞口,只觉峡谷中夜风阵阵,将寒气往下风处吹去。赵婉雁逆风走去,太阴真气无法随及,便不觉寒冷。夜里秋风本有冷意,但比之洞中阴气,却是舒服不知多少倍了。

    赵婉雁不敢立时回洞,心道:“先等那冷气退了再回去罢。”越往逆风处走,禽鸣声越是不显,想来未受太阴真气惊吓。

    她信步来到一处林地,找了块大石坐下,抬头仰望夜空,听着远处鸟鸣喧嚣,心中蓦地一阵寂寥,幽幽地叹了口气。

    静得一阵,赵婉雁已不觉丝毫寒意,胸口却又觉得有点胀热。赵婉雁微觉奇怪,心道:“今天一早,也是这般感觉,怎么会这样?”心中一加念及,更觉双乳闷得难受。赵婉雁脸颊泛红,明知深山之中人烟罕至,仍紧张地左右张望,眼见四下无人,亦不见黄仲鬼离洞前来,当下稍稍敞开衣襟,又环顾四周,这才拉开衣襟,低头看去。她素来娇羞,便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常留神多看,这时查看自己的乳房,竟然颇为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烫。

    淡淡的月光之下,双乳白嫩可爱,仍是两个极其漂亮的形状,因为心情有些紧张,樱红的乳头似欲挺立。

    山间凉风习习,吹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赵婉雁心中怦然跳动,莫名其妙地暗自害羞,但仍伸手摸摸胸脯,只觉双乳胀塞,有种说不出的烦躁感觉。

    赵婉雁想了一想,登时醒觉:“啊,是这两天没有喂宝宝哺乳,所以才这样胀胀的?”

    赵婉雁能够泌乳,本是白虎所导致,原因虽然难解,但白虎之意,显是要她代为哺育小白虎。小白虎尚未断奶,平日一天要吸奶数次,赵婉雁也习以为常,这一天多来未经小白虎吸吮,乳汁却分泌如常,此时已积下不少,也难怪她乳房胀热,难以宣泄。想到此节,赵婉雁顿觉不知所措,小白虎并不在此处,便要喂乳,又从何喂起?霎时之间,只急得她俏脸生晕,拉上了衣襟,眨了眨眼,心中拿不定主意。

    忽然之间,她回忆起与向扬缠绵时,向扬曾亲吻她的乳头,把她挑逗得流出奶水来,自己婉转娇啼,引得向扬亢奋超乎寻常,那一战激烈无比,此时一想,仍不禁面红耳热,心头狂跳。赵婉雁越想越出神,既感甜蜜,复又害羞,心道:“向大哥他那一次真的让我羞死了,可是,真是舒服”一只手掌轻轻抚摸了一下乳峰,其上的先端早已在她的绮思之中变得坚挺红润,娇艳欲滴。

    她心如鹿撞,双手按着胸口,想到了一个法子:“不如我也试试看,能不能自己自己把乳汁弄一点出来,说不定会比较舒畅”想着想着,双手已轻轻揉了起来,同样雪白无暇的手指和嫩乳互相磨蹭,两点不住晃动的朱红色格外醒目。虽说如此,有幸观赏如此美景者,眼下却只是她自身一人,心里不禁有点惆怅。不过她自然绝不希望他人前来窥视,思绪所及,唯有单指向扬一人罢了。

    不过这些许的失意也只瞬息之间,很快地,赵婉雁对自己的抚弄已收到了出色的成效。洁如白雪的胸脯渗出细小的汗珠,隐隐透出绮丽的粉红色泽,两股温热的气息似乎从心底慢慢涌向乳端,令她浑身酥软,醺醺然,陶陶然,手指的动作渐趋紊乱,并不自觉地做出拨弄奶头、越界下侵小肮的举止,不规矩的行径使得赵婉雁无法紧闭樱唇,吐出几声细细的喘息。

    “嗯唔嗯嗯”虽然极力压抑,但是赵婉雁却无法管控自身,越是忍耐,手上的挑逗越是感受得清清楚楚。然而这是她自己的动作,一切出于本愿,她不管如何羞涩,却也无从制止,手指反而更加恣意搓揉,把细嫩的乳房弄得型态百出。这般爱抚自己的身体,在赵婉雁还是头一遭,不意居然感到如此美妙,不由得又羞又慌,脑海里浮现出向扬的身影,迷迷糊糊地喘着:“向向大哥啊、啊那里”

    她不想坐在冰冷的石头上,一边娇喘,一边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幻想着向扬就在身边,对她施加重重爱抚,想着想着,仿佛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心里更是沸腾火热。这般幻想,使赵婉雁更加投入于狂乱的情境中。她背靠树干站着,剧烈地喘着气,把上身衣裳整个解了开来,用手臂、手掌、手指热烈地抚动双乳。虽然她无法瞧见,清秀的脸上却确实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情致,一滴滴汗水在她艳丽的胴体上反映着月光,口中不住声吟叫:“啊啊啊向大哥我我要”

    到了这个地步,赵婉雁只觉双乳胀热得已达极点,心中的刺激也跟着越叠越高,十只纤纤玉指着意挤压两团嫩乳,强烈而狂热的快感冲昏了她的理智,喘声如浪,一波高过一波,双峰红嫩的前端上,出现了一层乳白色的光泽。赵婉雁失魂落魄地挤着她柔软的双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直至那乳白色的汁液呼之欲出,终于忍耐不住,叫出了令她羞不可抑的高亢声音──“啊、啊啊嗯、嗯、啊!啊啊──”随着颤抖的声音回荡在林间,赵婉雁全身剧震,两道浓稠的奶水从饱满的乳首飞快地喷了出来,在地上洒出一大片的白,在一下猛烈的涌出后,洒了几滴,接着缓缓顺着乳房弧线流下。霎时之间,赵婉雁全身脱力,双手难舍地继续搓揉奶水淋漓的乳房,冒出娇弱的喘息:“荷哈啊哈啊”双腿忽觉一软,顺着树干缓缓坐在地上,股间感到一阵凉意,不知不觉中,已全然湿透了。

    赵婉雁喘着气,低下了头,虽然身体酥麻无力,手上依然轻轻抚弄着,乳汁如流泉般不绝泌出,柔嫩的胸腹上慢慢沾满了白稠的奶水。

    随着胸口胀塞消逝,赵婉雁渐渐回过了神,心里既感迷惘,又觉羞赧,静静感受着玩弄自身的点滴余韵,脸颊又红了起来,轻轻地道:“向大哥,如果你真的在,可有多好”她困倦地靠着树干,虽已排解了乳间不适,可是对向扬的思念之情却又紧跟着袭上心头,身体不由得一阵火热,想着和向扬亲昵缠绵的种种情状,心中怦怦直跳,越想越是难以按耐,口边犹带轻喘,一只纤纤素手却已自然而然地往两腿之间探索过去。

    她与向扬虽有几日重聚,但是和韩虚清、任剑清、文渊等人住在客栈之中,生来腼腆的赵婉雁,根本不敢和向扬行床第之事,只是调笑几句,也唯恐太过大声,被人听见。赵婉雁少女情怀,与向扬的恋情正当如胶似漆之际,却要受此相思之苦,这时因故动情,又在这无人山林之中,无所顾忌,登时难以克制,娇喘声中,手指已隔着裙子轻轻抚弄起来。

    “呃嗯”在来回几次揉动后,赵婉雁的声音稍稍高亢了几分。

    她方才耗去了太多精力,放松之后,现下其实颇感疲累,只是情思难舍,不自主地聊以慰藉罢了。她的私处本已潮湿,这一番刺激下来,更是泉涌不止,裙子贴着肌肤处,已可见水渍透出。

    赵婉雁察觉爱液泛滥过甚之时,已是身如火烧,如欲融化,呻吟不绝,脸上一片红潮,隔裙挑弄已不足以纾解欲念。她恍惚地将手伸入裙里,仰起头来,食指指尖迟疑地在花瓣四周徘徊,心中暗想:“向大哥他用手指进来的时候,是怎么样弄的呢?我我也可以自己试试看么?”

    指甲轻触至下体嫩肤,赵婉雁忽感不安,心道:“可是万一不小心弄伤了,我我可不会处理”想到这里,赵婉雁举起另一只手至眼前。赵婉雁身为郡主,平日重些的东西也不必亲个儿拿,一双手柔若无骨,手指也是修长纤细,看来便是使不出力气。但是她下身秘处,自然又更加娇嫩百倍,赵婉雁心里一怯,情潮稍舒,手指更不敢轻易探入,收回了手,抿着嘴,稍掩唇齿间漏出的呢喃之声。

    她在乳汁舒泄之后,本来已经得到一阵满足,身体松懈了下来,这时想了又想,心道:“算了,再怎么说,手指又比不上向大哥的的哎,又何必尽想这些事?”

    她心意稍定,匆匆整理好衣装,脸颊犹觉热烫,回想刚才居然做出如此大胆的行径,不禁羞得难以自处,一颗心跳得比平时快上了不知多少倍。她悄悄回到洞外,见冷气已歇,便即进了洞里,也不出声,窝在洞中角落,闭目欲睡,只一会儿,便已沉沉入梦。

    朦朦胧胧之间,赵婉雁只觉身体轻飘飘地,如在云端,四周景致变幻不定,时而为山,时而为水,捉摸不定。虚无缥缈之中,忽然有人自一旁拉住了她的手,转头一看,正是她数日以来朝思暮想的向扬。

    赵婉雁惊喜交集,投在他怀中,叫道:“向大哥,向大哥!”她声音出口,自己耳中却听不甚清楚,四面八方似乎都空空荡荡地,听不见什么东西。向扬口唇振动,似乎也在说些什么,赵婉雁却全然听不见。她不以为意,轻声道:“向大哥,我我好想你天天想的都是你”她望见向扬的应以激动的神情,却始终听不到向扬的声音。身旁景象不住转变,忽然变做了两人相遇的赵州桥上。向扬拥着她深吻着,将她按在桥边栏杆上,脱去了她的衣衫,热烈地爱抚她裸露的胴体。赵婉雁但觉手足无力,轻声喘息道:“嗯啊向向大哥我啊不行真的受不了了啊”向扬随即搂住她的腰间,奋力一挺,下身深深插入赵婉雁的私处。赵婉雁霎时间浑身沸腾,如痴如醉,难抑兴奋,放声呻吟:“啊、啊!”这一声呻吟,赵婉雁却突然能听得清楚了,眼睛一眨,才发现自己仍在洞中,天色已明,黄仲鬼仍似一尊石像般闭目打坐。赵婉雁怔了一怔,方知适才只是南柯一梦。思及梦中情境,赵婉雁不禁面红耳热,心道:“怎怎会做这样的梦?哎,是因为昨晚太过分了,才才会这样么?”

    她坐起身来,觉得衣衫湿凉,是为汗水所浸濡,下体却又分外湿润。赵婉雁感到有异,低头一看,登时羞得双手抚面,险些呼出声来。原来她睡觉时侧卧屈身,此时腹下股间,衣物裙裳却全是水痕,紧紧贴着肌肤,满是皱褶,一旁放着一个果皮残缺的梨子。那本来是她昨日吃不完留在洞中的,不知为何,却变得这般模样。

    赵婉雁羞不可抑,怯怯地伸手摸了摸,布料已然湿透。她闻了闻双手,闻到些许梨子香味,手上还有点滴梨汁,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道:“难道难道我做这梦时,不知不觉,竟把梨子拿来拿来”一时羞于多想,又摸了摸裙上已弄湿的部分,心儿蹦蹦直跳,又是羞涩,又是慌乱,暗想:“这怎么湿成这样?如果说只是梨子,也未免未免太离谱了”

    她正自发窘,忽然想起醒来时那一声吟叫,心中又是一慌:“糟糕,刚才那样一叫,万一万一给听见了,那可丢死人了”想到此处,赵婉雁转头望向黄仲鬼,见他毫无动静,也不知是否听到了她梦中呓语。赵婉雁俏脸通红,尴尬莫名,想要出声唤他,看他是睡是醒,却又不敢。

    好半晌,赵婉雁怯意稍敛,轻声轻气地道:“黄黄先生!”一句话勉强出口,说得甚是艰涩。却见黄仲鬼眼睛睁开,躯体头颈纹丝不动,只眼珠转了过来,神情僵冷如故。赵婉雁心中怦地一跳,脸上更增赧红,心中急道:“不好,他他醒着啊,那他定然听到了。要是要是他把我这等举动都看在眼里,那那可怎么办好?”想到自己辗转呻吟的模样可能为人所窥,赵婉雁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满脸仓皇愧色,真想挖个地洞躲了进去。

    黄仲鬼见她一副忸怩不安的模样,却不再说话,便道:“干什么?”赵婉雁楞了一下,没料到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倒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望着黄仲鬼。黄仲鬼道:“没有事,不要跟我说话。再过一个时辰,我功行圆满,你便可动身了。”这句话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赵婉雁静静看着黄仲鬼,心中羞急之情登时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重深深的疑惑,实不知这个男子为何而活,甚至是否还活在世上,但觉此人既无情感,亦无生人气象,有如一具活死人。她于武林中事几乎一无所知,对黄仲鬼并不惧怕,此时心中好奇,不禁问道:“黄先生,你你怎么会这样呢?你你好像真的不太像活人”

    黄仲鬼双眼如机关似地张了开来,灰淡的眼瞳对着赵婉雁,道:“为什么问这个?”赵婉雁怕他生了见怪之意,连忙道:“对不住,黄先生,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真的觉得很奇怪啊。”

    黄仲鬼听了,并不言语,眼珠转向身前,不再望着赵婉雁。赵婉雁不明其意,心中正惴惴不安,忽见黄仲鬼眼光又转了回来,道:“你若真要知道,必须多等三个时辰,待我聚回真气,才能动身。”赵婉雁惑然不解,心道:“难道要说上这么久吗?”随口道:“好啊。” 黄仲鬼沉默半晌,右手伸出,掌心朝天,说道:“你用手指碰我掌心试试。”

    赵婉雁不知他有何用意,依言伸指去触他手掌。一与他掌心接触,只觉他手掌皮肉宛若坚冰,僵硬异常,赵婉雁身子一抖,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连忙缩手,道:“你你的身子怎么这样冷?”黄仲鬼道:“我所修练的‘太阴真气’,便是这么一门阴寒武功。”

    赵婉雁低声道:“练这样的功夫,不难受么?”黄仲鬼冷冷地道:“修练‘太阴真气’,确然艰辛,不过使在敌人身上,对方可以比我痛苦百倍,为了杀我想杀的人,什么武功我也练了。”

    赵婉雁听他说这话时,语调冷淡一如平常,不禁心里一寒,轻声道:“向大哥的武功很好,可是他他并不随便杀人的。黄先生,你这样子,不觉得不大好么?”

    黄仲鬼缓缓地道:“我要杀的人,也并不多。最想杀的,至今也还没杀成。待我武功大成,杀了这个人,也就是我毕命之日,是非善恶,再也与我无关。”

    赵婉雁蓦地一惊,道:“为什么?”

    黄仲鬼凝望赵婉雁,静静地道:“我问你一句话。你相不相信,人死之后,会化为鬼魂?”赵婉雁一怔,不知他用意何在,想了一想,道:“小时后,妈妈曾经说过一些鬼怪故事的,可是我可真没见过鬼啊。”黄仲鬼道:“谁都没见过鬼,那么人死之后,也就不能够化成鬼魂,向生前仇人索命。既然如此,我宁愿在死之前,先变成鬼。”

    此时虽已天明,但山洞之中,光线微弱,黄仲鬼几句阴森森的话说出来,赵婉雁不由得心中害怕,不自禁地向后稍稍挪退,低声道:“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黄仲鬼说道:“十二年之前,这一个人来到我所住的地方,害死了一个人。这个人对我而言,就如同向扬对你一样。”赵婉雁身子一晃,心道:“原来他心爱的人被别人害死了,他是要报仇啊。”

    但见黄仲鬼面色冷漠,继续说道:“当时我并不会丝毫武功,这个人的武功却是深不可测。我没有被他杀死,活了下来,详细的情形,我不必跟你多说。”

    说着突然停顿下来,不再说话。

    赵婉雁听他说起往事,隐隐感到他遭遇过极大的变故,但黄仲鬼说话不带丝毫情感,简简单单地说出来,赵婉雁心肠虽软,却也感不到他的难过,心中反而替他恻然,轻声道:“照你这么说来,你的过去应当是很悲惨的,为什么你你好像一点也不伤痛?”

    黄仲鬼道:“从前,我是活在伤痛之中。最早的三年里,我和凡人一样的哭,仇恨挥之不去。从那一天之后,我拼命想要找到这个人,投入了一个门派,学习武功,晋升职位,再修练更高的武功,练到最后,我面临了无法突破的瓶颈。我突然发现,想凭寻常的武功复仇,实在太难了,因为那个人昔时武功远胜于我。所以,我练了这一门武功。”

    说着,黄仲鬼右掌举起,虚空一劈“飒”地一下尖锐风声响过,洞壁上现出一道深达三寸的刀痕,正是“太阴刀”的凌厉气劲所为。赵婉雁吃了一惊,心中突突而跳,轻声道:“这功夫果然好厉害。”黄仲鬼道:“不错,但是这武功阴寒过甚,有悖天理,练深一层功力,便要损伤自身,前人修练此功,没有一个活过六年。”赵婉雁更是吃惊,道:“那你你”黄仲鬼道:“我修练太阴真气九年,其实早该死了。开始练功之日,我改了自己的名字,叫做”仲鬼“,原是有此觉悟。”赵婉雁心道:“仲鬼?那是什么意思?”一想之下,陡然醒悟:“啊,是了,那是人中之鬼,他他根本不顾自己性命了。”想通此节,心里好生不忍,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黄仲鬼淡淡地道:“九年之中,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了这个人。武功越深,我越过不惯常人的生活,与其当人,不如当鬼。没有七情六欲羁绊,武功练得更深,有生之年,才能杀得死他。”赵婉雁轻轻摇头,心道:“这个样子,不是太苦了么?换做了我,我我是做不到的。”

    她听了黄仲鬼说这一番话,对他不似生人的行径渐渐了解,见他双眼空洞无神,虽是望着自己,反映出来的却唯有灰暗的色泽。她不自觉地想到了向扬的双眼,总是神采飞扬,英气流露,即使在与她分离的那一刻,眼神中也带有不屈的信念,与黄仲鬼一活一死,截然不同,心中不禁百感交集,轻轻叹了口气。

    黄仲鬼道:“干什么?”赵婉雁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我我我想你并不需要这样逼迫自己”黄仲鬼一声不响,身子也丝毫不动。赵婉雁见他如此,轻声道:“黄先生,你并不是真的想当鬼吧?又何必害得自己伤了身体”黄仲鬼冷冷地道:“当鬼很好,以黄仲鬼这个身分留在世上,少了许多无谓的烦扰。”赵婉雁轻轻摇着头,柔声道:“你想为心爱的人报仇,那不是不是一种感情么?这就说明了,你还是人啊,何必要把自己”

    忽然之间,黄仲鬼左手探出,扼住赵婉雁喉咙。赵婉雁才觉愕然,喉间已发不出声音,只觉气也透不过来,犹如被一个冰冷的铁圈紧紧箍住,只闷得她满脸通红,想伸手去扳,手脚却使不出半点力道。

    她又急又怕,却无从挣扎,脑袋昏昏沉沉,几欲晕去。便在此时,黄仲鬼缓缓放开了手,赵婉雁身子一软,趴倒在地,一股气逆冲出来,不住咳嗽,气喘吁吁。

    她勉强抬起头来,只见黄仲鬼面罩寒霜,右手紧按胸口,站将起来,道:“不要多说,你走罢。这三个时辰,也不必等了,我自会在路上跟着你。我跟着你这件事情,不要对其他人说起。”说着转过身子,缓步走出洞外。

    赵婉雁轻轻摸着喉咙,又咳了几声,好不容易稍感舒服,站起身来,黄仲鬼已然不在洞中。赵婉雁怔怔地出了一阵子神,心道:“他才不是鬼呢,他只不过是跟自己过不去罢了。要练武功,又何必非变成这样不可?向大哥、文公子、华姑娘他们都不会这样,陆道长也不会。”转念又想:“向大哥既然认识他,为什么不帮帮他?嗯,或许他并没有跟向大哥提过吧。等见到了向大哥,我跟他说了,也好让他帮黄先生想个方法,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活到这样子,不是太可怜了么?”

    她主意既定,便也走出洞去,见得阳光普照,山林中四下不见黄仲鬼踪迹,心想:“黄先生说他会跟着我,那么我走我的便是了。”当下整理了一下衣服,觅路往山下走去。

    她一路走着,虽然时常左右张望,却丝毫没有发觉黄仲鬼的身影。一直走到山下,耗去了半个多时辰,黄仲鬼依然没有现身。若说他果真暗中跟着,赵婉雁却也难以断定,疑惑之际,也不再多想,迳往南去。

    这一夜的赵州桥边,河水激浪之声澎湃不绝。星月微光之下,一个长衫青年立于河岸,朝水中不住发掌,掌力沉猛,犹如蛟龙翻江倒海之势,掀起重重浪花。

    向扬和文渊两师兄弟各有所念,当日脱险之后,便与任剑清分三路而行。文渊动身去寻紫缘、华瑄、小慕容三女,向扬谨记赵婉雁的约定,第二天便来到赵州桥边,昼夜不离,白日闲步四周,默练“寰宇神通”诀窍,夜里无人,便将白日所练功法由“九通雷掌”掌法印证,每日练功不辍。

    那“寰宇神通”奥妙无穷,实是蕴含无上武学精义的绝代神功,向扬潜心琢磨,数日下来,融会贯通处还不达半成。他自幼习武,都是进步神速,这时修练寰宇神通,却迭遭阻难,不免有些沉不住气。练功余暇,想到赵婉雁的一颦一笑,心中更是思念,只想不顾一切地闯回京城,接出赵婉雁来,但是转念一想:“婉雁既已与我相约在此,必会来到。我若潜入京城,而婉雁前来此处,反而会错过了。难道我能让婉雁在这里空等苦候?”想到这里,信念顿坚,依然留在桥边不去。

    这晚练功又遇窒碍,向扬连运真气,却无法依神通诀窍而行,心中突生烦闷,索性停下内力修练,站在河边,雷掌狂发乱击,藉以发泄一番。

    他连发近百掌,体内真气奔腾鼓荡,反而更是心烦意乱,突然大叫一声,双掌推出,打得河面无数碎浪,身子一纵,到了桥上。

    他手撑栏杆,调息平复真气,心中沮丧不堪:“当天与龙腾明交手,我还将‘寰宇神通’的法门应用在九通雷掌之中,怎么,这几天拼命修练,反而越练越回去了?这样的功力,怎么可能与龙驭清相比?”

    向扬低下头去,河中映出一个行单影孤的人来,河水流动,带得那人影晃荡模糊。向扬凝望河中倒影,喃喃地道:“向扬,向扬!你没见到婉雁,终究是静不下心来?堂堂男儿,竟然这等消沉,笑死人了。”

    他自嘲几句,抬起头来,忽见桥头另一端有两个人影快步而来。夜幕低垂下,向扬瞧不清那两人面貌,但是两人步伐轻快,却是有武功底子。他悬念赵婉雁,不愿多管闲事,当下翻身下桥,藏在桥下券洞之中。

    那两人越走越近,不久便走到桥上,只听得其中一人说道:“咱们今个儿代少爷出手,可得小心一点。那丫头武功不怎样,下手可狠得厉害。”另一人道:“我们一上去,先把她手脚给牢牢捆住,玩一会儿,说几个字,跟她慢慢耗着,看她能怎么样?”先前那人道:“这也不错。嘿嘿,你这一说,我可等不及想上她了”两人说得几句,已过了桥,后面的言语已听不清楚,只隐隐传来几声狞笑。

    向扬藏在桥下,两人的几句对话都听在耳里,心道:“这两个家伙心术不正,不知要干什么坏事。”他虽然不想在见到赵婉雁前多生事端,但是听到将有为非作歹之事,以他个性,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当下纵上河岸,远远随在那两人之后。从背影望将过去,但见两个男子都是身着黄葛衣衫,无甚特异。

    那两人轻功比之向扬颇有不如,向扬悄悄跟踪,两人半点没有发觉。朝北走出几里路,但见路边有座破败了的庄子,虽多有断壁残垣,但仍可看得出本来建构委实不小。一个黄衣汉子推开大门,两人先后走了进去。

    向扬走上前去,见那门板早已腐朽,关与不关,也无差别,当下跟着闪入庄里,走过前院。只听屋中一个声音叫了起来,道:“咦!姓康的,你怎么在这儿?”

    听声音,正是先前那二人之一。只听一个男子声音笑道:“少爷受了伤,不能亲自摆布这丫头,我才来代劳啊。马兄,徐兄,你们不也是么?”那人道:“咱哥儿两是少爷传了话才来的,少爷可没叫你来罢?”另一人笑道:“徐大哥,康兄这个风流个性嘛,大家都是知道的,也难怪他不请自来。”那姓康的笑道:“这个小姑娘厉害得很,小弟正愁应付不来,两位来此接替,正是再好不过了。”

    忽听轻轻地“啪”一声,接着传出一声女子“嗯哼”低声呻吟,颇有痛楚之意。

    向扬心中大疑,绕到屋侧窗边窥探,一看之下,登时大怒。但见屋中摆设凌乱,点着几盏油灯,火光之下,照出四个身影。两个是他跟踪而来的黄衣男子,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正趴在地上,神色凄楚,发丝散乱,腰身被人抬起,一人从她身后缓缓抽送,一下一下地轻轻干着,状甚得意,却是皇陵派的康楚风。

    向扬早知康楚风性好渔色,当日巾帼庄之战,杨小鹃中其春药,险些迫得失身于己,师妹华瑄也曾经被他用笛声迷惑,回想起来,此人实是不可容赦的淫恶之辈,心下暗骂:“这狗贼在此行恶,既然被我撞见,焉能不除!”正想冲进屋里,忽听那少女声音微弱地道:“康康楚风,你可得守信”康楚风笑道:“我当然会。嗯,再夹紧一点儿。”说着加重了抽送的力道,少女凌乱的衣裙不住晃荡,白皙的肌肤到处显露。那少女口中“唔、唔”地忍耐着,轻轻扭着腰,屁股与康楚风的腿根处不停摩擦,模样极是淫靡。

    见得这般景象,向扬不禁心中起疑,心道:“且慢动手,先看明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