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十景锻 > 第05章

第05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慕容脸上突现红晕,叫道:“你别乱看!”文渊一怔,这才想起她衣衫不整,不禁手足无措,叫道:“啊呀!”赶紧转过头去,道:“姑娘,你先穿好衣服。”小慕容道:“我没法子动啊。”文渊道:“啊,我忘了。”

    当下回身解开她穴道。

    小慕容一愣,又惊叫道:“你转过去!”文渊忙道:“这个自然!”说着便转过身去。忽然心念一闪:“不好!”才转过这个念头,只觉背上连中三指,真气一窒,已被小慕容点了三处重穴,向前卧倒。小慕容匆匆穿好衣服,把文渊翻过身来,脸上犹带羞态,但旋即敛起,笑道:“喂,觉得怎样?”

    文渊大悔,叹道:“唉,一念之仁,适足以招大害。”小慕容笑吟吟地道:“谁要你解开我的穴道?那来像你这种笨蛋,还把头转过去。”文渊道:“姑娘要穿好衣服,我自然帮你解穴啦,一时不察,立中暗算。”小慕容道:“只为了让我穿衣服?”文渊叹道:“不然是如何?”

    小慕容道:“我动弹不得,你不来剥我衣服,我就千幸万幸了,想不到你还真解了我穴道。最多你只要帮我把衣衫穿整齐些不就得了?”不料文渊道:“姑娘虽然下手无情,但是身子却也是冰清玉洁,我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乱碰?”

    小慕容啼笑皆非,道:“好啊,原来你是正人君子,比柳下惠还要坐怀不乱,算你了不起。”说着一掌悬在他面上,喝道:“姑娘我一掌拍下,便送你归西。”

    文渊见她手掌便在眼前,肌若凝脂,又如是一块白玉雕成,五指纤巧,心中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小慕容道:“怎么不说话?”文渊“啊”的一声,连忙闭上眼,道:“没什么,姑娘可千万别拍这一掌,在下实在无福消受。”

    小慕容看他神情,心里一羞,随即又想:“瞧在他救我一命份上,今天不杀他便是,可也要好好整他一下。”当下笑道:“好啊,我就先不杀你,只给你一点小处罚,罚你害我被那些王八蛋见了身子。哼,我可要把他们宰得干干净净。”

    文渊道:“这太也残忍了。唉,何需如此相争?”

    小慕容脸现顽皮神色,笑道:“你管得着我?喂,等下你受不了时,可要叫我,不然死了可不关我事。”文渊皱眉道:“慕容姑娘,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开口闭口都是杀啊死的,这么不当人命是一回事?”忽觉腰间一松,腰带被小慕容解了开来,只听她笑道:“死的又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我自然不当一回事啦。”

    说着把他裤子慢慢拉了下来。

    文渊惊道:“你做什么?”小慕容笑道:“铁云镖局那些臭家伙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啦,方法稍稍不同,道理是差不多的。”文渊叫道:“什么?慕容姑娘,这事情姑娘做不得的。”

    小慕容嘻嘻笑道:“本姑娘从来没做不得之事。”低头一看,不禁脸上飞红,低声道:“嗯,是长这个样子的。”文渊心头一跳,不知该怎么说,只觉脑中一片迷糊。

    却见小慕容轻轻握着文渊玉茎,抬头道:“听说这里头假如出来很多东西,对身子很伤的,是不是啊?”说着眼珠一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文渊被她两只轻软小手一握,只觉全身血脉贲张,苦笑道:“慕容姑娘,别开这玩笑吧,这对你名声实在也不好的。”

    小慕容笑道:“又不是我的身子,我有什么不好?你别想赖,当我年纪轻,不知道这些么?”然而她对男女之事确实也是懵懵懂懂,看着自己手中,只觉脸红心跳,不知所以,心道:“大哥是这样说的,应该不会错。到底会出来什么?难道是会失血吗?可不能让他死掉了。”

    想着想着,十指轻轻抚摸着,文渊动弹不得,周身血气似乎尽往下身涌去,却是一个俏丽的小姑娘掌握着,不禁暗叫:“非礼勿动,非礼勿动,我现在是半点也动不了。慕容姑娘这样弄下去,实在太乱七八糟。读圣贤书,所学何事?我千万要忍着,不能害了慕容姑娘。”当下大声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他为了不去想着下身受到的绮丽风光,专心被诵起大学章句来。小慕容奇道:“你说些什么?”文渊不理,口中丝毫不停,下头却仍是渐渐挺了起来,不禁暗自叫苦,心道:“四书无用,须换一个。”当下背起“仪礼”来,却也无甚效用。

    小慕容轻轻捏着玉茎前头,见它变的既红且粗,只觉心中莫名害羞,说道:“喂,不出来啊?”说着又捏了一捏。文渊浑身一颤,热血下涌,叫道:“不成不成,再换一个。”小慕容脸颊绯红,道:“你罗嗦些什么?闭上嘴成不成?”

    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嘴”字,喜道:“啊,原来如此!”低下头去,笑道:“你放心,姑娘只杀人,不吃人的。”说着樱口微开,轻轻含上前端。

    文渊正背着“前出师表”立觉身子一震,难以克制,长叹道:“罢罢罢,”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下无可挽救”他口中虽这么说,却又飞快思索,心道:“文天祥身处狱中,尚不折风骨,我怎可放弃?”心想到此,又背起“正气歌”来,小慕容听得莫名其妙,也不理会“嗯”的一声,将玉茎含住了一小半,稍觉气闷,轻声娇吟。

    文渊竭力忍耐,下身如是裹在一团水云之中,轻暖柔细,又惊觉一个软软的物事碰上顶尖,却是美人绛舌,正细细探究着,轻触微接,阵阵酥软窜入百骸,一时飘飘然不知所在,全凭心头一点清明守着神智,喃喃背诵道:“是气所磅礴,凛冽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啊呀呀呀!”

    背到一半,下身一痛,失声而呼,却是小慕容存心作弄他,贝齿一拢,轻轻咬了一下。

    这一咬使力甚微,但其时阳jù正是剑拔弩张之势,小慕容突然给它来这一下,文渊立觉下身似炭火之热,也不知是否痛楚,脑海一片空白,彷佛身子直飞虚空,不禁叫出声来。

    小慕容听他呼叫,张口吐出玉茎,笑盈盈地道:“怎么样?看你还说什么天地日月的?你这东西是”天柱“么?很”磅礴“”凛冽“,可以”贯日月“吗?”

    文渊哭笑不得,道:“文丞相一首正气歌,风骨凛凛,有浩然不屈之节,那有像这样胡说八道的。”小慕容食指往他底下轻轻一弹,娇笑道:“我可不管。”

    说着朱唇轻启,又开始含弄起来。

    文渊早觉下身沸腾滚烫,被小慕容温香唇舌吞吐一番,心绪奋腾已达顶点,只是勉力强压。忽觉她口中吐息,一丝温气直向他顶端钻去。小慕容初见男子阳物,如何为之,实是一无所知,口中被文渊填到喉前,不知如何是好,又觉些许难受,不觉呼了口气。这一口气在文渊而言,彷佛自下贯身而过,心头狂跳,再也禁受不住,下身如同火雷引发,大量精元直冲开来。

    小慕容忽觉一道热流激射入喉,如江河决堤,立时盈满口中,吃了一惊,慌张起来“嘤”的一声,吐出阳jù,却不料文渊忍得久了,这一下其势不止,喷将出来,淋到了小慕容两只握着的手上。

    小慕容出其不意,跳了开去,心里慌乱,只觉脸上发烫,看着手上白白浊浊的,口中有些黏稠,方才一惊,把文渊射出之物吞下了七七八八,按着喉间,一对清澈如水的眼睛眨了几下,似乎不知所措。

    文渊下身骤失刺激,呼了口气,身子放松,登时觉得舒畅无比,忽然瞿然而惊,叫道:“啊呀!”小慕容正迷迷糊糊,被他吓了一跳,道:“什么?”文渊咬牙切齿,像要叹气,又叹不出来。

    小慕容呆了半晌,见文渊下身渐渐软了下去,笑道:“喂,不行了吗?”文渊面露苦笑,道:“姑娘,你该满意了吧?”

    小慕容早就没半点怒气,心底只是一团乱糟糟的,暗想:“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瞧他一下就像没了力气一样,看来果然很伤身子。”文渊见她眼珠子转了一转,心中暗自叫苦:“糟了,看来她还没跟我算完,大大不妙了。”果然小慕容笑嘻嘻地弯下腰来,说道:“喂,你武功这样好,一次而已,算不了什么吧?铁云镖局还有二十一个狗贼活着,扣了这一下,还要再来二十次。”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正慢慢回复的阳jù。

    文渊吃了一惊,叫道:“慕容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会出人命的。”

    小慕容格格笑道:“最多就是你的命没了,总不会是姑娘我吧?”玉手揉动,不多时,文渊血气又似向下不住流聚,心中连番暗叫:“呜呼哀哉,这小慕容真的是武林魔头,当真要害死人了。”

    小慕容虽然隐约有羞涩之意,却也不知所以,倒是觉得颇为好玩。十指双唇之下时硬时软,前后不下十次,小慕容弄得熟了,软硬之间变化更快,自己却也累了,这才停下。文渊无可奈何,这一番不知苦乐,身子似乎一片空虚,筋疲力竭,说不出话来。

    小慕容坐在文渊身旁休息,看他脸色苍白,精神不继,心中大感得意,拨着他的头发,笑道:“怎样,姑娘没把你弄死,是不是啊?”文渊闭上眼睛,不去理她,心道:“多说一句话,多耗一分力,真要死了还得了?”

    也不知是否真足了二十一回,小慕容斗剑被擒,本来已消耗不少精神,再对文渊一阵捉弄,也觉困了,往庙中一角靠着,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阳光洒进窗中,小慕容醒来,见文渊躺在地上,睡得正沉。

    她没给文渊穿上裤子,这时日光照将上去,看得清清楚楚,小慕容忽然颇感不好意思,心道:“他也够惨啦,别真害他死掉了。”想到昨晚喝了不少白白的东西,仍是不知究竟为何物,心里一阵害羞,暗道:“不管他啦,反正我没杀他,就算是手下留情,把他留在这里就算了。”当下向庙门奔了出去。

    才到门口,心中踌躇,又转了回去,把文渊的裤子拉了起来,望着他俊逸的面貌,心道:“你长得可真好看,像大哥一样,本姑娘是看在这一点才饶你一命的。嗯,对,就是这样,没有别的。”起身要走,回头一望,又觉打不定主意,伏在他身上,在文渊脸上轻轻一吻,暗道:“大哥说过,‘有仇必报,有恩就未必要报’。本姑娘亲你一下,算谢过你啦,你可没理由怪我整得你这样了。”

    想到这里,小慕容跳起身来,向文渊一笑,飞也似的跑出庙去了。

    小慕容奔出林子,心道:“铁云镖局那些该死的家伙,就非得杀个精光不可,再说那批镖银还没劫到,大哥非骂死我不可。”当下先到街市上去,准备先买把剑,再去找铁云镖局的镖队。

    没多久找到了一家打铁铺,正要开口对铁匠说话,忽见铺子里站了一人,是个跟自己年龄相若的少女,一身青布衫,细眉巧目,一张瓜子脸极是秀丽,眼中灵动之意盈然而现。只听那少女催促道:“到底补好了没啊?”

    铁匠敲敲打打一阵,将一条鞭子交给那少女,道:“好啦。姑娘这鞭子可精巧的很,补起来挺难的。”那软鞭上镶着无数小圆金属粒,不知是银是铁,闪闪发光,如是一条银鞭。小慕容心道:“这女的也是会武的。鞭上加了这么多玩意,可重多了。”随手找了一柄短剑,付了钱,系在腰间。

    那少女将银鞭收入袖中,向小慕容一望,便要走出打铁铺去。小慕容也不在意,也走出门,要寻铁云镖局一众去了。才出打铁铺,忽听一人道:“慢着!”

    小慕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污衣汉子站在一旁,却是不识,便道:“干什么啊?”那汉子道:“我文兄弟到哪里去了?”小慕容一怔,忽然想起,叫道:“啊,你是昨天那个人!”

    这汉子便是任剑清,他昨晚追击一个大对头,匆匆到得客店中,虽然听到文渊呼唤,却也没空闲应声,直追出去,最后仍被那人的后援阻住,险些遭擒,脱身之后,想找文渊商量一事,客店小二却答说他并未住店。

    任剑清四下寻找,遇见铁云镖局的镖队,又套又逼,知道了文渊救走小慕容之事,心道:“文兄弟没多少江湖历练,跟这小魔头在一起,武功输不了,心机却定然不是对手。”当下来回搜索,便是找不到,岂知在此正好见得小慕容。

    任剑清听她认出自己,哈哈一笑,道:“好,你果然是小慕容,我过眼一瞧,倒没记错相貌。嘿,小姑娘,文兄弟在哪儿?是姓文名渊的文兄弟,可别弄错了。”

    那少女本要走开,忽然转过身来,面现惊喜神色,跑了过来,道:“这位大叔,你认识文渊这个人吗?”任剑清道:“当然啦。”

    小慕容一偏嘴,道:“我哪里知道这个人了?你认识他,我可不认识,更不认识你,没空跟你罗唆。”说着转身要走。任剑清身形一晃,挡在她身前,道:“好,你或许不知道他名字。他是昨晚客店中,在你旁边那个年轻小子,拿把断剑,后来追了出来的。”小慕容笑道:“既然追了出去,那关我什么事啊?”任剑清道:“哦,你想赖到哪里去?他可是从一群人手中救了你出来,你当我不知道吗?”说罢哈哈大笑,向那少女道:“你又是谁?找我文兄弟做什么?”

    那少女不知来龙去脉,听不明白他们说些什么,听任剑清一问,笑道:“他是我师兄啊,我找他又怎么啦?”

    此话一出,任剑清、小慕容都是“咦”的一声。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华玄清的独女华瑄。 她跟文渊年纪相彷,自幼玩在一起,最是融洽。这次和两位师兄离别,起初数日还不觉得如何,时日一久,不禁颇为想念。

    华瑄深得父亲武学精要,武功与两名师兄颇有差别,另成一格。她孤身一个少女行走江湖,虽有不识好歹之徒存心侵扰,却也被她一一收拾。只是寻常登徒子容易对付,当真遇上旁门高手,却又不同。心念及此,更想去找师兄们,多少有个照应。这时听到任剑清提到文渊,惊喜之下,连忙上前探问。

    小慕容听任剑清说到文渊救出自己之事,心中奇怪,道:“喂,你怎么知道这回事啊?”任剑清笑道:“铁云镖局的一众小子被我踢上几脚,什么都说出来啦,小姑娘,你还是老实点的好。”小慕容月眉一扬,道:“好啊,不过你可要告诉我铁云镖局的王八蛋在哪里,咱们做个交换。”

    任剑清道:“好,姑娘说出来,我定然相告。”小慕容嫣然一笑,道:“我说罗,他在一座树林中的一间破庙里。”任剑清一点头,道:“铁云镖局的小子们方才走在一条青石道上。”小慕容皱眉道:“这里多少青石道啊?是哪一条?”

    任剑清笑道:“小姑娘,这附近林子可也不少吧。”

    小慕容嘻嘻一笑,道:“说得也是,那我说清楚些,就在那边,瞧,那一片就是啦。”说着往东一指。任剑清顺着她手指偏头一望,果见一片绿树。忽觉劲风袭体,猛吃一惊,心道:“这小丫头好辣手。”一个闪身避开,转头一看,小慕容一击不中,已飞身逃开。

    华瑄正听着他们说话,不料小慕容忽尔动手,随即奔去,心道:“这姑娘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可不能给她跑掉,先追再说。”当下更不迟疑,脚下一轻,直追过去。

    任剑清却不追小慕容,心道:“这小丫头鬼灵精得很,再怎么问也未必说实话。现下时间紧迫,且去找找,真不成再说。那小姑娘自称是文兄弟的师妹,看她身法轻巧,不会吃那小魔头的亏,先不管了。”飞身向林中急奔,不去管华瑄跟小慕容。

    他轻功造诣高绝,在树林中来回奔驰,竟当真找到了文渊所在那间破庙,一进门,便见到文渊躺在地上,吃了一惊,忙上前察看,叫道:“文兄弟!”心道:“那小魔头倒没耍任某,文兄弟可真在这儿。”其实小慕容所指的林子却不是这里,差得甚远,任剑清轻功飞奔之下,越到了林子另一头,一时却没注意到。

    文渊其时已醒,只是穴道未解,不能行动,见任剑清来到,大喜过望,道:“任兄,你好!那灰衣客如何了?”任剑清一怔,笑道:“先别管他,你是怎么啦?躺在这儿睡大觉么?”文渊道:“不是,我被点了穴道。”任剑清在他肩上一拍,笑道:“起来罢!”

    文渊但觉一道沛不可当的真力自肩头直透入体,流转周身,穴道立解,坐起身来,心中大是惊佩,心道:“任兄的内功修为当真了得,不用对穴解穴,这么一拍便经脉尽舒,我可真差得远了。”

    任剑清道:“文兄弟,是谁点了你穴道?你怎会一人在此?”向他下身一望,跟着笑道:“还有,你腰带解开,衣裤不整,到底做了什么好事?那小慕容把你一人丢在这儿,又是怎地?”文渊这才惊觉,连忙系好腰带,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只觉脚下一个踉跄,虚浮无力,险些跌倒,心道:“这个小魔头到底整了我多少回?真到二十一回的话,只怕我站也站不起了。”

    任剑清见他脚步不稳,更觉奇怪,连番催问。文渊自昨晚与小慕容比剑过招说起,要说到救出小慕容之事时,忽然住口,道:“任兄,这件事对慕容姑娘名节不好,小弟不能多说。”任剑清哈哈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郝一刚倒了下去,他行里的家伙就作怪起来。”把从众镖师口中得来的讯息一一说来,文渊听着,拍拍脑袋,道:“任兄,你可真是有本事,打听得清清楚楚。”

    任剑清道:“那也没有什么。后来呢?”文渊说起昨晚被小慕容摆布的情况,只是不敢细述她如何行之。任剑清越听越是惊奇,再一想方才见到文渊的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拍手顿脚,似乎得闻天地间未有之奇。

    文渊神色尴尬,道:“任兄,这事情实在不甚光彩,可不能传开的。”

    任剑清笑声未停,道:“啊当然不会,文兄弟,这个哈哈,虽不能说是好事,可也真是艳福无边,只是未免太伤真元,咳啊哈哈,呃,没关系,不打紧,你还方当年少,身子挨得住。”

    文渊等任剑清笑的够了,才道:“任兄,昨晚那灰衣人却是何人?是大慕容吗?”任剑清摇头道:“不是!他比大慕容厉害的多。不,或许差不多罢。他叫黄仲鬼,人中的仲,妖魔鬼怪的鬼。”文渊心道:“怎有人用”鬼“字当名字的?”

    任剑清一拍手,道:“这家伙的功夫之阴狠厉害,武林中找不出几个能跟他匹敌的。黄仲鬼这家伙,你说他是地狱来的鬼神也不为过,我踢中了他三脚,打中一掌,他硬是挨了下来,我被他劈了一掌,便禁受不住,险些没命。”文渊心中疑惑,道:“任兄,你跟此人有仇么?”

    任剑清道:“那倒不见得。他是我大师兄的手下第一高手,是奉命杀我,我也不得不杀他。”文渊一凛,道:“原来是任兄门中生变。”

    只听任剑清道:“二十年来,倒也习惯了。别说这个,文兄弟,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东西要交给你。”文渊道:“却是何物?”

    任剑清解下背上一个包袱,取出一张七弦琴来。这张琴木质坚润,七弦隐现异光,与一般琴虽然形似,却又似乎不同凡品。任剑清道:“这张琴叫做‘文武七弦琴’,跟那俞伯牙谢钟子期所摔之琴同名,可绝不是那张琴了,毕竟那是摔碎了的。文兄弟,你且弹弹看。”

    文渊接过琴来,一拨弦,竟难以拨动,发不出声音。他微觉奇怪,指运内力,这才拨得,奏出音来。但是如此奏曲,大耗内力,弦一振,将内力反激回来,指法立受阻碍,弹不了几声,便觉手指酸麻。

    任剑清笑道:“文兄弟,你使足内劲便是,别怕断了弦,尽量弹吧!”

    文渊一听,心道:“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当下催动真气,铮铮铿铿奏起一曲“幽兰”只觉弦上阵阵力道传回,一波接着一波,文渊每加之一指,便传出一道反激,琴声与常琴却无不同。一曲奏完,文渊只觉经脉中真气鼓荡,十指不再酸麻,反而舒畅无比,又惊又喜,道:“任兄这琴,原来是修练内功的妙法。”

    任剑清道:“不错,想弹这琴,本身内劲必须有其根柢,运劲奏曲,七弦将内力激回,和奏琴者互相应和,与曲调共生强弱,弹一首曲,便是修练一次内息。这‘文武七弦琴’的弦,是断不了的,我弹了无数首曲子,一张琴还是完好如初。否则我任剑清身上不带几个铜钱,哪里买来一堆琴,一张张给我弹到解体?”

    说罢哈哈大笑,道:“文兄弟,这琴陪了我二十年,该换主了,今日就送给你。昨日毁了你的琴,没把这琴带着,今天再赔,应该不算迟吧?”

    文渊惊道:“任兄,这等珍物,小弟不能收下”任剑清不等他说完,挥手道:“你若不收,我可不知谁还有资格收了。我将逢大战,带着这琴,时时担心一个失手,被砍上一刀、打上一掌,这文武七弦琴可挨不起,肯定毁了,给你,反而帮我自己一个大忙,不然干脆学俞伯牙,把这琴摔个粉碎算了。”

    文渊感其盛情,知道推辞不得,便即笑道:“好,那小弟便收下了,日后必苦练琴艺,再送任兄一曲。”任剑清笑道:“那可妙极!任某送琴得曲,此乃一本万利之举,吕不韦也不过如此。”两人相对大笑。

    小慕容摆脱任剑清,还来不及得意,华瑄已追了上来。小慕容脚下加劲,华瑄仍然不远不近的追着。奔到郊野,小慕容陡然停步,回身叫道:“喂,你一直追我干什么啊?”

    华瑄也停下脚步,说道:“你还没说清楚我文师兄在哪里呢。”小慕容笑道:“他是你师兄,问我做什么?”华瑄急了,道:“你既然见到他了,我当然问你啊。”

    小慕容见她神情急迫,心思一转,存心戏耍,笑吟吟地道:“刚才那个人就没追过来,他一定知道该怎么找了,妹子何不快去找他?”华瑄有点着恼,说道:“姑娘,你就讲得明明白白,不就好了?”小慕容笑道:“哎呀,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两个姑娘正僵持着,忽听得阵阵马蹄,两女侧首望去,一列人马正往这里而来,约是三十来人,三骑远远在前,一骑在中,其余一众追随在后。

    当先三骑都是粟色大马,左者是个黑面男子,短发轻衣,甚是剽悍;中间一骑是个白发老者,一对小眼,一张方脸十分严肃;右边那马上之人却戴了一张铁面具,上头开了三道缝、两个小孔,便是双眼、嘴和鼻孔,一蓬长发散在脑后,极是异相。

    三骑刚自两女身旁驰过,忽然一阵哨声自后响起,三骑又折了回来,分立三方,隐隐围住了小慕容和华瑄。 华瑄一怔,不知所以,道:“你们做什么啊?”

    小慕容一望,知道来者不善,心下暗自嘀咕:“早知道就不跟她闲扯,没来由的遇上这些烦人的家伙。”这三人她没一个认识,除了那带铁面具之人见不到神情,另外两人都带着丝丝不怀好意的神色。

    后面那骑客来到,胯下健马一身白毛,四蹄飞青,竟是匹神骏非凡的好马。

    只听那人笑道:“唉呀,两位小姑娘也是来游西湖吗?有缘在此相会,何不同行一乐?”

    那人不过二十来岁,锦衣华带,仪表一副风流俊俏,双眼异常明亮,似藏油光,左右打量,直对两女微笑。华瑄微一皱眉,心道:“这人是谁?看起来也不是难看,偏生这眼睛贼兮兮的,这么讨厌。”小慕容见了他的神气,心底骂了一声,暗道:“纨裤子弟,竟敢找上本姑娘,要是大哥在这,定然火得一剑送你上路。”

    那青年见两个姑娘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大喜,暗道:“好啊,都是纯货,上手后乐趣无穷,最是过瘾了。”他自认眼下阅过无数佳丽,只要他眼光一对上,便知这女子如何风情。姑娘见他眼神,有的盈盈传情,有的怒目回瞪,有的含羞带怯,有的不加理会。这一下便知她心意为何,是贞是荡。

    眼见面前两个俏美绝伦的秀色对自己视若无睹,不觉心痒难搔,歹意立生,翻身下马,走近华瑄,笑道:“姑娘可是默允了?”华瑄见他走来,心中一慌,不知如何应对,忙转头向小慕容道:“你快告诉我文师兄在哪里,这些人怪里怪气,我要走啦。”

    小慕容眼光扫视一圈,心道:“这三个家伙定然会功夫,就不知道厉不厉害。你想走,难道我不想?等这三个臭东西没留神,顺便把这个油头粉面的脑袋砍下来。”她对男女间的情爱之事不甚了然,出手杀人却不放在心上,看着眼前男子虽然英俊,神色却是讨厌,不禁对同是女子的华瑄颇起好感,便即笑道:“好吧,不过这里人这么多,烦得很,妹子,咱们到一边说去,别给他们听。”华瑄甚是欣喜,笑道:“好,我们到那边去。”便跟小慕容并肩往一旁走去。

    那黑脸男子挡在两人路前,笑道:“我们公子相邀两位姑娘,怎地不肯赏光?”

    说着右手一挥,一道劲风随之而出。小慕容和华瑄同时挥袖迎去,两道袖风并成一力,黑面男子掌风反被压了回来,胸口一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