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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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是,即使遭到的是羞辱,她也要奋力一试。

    她深深呼吸,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坏蛋的头,声音哽咽了:“我谁都不想见,可是我必须找他们,我怎么办?除了你我还剩下什么?”

    林若初抱着狗怔怔的在地上坐了很久,坐到自己全身都麻木得不像自己的了才摇摇晃晃的起身,还是先找陆桓之吧,虽然冷漠,但是她期望能尽力的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和自由。

    她去浴室热热的洗了个澡让自己安定一些,穿衣服的时候手都发抖,差点拉不上裙子的拉链。她特意选的很简单清纯的衣衫,白色的衬衣,除了橄榄绿的扣子之外没有任何装饰,袖口是微微收边的公主袖,浅蓝色半身裙裙幅很大,走起来裙摆散开很是飘逸。她把头发梳成马尾,细心的理着刘海遮住额角的伤,对镜一看,除了眼神格外凄楚,活脱脱便是刚入学的自己,又天真又清纯。她努力挤出笑,只愿这样他能看在曾经相爱的份上,不要那样冷漠,帮她说说话。

    她深深呼吸,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下了狠心,找出楚维维的名片,按着那号码拨了过去,却是关机。

    她颓然坐下,怔怔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逐渐落下的夜幕,千万盏灯亮如繁星,城市极致的繁华在夜里绽放,可是她心里却一片荒凉。

    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一看是楚维维的来电,接起,对方礼貌的开口:“喂,你好,刚才我在飞机上,关机,请问你是哪位?”

    楚维维生机勃勃的声音益发衬得她的声音死气沉沉:“楚小姐,你好,我是林若初,抱歉,打扰了。”

    那边静了静,又礼貌开口:“不必客气,有事请直说。”

    “今天陆家派人来找我我同意和秦风分手了,可是他们说,或许会一辈子软禁着秦风。我欠他那么多,如果他真的郁郁一辈子,我死一百次都不能赎罪,他们说我的话没分量,所以我想找有分量的人去说说情,让秦风能拓展他的事业。想来想去,也只有陆处长了,楚小姐,我知道我找他不合适,如果你不同意,可不可以帮我和他说一说?我是真的不会再和秦风来往,陆家可以放一万个心,而且,秦风事业有成,对陆家的好处也很大,拜托”

    楚维维沉默片刻,轻声道:“林小姐,听到你说这些,我我觉得也挺遗憾的。即使陆维钧也偶尔温柔过,可是熟悉之后会分辨出来其中的不同。

    陆桓之默然,过了一会儿道:“生气了?若初,对不起,可是维维在,楚骁在,如果我不逼着自己狠心,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她攥紧手指,轻轻道:“陆处长,你已经和楚小姐”

    “不要这样叫我。”

    “桓,桓之”她莫名的觉得这个曾经熟悉得似乎刻进她血肉的名字很陌生,说出来竟然有了疏离的意味,定了定神,又道“你和楚小姐感情好,我很高兴,你幸福就好。你,你和我打电话,是不是同意”

    陆桓之柔声道:“维维是很好,但是女人总是纤细,容易多心,刚才你伤心了吧?她去昆明谈项目了,所以我才方便和你联系。电话里说不清楚,能出来吗?”

    林若初顿时觉得面前有希望的亮光一闪:“在哪儿来找你?”

    “我在金玥酒店三楼的riccardo西餐厅的五号包厢里等你。”他顿了顿,又道“甜品不错,我记得你特别喜欢慕斯,布丁之类的。”

    秦风有希望摆脱现在的牢笼,这让她喜上眉梢,也不及多想,匆匆答应,挂了电话,拿起包包一路小跑出了酒店,打了个车往金玥酒店而去。

    这酒店是出名的为某些权贵人士或者娱乐圈大佬提供私会情人之处,对客人的保护得极好,而且背景深厚无人敢管,整个a市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出租车司机见她清纯漂亮,用暧昧的眼神不停瞄她,她有些不舒服,隔了一会儿回过神,心一跳,陆桓之约她去那儿做什么?

    又一想,她释然,陆桓之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见她这个前女友,自然得注重保密,不能让神通广大的楚家抓到什么把柄。她努力说服着自己别胡思乱想,到了金玥酒店问了服务生,直接上三楼找到包厢,轻轻敲门,平复了一下凌乱的呼吸,推开门,走进去。

    陆桓之的冷漠消失不见,脸上是熟悉的温和宠溺,让她有种回到曾经美好时光的错觉。她开始颤抖:“桓之,楚小姐会难过的,你们已经订婚了,不要因为我而悔婚,她真的很好”陆桓之微笑,站起身,绕到她身边坐下,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跳得更加厉害,他开口:“即使和她结婚,我最爱的也是你,若初,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她尖叫着推开他揽过她肩膀的手,可是他已经抱住了她,虽然远不如陆维钧强壮,可是对付她一个女人简直绰绰有余。林若初挣不脱,颤抖着抬头看他,他低头吻了过来,她慌乱的躲避着,还好,他没有进一步举动,轻轻喘息着,竭力克制着,隔了一会,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道:“我说过,只要你和我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被冻进了冰库,连皮肤都开始发凉。

    她懂了,都懂了。

    他的言外之意是,她若不答应做他的情妇,他什么都不会做。

    原来他让她来这酒店,真的是不怀好意,做这种事情,能不注重么?她甚至可以确定,他在楼上一定已经开好了房间。

    原来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他背叛自己的未婚妻,也践踏她的尊严,他威胁她,他觊觎她。她睁大眼盯着他,陆桓之,很陌生,陌生得她已经不认识了。

    曾经白衣仔裤的温柔男人是他,还是现在这个衣着优雅满心欲望的男人是他?

    她扬手挥过去,颤着声道:“陆桓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

    他避开,一只手捏住她胳膊,另一只手轻揉她发丝:“我爱你,我不想放弃你。”停了停,又叹息“秦风的事,很棘手他这样一闹,本来爷爷说了要救郑书记,现在也黄了,或许过段时间会下判决。”他惋惜的比了个手枪的手势。

    他威胁她。她如果得罪他了,此事便没有转机,甚至,这个露出他獠牙的男人说不定会反咬秦风,将事情推向更凄惨的方向。她必须忍,为了秦风,必须管住自己的手管住自己的嘴。

    她崩溃的抱住胳膊,嘴唇被她咬得卡白卡白,隔了一会儿她呼吸不畅松开,立刻有血珠子沁了出来。

    陆桓之伸手去擦拭她唇上的血,她抖抖索索的避开,颤声道:“求你,让我考虑考虑,我想想我累了,我回去了,还要喂狗”

    陆桓之也不多说,温柔道:“我的号码你记下了吧,等你答复,宝贝。”他低头在她额上一吻“我送你回去?”

    她就像被烫了一样倏地站起来,机械摇头:“我,我自己走走,外面凉快,我走了,走了”

    陆桓之微笑着看她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出去,眼神里透出了鱼儿上钩的得意之色。他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只解决了一个草莓的蛋糕之上,拿起叉子切了一块吃下,很甜。

    林若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酒店的,她漫无目的往前走,眼神无焦距,忽然重心一变,她差点摔倒,原来是走到人行道的尽头,该下阶梯了。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脚已经剧痛,脚踝后面磨出了血泡,虽然这本是一双柔软的裸色小羊皮低跟凉鞋。一发觉伤口的存在,她每走一步就痛得和在刀尖上漫步一样,勉强挣扎着走到花坛边上坐下,眼泪忽的流了出来。

    泪水一出眼眶,便止也止不住,冲刷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她捂住嘴,却依然掩不住哽咽的声音,最后变为崩溃的嚎啕大哭,她知道这样很丢脸很软弱,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除了哭她还有什么法子发泄。她已经决定了为了秦风放弃尊严放弃一切,只要能让他获得再次顶天立地的机会,可是,陆桓之这样的举动就像剜去她的血肉一样。

    他是她心中的白月光,最纯的爱恋,无关乎金钱无关乎欲望,就那样简单干净的爱着,可是,那样温柔的男人,三年都没有勉强过她的男人,违背了忠诚的原则,还要求她这个前女友当情妇。

    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滚落,跌在裙子上,濡湿了浅蓝的布料,犹如开了一大朵一大朵蓝色的花。四周有人说话的声音,有脚步声,街上还有嘈杂的车流声,可是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哭声。路人纷纷回头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不知道她怎么会哭得那么绝望。

    手机提示有新短信,她颤抖着打开那个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若初,回去了吗?早点休息,我很想你。爱你。”

    多关怀,多温柔!可是她只想把手机给砸了!

    他爱她吗?她闭上眼,回想起上几次见面时他对楚维维的温柔热情,他眼中涌动的光也是迷人的,和他对她说爱时差不多。

    所以,他不爱她。想起他交往时的温柔和方才差不离,她觉得心脏猛地一缩,就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挤压出里面的血液,疼,疼得她全身是冷汗,疼得她除了流泪之外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都是假的!假的!她以为自己即使堕落得透不过气,也至少有美好的回忆可以让自己喘息,可是这回忆的美好是她想象出来的!

    刚分手时他做出恋恋不忘的姿态,是为了让她更放不下,还是为了表示他是个深情的人,博取楚维维的同情?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水都被化为了眼泪和冷汗,整个人已经枯竭了,死气沉沉。她木然站起来,脚还是很疼,可是这比起她心里的疼简直不值一提,她打了车回住处,在后镜里看到自己的脸,苍白浮肿,和鬼一样。

    车在红灯之前停住,她茫然的看着车窗外,景天的大楼映入眼帘,楼上还有稀疏的灯光,想必是员工在加班。她数着楼层,1,2,3,一直到了28楼,那一处灯光,很熟悉。

    陆维钧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他在加班?

    她忽然对司机道:“麻烦就在这儿停车,谢谢。”

    既然只能出卖自己换取秦风的前程,那么,她宁可卖给陆维钧,至少他直接,不掩饰他的渴求,比虚伪反而可爱太多了。

    她知道自己会受到比曾经难堪得多的羞辱,可是秦风肯为了她放弃一切,她为什么不能放弃自己的一切作为回报?脸面,尊严,什么都不要了,陆维钧的羞辱她还在乎什么?

    林若初怔然站在景天大楼门口,狠下心,拨了陆维钧的电话,两声长长的等待之后,他接起,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迅速挂断,再拨便是无尽的忙音,他把她拉黑了。

    她颤抖着收好手机,理了理头发,走进写字楼,去洗手间洗去脸上的泪痕,严厉命令自己微笑,直到唇角往上扬起,她才走出去,乘着电梯到了熟悉的楼层。

    这层楼静悄悄的,益发显得她的脚步声清晰无比。每走一步,她就觉得心跳快了一分,走到陆维钧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觉得心脏已经超出了负荷,跳得有些疼。她站直身体,深呼吸,努力的微笑出来让自己显得漂亮些,抬手,轻轻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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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这两个死冤家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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