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还好吧?”萧亚芝抱着书本,跑到柏安熏的教室探望她。

    “还好,只是这下就不能去打工了。”她苦笑的看着包裹着纱布的脚踝。

    “怎么会搞成这样?”萧亚芝蹲下身来查看她的伤势。

    柏安熏吐吐舌,将自己昨夜经历的一切告诉好友。

    “-真大胆。”萧亚芝咋舌,没想到还像个小女孩的柏安熏竟然有这种勇气,竟然主动找上门去。

    她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但语气却是坚定“幸福要靠自己追求。”

    “-说的没错,不过-爸爸跟弟弟没说什么吗?”她很怀疑他们会闷不吭声。

    “我随便编了个借口唬弄过去了。”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们说谎,良心上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若让他们知道真相,后果更不堪设想吧。

    “亏他们相信。”萧亚芝打趣道。

    “对啊,他们看到我一身盛装打扮,的确满肚子疑问,可幸好他们的精神全都专注在我的伤势上,所以才无暇追问其他。”单纯可能是柏家人的遗传。

    萧亚芝好笑的摇摇头,不过马上又敛起神色道:“安熏,记得我跟-说过吗,他不适合。”

    那种男人只会让女人伤心流泪。

    “可是我喜欢他。”他虽然表面冷淡,但其实内心还是很温暖的,否则不会挂念她是否安全到家。

    想到昨日到家之后,颤抖着手拨打电话给他,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交谈,但已足够让她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

    “我怕-会吃苦头。”萧亚芝担心的看着她。

    “你们都太保护我了啦,我没你们想象中的柔弱。”被人关心是种幸福,但是过度关心有时候反而会是压力。

    萧亚芝笑道:“-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看她近日所为就可以明白。

    “我希望跟-一样。”一直自力更生的亚芝始终是她的偶像。

    “我有什么好?没人关心没人疼爱,只好什么都靠自己。”她的口气没有自怜自艾,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反而更让人心疼。

    “谁说的,-有我啊,还有我家人把-当成自己人,以后不准-再这样说。”柏安熏佯怒的噘噘唇。

    “是,我以后不敢了。”她举起手敬礼,恭敬的道。

    柏安熏咧开唇,跟她笑成一团。

    “-们在笑什么?”不知何时,柏真彦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两个女人。

    “你怎么来了?”柏安熏惊讶的看着弟弟。

    “接-回家。”柏真彦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不用上课?”正常来说,他应该还有两节课要上才是。

    “请假就好了,爸爸今天有事不能来,所以吩咐我来接。”他绝对不会再让姊姊有任何受伤的机会了。

    这么好的弟弟,真是让人羡慕啊,萧亚芝不禁在心中钦羡的想着。

    “你怎么可以为了这点小事就荒废学业?爸爸也真是的,竟然叫自己的儿子跷课。”柏安熏拍拍额头,一副快昏倒的模样。

    “没有任何事情比-重要。”就算要他休学他也在所不辞,何况只是区区跷个小课。

    “真彦。”她很是感动,可是仍不希望弟弟为了自己而跷课“都这么大了还童言童语,以后不许你再跷课了啦。”

    “对啊,-姊姊有我照顾,放心吧。”萧亚芝插话保证道。

    “-是女生,哪有力气啊?”柏真彦好笑的问。

    “这么瞧不起我?我的力气可不比男生小喔。”萧亚芝举起手,展示了下手臂上的肌肉。

    “对啊,真彦,你可下要小看她,她一手就可以抱起一箱啤酒喔。”哪像她,手无缚鸡之力。

    这样很厉害吗?柏真彦摇摇头,上前提起姊姊的包包“我们走吧。”

    “嗯,一起到我家吃饭?”她让弟弟扶起,朝萧亚芝道。

    “我还得打工。”萧亚芝摇摇头。

    “对喔,那下班后过来?”柏安熏不死心的再问。

    “那有什么问题。”她爽快的道,扶着柏安熏的另一边,一起走出了教室。

    bbscn

    自从有了常振尧的联络电话之后,每天晚上打电话给他,就成了柏安熏必做的功课,即使电话那一端传来的是不耐烦的应答,但只要能听听他的声音,她就能满足的睡个好觉。

    说真的,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这么有毅力,且不怕挫败的人呢。

    若是她没在他面前出过这么多次糗就更完美了。柏安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

    摆在床头的摇情树在灯光的反射下,闪动着缤纷的光芒。

    她侧过身,将视线望向摇情树,小手拨弄着彩绘琉璃做成的叶片,听它们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件艺术品。

    不知道弟弟是上哪儿买到的,真是深得她心。

    看了看墙上的钟,快要十一点了,他应该已经下班了吧?

    今天的例行公事还没做,她索性半坐起身子,将摇情树的发条上紧,让优美的音乐在房内流泄。

    嗯,该打电话了。

    每次打电话前,她的心跳都像是装了加速马达似的,想稍稍放缓速度部下行。

    深呼吸几口气,她拿起手机按下早已设定好的快速键,等候着另一端的接听。

    “常振尧。”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是、是我。”柏安熏一手按住起伏的胸脯,声音轻颤。

    “又是。”常振尧停顿半响后才开口。

    “今天好吗?”不管他声音中的淡漠,她继续说道。

    “我要挂电话了。”

    “等等,我是想跟你说,我的脚已经快好了,请你放心。”她努力找话跟他说,不想这么早就收线。

    “那跟我有关吗?”又是一句刺痛她的话。

    “没、没有。”柏安熏沮丧的沉默了,只余下摇情树的音乐在房内缭绕着。

    “这音乐”突然,常振尧开口了。

    “很好听对吗?”他有了反应,让她又开心起来。

    “很耳热。”似乎曾经听过。

    “这是我弟弟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个用彩绘琉璃做成叶子的树状音乐盒,用手摇紧发条就会发出音乐声,而且树也会跟着转动喔。”她像在现宝似的说着。

    电话那一头突然沉默了起来,好一会才出声“-弟弟买的?”

    “是啊。”奇怪,他似乎对她的生日礼物很有兴趣?

    “可以借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柏安熏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先这样,我会打电话给-,届时再约时间。”

    “嗯,晚安,再见。”听到了他的主动邀约,她这才甘愿挂上电话,兴奋的在床上躺平。

    他主动约她耶。

    天,她不是作梦吧?

    赶紧掐了下脸颊。

    “痛——”低呼出声,嘴角却是上扬的。

    不是作梦,他真的约她见面耶。

    她忍不住欣喜的低喊了声,却又怕被家人听到而捣住了嘴巴。

    音乐仍是悠扬的在房内飘荡着。

    柏安熏侧头看着差丽的摇情树,认为这一切都是它带来的好运。

    希望这个好运可以持续下去,直到永远

    bbscn

    “欢迎光临。”清脆的日文招呼声在店门被推开的同时轻快的扬起。

    常振尧定入店内,看着始终一脸笑容的后藤莎,严肃的脸部线条不禁被感染而柔和了不少。

    “我记得你,你是摇情树的主人。”后藤莎的记忆力惊人。

    “正确的说,应该是买摇情树送给妹妹的客人。”严格说来,主人应该是晶晶吧。

    “随你怎么说喽,不过摇情树只会有一对主人就是了。”后藤莎眨眨大眼睛,笑道。

    “一对?这意思是说,世界上有两个摇情树?”这样就能解释为何柏安熏也拥有同样的东西了。

    “当然不是,我这间店里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摇情树。”她认真的回答。

    “那-刚刚的话?”

    “还记得我说过,摇情树会为人摇来爱与情?”得到他的点头回应,后藤莎才含笑继续道:“所以说摇情树的主人是一对有缘人、有情人。”

    不管她口中那浪漫传说的真假,常振尧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于是再次确认道:“因此摇情树绝不可能有分身?”

    “百分之百不可能。”后藤莎信心满满的保证。

    “谢谢。”他点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等等,你发现摇情树的奇迹了吗?”她喊住常振尧,咧开唇问道。

    “那跟我无关。”他不屑的扯动唇角。

    “你是主人,当然有关。”她坚持道。

    “我不是。”他也同样坚持。

    “你送你妹妹之前有先摇来听过对吗?”后藤莎意味深长的瞅着他。

    “是又如何?”常振尧挑眉。

    “那就是了。”她抱以微笑。

    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他便转身走出店外。

    什么奇迹、什么传说的?在他这个实事求是的商人眼中全都是无稽之谈。

    当初会买摇情树,只是为了搪塞妹妹情人节礼物的要求,就算先摇来听过又如何?

    呵,女人啊,就是浪漫过了头。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这才是她做生意的高招,洞悉旷男怨女想找寻伴侣的急迫心态,用种种奇迹传说套在商品上,增加商品的销售魅力。

    也难怪这间元气招情铺会如此被广泛讨论,客人会如此络绎不绝了。

    他淡淡地扯着唇,暂时将心思收了回来。

    如果后藤莎说的没错,那么,柏安熏手上的摇情树肯定就是晶晶弄丢的那个。

    只是为何又会变成是她弟弟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呢?

    他突然发现,他跟她之间似乎总有着许多的意外、巧合跟偶然?

    难道真跟摇情树有关?

    嗤,他是怎么了?竟然开始相信那番鬼话?

    常振尧自呓般摇摇头,上了车,疾驶而去。

    bbscn

    柏安熏动了动还有点肿胀的脚踝,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坐好。

    想到方才爸爸跟弟弟一前一后的包抄她,不让她出门,她就忍不住捏一把冷汗。

    要不是妈妈在一旁帮忙说项,她今天肯定出不了门。

    其实她的脚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除了走路还有点跛之外,其他的跟正常人哪有两样?

    都是爸爸跟弟弟过度关心,才会把她当成还不会走路的小娃儿,紧张看顾着。

    唉,幸好她随口编了个要拿摇情树到亚芝租屋处给其他同学欣赏的理由,才成功的甩开了父亲跟弟弟的紧迫盯人。

    特意挑了个咖啡厅的露天座位,看了看腕表,离常振尧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今天她一定要特别小心,绝对不能再出错。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我的钱啊”忽地,一个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传入她耳中。

    柏安熏好奇的朝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老太太站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布满皱纹的脸庞充满了不安与难过。

    “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办啊”经过她身边的行人来来去去,但都只瞥了老妇人一眼,却没有人愿意停下来伸出援手。

    她连忙站起身,一跛一跛的走上前,放轻声音问道:“老婆婆,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我的钱包掉了,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老妇人颤抖着声音说。

    “钱包掉了?您要不要想想,刚刚曾经到过哪里?”柏安熏关心的问。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想拿钱的时候,就找不到钱包了。”老妇人紧张的道。

    “那您知道自己的家住哪吗?”就怕老人记忆力差到连自己住哪都忘了。

    “嗯,我知道,只是没钱坐车回家了。”想到这里,老妇人几乎快哭了。

    “没关系,我先陪您去警局备案,然后再给您钱搭车回家。”柏安熏安抚着她。

    “这位小姐,-真是好心啊。”老妇人感动的握住了她的手,频频道谢。

    “哪里,这是应该的。”她不好意思的笑,搀扶着老妇人走向警局。

    幸好警察局就在马路对面,备好了案,又替她招了计程车,当事情办妥后,才想转身回到约定的地点,却又看到一只瑟缩在马路中央,颤抖着身子的黑色小狈,川流不息的车流自-身边呼啸而过,险象环生。

    没有一台车或一个人愿意为了-而停下来伸出援手。

    看着那个弱小的身影,柏安熏心一揪,顾不得危险,一跛一跛的冲了上去,闪避了好几台车后才靠近到小狈身边。

    “不要命啦?”

    “搞什么东西?”

    无视那些辱骂,柏安熏蹲下身,伸出手,轻柔的对小狈道:“小黑不要怕喔,我马上带你回到安全的地方。”

    而小黑狗也许是曾经受虐或惊吓过度,竟然一个张嘴就咬上了她的手。

    “啊——”强烈的痛楚自她手掌袭上心头,让她不由得痛呼出声。

    忍住疼痛,她还是朝小黑狗挤出笑来,任由-咬住自己的手,将-抱入怀中安抚着。

    小狈似乎也感受到她对-没有恶意,渐渐松开了嘴,听话的让她抱着。

    好不容易才抱着小狈回到了安全的人行道上,还来不及反应,小黑狗已经一个挣扎跳跃了开,一溜烟就消失了踪影。

    而这一切全看在早已开车停在一旁的常振尧眼中,跨下车,他走向她。

    “呃,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吗?”柏安熏连忙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二十分钟了。

    “还好。”看着她对自己笑,他的心中突然有某处被触动了,有些不同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虽然笨拙糊涂,但那份纯真善良却是那么耀眼,让人无法将目光自她身上移开。

    “对了,摇情树我放在咖啡厅里。”柏安熏朝他抱歉的笑,不敢再耽搁他的时间,赶紧回头走向咖啡厅。

    看着她讨好的笑容跟一跛一跛的纤细背影,他的心头突然抽痛一下。

    奇怪,他是在心疼跟愧疚吗?

    这个突然的念头让他有点不能适应。

    轻蹙着眉,他也跟了上去,可才走近咖啡厅,就看到柏安熏呆立在桌边,口中喃喃自语。

    “不见了我明明放在桌上啊”她快要疯掉了,怎么桌上会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呢?

    “-确定本来是把摇情树放在这里吗?”常振尧再次确认。

    “嗯。”她点点头,没去注意他怎么会知道那音乐盒叫摇情树。

    “小姐,请问-有看到方才放在桌上的东西吗?”常振尧拦下一个女服务生询问,大略叙述了下摇情树的模样。

    女服务生侧头想了想,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男生把它拿走了。”

    “男生?请问-有看到他往哪边走?长什么样子吗?”柏安熏急忙开口追问。

    “我不清楚耶。”女服务生摇摇头。

    “那请问他走多久了?”她不死心的再问。

    “大约十几分钟有吧。”女服务生想了想才回答。

    “那——”她还想再问,却被常振尧给制止了。

    “谢谢。”朝女服务生礼貌的道谢之后,他二话不说便拉着柏安熏往外走。

    他的大掌握着她的柔荑,若是平常她一定早就脸红心跳,兴奋得无以复加了,但现在的她只感受到紧张的情绪,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正被他牢丰的握住。

    “对不起,我又把事情搞砸了。”她真是笨得跟猪一样,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他突然停下脚步,眉头微蹙的望着她,还没开口,柏安熏似乎察觉到什么,连忙改正道:“对不——呃,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那三个字。”

    常振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了她的脚一眼,突然把她横抱而起。

    霎时路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让她瞬间羞红了脸。

    “我没时间等-慢慢走。”他回应她询问的眼神。

    虽然他的话简短冷淡,但听在她耳中已觉得暖烘烘,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他是在关心她的脚还没完全康复吧。

    “谢谢你。”她轻声道谢。

    依偎在他宽广的胸怀中,呼吸着由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烟草味,顿时让她有种车福到快要昏眩的感动。

    如果世界现在就要毁灭,她也完全没有遗憾了。

    常振尧将她抱进车内,下一会儿,车子已在车流之中。

    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柏安熏晶亮的眸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意。

    车子忽地又在路边停住。他转头望向她,第一次仔细的打量她。

    不可讳言,她拥有一张美丽的脸孔,完美比例的五官,实在很难挑出什么毛病,尤其是那双灵活的大眸,更是抢尽了所有的锋头。

    想起她那日装扮后的娇媚,他发现自己更欣赏她素净的秀丽。

    美丽的女人他看太多了,但却是第一次看到拥有这般无瑕眸光的女子,那是种从未被污染过的灵性——率直而坦诚。

    是因为她的善良吧?他没有忘记今天下午她在别人都袖手旁观时的行为,而那的确让他感到惊讶。

    “-不问我要带-去哪里?”依照她单纯的程度,说不定他把她卖了,她还会帮忙数钞票哩。

    “只要跟你在一起,上哪都好。”她说完话才惊觉自己的大胆,娇羞得整张脸都火红了起来。

    她怎么可以把这种肉麻话说得宛若祷告似的真诚?丝毫没有让人怀疑的余地。

    他凝视着她,直到柏安熏不安的移开视线,才缓缓开口道:“-的手不痛吗?”

    他这一问,她才惊觉手上传来的阵阵痛楚。

    “这是刚刚被狗咬的。”她边解释边抬起手查看了下,天,只见手掌上几个深深的齿洞竟在沁血,且将身上的衣服染了点点赭红,乱恐怖一把的。

    “-实在需要人照顾。”说完这句话,常振尧也愣住了。

    他这句话怎么有点暧昧?好似要把照顾她的责任揽上身一样?

    可是柏安熏可不敢抱着这么高的期望,因此认为他是在提醒她的迷糊跟愚笨,不由得羞愧的低头不语。

    好险她低下头去,否则应该可以发现他难得出现的怔愣神情。

    “下车吧。”再开口时,常振尧已经恢复正常。

    “又是医院?”她下车时才发现自己又到医院了。

    “-的手需要消毒包扎。”他淡淡解释道。

    “只是小伤罢了。”伤口的确不大,可是却疼痛异常,难怪人家会说狗的嘴巴

    “等感染破伤风就来不及了。”常振尧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有耐性跟她说话。

    柏安熏也发现,他似乎跟她说的话变多了,这就够让她开心的了。

    虽然伤口消毒上药刺痛得很,但在过程中柏安熏却始终面带微笑,只因为今天的他对她似乎有那么点不一样。

    似乎,她好像可以期待些什么,真的可以吗?

    她静静的问着自己,但心中却早已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