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雷先生您好,我为您送午餐来。老板娘,你也在。”服务员训练有素的站在门外问候,向两人行礼,再负责地把餐车上的餐点一一端进来,摆在小厅的桌上。

    她并没有因为看见老板娘而惊讶,老板娘常在用餐时间礼貌性的问候客人。

    季颖莎很心虚,她趁服务员上菜时,走向户外风吕,背过身去,不想让员工看见她哭丧着脸。

    她现在心情很糟,拚命地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没想到雷宇瑞会这么做,明明知道她会难堪,却还故意如此,他不只可怕,还很可恶。

    她以为他会替她留颜面。

    但她凭什么这么以为,他是个权威的人,对他有期待才是傻。

    她的心思杂乱,许多情绪在心里萦绕,他热烈的吻灼痛她的心,他冷戾的惩罚刺伤了她,她恨透他了。

    “雷先生请慢用。”服务员送上餐点,行礼退下。

    房里一片静谧,雷宇瑞冷鹭的眼凝视着季颖莎细致的背影,她一直不肯转过身来,大概是在哭。

    他被她激怒了才会让服务员进来。他只想教乖她,而他已经后悔那么做了。

    见她难过,他的心也隐隐作痛。

    “你要一直站在这里吗?”他抽了桌上的面纸走到她面前递给她,她果真是泪盈满眶,他心生不舍,但态度就是软化不下来。

    季颖莎从泪雾中看着残忍的他,难以把他冷酷的态度和他的热情连结在一起,她深深地感到被伤害了。

    从小别大她都不是个容易受伤的人,若不是她心底在乎的人,她根本就不会被伤害。

    但他是她在乎的人吗?

    他有恩于她,是她的恩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说她不在乎是假的。

    可是她仍不相信他会爱上她。

    她茫然地看着他,不知要怎么面对他才好?

    抹去泪水,季颖莎没有接过他手上的面纸,默默地转身要走。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拉住她。

    “没有男人可以拥有我,我很独立。”她拨去他的手,没力气再和他僵持,索性告诉他实话。

    雷宇瑞还不想放她走,他晓得她是个独立的女人,重点是她没有别人。

    “听说很多人对你感兴趣。”他试探地问。

    “谁?”她锁着眉,不知道有这回事。

    “你经常进入房内问候客人,就是那些人。”

    “那仅是用餐时间的礼貌问候,其他时间我不可能打扰客人,你别问些有的没的。”

    “你解释得倒很清楚。”他露出一笑,她像是突然变乖巧了。

    季颖莎别开脸,不去看他得意的笑。

    “那个戒指呢?”他放低声音,尽量温柔。

    “和那封信放在一起。”她真想说她把它扔掉了,但她还想继续工作,不想把精力耗在他这个惊悚人物身上,否则他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让她糗得半死。

    “今晚之前我要看到你戴上。”他不想让其他人以为有机可乘。

    她不想理他,无奈地说:“我要走了。”

    “不准走,我说的你记住了吗?”他命令。

    “嗯。”她敷衍道,根本不想记得这种事,何况戴上那枚戒指表示她将自己贴上了未婚妻的标签,她不会那么做。

    “很好,坐下一起吃皈,我有事告诉你。”

    “我得工作。”她不想再多留一秒钟。

    “你得休息。”他大手一伸,揽住她的腰肢,要她一起走向桌子,逼得她坐到榻榻米上,而他坐在她对面。

    “不。”季颖莎发出抗议,严重地心神不宁。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么?

    “你听着,这个旅馆不能没有你,但是你不必让自己忙到累垮。”雷宇瑞说出自己的见解。

    季颖莎失神的眼转而清亮,看向他,他要对她说教?

    “你要知道,一个老板只要交代员工各司其职,可以不必事必躬亲,像你这么卖命并不叫认真而是在折磨自己,老板不是这样当的,否则你不必请人,你全都自己来就好了。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对你的员工并不放心,那他们怎能放手帮你?”

    “你干么要跟我说这些?”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觉得你可以放轻松点,不必太辛苦了。”雷宇瑞看她像是正仔细聆听,继续说道:“像我的航运公司,我是首脑,主导的是大方向,其他的分门别类就交给信任的人手。我可以去打球、度假,随时检查报表,不定时地开会,一样能充分掌握公司的营运,而那些员工也照样做得很好。”

    季颖莎想不到他会对她说这些,他似乎是在关心她。“可是我不是你,你做的是全世界的航运大生意,春天只是间旅馆。”

    “那没什么两样,我会留在这里监督你,给你意见。”

    “你要监督我?”他住下的理由竟是为此?

    “对,你的身体已经发出警讯了,它不容许你忽视它,多个人也好有照应。”这正是他的初衷。

    “雷”季颖莎一时结巴了,她绝不是要乖乖叫他雷,而是他的决定对她来说是很大的刺激。

    或许这也许不是关心,而是他对旅馆的生意感兴趣。

    “我是说雷先生,你不会是想要旅馆的经营权吧?”她担心了。

    “我只想帮你,我是你的家人。”他脸上的表情十足认真。

    季颖莎惊诧地一怔,她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这辈子从来没遇过像他这样的人,他看起来很邪恶,有时也真的很邪恶,她想把他当好人的时候他对她使坏,把他当坏人时他又像是个好人。

    他说他爱她,现在又说他是她的家人,他像是闲着没事,专门来帮她的。

    她都快分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而她实在说不过他,也左右不了他的决定,他爱留在旅馆是他的事,她对他敬而远之总可以吧!

    “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她起身,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去关,套上鞋子,匆匆开门,离他远远的。

    她不想再接近他这个跋扈强势又难懂的男人,她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做。

    雷宇瑞看着她逃也似地离他而去,没有再留她。

    他可不怕她跑了,像她这样的工作狂,除了旅馆她哪里也不会去,只要他不走,他们随时会再见面的。

    看着桌上她归还的钱,他倒要想想,怎样才能让她不再固执的愿意爱他,她不肯低头的态度跟他实在太像了。

    他深知要征服她的困难度不小,不过他是个天生的挑战者。

    只要她心里没有别人,机会肯定就是他的。

    他有自信。

    ***

    三天后——

    季颖莎人在柜台里察看电脑里的房客资料。

    那天之后她不曾再见到雷宇瑞,她以为他会阴魂不散地对她盯梢,给她找碴或是检查她到底有没有戴上他送的戒指,但他并没有,她甚至不曾见他来过大厅,只能从电脑里的记录得知他几乎都是叫客房服务在房内用餐,早上也不曾到过自助餐厅。

    他平常都在旅馆里做些什么?她不知情也没权去干预他,只要不遇见他,对她来说就是件值得庆祝的事了。

    “颖莎姊,今天得对帐,你什么时候有空?”柜台里会计趁没有客人的空档问季颖莎。

    季颖莎听到会计的问话,按下滑鼠转换萤幕,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这时客人多半在休息中,柜台的工作量较少。

    “现在可以,你等我一下,我回房里拿帐本。”她转过头对会计说,随后就起身走回自己私人的领域拿帐款的资料。

    此时,雷宇瑞并没有闲着,三天来他都在旅馆内外四处走动,熟悉旅馆里里外外的各项陈设,发现了几个问题,并用轻巧的平板电脑摄影下来。

    旅馆居然没有保全人员,户外的温泉池太拥挤、设备太老旧,旅馆外墙有几个地方长时间受到硫磺影响有龟裂现象。

    他猜想季颖莎没注意到这些问题,她只有一个人,留意不了太多,但这就是他在这里的功能了,只要是他发现需要改进的地方,他都会帮她留意。

    他循着旅馆周边的小径走到山坡地,发现上面有一片菜园,两个阿姨正在采收新鲜蔬菜,看到他,好意地对他说:“年轻人,外面写着这里是春天旅馆的私人菜园,旅客止步的告示牌,你没看见吗?”

    雷宇瑞看了一眼那个告示,问道:“你们采的菜是旅馆餐厅要用的?”

    “对啊,老板娘种了很多菜,我们天天采收,保证新鲜好吃没有农药。”阿姨们笑了笑。

    雷宇瑞觉得这是个聪明的做法,他在菜园外和阿姨们小聊了一下,折回旅馆时山区忽然响起春雷,他这才发现云层变厚了,像是随时会下雨。

    果真,他还没走到旅馆,凤变大了。哗啦啦的下起雨了。

    他把平板电脑塞进衣服底下,冒雨跑进旅馆内,在大厅里没见到季颖莎的人影,只见服务员亲切的送上大毛巾给跑进旅馆内躲雨的旅客,他也拿到一条。

    拭去脸上的雨水后,他把毛巾放到回收处,往柜台看,季颖莎并不在。

    她人呢?

    多日不见,她会想他吗?

    他很想她,但他不急着见到她,两人都在旅馆里,迟早总会见到面的。

    他没有对任何人问起她,他取出怀里的平板电脑,信步走回岚苑,他循着指示路线定,发现自己居然迷路了,他的房间明明就在这区域内,可是他的房间应该在左边,而眼前这间同一式的住房却在右边,而且走道上拉起红色区隔线,告示牌写着“闲人勿进”

    这是哪里?机房?不像,这里有个独立的院子,应该也是个房间。

    他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里头。

    季颖莎拿着帐本从私人住房里走出来,关上门之际她发现外头有人。

    抬眼一瞧,雷宇瑞就站在走道的分隔线外,她心悸地看着他酷酷的脸,跟他打了照面,发现他短袖上衣的肩头全湿了,发梢也湿淋淋,而他手上拿着一台簇新的平板电脑。

    他带着电脑是要处理公事吗?

    “你怎么在这里?”季颖莎关上门问他,原本镇定的心,悄悄地浮动了。

    “我迷路了。”雷宇瑞扬扬眉打趣地说。

    “你的房间必须从外面那个走道往前走到尽头,再向左转。”季颖莎站在原地对他说,没有越过分隔线。

    “哦”雷宇瑞回头看一眼她的路线,再转过头指着眼前的房间问:“这是你的房间?”

    “嗯。”季颖莎很想说不是,但以他犀利的程度,他很快就会看穿,她瞒他一点意义都没有,她就住在这里,并不是秘密。

    “那我跟你的房间就是前后了。”他就地形分析发现了。

    “是。”

    “原来我们是邻居。”

    “你是房客。”她沈住气。

    他促狭地看着她,不想跟她争论,直接说:“你要过来我那里,还是让我进去你房里?”

    她一听,表面的冷静开始动摇。“有什么事?我要去跟会计对帐呢!”

    “当然是公事,你要在走道上谈也可以。”他得把旅馆需要改进的地方告诉她。

    “什么公事?”他突然又想收回土地了吗?还是想要旅馆的经营权?或者检查她有没有戴上他送的戒指?

    她脸色苍白地想着,悄悄地把手背到身后,不让他看到。

    “就是这些,你该看一看。”他拿起平板电脑,秀出上面的照片给她看。

    “这是什么?”她远远地问,看不清楚内容,也没有走向他。

    “我巡视了整整三天,发现了旅馆有一些问题,必须改善。”

    “真的?”他的热心和积极让她突然感到无所适从。

    “谢谢。”她木讷地向他道谢。

    “谢什么,你想要在这里听我说吗?”他问,发现她一直站得老远,一步都不曾移动,仍然很固执。

    她也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他似乎没别的意思,只是要跟她谈他的发现,可是她怎么可以让这个危险的人进她的房间,这是引狼入室。

    去他的房间,那更是充满不可预知的风暴。

    若是她两者都不答应,直接就在这里讨论,很容易会被员工看见而产生臆测。

    她左右为难,在她房里也不对,在他的住房也不好,在外面她心虚怕员工看到,对他下逐客令她又做不到,他不只是地主、恩人,现在他还是她的房客,顾客永远至上。

    她突然变得没有主张了。

    她很想说,她可以不要听他说什么吗?

    “不用再想了。”雷宇瑞见她踌躇不前,知道要怎么制伏她,他长腿一伸,轻轻松松地跨越分隔线,直接就走向她,握住她纤细的手臂,要她——

    “开门。”

    季颖莎无助加无奈地仰望他,她不想跟他在这里拉拉扯扯。

    她瞥着他湿湿的头发和衣服,还有他热烈的双眸,她的心忽然一阵热烫,冲着他的热心,她起码该拿条毛巾给他擦乾,倒杯热茶给他以免感冒,而不是不近人情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在她昏倒时,他可没有放着她不管。

    “请进,给你十分钟够吗?”她在心底低叹,为难地开了门。

    “你怎么那么小器,十分钟当然不够。”雷宇瑞对她没有争执就立刻顺服而感到讶异,他以为她会跟他僵持不下。

    他喜欢她的改变,这也算是进步,他不禁对她一笑,走进她的房间。

    他环顾一眼,她的房间雅致洁净,飘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幽香,摆设不同于旅馆制式的样貌,多了她个人的格调。

    他也发现她的办公桌和她私人的物品、书籍、床铺每个地方都整整齐齐,收纳一目了然。

    是他欣赏的风格。

    季颖莎怔然地立在门口,他居然笑了?他很少露出笑容,外表通常很冷酷,目光有一份漠然,但他不笑则已,笑起来有股特殊的魅力,十足惑人。

    她提醒自己不该觉得他迷人,即使他是迷人的,她也要避免多看他一眼,避免自己有任何感觉。

    她强自镇定,关上房门对他说:“会计在柜台等着我要对帐,我不能停留太久。”

    “那简单,找你打通电话到柜台叫她别等不就行了。”雷宇瑞看到桌上有具电话,拿起来作势要打。

    季颖莎吓得放下帐本,跑上前去抢下话筒攥在怀里,喘息地说:“不要。”

    他要笑不笑地瞥着她紧张的样子。

    她咬咬牙,他分明又是在威胁她。

    “你爱留多久都随你,这样可以吗?”她不得不让步,她一点也不想让人识破他们之间暧昧的关系。

    “这才对,哪有人对未婚夫那么冷漠的?”雷宇瑞伸出食指勾勾她的下巴。

    季颖莎别开脸,内心感到挫败,他总是占上风。

    “谁叫你是地主,土地是你的,即使我租你的地,地仍是你的,我又能拿你怎样?不是只能把你当成神一样尊敬吗?”她要他明白,她只当他是地主。

    “你尊敬我才怪。”他一语戳破她的违心之论。

    “难道不是吗?”她不在乎地说。

    “你根本不必怕你的员工知道我们的关系,只要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就没有心理负担了。”雷宇瑞看透了她内心的桎梏。

    季颖莎默默地转过身,当作没听到他的话,她从不考虑他的说法。

    她先打了通电话到柜台给会计。“你别等我对帐了,我暂时有事。”

    “是,颖莎姊。”会计说。

    季颖莎放下电话,一回头,惊见雷宇瑞坐在榻榻米上,正翻看她放在纸箱里的信,那些信全是他寄的。

    她想上前去阻止他翻她私人的东西,可是想想不对,那些信全是他寄的,本来就是他的,他看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把它们收集在纸箱里,不知要如何处理。

    “没想到你把我的信收得这么整齐。”雷宇瑞看到纸箱里有他熟悉的信封,走过来一瞧,居然全是他寄给她的信。

    她全都保留着,一封也没少,而且全拆开看过了,他难掩内心的欣喜。

    “我只是不晓得要扔到哪里?烧了会冒烟,扔了别人恐怕会看见,只好随便摆普。”她强调她只是“随便”摆,不是刻意收集。

    雷宇瑞没有受影响,他已由此得知,她并非对他没感觉,她心里一直有他,只是嘴里不说吧!

    他找出最后一封信,取出一看,他的白金戒指还在信里。

    他拿了起来端详着

    季颖莎忐忑不安,他该不会现在就要强迫她戴上吧?她不要!

    她眼看着他起身,向她走来,站在她面前,她不知如何是好,心急遽地跳着。

    “你知道吗?这个白金戒指是我祖父追我祖母的订情物,后来祖母给了我爸,我爸用它套住我妈,我妈在我三十岁生日时送给我,要我找到心爱的女人时为她戴上,娶她进门。”雷宇瑞拿戒指给她看,告诉她戒指的历史。

    季颖莎的双眼从他手上的戒指移到他脸上,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眸子深邃如海,她忽然意识到原来这个戒指不是随便买来的,而是雷家独具纪念性的无价之宝。

    “没想到它还有这样的历史。”她耸耸肩,紧张渐渐消退,莫名的感动俏悄地浮上心头。

    她不知自己为何要感动?就因为那不是一般的戒指吗?她不是一直都抗拒着他,这个戒指对她来说形同枷锁?

    她突然弄不懂自己了。

    “因为你心里没有我,对我没感觉,所以它对你来说没有意义,我知道。”雷宇瑞自嘲地说。

    季颖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结论,看来她成功了,她让他以为她正是如此。

    她该庆幸的,可是怎么她的内心却感到寥落怅然,还对他感到抱歉呢?

    也许他若不是那么霸道的人,她会敞开心门考虑接受他。

    可惜他就是霸气十足,她难以接纳他自以为是的爱。

    “你都知道,那我就不必解释了。”她淡淡地说,压抑下自己心里的矛盾,以为他们终于可以有个了断。

    冷不防地他危执起她的手,以富磁性的嗓音低声说:“不如这样吧,就当作这个戒指是我们友谊的开始。凡事总有开始,也许我们应该再给彼此一些时间,更了解对方”

    雷宇瑞带着笑意的眼掩饰在低垂的眼睫底下,为她戴上了戒指。

    他不给她思考的空间,她在想什么都逃不过他洞悉的双眼,她把他的话当真了,他只是把发现的事实用相反的话说出,等着看她的反应,而她竟以为他们就此结束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

    从此时此刻起,才是新的开始,光从她保留他的信,他就已窥知了她的内心,他不信自己从来没有打动过她。

    她不接受他一定另有原因,也许是放不下旅馆,也许是不信任他,但他可以改变,甚至为她做得更多,他会对她照顾得更加无微不至,让她安心地爱他。

    季颖莎看着戒指缓缓地套进她的无名指,耳边听着他魔咒般的低语,直到套上的那一刻她才浑然惊觉,不对,他们不是要了断了吗?

    而且这是订情物,怎能以友谊之名塞给她?

    “不行,这是你妈要你给心爱的人的。”她连忙要拿下戒指。

    “嘘你是啊!”他依然柔声低语,两手包覆着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自己手掌心,不让她抽走。

    “你不是我心爱的人。”她说出口,一颗心轻颤连连,她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看向他的表情,他魔魅的俊脸居然在笑。

    “现在也许不是,但可以预约吧!”雷宇瑞可不轻易相信她口头上的说词。

    “不行。”她仍想拿下戒指还他,未婚妻可是预约未来要结婚的妻子。

    “别怕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怕我,但我真想知道为什么?”他依然握着她的手不放。

    “我不怕你。”她唇微颤着。

    “那最好,不怕我就可能会爱上我,戴着它,证明你说的是实话。”他哄诱着,期盼她别反抗他。

    要地戴着戒指证明她不怕他,他在玩弄她吗?

    她瞅着他,他的眼底居然没有冷峻,而是深切的请求。

    这又是她的错觉吗?和当初她感受到他的温柔一样全都只是错觉。

    不,他就在她眼前,他爱人的方式强烈到令她全身打颤,这全是真实。

    是她没勇气面对他的爱,她不敢当真。

    她该如何是好?拿下这个戒指也许他们之间从此裂痕更大,也会伤害了他。

    她不想要伤害他。

    她被自己内心真实的念头震撼了,她竟然害怕伤害他。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若真的不爱他,会如此难以决定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